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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幻侠小说 -> 赤棠传-> 第0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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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3章
- 時間進行到下午，聖棠與迪斯等四人，混雜於散去的人群之中，順勢走往訓練場……
兩對兄弟各自低頭沉思，迪斯看聖棠，范德看著范尼，都是一人陪笑一人沉思。
聖棠手指搓揉著掛在胸前那來自薩爾斯的護身符，心中掛懷的卻是其他事情；讓他掛心至此的，無疑是剛才分頭的朧。
一旁迪斯，很是好奇聖棠為甚麼沒有送朧一程？自己這個哥哥的心雖然都是拐著彎貼的，但至少還會為人著想啊，不會在這時候就偏偏木頭了吧？這不多推幾把不行！
在迪斯張嘴，第一個音的氣都還沒出口的時候，有人搶先了一步……
「聖棠。」順著聲音來源，視線追尋而去，原來是方才有過較量的塔克：「跟我來。」簡短幾個字，冷淡刺骨甚至可能令人生厭。
不過，聖棠沒有遲疑，立刻上前跟在塔克背後；原本錯愕的迪斯，思考幾許後也立刻快步緊隨在後。
三人走過幾個轉角，拐去幾個彎，最終在一處房間前停下腳步。
塔克伸手推開厚重的大門，一股濃厚的皮革氣味撲面而來；房間內陳設大量同一制式與做工的皮甲，皮甲上滿佈頻繁使用所留下的刻痕。
聖棠一眼認出，那些就是上午肌耐力鍛鍊時，前輩身上穿的可調整負重皮甲。
然而，容易殘留氣味的皮革，歷經操勞卻沒留下半分臭味，而是保養用品與皮質本身的香味，跟那些訓練用兵器一樣，無不透露其被深深的愛惜著。
「穿上它，從今天開始不准脫下。」塔克動作熟練而迅速，自各個地方拿齊一整套皮甲遞給聖棠。
在東西接過手的剎那，出乎意料的重量讓聖棠沒拿捏好力量，差點讓皮甲脫手掉落！
整套皮甲的重量，就手感來說差不多有十公斤上下，這還沒裝上任何負重呢！
「這…是訓練的一環嗎？」在一旁沉默許久的迪斯，在聖棠臉上捕捉到倏忽即逝的表情變化，感受到事情似有蹊蹺。
「看人怎麼想。」塔克看了迪斯一眼，眼神依然冷酷，口中呢喃的幾個字，聽起來似是要刻意刁難。
「沒關係的，迪斯。」聖棠出言制止自己弟弟，避免與塔克發生衝突。
如果這也是源自朧事件的復仇手段，那自己也不得怨尤半句，不僅全部扛下，反而還要多揹一些！
聖棠手腳俐落，迅速穿上皮甲，將其調整成到最適合自己的尺寸；軀幹、雙手、雙腳，每著裝一個，身上的重量便沉重幾分，直到盡數穿著完畢，才起身動作，體會這副枷鎖帶來的異樣感。
簡單確認皮甲都綁緊固定好之後，聖棠卻有了出乎意料的動作；他走到一旁擺放各式負重塊的區域，再撿起共十公斤的鐵塊，固定上皮甲……
塔克看見聖棠的舉動，沒有發起任何感言，但是嘴角卻隱隱的揚起。
「…我也要一套。」迪斯沉默良久之後，突然來到架子前面，伸手便開始挑選起皮甲部件……
剛看塔克拿了一輪，又看聖棠穿了整套，所以迪斯不顧也不會搭理兩人，逕自穿搭調整好了全身皮甲，甚至連追加的負重都一起綁上了。
「迪斯，你不用……」
「這也是訓練的一環…對吧？沒道理聖棠哥要而我不用。」迪斯搶在聖棠之前打斷對方，語氣之中充斥不容勸阻的氣勢。
說完，迪斯抬起頭，以笑容回應聖棠那為己擔憂的臉。
