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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幻侠小说 -> 赤棠传-> 第0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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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6章
- 這一晚的經歷，令聖棠徹夜未眠，整晚將朧死死護在懷裡，任由瞌睡蟲對著虛弱的身軀與精神發起啃食；數小時的期間內，聖棠無數次不敵睡意的闔上眼睛後，卻都在幾分鐘內驚醒。
究竟是朦朧之間，夢見伊人遇害身亡，因此嚇醒的呢？
還是睡去剎那，感受不到朧的心跳與呼吸，因而驚醒的呢？
聖棠尚未意會到，那害怕失去的念想，才是對身心靈的真正煎熬。
睡與不睡，天秤兩方的選擇都是折磨。
惆悵壟罩的今晚至此成為永夜，就算曙光傾染，依然未能褪色成為昨日……
意志與睡意拉扯數個小時的最後，以朧醒來而畫上句點……
少女終於有了動靜，騰挪了幾下，抓到了個舒服的姿勢後，繼續發出那規律而又沉穩的呼吸聲。
聖棠看少女回頭繼續香甜的酣睡，並未多說任何一句話，僅只繼續守望著她……
「你們兩個是想睡到甚麼時候啊！」
伴隨一聲怒吼而來的，是一腳踹開房門，火急火燎衝進門來的薩爾斯；跟在其身後的，則是滿臉錯愕與無奈，似是想阻止卻失敗的婭婕。
「你就不能讓朧好好睡上一覺嗎？她這幾天下來難得熟睡耶！」婭婕大聲喝止薩爾斯那粗魯的舉動；她深知朧這幾天，早上要學習課程，下午要面對報復，晚上要照顧聖棠，現在能在聖棠懷裡睡得安穩，卻又遭到打攪！
「在睡你安心大頭覺的時候，仇人可還是處心積慮的想報得血仇哦！」薩爾斯毫不畏戰，一口草木皆兵掀翻了婭婕的論述，甚至還反過來進行利誘：「婭婕啊，妳也可得好好想清楚，妳還有很多問題或見識沒跟朧討論過吧？妳不想早點渡過這一關，然後好好坐下來深度探討探討嗎？」
「對啊，薩爾斯說的沒錯！現在都甚麼時候了？太陽都曬屁股了！還不快點起床準備操課了！」暗夜騎士的話音才剛落，婭婕立馬窩裡反，來到床邊連連催促聖棠與朧離開舒服的被褥。
「這個…跳陣線的速度也太快了吧…？」迪斯看婭婕那堪比翻書的速度，深感無言。
「現在才幾點啊，怎麼吵吵鬧鬧的？」妮可自聖棠懷中飛出，一連筋骨伸展過後，對著底下陣仗抱怨幾句。
「你看！最難叫的范德都起床了，你們還有什麼藉口賴床？」薩爾斯一把將身邊上身濕了一大片的范德拽來，連連拍打那張隨時都可能睡去的臉。
「到底是誰…先用水魔法堵人呼吸來叫人起床的啊…？」范德言語之間，還有幾聲咳嗽，甚至還咳出了幾許水霧。
在薩爾斯與婭婕兩個黑臉的鑼鼓喧天之下，朧這才惺忪醒來，伸手揉著眼睛……
「…我知道了…」朧緩緩起身：「不好意思，先讓我整理會儀容。」說完，伸展了一下筋骨。
看朧醒來，開始準備一天的行程後，迪斯、范德、范尼便先行走出房間；而薩爾斯點頭以表意味濃厚的讚許後離去，婭婕也是給予兩人欣喜若狂的兩豎大拇指後離開。
目送眾人離開，並把門關上後，朧隨手一揮，先是揚起一片土牆，將昨晚被刺客撞破的落地窗遮起，再召來一陣流水，環繞流淌在周身，準備開始淨身。
