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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幻侠小说 -> 赤棠传-> 第0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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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7章
- 僅有四壁的冥想室內，聖棠席地而坐，雙眼緊閉著……
「開始訓練之前，你得先掌握住自己的鬥氣，你早就有鬥氣的話，就不需要做些前置作業來浪費時間了。」薩爾斯手上拿持訓練用木劍，在聖棠背後來回踱步：「集中精神，感受體內潛藏的能量；不經意去控制的鬥氣，平常是四散在體內循環的，所以得從肌膚、筋肉、血流，一層一層深入探索！」
「聽薩爾斯的說詞，好像早就知道聖棠體內有鬥氣的感覺。」妮可不願吵到聖棠，只得先跟薩爾斯對話來解悶；深怕干擾到少年修練的她，離開第二喜歡待的左肩，賣力拍打翅膀以滯留空中，累了便降落到聖棠跟前的地上坐下，休息夠了就又上空中盤旋。
「是啊，當初聖棠獨自一人從半精靈綁架團裡救下國王時，其實就已經激發出鬥氣了，但一直沒教他怎麼使用，現在才算是回頭幫他補課吧。」薩爾斯將扛在肩上的木劍插在地上：「話說回來，妳不知道那時聖棠有多勇猛吧？要不要我告訴妳當時的情況啊～」
「你都說聖棠獨自一人了，表示你不在現場吧？那還要怎麼告訴我情況？吹牛也要打草稿吧？」
「其實我早就到了，只是看聖棠這小鬼竟敢自己一個人獨挑十數人，而且還真給他打贏了！不僅人長得俊、有潛力、又猖狂，這麼屌的人才怎麼能浪費掉？這不得讓我馬上使用我的人望來保送他進教會。」
「哦？所以當時狀況到底怎麼樣呢？聖棠當到底是擺出了怎麼樣的表現呢！？」聽薩爾斯對聖棠一句句不吝嗇的誇讚，妮可聽得與有榮焉，像那口口聲聲都是天籟般使人陶醉。
「想當初啊，就是在教會的選拔會上，我們家那讓人不省心的國王，居然昏庸到連半精靈跟燁靈都窩到自家底下了，還不知道，傻傻的給人五花大綁拖走，要不是聖棠呀……」
妮可一聽，薩爾斯開始要訴說聖棠以往的輝煌事蹟，這不馬上飛下來，乖乖端坐在地，睜著水汪汪的大眼仔細聆聽起來……
兩個人聊起聖棠當初的壯舉，越聊越開心；一個說得起勁，一個聽得起勁，把當初怎麼遇到聖棠，跟至今為止所經歷的遭遇通通都吹了出來，聽得妮可那是雙眼金星，崇拜不已。
不過，無論一旁兩人說得多熱絡，聖棠本人依舊不為所動，挺直腰桿冥想，一步步深入軀體搜尋所謂的氣力。
氣力自心窩流向四肢百骸，最後回歸胸膛，循環不止、生生不息；隨著心跳，體內各處傳來生機勃勃的鼓動，成為肉體運作的根本。
想讓四肢發力，氣血便匯流而去，形成力量發出；那麼，透過觀察體會到的，應該就是鬥氣的原貌了。
掌握氣血的存在後，聖棠開始思考，該如何操控氣血運作……
既然只要身體準備動作，氣血就會凝聚，那藉此把散佈在各處的生命能量溶入肌肉，再讓其盡數燃燒，這樣促使肌肉運作的話……！
頓時心跳開始加速，明顯感受到生命能量自體內傾巢而出，力量源源不絕的發散出來！
聖棠睜開雙眼，看著自己的十指，指間貌似環繞的一股淡薄的灰鐵色氣體。
隨著鬥氣發動，原本那隱隱纏著精神的困意也隨之消散許多，或許是因為身體因此進入備戰狀態吧？