塔克倒是沒有多做回應，只是嘴角上的笑容又深刻了幾許；看兩人都著裝完畢之後，塔克卻意外跟著穿上皮甲，動作快捷，想必是時常取放穿脫才會有的速度。
塔克的動作，快得聖棠與迪斯被迫抽離出兄弟情誼的氛圍，紛紛掛上吃驚與目瞪口呆的神情。
不用三兩下，塔克就已將皮甲穿上，甚至連負重都安裝完畢，是兩人總和的兩倍—四十公斤！
而且看塔克的動作，還只是稍微緩慢一些，完全不像另外兩人，連簡單的舉手投足都有不慎失去重心的狀況。
「呵…不自量力。」看兄弟兩人的狀態，塔克莫可奈何的搖了頭，不由得苦笑著兩人逞強般的舉動。
兄弟兩個，動作緩慢的挪移身體，還未適應的兩人，多次因為無法拿捏好起腳的力道，踉蹌好幾次。
忍受身上拖著的重壓，以及各處關節與骨頭間隙間傳來的擠壓感，即便表現得十分笨拙，聖棠與迪斯也沒氣餒，持續強迫身體去適應新添上去的重量。
三人離開儲放皮甲的房間，準備前往訓練場的路上，走還沒多遠，站在兩人後頭的塔克意外叫住兩人……
「你們直接開始進行心肺耐力訓練吧。」塔克看兩人連走路都顯得吃力了，去到訓練場上再開始訓練就必定會嚴重落後，不如直接從這裡開始。
「不從訓練場開始嗎？」迪斯反射性的提問道，畢竟這幾天下來，他都是乖乖照著規矩走的。
「相信你們兩個不會偷懶。」塔克丟下這句話後，繞過兩人走遠了。
聖棠在後面仔細觀察塔克的姿勢，絲毫不受重量影響的感覺，好像外面那身皮甲完全沒有任何重量，但是兩人很清楚，那身行頭可是重達五十公斤！
「走吧。」目送塔克離開之後，聖棠便轉身，開始進行所謂的訓練—跑步。
所謂的心肺耐力訓練，指的就是繞著教會跑上幾圈，路線沿經各大場所，訓練總共要跑上四十公里左右，早晚都要跑上一輪。
當兩人開始跑步的時候，才更是體會到身上皮甲的威能……
起腳不夠力，腳步就邁不出去，接著只能踉蹌跌倒；力量太多，腳會受慣性甩出扯歪姿勢重心。
總歸來說，還沒適應重量的兩人，就旁人看起來是狼狽至極。
不一會時間，兩人就已經滿身大汗，體能亦遭到顯著的消耗，饒是在城內打滾過兩年的鍛煉，也經不住這樣的磨煉。
穿上負重之後，迪斯兩人的速度慢上一倍有餘，沒過多久，一群前輩就從後頭追上，他們都驚訝這兩個新人居然這麼快就荷重訓練，不過也沒多怪罪，反而還有幾人鼓勵幾句，隨後徑直遠去。
沒過多久，追來的是塔克，當作沒看見似的繞過兩人，加快速度衝刺離開。
而後追來的就是聖棠倆的同儕，他們則更是對迪斯他們身上的裝備感到目瞪口呆，完全無法理解兩人為什麼要這麼早自討苦吃。
同樣追上來的是范德跟范尼，體能屬於中段班的他們，眼神卻帶著的佩服，佩服聖棠他們居然有勇氣直接揹重訓練。
「這…也是……訓練…的一環！」迪斯拽著快喘不過來的氣，自豪的宣言著，完全不當自己是在吃苦。
「你們這…比較像是因為…得罪人的…報復吧？」范德同樣喘著氣，不過比起迪斯來說，已經算是和緩很多。
「不！……是……訓練！」
「總而言之，你們…先走吧，不用配合…我們的步調。」聖棠一直努力調適著呼吸，似乎稍稍適應加重的狀況，能夠維持著一定的速度，不至於喘不過來。
「不是我們配合你，是體能就只有這種程度。」范尼搖了搖頭，吐息沒有紊亂，所以體能糟糕的自然就是……
「范尼！誰體能就這程度啊！」范德被言語刺激到，隨即欲伸手抓向范尼。
洛特斯菲兄弟一追一閃，逐漸跑遠……直到拐過下個轉角，就看見范德停下腳步，站在路旁大口喘著氣。
聖殿方在進行體能訓練的同時，神殿這一邊––
朧走回原本的教室內，不見任何學徒，只看婭婕正坐在講卓前；看到朧之後，婭婕喜出望外，連忙起身……
「沒想到妳還真的回來了，再十多分等不到妳，我就要去圖書館了呢。」婭婕熱情迎上，可掬笑容讓朧頓時有點難以應對。
