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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扰乱我平静的步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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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员工中间流传着她从小三逐步上位的传说和故事。这种故事一定非常的精彩,连很多的细节都是活灵活现##

第五章扰乱我平静的步调

正月初四,廖大竹如愿以偿的得到了凯西电器厂的工作,并被分配到叶小曼以前工作的车间当一名搬运工。

当领到厂牌去了车间开始工作的时候,他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好像做梦一样。

对于廖大竹来说,这不仅是一份高薪的工作,更是一份十分非常理想的差事。但是,面试的过程显得太过于敷衍。或许是因为没有一间会议室能容得下这么多找工作的人,入厂考试的地点设在宽敞的食堂,试卷就是一张A4纸,并且是单面打印的。上面的题目是一个小学生都能完成的,比如,简单的两位数乘法、英文字母的大小写互换。

这试卷也不是人事部为廖大竹专门出的,参加考试的几百人都是答的同一张试卷。

考完试,也没有人来批改答卷、打分。人事部的小姐一边收拾试卷一边点将,被点到的人留下,没有点到的人就离开。

廖大竹毫无悬念的被留了下来。

趁人事部小姐来他面前收答卷的时候,廖大竹偷偷的瞄了瞄那人胸前的厂牌——李艳。还未来得及说声谢谢,李艳就已经走开,继续边收答卷边点将。毫无疑问,李艳就是全场最闪亮的女王。

廖大竹担心面试会出岔子,毕竟这场考试很难与公平、公正联系起来。但让人意外的是,没有一个落选的人去找面试小姐理论,或者仅仅只是质疑,他们只是带着些许的失落静静的离开。

到了中午时分,没见廖大竹回出租屋,叶小曼心里那块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地。现在,她得为自己的工作去努力了。

深圳极大,从全市成千上万的企业中找一个主管的职位,对于叶小曼来说根本不是什么难事。但现在,叶小曼不想把工作找得离凯西电器厂太远。

叶小曼心里一怔,像触电了一样。在以前的漂泊中,她从来没有为自己新的工作地点设定一个什么前提条件。所以,珠三角很多城市都留下过她的身影。

叶小曼知道,她之所以不想离凯西电器厂太远,并不是因为她怀念这里,也不是舍不得李艳和其她工友。相反,自从离开,她就没有打算再和这里的人见面,包括和她关系非常不错的老乡李艳。

叶小曼独自傻笑了两声,也就释然。

既然决定留在凯西工业园区附近找工作,她就得有新的打算。毕竟,这地方工厂有限,招聘的工人也有限。她不能抱有太大的期望,比如过高的薪酬、舒适的工作和生活环境、有没有加班、有比较充足一点的假期。而且,镇上没有一家大的人才市场,她得一家工厂一家工厂去找。

所以,在上完电脑培训学校下午的课程后,她就找到排课的老师,把自己的全天课改成了夜间课。

晚上,廖大竹兴致勃勃又来到了叶小曼的出租房。

“上班感觉怎么样?”

“没我想象中的那么累。”

“想象中该有多累?”

“我以为搬运工得肩挑背磨,一天下来肯定得浑身上下像散了架一样。”

叶小曼一边随手翻着手里的旧杂志,一边笑眯眯的望着廖大竹,啥话也不说,只是静静的听着他讲。

“没想到使的是高科技玩意儿,根本不用肩挑背磨。”

“拉叉车也是要讲技巧的。你得小心一些,别把自己碰伤,也不能把物料损坏。还有,你刚开始别跑的那么快,等今晚睡一觉,你明天早上就会腿痛的。”

“不会吧?”

“以前,一个在家里种了十多年地的大叔,在我们车间没干上两天就撒腿跑了。”说完,叶小曼又“咯咯”的笑了起来。

到了第二天早上,廖大竹才发现叶小曼说的极对。他的腿肚子、手肘子、腰围酸痛不已,但无论如何,他得准时爬起来,然后去食堂把肚子填饱,再去车间继续拉叉车。

等下了床,他才发现,脚后跟竟然也疼痛不已。而且,这里不是平常的劳累酸痛,是裂了口导致钻心的痛。他用手上上下下到处捏揉了一遍,方才得以穿了鞋袜下楼。

路过镇上的职业介绍所,叶小曼被门口发传单的小伙子拦住了。

“美女,找什么工作?”