聖棠看朧做好準備，便起身欲離開房間……
「你要去哪裡？」朧看聖棠竟就這樣準備轉身離去，不由得出聲叫住對方。
「妳要整理儀容不是嗎？所以我迴避一下。」聖棠卻連回頭都沒有，背對著朧；當初，朧打理自身儀容的時候，說過她會害羞，也未讓聖棠幫忙，這麼說來的話，應當迴避。
「我不是說過，有契約關係時，會給信任的人幫忙嗎？」
「妳後面不是有補充說：『半吊子的關係』嗎？」
「都到現在了，你還覺得我們這是半吊子的關係嗎！？」
「不是那樣子，只是說…妳是女孩子，我認為我還是迴避比較好，不好意思。」聖棠見自己藉口被駁倒後，只得改口把本意說出，希望能夠獲得首肯而離開。
朧頓時啞口，意識到了什麼的下一秒，羞紅立即湧上臉頰！
當初雖然沒有對聖棠在自己打理的時候、盯著自己一看這事很感冒，但是現在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會覺得排斥，但又不是因為討厭的關係，為什麼會這樣呢？表明了心意的前後是有沒有差別這麼多啊？
「不，等等！」在朧思緒打結的時候，突然脫口叫住聖棠。
聖棠停下腳步，微微側耳，依然讓視野迴避開朧，如此靜靜等著朧的後話。
朧看聖棠那副傾耳靜待回音的背影，感覺有股隨時間逐漸增強的壓力襲來！
但是，不讓他幫忙的話，又不知道聖棠心底會不會胡思亂想些什麼，也不曉得會不會自己得出一個亂七八糟的結論出來！
可是，讓聖棠幫忙的話，就不能像之前那樣，穿著貼身衣物清洗，而是必須要將肌膚赤裸攤在對方眼底了嗎？怎…怎麼想都覺得不知廉恥！
到底要怎麼說才好？要怎麼樣才讓聖棠知道自己是因為信任他才讓他幫忙打理儀容的呢？又要怎麼處理，才不會太過羞愧呢？
少女，思緒在剎那之間，變化萬千。
聖棠側耳等待少女的答覆，在幾秒過後，才終於聽到一如蚊蠅般，細微而飄忽不定的聲音傳來。
「咳！那個…背後，我…看不到有沒有洗乾淨…所以……」朧的聲音，斷斷續續又結結巴巴，幾乎到了不仔細傾聽或許會漏聽字句的程度：「…就後背，請你幫我……」
聖棠轉頭去，以餘光看向朧；朧在接觸到聖棠的視線後，便轉身背對他，解開衣物，並伸手挽去烏黑秀麗的長髮，將後背嶄露給聖棠。
動作一鼓作氣，甚至說是憋足了一口氣；若是再拖上一秒，或是多上一句，羞愧就會壓過理性，讓朧落荒而逃了。
眼看朧那已經準備好的態勢，感受到更多的是那不容謝絕的意念。
是為了破除當初那『半吊子的關係』嗎……？
不得不說，聖棠確實感動朧為此犧牲成這樣，然而心疼卻霸佔了更多，居然願意為『這樣的』自己付出這麼多……
「我知道了。」聖棠點了點頭，走上前去……
面對這樣強烈的意志，選擇拒絕是種對他人的侮辱！
『欸欸欸───！？聖棠居然有這麼乾脆的嘛！？』雖然是一時腦殼黏住才鼓足一口氣扔出的邀請，但……
就像塞滿了自我風格的房間，被人擅自闖入橫掃過後，再進去已經完全變了樣，沒有殘留半點情懷那樣。
衝動退去之後的現在，渾身上下除了羞恥之外就沒有其他念頭了。
房間內非常安靜，除了那瘋狂悸動的心跳，以及那紊亂的呼吸，還有那滾燙的體溫，再也無法感受到其他任何事物了。
背後傳來那水珠滴落水盆的回音，聖棠擰乾了手上的絲巾，漫步走近……
腳步聲與心跳聲，明明是各自的獨唱，卻在耳中成了協奏；僅單單集中注意於腳步聲上來轉移注意吧……不！更清楚的知道聖棠正逐漸的靠近了！