還沒來得及回應，婭婕已經開始自顧自的收拾起講卓上的東西……
「不過，妳會到教室來的話，說明妳其實也不喜歡把魔法用在傷害他人的事情身上吧？那我們一起去圖書館鑽研學術吧！」
婭婕三兩下就把散亂在桌上的書本與筆記收拾乾淨，挽著朧的手就要離開，就此也不能看出這人跟自己同樣對知識擁有強烈的渴望。
擁有同樣的興趣愛好，讓朧感覺到親切與高興，也恨不得馬上投身圖書館的浩瀚書海裡，但在接受了上午課堂洗禮的現在，朧對於人類的魔法體系更加好奇。
「…下午的課程，是要實踐上午的理論對吧？」朧拖住婭婕，以此打斷婭婕的行動，讓其停下腳步，專心聆聽朧的對話……
「有的時候，有理論而無實踐，依然無法推動學術進步的，而且，妳不想看看來自龍族的另一套魔法體系嗎？」
「龍族的魔法體系？！」一聽到重點，婭婕不僅複述一次，甚至每脫口一字，眼中的精光就更加閃耀：「好啊，我看我看！」說完，婭婕又繼續前行。
婭婕這下如同被鞭策的牛，拚命拉著朧前往訓練場，對新知的好奇心已經完全佔據大腦，無論拖在後面的朧怎麼呼喚，都沒能喚回其心智……
兩人一拉一追，不一會就來到教會專門提供給成員練習魔法的訓練場；就婭婕的個性，朧還沒開口，她就已經開始自動講解起訓練場的相關資訊……
因為神殿偏向魔法為主，因此訓練場也跟聖殿不同，不僅磚瓦用料更加厚實，而且還添用特殊材料，甚至加上多重陣式，形成魔法立場，避免裡頭的人控制不當，讓魔法飛出場外傷及無辜。
「……因為建成的時候有加上這樣的陣式，所以只要碰到立場，就會被削去至少中級魔法的強度，意外發生。」
「哦對了，魔法依照強度、規模、詠唱難度……等指標，共劃分成低、下、中、上、高、特、神七種等級，這點在龍族也是一樣的嗎？」
「雖然說有神級魔法，但連我們教會也沒留下任何一個神級的咒語或是陣式，妳們龍族有嗎？」
婭婕一邊拖行朧，一邊進行解說與提問的連環砲轟，讓朧就是想回答也難以找到切入點插嘴……
就在這麼千言萬語的單方面對話中，朧與婭婕終於頂著諸多目光，走到訓練場的中央。
婭婕放開朧，徑直走向另外一位身穿大祭司衣服的人；心底終於鬆了一口氣的朧，四處張望周遭，除了有惡意以外，還是有人不在意朧的視線，繼續施展魔法。
對應各屬性魔法元素的顏色自各處閃耀，正在詠唱的人，底下都有一圈逐漸成型的魔法陣，看他們口中唸唸有詞，應該就是所謂的咒語了吧？
有個人的魔法陣型終於完成，隨著咒語詠唱完畢，陣式大放藍色光華，隨手一推，陣型立刻散成陣陣螢光重組成銳利的冰錐，直射向遠方佇立的標靶，將其洞穿冰結！
「那個冰錐沒用到魔法陣式，而是直接靠咒語詠唱命令粒子排成構築陣式，算是低效率的詠唱法，通常是用來熟悉咒語。」不知何時，婭婕已經回來到朧身邊，自動為朧講解。
朧轉頭望去，婭婕身旁跟著一個人，一頭盤在腦後的金色髮絲，五官整齊於鵝蛋臉上，細長上揚的銳利目光盡顯冷豔；被大祭司的長袍襯托出來的姣好身材，讓她的高雅氣質得以昇華，完美體現著高嶺之花一詞。
「這位是魔法實踐的講師–斐莉絲，掌握多種魔法陣式跟咒語，在元素魔法的領域上，甚至能與主教比肩的優秀大祭司。」婭婕向朧詳細介紹這堂課程的講師；在講解的期間，斐莉絲的向朧微微點頭致意。
雖然斐莉絲看向朧的眼神中，除了冷漠沒有其他情感，不過應該是氣質與個性使然的錯覺吧？
「這位是朧，來自東蘭島的龍族。」婭婕向斐莉絲介紹朧，期間，朧向對方同樣點頭致意。
婭婕語畢，隨後深呼吸一口氣，雙眼光芒一放：「她說想跟我們交流交流龍族的魔法體系！」
「好了好了，我知道。」斐莉絲長歎一口氣，在婭婕開始滔滔不絕之前阻止。