“不找工作。”说完叶小曼自个继续往前走。

可是,缠着黑色领带的小伙子并没有让叶小曼走掉的意思,继续纠缠她。“美女,我们职业介绍所可以为你介绍各样的工作,文员、跟单员、领班、品质管理员、生产管理员、物料管控员、采购员……不管你要干什么工作,我们都可以为你介绍。”

叶小曼被追着走了一百多米,小伙子还在絮絮叨叨不停。

“我有工作。谢谢。”叶小曼知道,镇上的这几家职业介绍所规模极小,根本不会有大企业和他们合作。他们骗的,或者说是挣的,无非都是一些刚来深圳、两眼一摸黑的打工仔缴的介绍费。他们的手法也不高明,先把自己的能量吹嘘的天花乱坠,然后给你一大把看上去轻松又多薪的工作。在这里,有人要找一份普工的工作是会被鄙视的。

当求职者对他们的话深信不疑的时候,他会给你一个套餐。这是一个看上去十分诱人,而且极为实惠的方案。求职者只要交几十块钱的保证金,就可以在一个月内不限制次数的被介绍工作。求职者与用人单位达成意向并正式上班后,这保证金才转作介绍费。如果连续一个月都没有应聘上,职业介绍所会把保证金全额退还给求职者。

对于求职者来说,这简直是一个只赚不赔的合作。

俗话就说,买家没有卖家精。职业介绍所根本就没有打算靠给求职者成功介绍工作而收取介绍费,他们所赚取的是求职者屡次求职失败后,失去信心,主动放弃,而失去退还保证金的权利。

叶小曼当然知道这些套路,所以她态度坚决的拒绝了小伙子的游说。

看着小伙子无奈的离去,叶小曼心里其实也是窝火的。“难道,我看起来就是那么一个涉世不深的乡妹子。”

当然,很多年以后,如果再有人把叶小曼当做一个涉世不深的乡妹子,或者非常稚嫩的女孩儿,她一定会高兴,会非常感谢对方。如是这样,说明她还年轻。不过,现在她绝对没有这样的想法。这样说起来,叶小曼还真的年轻。

当然,这个缠着她的小伙子或许也太过于年轻,没有足够的工作经验。如果稍微有些经验的人,他就不会在叶小曼的身上纠缠这么久。

所有的不愉快,都在叶小曼进入多哥纸箱厂后烟消云散。

“干过主管吗?”

面对面试官的傲慢,叶小曼满不在乎:“当然干过。”

“几年?”面试官的问话十分简洁。

“三年的时间。”

“为什么辞职?”

“有好几年没回家了,所以我就给自己放了一个长假,回家陪了父母。”叶小曼说的底气十足。

“那你给我说说,主管的管理责任是什么?”

叶小曼从来没听过,也没想过这个问题。虽然她有很强的随机应变能力,可还是无法及时组织合适的语言。她啰里啰嗦的讲了一些自己当主管的心得和工作体会。

面试官不懂生产,也不懂管理,所以他对叶小曼的自由发挥是不会认同的。他要的答案就在桌上那本书里,这一类型的书在所有的书店都可以买到。

面试官又接连问了叶小曼几个问题,两人总是各说各话,聊不到一块儿。或许是因为叶小曼的真诚,面试官在决定和叶小曼结束谈话的时候,给了她一个建议:“你可以到书店去买一些管理书籍看看,这样对你的面试是有好处的。”

