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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是你的红唇让我如此热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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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帮我个忙呗。”汪冬梅面带桃花,对廖大竹莞尔一笑。这既是请求,似乎又带着一些不容拒绝的口气##

第六章是你的红唇让我如此热烈

爱情,来得非常突兀。

这是一个刚刚发了工资的周末,也是廖大竹在凯西电器厂第一次领到工资。

一下班,廖大竹就迫不及待的往貔戈制鞋厂跑,他已经有两个星期没有和叶小曼见面。今天发工资了,无论如何得和叶小曼一起吃点东西庆祝一下,感谢她把自己引到这里来。

貔戈制鞋厂没有在每一个宿舍安装电话。如果要找叶小曼,只有拨她们宿舍走廊的那部公用电话,然后请接电话的人去叫一声。接电话的人很少有认识叶小曼的,就是认识,也要等很长的时间。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廖大竹是不会再去打那个电话的。

“跑那么急干嘛?”在厂门口,廖大竹被汪冬梅拦住了。

“我去看我一个老乡。”说着,廖大竹继续往外走。他想,现在绝对不能停下脚步和她闲话。否则,一旦汪冬梅继续刨根问底儿,自己说不定就在什么时候不小心说漏了嘴。

“帮我个忙呗。”汪冬梅面带桃花,对廖大竹莞尔一笑。这既是请求,似乎又带着一些不容拒绝的口气。

“我真有事儿。下次吧。”

“下次?等下次黄花菜就凉了。”

“什么事?”

“我叫了一罐煤气,可他们送过来的时候我在上班,就放在楼下。我现在一个人搬不上去。”

廖大竹就快速跟着汪冬梅去她的出租房。可是,汪冬梅并不着急,不是买点小菜,就是再买点佐料。总之,在路上耽搁了很多的时间。廖大竹心里火急火燎,却一时脱不了身。

接好煤气管,煤气灶上终于燃起了蓝色的火苗。

“走了。”

“别别别,得吃饭了走呀!”

廖大竹不仅没有成功脱身,还一遍一遍的下楼给汪冬梅买盐巴、买酱油、买啤酒。总之,他有干不完的活儿。

看样子,廖大竹现在去貔戈制鞋厂已很难找到叶小曼了,她不可能一直在宿舍傻傻的等自己。只要出了宿舍,再要去找一个人无疑是大海捞针。

廖大竹暗自庆幸,自己既没有在QQ上约她,也没有提前给她打电话。否则,自己就和姚志远一样,是一个不信守承诺的人。

廖大竹能喝一些酒,但和汪冬梅的酒量比起来,还是有一些差距。所以,没过多一会儿,他就已经开始腾云驾雾,不知所以。

汪冬梅坐在廖大竹对面的小凳上,不时继续和廖大竹碰杯。或许是因为肚子里太过于空荡,廖大竹只知道不断的用筷子去桌子中间的碟子里夹菜。可夹了半天,什么都没有夹到。

“我好像喝的有点多了。”

汪冬梅好像没有接他的话茬,又似乎在冲着他微笑。廖大竹心里想,呵,你汪冬梅竟也会笑呀。

“你还要吃点什么?我给你做。”

“不用做了。我随便吃点就行。”廖大竹又把筷子伸到桌子中间的碟子里,但让人失望的是,他依然一点东西都没有夹到。

汪冬梅起身,拧开煤气灶阀门,往锅里倒了一点油。可该往锅里放什么菜呢,汪冬梅十分纠结。菜板上没有什么现成的菜是一个重要原因,另一个原因就是汪冬梅并不会做饭。准确来说,今天晚上这顿饭是她第一次独立操刀烹饪出来的食物。

“够了……不要做了……”廖大竹的舌头开始打颤,说话也不利索,自顾自的继续在碟子里搜寻一些食物。

“盘子里的辣椒都被你吃完了,你还夹什么呀?”汪冬梅关掉煤气,望着廖大竹笑得直不起身来。

这个晚上,廖大竹的肚子肯定是没有填饱的。不过,在第二天早上,他把这晚上所欠的东西都吃了回来。

天还没有亮开,廖大竹就被一阵锅盆碗盏的声音吵醒。睁开眼睛,汪冬梅就着睡衣正在灶台前忙活着。

一时,廖大竹不知道该怎么做,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醒了?”

“嗯。”

汪冬梅侧过半边脸,朝廖大竹浅浅的笑了笑:“你再睡会儿吧,馒头蒸好了我叫你。”

廖大竹本来极累,现在却没有任何理由和准备,就一咕噜爬了起来。

汪冬梅在他面前低着头,不停揉捏着手中的面团,肩头有规律的在耸动。

“廖大竹。我喜欢你。”就在廖大竹不知所措的时候,汪冬梅转过身,不顾手中还沾着面粉,一把把廖大竹的脖子紧紧抱住。

廖大竹把手伸到汪冬梅的后背,也一把紧紧的把她抱住。

“廖大竹。我喜欢你。”汪冬梅扬起脖子,看着廖大竹的眼睛又说了一遍。

“没想到,你是如此的让人着迷。”

“很意外吗?”