「我要開始了。」
一句話，劃開了朧混亂的思緒；隨之而來的，還有柔軟的布料、還有沁涼的清水、還有溫熱的指尖。
嚶嚶一聲，沒有理智把守的嘴角闖出了一句啼叫！
相比已經完全失去思考能力的朧，聖棠這一邊反而相當冷靜。
除了不是第一次觸碰朧的肌膚外，還是因為少女背上那道十分醒目的疤痕；那道當初釘入朧背後的，金屬鎖扣造成的巨大疤痕。
僅只一瞥，當時在下水道與朧的邂逅，歷歷在目……
渾身水藍龍鱗的飛龍，受折射出來的光芒絢爛奪目，再後是那格格不入且怵目驚心的金屬鎖扣；那為阻止逃脫而深深釘入軀體內的異物，伴隨著的是大量流淌後乾涸的血液，在鱗片上受光透染出的鮮紫色，讓心窩一陣糾結。
赫薙國內不乏豪門貴冑，因此真金、白銀、瑰玉、珠寶在艾因赫倫城中亦不稀罕，然而看過不少貴重物品的聖棠，依然被朧這身姿態所深深吸引；被人類的慾望所起，連帶隨後而來的罪業所纏身，這名龍族少女，背上已然留下了無法抹滅的瘡疤，更為其增添不少讓人憐愛的滄桑。
這名少女看似堅強，卻早已傷痕累累，就像剛強的鑽石那樣，雖然堅硬，卻也脆弱。
惻隱之心，讓聖棠無法棄朧於不顧，想要更加細心的，去呵護朧那脆弱的身與心！
妮可看著兩人的互動，雖然塞了一口又一口的酸醋，卻很清楚這是不容打擾的一刻，所以只能氣沖沖的跺腳以示不滿。
受羞愧奪去理智的朧，與回憶中暗自堅定決意的聖棠，兩人都沒注意時間流逝了多久；少年細心輕柔擦拭著少女的後背，最終迎來了結尾。
「好了。」聖棠一聲，收回絲巾：「朧，身體不舒服嗎？妳出了好多冷汗！」
「沒！沒事！肯定是房間裡太悶了！」朧連忙唬弄過去；那身冷汗的原因要是讓聖棠知道了，肯定會想直接挖坑跳下去的！
曖昧的氛圍散去，兩人開始各自的儀容盥洗，避免讓外頭等候的友人們多待一陣。
在兩人的動作差不多結束的時候，房門傳來清脆的叩門聲……
「你們好了沒？」薩爾斯的聲音傳來，當聖棠把門打開後，薩爾斯手上拿著兩盤早食進來：「等你們好一段時間都沒反應，我就先幫你們把早餐盛來囉～」
「勞煩你了。」聖棠伸手接過兩人的早餐，置放於桌上。
「什麼……居然花了有這麼多時間嗎？」一聽薩爾斯口吻像過了很久似的，腦海中浮現方才與聖棠的互動，雙手連忙按在雙頰上，如赤鐵的滾燙是指尖唯一捕捉到的感受。
「半小時有了吧？」在旁目睹一切的妮可，盤坐在聖棠左肩上呢喃著。
「雖然不知道朧怎麼樣，但聖棠你除了迪斯煮的東西以外，應該是甚麼都吃的吧？」薩爾斯拖來椅子坐下，隨手拿起餐盤裡的葡萄，隨手彈了幾顆，在虛空上劃下圓弧，落入嘴中：「剛剛問迪斯，他自己說是這樣，還說總有一天要做出能讓你下嚥的餐點才甘願呢。」
其中有一顆脫手，並未掉向薩爾斯的口，而是拋向了在空中遊蕩的妮可；妮可慌慌張張的接下葡萄，先是一陣疑惑，幾秒過去後才開始吃起這個對她來說近乎是一顆頭大的水果。
「原來他還有這個夢想，期待他能早日達成宏願。」聖棠留意到薩爾斯的舉動，但見沒有其他反應，便先壓住疑惑，叉起菜餚往嘴裡送去。
「不過，朧妳不趕緊吃嗎？」薩爾斯看朧還呆呆站在原地，出聲催促：「婭婕還等著跟妳作伴去探討魔法呢。」
「嗯？啊啊！好，我知道了。」朧驚醒過來，立馬坐到桌前開始用膳。
「哇，還真的打到寢室裡來呀？」這時，莉蓓兒向房內探頭，看見昨晚騷動過後的狼籍，不由得驚呼。