叶小曼再次经过镇上的职业介绍所时,又被那个缠着黑色领带的年轻人逮住。这年轻人似乎记不得他曾经拦过叶小曼,他一脸热忱的递上宣传单,然后开始滔滔不绝的推荐。

叶小曼懒得答话,径直离开,还有太多的事情等着她去干。

干了一个星期,廖大竹终于可以有一个晚上不用加班。

在凯西电器厂,是没有周末这一说的,他们每周工作七天,除了周日只工作八小时外,其他日子每天要上班十一个小时。实际上,凯西电器厂是一个严格遵守劳动法的企业。因为他们在五天八小时之外的工作都算做加班,按照劳动法的规定给予了相应的加班费。

相比在表带厂那暗无天日的生活和待遇,这简直就是天上人间般的生活。

廖大竹非常迫切的想知道叶小曼是否去了新的公司工作。下班后,他甚至没有去食堂吃晚饭,就一溜烟去了叶小曼的出租房。

叶小曼正在看书,并不时用圆珠笔在上面勾勾画画。

“看的什么书呀?这么着迷。”

叶小曼扬了扬书封:“高级吧?”

“有没有一本书教咱们怎么当总统的?”

“当总统的教材没有,但是,当生产管控员、品质管理员、物料管理员、采购员的书倒多得是。”说着,叶小曼竟然变戏法似的从她背后扯出一大摞书。

廖大竹非常吃惊。

“以前干工作都是误打误撞。我想趁这个时间多学一些知识,不然,以后扫地都没人要。”叶小曼说的非常诚恳。

“你不是还在学电脑吗?”

“那个入门班的课程已经上完了。对了,我昨天登录QQ,有一个人加我好友,他说他是姚志远。”说完,叶小曼仍是一脸不可思议。

“对呀,他就是姚志远,是我把你的QQ号码发给他的。”

“啊?”

“啊什么呀?”

“我拒绝添加他为好友了。”

“为什么呢?”

“因为我不知道他真的是姚志远。”

“没事,我下次让他加你,或者我把他的号码给你,你加他好了。”

“算了。不加了。”叶小曼撅了撅嘴巴。

“有什么过节?”这句话出了口,廖大竹似乎有些后悔。在来深圳之前,甚至是在给叶小曼打电话之前,他专门给姚志远在QQ上发了几次信息,一直没有回音。所以,廖大竹以为姚志远不上网。当他把叶小曼的QQ号码发给他的时候,他很快就添加了叶小曼。如此看来,他只是不想搭理自己而已。当然,廖大竹并不是因为这个原因觉得不该问叶小曼,而是觉得大家都是一个村的人,彼此已经知根知底,再来问一些外面的事情,就会徒增许多无趣。

“没什么过节。我就觉得吧,这家伙不靠谱。”

“他好像从来没有靠谱过。”

闲聊了一会儿,廖大竹就约叶小曼去上网。

去网吧的路上,叶小曼在一个杂货摊点停下了脚步。杂货摊上什么都卖,叶小曼关注的还是那款红色的便携式收录机。从去年年初在一个摊点上偶然见到,叶小曼已经在不同的摊点询问过至少十次以上,有的要价三十块钱,有的只要二十五。二三十块钱对于叶小曼来说不是个大数目,可她一直没有下定决心。每次要掏钱的时候,乱花钱的罪恶感便突兀的冒出来。

“试试吧,美女。咱这收录机音色极好的。”老板非常热情的把收录机递给叶小曼。

插上电池,灌了一盘磁带,一段醇厚、甜美的声音便通过耳机线钻进她的身体。在音乐的萦绕下,叶小曼几乎感觉自己飘了起来。

叶小曼毫不犹豫的掏钱买下这部收录机和刚才听过的磁带。严格来说,叶小曼是被这首歌、这盘磁带所打动。她一遍遍的倒带,重听。

你不在我预料

扰乱我平静的步调

怕爱了找苦恼

怕不爱睡不着

我飘啊飘你摇啊摇

无根的野草

当梦醒了天晴了

如何再飘渺

……

直到后来,她才知道这首歌叫做《飘摇》。也是后来,她才知道这是一首关于爱的歌曲。而让她现在如此着迷的,竟然是“我飘啊飘你摇啊摇,无根的野草”这两句歌词。

廖大竹并没有享受到叶小曼为之陶醉的天籁之音。共用一个耳机来听音乐,对于普通的老乡来说还是会显得有一些出格,特别是一男一女的时候。

当廖竹成功登录QQ,姚志远的头像就弹了出来。

“不好意思,我前段时间没上网,没看到你的信息。”

“你也到深圳了吗?”