「果然，那時候沒看走眼。」一感受到聖棠身上發生的變化，薩爾斯輕呼出一口氣：「跟國王綁架團的戰鬥，已經激發出你的鬥氣了，常人要成功掌握鬥氣的開放，才沒有你現在這麼輕鬆。」
「這就是鬥氣的開放了嗎？」聖棠站起身來，幾個隨興的動作，藉此感受體內湧出的這股、貌似無窮無盡的力量。
「嗯，雖然你進行的很快很輕鬆，但沒有錯，釋放鬥氣就是這麼簡單。」薩爾斯雙手抱胸，不以為意的點著頭：「不過，你有感受到，必須要你先下達命令，才能催動鬥氣吧？」
聖棠回想方才的動作，確實是先想要軀體運作，氣血才有所動作……
「那是最初的階級，未來的你，必須要能夠隨心所欲的操控鬥氣來面對各種戰況；如果還停留在只會開放鬥氣的話，就算你的鬥氣質量已經到達淵明甚至封神，遇到像我這樣的高手，也不過是手掌心裡的玩偶，處處受人擺弄罷了。」
「但是，對鬥氣的操控已經達到登峰造極，鬥氣質量卻不足的話，除了戰鬥續行力不夠之外，也無法對目標形成有效殺傷力就是了。」
「所以除了提煉質量，也要進行鬥氣控制訓練。」
「控制鬥氣的基本概念嘛…就是把動作跟鬥氣分離開來；相信你也知道，要身體先有動作，鬥氣才會有所反應，而要操控鬥氣，就得把這兩者分開，只需意念就可以控制鬥氣的開放與流動，最後練成本能反應，心至則力至。」
薩爾斯繼續講解，同時演示自己的本事；身體分明沒有任何動作，鬥氣就已經散離出體，甚至離體化作一把把造型精緻的細劍，游移身體周圍舞舞生風，接著又作蝴蝶飛舞。
本以為是為講課收尾點睛的舞蝶，卻在飛過聖棠週身的時候，輕鬆削掉一大塊鬥氣！
在意識到這蝴蝶，看似無害，實際卻能輕易致人於死地的剎那，聖棠不由得汗毛直豎，冷汗直流！
「操控鬥氣的概念大概就這樣，只能自己體驗、練習，慢慢意會了；但是有個絕對跑不掉的基礎，就是質量了。」薩爾斯將四處飛舞的蝴蝶召回，融回體外的鬥氣之中，而鬥氣也在鎬鋒至漫清間來回變色。
而隨著薩爾斯的鬥氣階級上升，聖棠也能清楚感受到壓力驟升，一路提升到如同身背數人單腳站立一樣，而且，還在持續向上攀升！
最後，甚至遠比當初凱爾給予的重力魔法還要令人難受，像揹負近百人走在鋼絲上，是千鈞一髮的實質感受！
此時看向薩爾斯，他身上的鬥氣早已不是漫清，而是…漆黑中，帶著金色璀璨光芒，是距離成神僅僅一步之遙的……
淵明！
有時在面臨危難的時候，人會在頭腦思考以前，先收到第六感發出的劇烈警告；這最原始的警鐘，雖然難以明言，但只要一經敲響，就是最危急的忠告。
或許之前，從豪傑們那聽來的闖蕩經驗裡，不少那種─只用眼神瞪著人，或是雙眼目睹到，就足以讓人渾身僵硬、顫抖不已、又或者冷汗不止；那些魔物，或許就像薩爾斯這樣，全力釋放鬥氣、也就是生命能量，才形成這種足以令人戰慄的威壓吧？
薩爾斯只維持高強度的鬥氣幾秒鐘，便將其收了回去，但是強大能量帶來的威壓已讓聖棠流了滿地冷汗。
面對那股力量，聖棠現有的鐵灰色鎬鋒等級的鬥氣，形同孩童…
不！
連兒戲都算不上！
根本就是螻蟻一般的渺小！
「感受到了吧？」薩爾斯滿臉驕傲，看來剛才那身鬥氣主要是為了炫耀：「這可是我多年苦練出來的實力喔！」
「是是是，很厲害很厲害。」拍拍手當作敷衍後，妮可起身，拍動翅膀來到聖棠身邊，伸手安撫在其臉頰上：「讓聖棠受驚成這樣？差評！」
「就只是讓他體驗一下這個感覺，到達這等級之後，基本上不管是誰來找碴，都能夠好好保護朧了，如何？是不是有了個努力的目標啊？」薩爾斯雙手叉腰，給聖棠一個燦爛的笑容：「欸，不要跟我講說你不打算接受指導哦，我大概會難過到淚流成河的。」下一秒卻又變臉，滿臉失落，似是深怕自己方才惡作劇，真嚇得聖棠退縮了。