廖大竹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似乎有些不妥当,便开始纠正:“不是感到意外,而是……”

“而是什么?”

“是你的干练沉着,掩盖了你的温柔热烈。”

当汪冬梅赶到车间的时候,已是七点五十五分,所有的人都在等着她。这在以前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当主管,不一定非要第一个到达车间,但绝对不能拖到最后。

迅速安排了当日的工作,汪冬梅就去找王经理。

一边走,她一边暗自下定决心,以后再也不可以像今天这样慌慌张张往车间赶,必须回到以前的规律作息。现在去找王经理,她要解决的是另外一个问题,那就是给廖大竹换一个部门。当然,她的这个主意并没有与廖大竹商量。事实上,如汪冬梅所想,廖大竹对这个做法并没有不同的意见。

“说个理由吧。”王经理并不认识廖大竹,他只是觉得奇怪,主管和领班有些摩擦倒是正常,但主管和搬运工闹得不可开交以至于申请换人的还是第一次见。

“我和他拍拖了。”拍拖本来是广东人对谈恋爱的一种别称,可现在,在这里打工的人都学会了这个词儿。

对这个理由,王经理不能敷衍搪塞,必须得立刻安排。因为公司有规定,情侣之间是不可以在同一个车间工作的。

接到通知,廖大竹就和喷漆部的搬运工一起去人事部换工作牌。

“廖大竹——”李艳接过廖大竹的工作牌,然后抬头仔细盯了他一眼。

廖大竹本来想和她说两句话,可喷漆部的搬运工就在旁边,也不好聊什么。对于李艳,廖大竹似乎有一种无端的亲切感,或许因为在凯西电器厂,她是唯一知道自己和叶小曼关系的人。

喷漆部搬运工的厂牌已经换好,他拿着厂牌跟廖大竹打了声招呼,就往马达部去了。

岗位易动申请表上已经注明了易动原因,李艳还是忍不住问了问:“是你和汪冬梅处对象了?”

“是的。”

“处多久了呀?”李艳似乎是漫不经心的问。

廖大竹不知该如何作答,这不就是昨天的事吗?

廖大竹干笑了两声。在你李艳打印工牌的时候,见周围无人,廖大竹小声的说了一句:“我是叶小曼的老乡。谢谢你。”

李艳当然知道他是叶小曼的老乡。不过,叶小曼跟自己讲的和廖大竹所说有些区别。当初,叶小曼求李艳帮忙把廖大竹招进来的时候,说的可是她的男朋友。

对于这种在感情上朝三暮四的男人,李艳是鄙视的。

李艳不搭话,廖大竹也不再说,只是站在那里干等。

终于,廖大竹的工牌办好了。李艳头也不抬,“叭——”的一声就扔了出来,掉在地上。

要是换做其她人,廖大竹肯定会上去理论一番。可面对李艳,他只能乖乖捡起来,然后快速的离开人事部。

过了一周,叶小曼才看到李艳在QQ上发给她的信息。

网吧里座无虚席,还有人在走廊里走来走去,等待着有人腾出位子来。

“美女,你不上就走嘛。我们大伙还等着呢。”有人催促叶小曼。

叶小曼的脑袋里一片空白,不知道该如何回复李艳的信息。比回复信息更困难的是,她不知道这个信息对于自己来说意味着什么。是失恋?当然不是,他们根本就没有谈恋爱。如果说不是失恋,可自己的心为什么如此伤痛。

“美女,如果你不上了,就让给其他人吧。”见叶小曼一直干坐在这里,老板也过来劝她。

“我是欠了你上网费吗?”叶小曼大声吼道。

老板悻悻离开。

“我是骗你的,我和他只是发小而已。”发完这个信息,叶小曼如释重负,结了网费从网吧出去。

街头熙熙攘攘,灯火璀璨,叶小曼却入无人之境,好像这整个世界就她一个人在行走。唯有音乐可以抚慰一下她内心的焦灼——

你不在我预料

扰乱我平静的步调

怕爱了找苦恼

怕不爱睡不着

我飘啊飘你摇啊摇

无根的野草

……

现在,她已经学会了这首歌。跟着曲调,她一边在心里默唱,一边伤心地往宿舍走去。

廖大竹也在歌唱。他光着膀子对着窗台边的汪冬梅声嘶力竭地吼道——

是你的红唇粘住我的一切

是你的体贴让我再次热烈

是你的万种柔情融化冰雪

是你的甜言蜜语改变季节

……

汪冬梅忙完了,也不洗手,把胳膊挂在廖大竹的脖子上跟着哼唱。

和汪冬梅在一起的日子,廖大竹是快乐的。如果说有什么烦心的事儿,那就是感觉工作好像有些力不从心。在马达部,廖大竹拉着叉车跑的飞快,并且能提前观察到前面的障碍物,然后灵敏的躲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喷漆部的物料要重一些,廖大竹总感觉现在的叉车拉起来比以前沉重许多,常常是累的满头大汗,脚也抬不起。甚至,他的反应速度都慢了一些,为了安全,他不得不放慢叉车的速度。