“你和叶小曼在一起呀?”

廖大竹看了看信息发送时间,都是三天前的上午十点多钟。

“你看,姚志远在线。”廖大竹碰了碰正在听歌的叶小曼。

叶小曼把头探过来:“他和你聊什么来着?”

廖大竹把手放在键盘上,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复姚志远。

“这家伙消息挺灵通的嘛。”听叶小曼这么一说,廖大竹就觉得无需隐瞒什么。

“我春节前就过来了,现在在叶小曼以前工作的凯西电器厂上班。你过得怎么样?”廖大竹聊QQ和写信一样,总是字斟句酌,利索的一口气把话说完。

“呵呵,你也想发财了呀?”

“厂子里好不好混?”

“等消停一些,我过来看你?”姚志远想到哪儿说到哪儿,又是一连串信息突突地弹出来。

廖大竹正在认真的打字,对话框又弹出来一条信息:“哥,手头钱宽裕吗?给我周转几天。”

廖大竹不得不把刚打出来的字儿,一个一个的删掉。

“最近有点急用。”

“你放心好了,我发工资了就还你。”

看着屏幕持续不断弹出的信息,廖大竹不知道该如何回复。在进厂之前,他身上还有一百多块钱,可进厂后,他置办了一些必须的生活用品,现在身上已所剩无几。

“我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哦。”打完这句话,廖大竹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像是做了一个极其艰难的决定。

“开什么玩笑?哥。”

“你堂堂正正一个老师,总比我们这些一直打工的人强吧。”

“再说,你和叶小曼近,手头紧缺的时候可以找她周转周转嘛。”

廖大竹转过身,朝叶小曼苦笑。

叶小曼接过鼠标,把整个聊天记录翻看了一遍。

“别理他。”叶小曼的态度很不友好。

“姚志远怎么了?你好像对他有成见?”

“这家伙就是一个赖皮。前年他借了我两百块钱没还,去年又找我借,我没答应。我那两百块钱容易吗?我得上几个星期的班。”

“怪不得一说起他你就有气。”

本来,叶小曼是不想和廖大竹说起这事儿的。叶小曼怕廖大竹以为自己是含沙射影,害怕借钱给他。

“你和他不一样。”当这句话出了口,叶小曼才觉得真是无中生有、画蛇添足,追悔莫及,尴尬的笑了笑。

还好,廖大竹很快给他圆了场:“肯定不一样啊。我胆子小,怕欠账。”

“你得回宿舍了。”

“我还没有回他信息呢。”

“不回。直接下线。”

廖大竹觉得还是不妥,重新打开对话框,很慎重的敲了几个字儿:“对不起,我确实没有。”不等对方回复,他就下线离开。

在凯西电器厂,没钱、没特别出众的容貌、没有当主管的廖大竹不会受到太多的关注。但是,他也不是一个让人生厌的人。工作一段时间,马达部的工人与廖大竹工作衔接起来倒也默契。

如果说,廖大竹觉得他的工作不够顺心,烦恼一定是在仓储部与他有些工作交集的另外几个车间的搬运工带给他的。

现在,叶小曼也有一些烦恼。她的烦恼是因为自己已经不会烦恼了。怎么说呢,以前她一旦失去工作,一旦失去收入来源,就会十分烦躁。这次失业,她刚开始也非常焦急,但过了一段时间,似乎适应了这种不工作的氛围。所以,她现在的烦恼就是害怕自己的懒惰会上瘾、懒惰会成为一种习惯,从而麻木不仁,不思上进。

还好,叶小曼的这个烦恼很快解决了,她在貔戈制鞋厂终于又找到了一份领班的工作。

这是一个规模很小的厂,整个工厂不足一百个工人。工资比她在凯西电器厂当主管要少几十块钱,工作环境也差很多,工厂里的皮革、胶水味道很大。

公司的老板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有的员工叫她董事长,有的人称她总经理,她直接管理着领班,甚至是一线的员工。这里没有主管这个层阶。