聖棠逐漸緩過氣，伸手輕觸妮可以示感謝，閉上眼睛細細思量，接著睜開雙眼！
「嗯，麻煩薩爾斯先生了！」自少年口中道出了堅定的意志。
「好哩！那我們現在就立刻開始吧！」雙掌一拍，響徹室內的掌聲繞樑迴盪。
薩爾斯似乎早就篤定聖棠會接受指導般，早就擬定好了一系列的訓練計畫，只見他下一秒從衣服內袋裡掏出幾張折疊整齊的紙，將其開張來展示給聖棠看，帶著滿臉興奮的笑容宣讀著上面的訓練內容……
要持續釋放鬥氣。
鬥氣在消耗的時候，會擴張體內輸送氣血的管道，從而增加釋放的質量與速度；而停止釋放時，把特殊手法訓練成身體本能時，不僅可以增加恢復速度，還能以此刺激身體以容納更多鬥氣。
「綜合以上所述，要進行的訓練就是─要你盡可能的消耗鬥氣，然後將我的獨家祕法練成本能，來恢復鬥氣。」薩爾斯在聖棠挪動視線的時候，開始講解：「一次盡可能的大量釋放鬥氣，再一次盡可能的維持定量的釋放鬥氣，用這種方法反覆刺激你的身體以刺激潛能。」
「嗯，我知道了。」聖棠點了點頭，不等薩爾斯令下就開始用還不嫻熟的方法，開始操控鬥氣，將力量盡可能的引燃並激發出體；環繞在少年身邊的鬥氣，慢慢變得濃郁，又逐漸形成噴氣狀開始猛烈炸散開來！
「吼哦──看你表現得這麼積極，難道不知這會讓我忍不住想惡作…咳！點燃我的熱血，讓我訓練的手法變得粗暴起來嗎？」薩爾斯伸手輕掩那逐漸勾起的笑容。
「混蛋，你自己都說溜嘴了！這到底是惡作劇還是訓練啊？」妮可看薩爾斯那就算用手遮掩也蓋不住的欠揍奸笑，立馬出聲駁斥。
「當然是訓練，只不過是從嚴苛的訓練，變成魔鬼訓練，又或者想試試看地獄訓練？」薩爾斯雙手一攤，擺出一副人畜無害的姿態。
「身為教會的聖騎士，講什麼魔鬼還是地獄的，不適合吧？」
「畢竟是不合理的磨練，叫魔鬼才恰當啊，你能想像天使笑嘻嘻的用各種嚴酷的手法來鞭笞著人鍛鍊嗎？」
「不合理的磨練？也就是折磨囉？這訓練會不會還沒看見成效，人就先去一半了啊？」
「強大的力量本身就擁相當的代價，要短時間內訓練出超額的成果更是如此；話雖如此，我的訓練是辛苦了點，但是不會留下後遺症的，妮可小姐，妳就別太寵著聖棠了吧。」
妮可與薩爾斯兩人鬥嘴逐漸進入爭執的時候，聖棠始終沉默，是為了要專心控制鬥氣呢？還是仔細衡量訓練的方針呢？
至今為止，能贏過的對象都是些一般民眾，仰賴的還都是那與生俱來的身法與反應，縱使後來偶爾經過另一個自己的指導，因而稍微有一些些長進，但嚴格來說，屬於自己鍛鍊而來的力量著實少之又少。
在與塔克交手過後，很明顯能體會到彼此實力的差距，縱使傾盡所有依然如同螳臂擋車般被人輕鬆壓制……
薩爾斯曾經說過，教會裡隨便一位前輩，都能夠輕易擊敗自己。
若回頭仔細省思的話，確實是如此；教會可是人類勢力首屈一指的武裝集團，隨便點名一個出列都是戰鬥的菁英，沒有付出過血汗辛勞的自己，何德何能勝過他們任何一人？
為了能夠盡早填補上這段差距，甚至反超過去的話，勢必得要跨過無比艱難的訓練！
「請…」聖棠出聲，打斷了持續不斷的爭論：「……盡可能的，嚴格訓練我吧。」
「嘿嘿，我知道了。」薩爾斯嶄露笑顏，連臼齒溝都清晰可見的那種開懷大笑著，不是因為開心自己能盡可能的折磨人，而是這位自己所看重的人才，做出了令他非常滿意的選擇。
「嗚─！」看聖棠做出選擇之後，妮可就噤聲，不再做任何反駁。
既然聖棠選擇了最艱難的訓練，表示接下來的內容多麼不近人情，聖棠都會照單全收毫無怨言，這樣的話，薩爾斯就不再手下留情裝客氣了！
首次聖棠將體內鬥氣強硬擠壓釋放完畢之後，薩爾斯便將自己所學所練的祕法授予少年；這所謂的祕法，能夠撬開身體本能鎖上的限制，將體內深處那被儲藏，平時不能任意動用的能量拖出來，注入已然空虛的鬥氣脈絡裡，達到迅速回復的效果。