「請諸位停止手上的動作，過來集合。」斐莉絲使用魔法將聲音擴散出去，成功把場上的人通通聚集過來。
「婭婕，妳跟朧要示範嗎？」等學徒與幫忙指導的助教們都聚集的差不多時，斐莉絲便開口詢問一聲。
「欸？我來嗎？」婭婕指了指自己，很是意外會直接被點名。
「妳的實力跟我差不多，還可以一邊幫忙講解吧？這樣朧也比較好說明不是嗎？」
「嗯…好，我知道了。」婭婕點了點頭，轉望向朧；彼此對視之後，朧的身體在轉瞬間飄起，向後飛開一段距離。
短短幾秒鐘的畫面，卻讓在場所有人都感到吃驚，朧這是沒有詠唱的瞬發魔法！
連斐莉絲與婭婕的臉上變化都再也掩藏不住！
在人類的魔法體系中，要瞬發魔法是極其困難的事情，再怎麼熟捻背誦咒文，或直接使用專用魔法陣，也無法在轉瞬間就釋放魔法的，何況朧是完全沒有任何預兆！
短暫的驚呼過後，婭婕的表情變得更加欣喜若狂，舉手投足之間都有完全不一樣的新知識可以學習！
除了婭婕，現場同樣對這打破常識的技術感到好奇，投射出來的光芒，已經強烈到足以讓人感到灼熱！
「我準備好了。」朧看婭婕遲遲沒有動作，便出言告知一聲，準備展示自己所學。
婭婕催轉魔力，牽引周遭所有魔法粒子，魔力竄向左手環上水晶中所刻印的陣式，散發出強烈的水藍色光芒，隨後婭婕櫻唇一開，咒語清晰唱出綿延不絕於耳！
不消三秒，婭婕身邊憑空生出一陣冰霧，凝結成無數冰錐射向朧，拖曳著寒冷霜尾在空中留下足跡！
冰錐飛掠速度奇快，十數公尺的距離如若咫尺，眨眼之間就來到朧的眼前！
朧不慌不忙，精神力發散張羅之間，世界在眼中漫延成另一種姿態；大地的金色、空氣的綠色、微弱的紅色……無數元素粒子帶著各自的色彩，組成了朧眼中的一切！
運轉魔力與粒子產生連結，精神力迅速探出，直射眼前尖銳如矛的水元素團，一把探向其中的核心！
無數冰錐，都在即將碰觸到朧的頃刻之間，再次化成冰霧消散於無形，沒能留下任何痕跡！
在婭婕還沒反應過來，地上卻先隆起一支又一支石筍，將她從震驚中拖回現實！
「知道嗎？精神力其實也能跟元素粒子產生共鳴。」朧看現場所有人幾乎都對眼前這個來回感到吃驚，因此忍不住開口問道。
「原來，精神力也可以引動粒子嗎！？」一聽到新的知識，婭婕立刻喜上眉梢，甚至稍微影響到詠唱速度；心情雀躍的當下，婭婕依然小心閃躲攻擊，魔力持續運轉，為下一技魔法進行準備。
縱使嘴上咒語已倒背如流，對魔力的控制也幾近於反射動作，但是體系使然，只要稍有分神，對詠唱來說就是個干擾，因而致使婭婕的魔法成型速度降緩些許。
而朧在精神力掌握的範圍內，透過精神力直接抓取元素粒子組合成魔法，隨手捻來都能逼得婭婕不得不進行防禦。
原本眾人以為婭婕會一邊演練一邊講解，但在如今看來卻是完全無法分心於他事；不過婭婕也已經算是非常優秀的了，同樣的情景若換作其他人，說不定連繼續詠唱魔法都是天方夜譚呢！
「龍族的魔法體系，主要差別在於不透過咒語及陣式來命令元素排列形成魔法，而是直接張開精神力，抓取粒子組和成想要的魔法，因此在所謂的詠唱上有非常大的優勢。」反而，有餘力進行講解的朧，一邊說明一邊準備魔法：「與肉體上的差異不同，精神力並沒有所謂的肉體限制，而是只要能力足夠，就可以同時操控進行。」
舉手投足之間，朧的背後同時匯聚起了冰錐、火球、風刃、碎岩四種魔法，左手抬起向前一推，四屬性麼法同時朝目標射出！
面對朧排山倒海而來的攻擊，婭婕毫不怯戰，一邊閃躲一邊以最簡單的魔法彈開無法閃避的攻擊，動作矯捷熟練，完全顛覆法師只能呆站原地詠唱的刻板印象，在行動期間，她甚至還能分神繼續準備其他魔法！