「哦，妳終於願意出來走走了嗎？」一看到莉蓓兒，薩爾斯笑顏逐開，連忙招呼著她。
「還不是你這混蛋，搞壞我開發到一半的東西！」莉蓓兒看到那令人生厭的笑臉，脾氣瞬間炸裂，抄起拳頭直接全力往薩爾斯的頭蓋骨揍了下去。
「唉—！很痛耶！還不是我有事找妳，妳卻完全不理我嗎！？」薩爾斯連忙按撫痛處：「而且，我不是都答應了會幫妳搞到幾個素材當補償了嗎！？」
「要不是看在那幾個素材的份上，我早連你頭蓋骨都打碎了！」莉蓓兒再出手痛揍一拳，這才喘幾口粗氣，慢慢走到窗邊……
「呿，不過是搞壞幾個會自動凝聚元素形成流水的小小灑水器而已，哪需要這麼誇張……」薩爾斯看聖棠與朧那疑問滿滿的眼神，便開口解答：「喔，我看房內有東西被破壞，剛剛就順便去請莉蓓兒阿姨來幫你們修理修理了。」
不過話才剛說完，一把板手射來，再次重擊薩爾斯的腦袋！
「要叫我姐姐！」
加快速度吃完早膳後，與要留下來修整房內損傷的莉蓓兒道別後，聖棠與朧跟著各自的夥伴前往面對彼此的課業……
不願浪費任何時間的婭婕，一看到朧就立刻開始了兩人的學術探討，以近似無窮的話題來點綴這數百公尺的路途。
而聖棠這邊就相反，回想剛才薩爾斯拋葡萄給妮可的舉動，不知該如何開口的兩人之間，僅剩沉默……
在這無言的壓抑之下，事主沉不住氣，率先打破沉默。
「我說，你看得到我嗎？」妮可自聖棠左肩上跳下，搧動翅膀竄至薩爾斯面前，瞪著渾圓大眼望著對方。
「我甚麼都看不到。」薩爾斯搖了搖頭，伸手輕輕一撥，將幾乎貼在臉上的妮可撥開。
「這不是甚麼都看到了嗎？」妮可對於這明顯是在裝傻的作為感到無言。
「別忘了就是我把妳託付給聖棠的，我怎麼可能隨便把來歷不明的東西交給別人呢？我的形象有那麼不負責或迷糊的嗎？」薩爾斯冷哼一聲，表達出自己的不滿。
「所以，真的是大家都看不到妮可嗎？」聖棠皺起眉頭；雖然幫妮可解開封印並不久，但是幾次跟其他人，甚至是朧的互動下來，他人似乎都看不見也聽不到妮可的存在。
「劍靈本來就是持有者才得以認知的存在，除非透過相同的元素才能窺見得到，而正常情況來說，沒人會隨時隨地浪費魔力去凝聚元素來探察劍靈這種極其稀有的存在。」薩爾斯向兩人解釋為何妮可總是能如入無人之境的原因：「而闇屬性的她，遇到我這個暗元素親和能力近乎『百分百』的人，就像是根本沒穿衣服逛大街那樣，看得一清二楚，想無視都難。」
「原來如此，當時注意到沒人去理會妮可的時候，我還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幻覺了呢。」聽完薩爾斯的話，聖棠呢喃幾句……
「雖然是珍品，但對我這無敵的薩爾斯大人來說，有沒有劍靈都無所謂，那還不如交給你了；我有告訴過你，你左肩上面有暗元素，有需要的話讓妮可吸一些些就可以變成武器來用了，雖然不知道厲不厲害，但至少比市面上常見的鈍刀還要強些……吧？」
「是比那些鈍刀還要強多了好嗎！」妮可聽出薩爾斯的質疑，立刻出聲反駁，甚至還用翅膀大力搧打著對方的顏面。
「至少比一般扇子還要帶勁許多。」薩爾斯閉上眼睛，享受著妮可搧來的涼風：「話說，你會不會一個變身，就把聖棠的血吸乾哪？這樣我就變成謀殺了耶！？」
「才不會好嗎！我幹嘛沒事把自家主人給害死啊！」
意外的，薩爾斯與妮可展開一整串不停歇的鬥嘴，一路延伸進了一處隱密的冥想室；室內大概十幾坪大小，卻沒有任何訓練器材，僅有四壁以及壁下一堵矮牆，光芒透過彩繪玻璃映照入裡，除了建材的白外，就是前面牆上掛著的一幅教會的紋章。