因為需要撬開本能的限制，所以事先把自己的氣力通通耗盡的話，在剛學習的階段會比較容易掌握上手，熟練之後就可以隨時挪用那些『緊急能量』來使用；而另外一個好處就是，身體容易習慣使用那些本該被限制的能量，久而久之也就變成常時能運用的份，開拓出肉體更多的潛能。
所以這個祕法，算是把鬥氣的基本知識理解透徹之後，開發出來的技能……還是因為薩爾斯會祕法，才認為那些是基本常識呢？
在薩爾斯的指導下，聖棠開始通過祕法，將深藏在體內的潛能挖出，重新注入空無一物的經脈裡，每充入一分，疲勞就退去一分；依照師傅的要求，聖棠得要強行灌入超出上限一成的分量，硬逼自己要去忍受全身上下傳來的那股、好比撐滿胃囊直到牙關的繃緊近乎撕裂的痛苦！
接續下一個訓練！
「接下來，站在原地不准動，就這樣維持鬥氣十分鐘，期間我會對你展開攻擊，增加你鬥氣消耗的速度，自己想辦法撐過去，如果失敗的話……就罰你灌入比現在再多些許的鬥氣重頭再來，直到你完成這項挑戰為止吧。」薩爾斯看聖棠已經準備好了，旋即開始下一項挑戰。
話才剛說完，薩爾斯外放出銀色鬥氣，操控其飄散離體化作數把長劍，朝聖棠呼嘯而去；在聖棠雙眼才剛捕捉到銀劍凝聚成型時，就已經遭到命中！
雖然都是鎬鋒階級，但銀色本來就強過鐵色，因此那些長劍每每刮過，不僅為身體添上幾道傷口，還削去大量灰鐵色鬥氣；現在的情勢，勢如海鷗群盤旋於獵物頂上，來回不停俯衝啄刺，劍氣來回流竄之間的切割著，撕扯一處又一處的鬥氣！
刀俎上的鮮美魚肉，任由對方宰割的劇烈消耗之下，才不過兩分鐘，聖棠不僅身上滿是傷痕，連鬥氣也已經稀薄到幾乎要消散的程度了！
不希望就這麼認輸，要想維持鬥氣的話，只要持續往體內灌入大量的生命能量就好了吧？腦中閃過方才學過的祕法，不知道能不能同時進行釋放與補充。
坐而言不如起而行，想到方法就立刻實施！
聖棠閉上雙眼，任由薩爾斯削磨鬥氣而不分心，專注集中精神，維持鬥氣並催動祕法，將潛能自體內源源不絕刨挖而出，將其導引進即將乾涸的經脈之中；原本即將枯竭的鬥氣，從隨時都會破裂的薄膜狀，逐漸生氣蓬勃、厚實起來！
薩爾斯瞇起了雙眼，他只要求維持十分鐘而沒有指定任何方式，就是要刺激聖棠讓他自己想辦法達成目標；雖然暫時是不用怕鬥氣耗盡了，但也只是暫時性的而已，潛能也總有耗盡的時候，而且就這樣持續消耗下去也會對身體造成極大的負擔……
聖棠並不愚昧，清楚自己的做法僅只是慢慢把自己逼上刀山，就算運行祕法也無法解決眼下的問題，只不過是溫水煮青蛙的自我凌遲罷了。
一邊維持祕法與鬥氣，一邊試圖操控鬥氣，依靠直感去捕捉對方劍氣的來向，在該處迅速凝聚壓縮鬥氣以進行防禦！
銀色劍氣劃過，帶起一陣流風，鐵灰色的螢光流逝，而鮮血濺染在薩爾斯臉上，緩緩流下。
因為誤判，又或是薩爾斯洞悉聖棠的意圖，劍氣溜轉避開聖棠刻意防禦的區域，切下其他鬥氣稀薄的空門！
沒有時間讓聖棠哀號，只得更加專心於應對接踵而來的攻擊；一次次攻擊，聖棠多半撲空，導致傷上加傷，不過經驗亦可見的攀升，因為聖棠成功防禦的頻率越來越多！
透過增厚鬥氣築成壁壘扛下劍氣，雖然同樣會被削掉部分鬥氣，但相比方才已經少了許多，甚至連底下的皮肉都不再遭受切割，僅像被粗糙物刮過那般輕微的紅腫而已。
在慢慢摸索操控鬥氣的手法時，時間已經來到第六分鐘，聖棠臉上的表情漸趨痛苦；頭一次學會祕法就以生疏的手法強制榨取潛能，讓身體的負荷直線飆升，導致心臟劇烈搏動、冷汗流淌、體溫驟降、思緒逐漸停擺陷入暈眩！