婭婕準備完畢，左手一張向前推去，魔法立場瞬間壟罩，將所有襲來的攻勢盡數擋下；持續對立場注入最低維持限度的魔力，嘴上早已誦唸起新一輪的魔法……
眼看婭婕周身都有立場鎮守，無論如何擊打都是維持在閃爍不定的崩潰邊界，朧立刻轉以地屬性魔法試圖從腳邊攪亂對方詠唱，卻發現防禦是三百六十度毫無死角，連精神力都無法伸入！
朧便將四手精神力集中，把周遭所有粒子囊括匯流，將風、水、火、地四屬性魔法盡數揉合為一，看似意欲準備強力魔法一舉攻破立場的態勢！
隨著詠唱接近尾聲，婭婕手中閃耀起紫色電光，是七屬性中穿透性最強的雷元素魔法；詠唱完畢，旋即撤去防禦避免消耗更多魔力，並伸長纖纖玉指，將魔法鏢射向朧！
朧看對方打出的是雷系魔法後有了打算，便將手中魔法推向目標；這次她不選擇用精神力直接破壞魔法結構以達成無效化，而是要用另一種方式應對攻擊……
「在精神力掌握的情況之下，魔法不再是扔出去就結束的技藝，而是可以隨心千變萬化的元素結構！」朧迅即將精神力擴散出去，將婭婕的身影捕捉進操控範圍之內！
朧先以水元素凝聚成一層水牆，將雷電元素引導偏移，避免雙方魔法互撞轟散我方粒子；隨後岩石為核心，包以火炎，外面再環繞狂風，三屬性的複合魔法搖曳著螺旋煙幕射向婭婕。
婭婕僅能緊急在身前張開一面立場進行防禦，然而在雙方魔法即將相碰時，複合魔法卻瞬間化散成點點螢光，繞過防禦在婭婕身旁重新凝結成火球、冰錐、風刃！
「大致上就是這樣。」達成點到為止的目的之後，朧便收回精神力，失去控制的魔法旋即化成點點螢光散去。
「哦－！這樣相比較起來，龍族這直接用精神力控制魔法的體系超厲害的耶！」親身對陣過後，婭婕對朧展現出來的新手法感到非常有興趣。
「雖然在詠唱跟變化上有很大的優勢，不過也有很顯著的優缺點就是了。」演示結束，朧召來風元素環繞己身，抬起身軀飛到婭婕身邊落下。
「我猜猜…入門的門檻不低……還有對魔力的消耗速度嗎？」
「嗯，透過精神力直接控制元素粒子，對精神強弱有很高的要求；再來是魔力的多寡來自精神的強弱，要先透過魔力架起跟粒子的橋樑，又要使用精神力控制粒子，這等同於蠟燭兩頭燒，對魔力的消耗會呈現至少兩倍的花銷。」
「那個一開始，讓我冰錐直接無效的是甚麼手法呢？」
「魔法就是排列成型的粒子團，只要將其構造破壞掉就能讓其化散無形了，可是只要結構強韌，不僅會難以破壞，還能增加魔法威力。」
「剛剛那個複合魔法呢？可以合成一個又可以分裂開來的，又是怎麼回事？」
「就是依照個人喜好去組合形成魔法而已；要遠距離控制魔法變化的手法，只能在精神力能觸及的範圍，也就是精神領域內才能辦到，而領域張得越廣，對精神的消耗就更添一分。」
「這麼說來，這個體系對精神的要真的非常高呢，而且雖然控制性跟詠唱有很大的優勢，但是魔力的消耗也非常可觀……」
「嗯，畢竟是近乎所有的操作，都要透過精神力來進行，而精神越是使用就越是衰弱，連帶影響魔力的強弱；因此在持久力上，是你們的陣型跟咒語的體系會有很大的優勢。」
「果然，在力量的使用上，都有所謂的優劣利弊與代價呢。」
簡單的對話講解之中，朧沒有保留的把自己施法體系的秘訣盡數說出。
簡單的交流過後，讓朧很是新鮮，自己在故鄉學習的魔法，怎麼切磋磨練都是同胞以相同的體系往來，今天有幸跟他族進行交流，這份對新知的接觸讓朧感到萬分滿足，這可以說是出東蘭島以來，又一件的快事了吧？
而第一件好事，想必是不用再多說的了。
「除了力量之外，世間萬事萬物都是把雙刃劍，有好有壞、有捨有得，這個的話……」
「嗯，體現的，不正好是我們教義的第一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