「就在這裡開始吧，關於鬥氣的教學嘛…」薩爾斯將人領到中央後，開始進行解說，為了避免口頭傳授太過無聊，這位老師傅直接外放出黑暗元素，在半空中一邊描繪示意一邊書寫文字：「在教你使用鬥氣之前，果然還是應該先從基本知識開始說起，鬥氣這東西啊，就是……」
充斥世間的，有元素粒子外，還有生命能量；粒子存在於環境間，能量存在於生物內。
通過進食，從動植物上攝取來的能量，大部份會成為軀體茁壯的基礎，少部分則是儲藏在體內，成為平日活動所需的氣力。
但是人的身體有所限制，平常能任意調用的氣力僅有少數，當碰到緊急危難時刻才能瞬間沖破限制，運使超出極限的能量。
透過大量訓練以及刺激，讓身體習慣去使用那股力量，久而久之就能拔高限制，將原本不能隨意使用的能量，開發為可任意使用的氣力。
而反覆的消耗與補充，都會一步步開發體內能容納的能量上限，以及壓縮提煉氣力的質量純度。
當能量精純到一定程度的時候會產生質變，成為肉眼可見的形體壟罩在身體周圍，那便是俗稱的鬥氣。
武者的修練，除了訓練操控鬥氣的運用手法外，還要錘鍊鬥氣的質與量，讓體內能夠儲存更多更精純的生命能量；質量的疏密，能讓鬥氣從肉眼勉強能看到的縹緲氣體，鍛鍊到甚至能比金屬還要堅硬的光罩。
由於鬥氣就是生命能量的關係，催動鬥氣的時候，能有效提升體能，幅度大小取決於鬥氣的等級；除了提升體能外，一定強度的鬥氣甚至能直接當作武裝來使用，直接硬扛普通兵刃的劈砍戳刺也不會受到任何外傷。
與魔法相同，鬥氣也有分等級。
以顏色來做等級劃分，依序以鐵、銅、銀、金、白金的鎬鋒開始，而後是暗綠到翠綠的碧茂，接著翠綠直到深藍色則稱為漫清，再來是漆黑中帶著螢光的淵明，最後就是絕頂的封神。
雖然可以直接看見對方的鬥氣色彩，但是千萬不能輕易以顏色去評斷對手的強弱，武者可以向下調整鬥氣放出的質量，以此來操控情報欺瞞敵人。
除此之外，有一部份人的鬥氣色彩，會受到親和能力影響而呈單一色彩，若是貿然進攻，可能會無法察覺到對手鬥氣強度的轉變而落入圈套。
…………
薩爾斯一張嘴，配合著自身鬥氣與元素的講解示範，使課程圖文並茂，並持續源源不斷的將鬥氣基本知識傾倒於聖棠，但是……
聖棠卻因為整晚提心吊膽又沒睡，精神萎靡，時常哈欠連連，連沉重的眼皮都開始不聽使喚的緩緩闔上；身體本能的想進入酣睡，但精神卻又深知這一門由暗夜騎士親自開堂教授的課程有多麼珍貴，因此聖棠只能使盡力氣拽捏大腿，以皮肉的痛楚來驅散睡意，勉強維持大腦最低限度的活動來吸收講課。
僅只一名學生站在眼前，鼎鼎大名的薩爾斯又怎麼可能不知道聖棠的狀況呢？
剛好知識已經到了個段落，而且再多講下去的話，不說聖棠能不能吸收，要是他真睡著了，那也就太給自己掉面子了；這可是暗夜騎士的親身授課，是無數人夢寐以求卻不可得的珍貴講師，要是讓人聽到睡著，傳出去的話還能聽嗎？
「好了！基本的常識與理論就先到這邊，現在就讓我們直接來點實踐內容吧！我也是喜歡身教大於言教。」薩爾斯雙手一拍，聲音響徹驅散了幾乎要戰勝聖棠的瞌睡蟲。
一聽要實踐，聖棠這才終於回神，雙掌連連拍打臉龐，以此振作精神。
「很好！接下來就讓我們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