而祕法也逐漸失去效用，該是目前能挪用的潛能已經耗盡。
怎麼辦？還剩下四分鐘……對了，還有雷之力！
幾乎要失去思考能力的聖棠，只能依靠本能，胡亂控制雷之力；像是手腳般，意念一動，電光在頃刻之間流淌在鬥氣之外！
劍氣拖動鋒芒揮舞而來，接觸到雷電時居然產生了爆炸，爆炸劍氣甚至是雷之力都炸去了大半！
幸好，爆炸並沒有對聖棠的鬥氣造成傷害，但是這樣的消耗量，也無法維持剩下的時間……
不，既然雷之力與劍氣相觸會雙雙炸散的話，那就還有辦法！
對鬥氣的控制力還不夠，而且等級也不足以抵銷對方的劍氣，但雷之力就不一樣了，既然如此的話！
薩爾斯操控下一把銀色氣劍，朝煙幕裡面的聖棠斬去，但是卻又傳來一陣爆炸；煙幕被暴風吹散，聖棠竟轉而控制雷之力分離成一團團雷電球，直接撲向薩爾斯的鬥氣！
徘徊在周邊的銀色飛劍，已經遭到聖棠的鎖定，兩兩接觸產生爆炸，那方才還持續施加高壓的劍氣，居然就這麼炸裂消散於無形！
看到聖棠成功反制薩爾斯的鬥氣後，後者卻笑了起來，繼續釋放鬥氣凝聚成型，這次準備的數量是方才的兩倍！
似乎是看少年有了對策，薩爾斯便不服氣的增加了些許難度；滿目的劍氣自四面八方壟罩，發動了近乎同時且有組織的聯合攻勢！
面對眼前凶狠的全方位包圍攻勢，聖棠只得沉心應對，連忙捕捉各個飛劍的位置與動向，對其發出雷之力。
但在薩爾斯的控制下，每一柄劍氣就像是一個高手操演般，流幻靈動般的輕易避開了雷擊；聖棠鍥而不捨，連忙指揮雷之力進行纏鬥，卻無任何成效，甚至以兩顆雷電球或三顆同時包夾也無法捕捉擊落任何一柄！
而薩爾斯其實是在誘導聖棠的攻勢，逐漸分去聖棠的注意令其疏於防範，最後被逮到空門遭到猛攻！
這一波攻勢就是連續四次的爆炸，炸的聖棠幾乎都快站不住了！膝蓋一歪，差點踉蹌跌下！
縱使聖棠掌握了一項反制的對策，卻又因雙方巨大的技術差距而毫無效用！
不過還不至於束手就擒，主動出擊既然因操控力輸過對方而無果的話，那只要在身邊佈下防禦網就好了吧！？
聖棠立即召回雷之力，層層封疊將自己緊緊包裹起來，雖然這樣只是回到原點，但總的還能堅持一秒過一秒……
吧？
沒想到薩爾斯的劍氣，居然瞬間變換形狀，由鋒利的長劍幻化成柔軟的絲綢，鑽過聖棠佈下的雷池摸到聖棠，成功再奪得一分！
『可惡，真的沒辦法了嗎？』沒想到就算佈下嚴密的防禦也無效，聖棠只能將體外所有的雷之力召回軀體，纏繞在最外圍，保護已經幾近於燈枯的鬥氣……
薩爾斯的劍氣，毫不留情來回擊打在聖棠身上，將他的雷之力一點點消耗殆盡……
最後一絲雷電，化作粒子散去。
而聖棠的鬥氣已經薄到幾乎看不見了。
但，薩爾斯的攻擊，也停下來了。
「沒想到你能撐到十分半鐘，算你及格！」薩爾斯道起讚揚的口吻，將所有鬥氣匯流入體：「雖然鬥氣跟雷元素的操控還很稚嫩，但至少該有點手感了吧？雖然中途開始就有點玩過火就是了。」
「已經…結束了……？」虛脫無力的聖棠連思考都很難辦到了，聽完話後，撲通一聲就倒下，暈死過去了。
「氣力耗盡、雷之力也耗盡，好險魔力還沒耗盡，不然這得睡上一整天跑不掉了。」薩爾斯蹲下身，將聖棠扛起：「啊，聖棠好像整夜守著朧沒睡，嗯，果然還是會睡上一整天跑不掉。」推開了冥想室的門，朝寢室的方向慢慢走去。
「不過，妳怎麼都不說話？妳不是很聒噪的嗎？」薩爾斯看妮可居然一直保持沉默，不由得關心了一下。
「看聖棠為那女的辛苦成這樣…」妮可鼓著腮，飛竄入聖棠的懷裡，就探出一個頭：「我─不─開─心──！」說完，又縮進少年的胸懷中了。
「妳真的太寵聖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