私下,员工中间流传着她从小三逐步上位的传说和故事。这种故事一定非常的精彩,连很多的细节都是活灵活现。

叶小曼是在准备给那个缠着黑色领带的职业介绍所工作人员交付保证金,打算试一试运气的时候,接到貔戈制鞋厂人事部上班通知的。当时,她正借职业介绍所的电脑登录了一下QQ,然后就收到了对方发来的信息。

“不好意思,我已经有了工作。”缠着黑色领带的职业介绍所工作人员非常后悔,刚才不该死皮赖脸的和叶小曼开一些不着边际的玩笑。不然,几十块钱就到了手。

叶小曼走出职业介绍所,缠着黑色领带的工作人员又跟了出来:“要不,咱俩也加个QQ。如果什么时候你又被炒鱿鱼了,我依然可以给你推荐工作。”

“再说吧。”

就这样,叶小曼去了貔戈制鞋厂。

廖大竹决定给经常在仓储部相遇的几个同事一些颜色看看。否则,他就会变成他们可以随时支使的免费跟班。

仓储部负责物料发放的是一个河南人,另外几个车间的搬运工也是河南人,老家应该距离不远,因为他们聚在一起的时候可以通过说家乡话交流。

廖大竹虽然和他们经常一起抽烟,有空的时候一起瞎聊,可一旦到了发货的时候,仓储部的物料员肯定会优先浱给他的几个老乡,让廖大竹在一边干着急。除了排队,其他几个部门的搬运工有时还爱占一些小便宜,把自己一趟拉不下的少许货物堆放到廖大竹的叉车上。最为过分的是马达二部的搬运工,甚至要廖大竹专门帮他送了两趟货物。

廖大竹不可能和他们中间的任何一个人完全撕破关系。如是那样,他就无法在这里立足。

如果完全逆来顺受,那就更不可能改变他在这个小圈子里的生存环境。

马达二部的搬运工成为了廖大竹盘算的攻击对象。很快,他的机会来了。

这是一个下午,廖大竹和马达二部的搬运工一起从仓储部领了一车物料往车间去。

“你这车料少哦。”说着,马达二部的搬运工就将几箱铜线放到了廖大竹的叉车上。

廖大竹也不作声。当他们两个并排挤进货运电梯的时候,廖大竹趁其不备,将马达二部的一箱三毫米直经铜线与自己的两毫米直径铜线进行了对换。

如廖大竹所料,随着大量的不良品出现,马达二部很快就炸开了锅,就像叶小曼离职前所经历的那场混乱一样。不过,到目前为止,廖大竹对叶小曼所经历的那场混乱仍然一无所知。

连同马达二部搬运工被炒掉的,还有他们的生产主管和领班,以及仓储部的发货员。

仓储部新来的发货员,对廖大竹退回的三毫米直径铜线赶紧收下,并重新给他发了一箱两毫米直径的铜线。

“兄弟,我初来乍到,工作情况还不熟,请多关照。”发货员一边赔着不是,一边热络的跟廖大竹套近乎。

廖大竹的手法看起来很老道,但也不能说是天衣无缝,毫无破绽。至少,汪冬梅就看出了其中的蹊跷。不过,她没有深究,或是戳破这个谎言的道理。因为廖大竹无意中也帮了自己,把兄弟部门的主管也直接弄下了课。马达部和马达二部干着同样的工作,谁的产量多谁的产量少,谁的次品率高谁的次品率低,只要把数据摆在那里,上面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

叶小曼现在的日子可不是那么好过。下面的工人对她爱理不理,上面老板对她的工作能力也还心存疑虑。

制鞋对于叶小曼来说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工作,她以前甚至连类似的厂都没有进过。为了保住这份来之不易的工作,她只能忍气吞声,嬉皮笑脸跟在老工人的后面,一边打发日子,一边偷师学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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