叶小曼的心情是郁闷的。如果说非要找一些还算快乐的事情,那就是她的工作更加得心应手。对于车间的工人,不管对方的态度是恶劣,还是消极抵触,她曾经都是好言好语,从不去正面对抗。突然之间,工人们发现叶小曼变了,变得不可琢磨,就像一个火药桶,随时都有可能被引爆。如果董事长有工作安排的不够好,她都会毫不留情,当着众人的面顶回去。所以,叶小曼的工作现在很顺利,没有人会故意为难她,或者说是没有人敢为难她。包括她的老板,在叶小曼的面前也收敛了许多,她所做任何一个决定前都会深思熟虑,不留下一点破绽。

叶小曼还是向老板请了假。

“小曼,工厂现在这么忙,你请假干什么呢?”

叶小曼本来想告诉老板,她想去人才市场找一份更好一些的工作,不想把自己困在凯西工业园区这附近。在凯西工业园区,除了凯西电器厂,没有一家工厂能像那么回事,都是一些草台班子、手工小作坊,自己留在这里是断然不会成长的。

虽然董事长现在的心情看上去非常平静,似乎也正在耐心的倾听自己说话,但这样的话是万万不可以说的。一旦出了口,老板不可能不咆哮起来,大班台上的那个玻璃水杯里是刚刚泡好的茶水,茶叶正在开水里上下翻滚。叶小曼非常清楚,只要老板发了火,她的这个水杯立刻就会变成一堆玻璃渣子。

“我身体有些不舒服,我想去医院看看。”生病是一个老掉牙的借口,却能屡试不爽,因为没有一个老板能承担起因拒绝你请假看病而可能造成的严重后果。

当她花五块钱买了入场券,随着川流不息的人群,挤进SZ市区那家最大的人才市场时,顿时满血复活。几百个招聘企业展位把大厅排得满满当当,求职的人也是络绎不绝,黑压压一片。

所有的招聘岗位都被打印贴在企业展台的前面,也有企业做了非常精美的海报。对于这些制作了花花绿绿海报的企业,叶小曼都是直接忽略。不管自己的判断对或者不对,叶小曼都固执的认为,那些花费许多心思制作海报的公司,肯定是天天在招人,并且招的是同一批职位,这样的企业要么不可靠,要么就是骗子公司。

直接跳过那些花里胡哨的公司,去掉那些需要高中以上学历的公司,再去掉那些需要同类企业工作经验的公司,廖小曼能去投递简历的岗位其实并不多。

在进凯西电器厂之前,她也来过这个人才市场。那时候,她的选择余地更多,初中文凭基本上可以做到全场通吃。遗憾的是,那时候她出身社会时间还不久,还不能若无其事就编造出一个非常完美的简历。当然,她那时候比现在看起来会更加稚嫩,如果简历过于完美,也难以让人信服。

“如果廖大竹来了,他只要把自己的简历稍加修饰,就会轻易得到一个好的岗位。”叶小曼非常憎恨自己,憎恨自己怎么在这时候无端冒出这么一个无厘头的想法。

叶小曼看到了几个比较合适的岗位,然后找一个角落开始填写个人简历表。

对于那些拿着设计精美简历的求职者,叶小曼同样是不屑的,甚至没有把他们当做自己的竞争对手。她会根据企业对求职者的要求,不断对自己的人生经历进行取舍。反正,招一个普通的工人或者基层的管理者,没有谁去会调查你的底细的。

只在十点钟多一点,叶小曼就成功拿到了一张入职报到单,并且和面试官聊得非常热络。这是一家电子厂的主管职位。

回到貔戈制鞋厂,她必须立即向老板辞职。

“人各有志。你要走,我留你也没用。在你走之前,我只是想问问,你为什么要辞职?现在,你的工作已经完全上了手,工人们也都服你。”

叶小曼一时没有想好该怎么回答。

“如果在一个星期之前,你辞职我一点都不意外。因为,那时候的你看起来工作十分吃力,我有时候甚至怀疑你不能完全胜任这份工作。”

“选择貔戈制鞋厂,是因为我一个老乡在凯西电器厂上班,我不想和他离得太远。现在,我不想在这里干,是因为我不想再见到他。”

老板并无需多问,已经能大概猜到是什么事儿了。

“我觉得你很有魄力。我们皮鞋厂一般都是男工,管理起来非常困难。要不这样,你去我东莞的那个小工厂负责。那里位置稍微偏僻一些,只有二三十个工人,每个月我给你加一百块钱的工资。如果你什么时候又想回到凯西工业园,我就调你回来。”

不知是因为董事长的盛情难却,还是叶小曼自己有些说不出道不明的缘由,她最终选择了去东莞。

汪冬梅对廖大竹与其她女性的接触是极为敏感的,包括工作中的女同事,以及尚未出现过的女同学、女老乡。

廖大竹觉得有必要把自己和汪冬梅在一起的事情告诉叶小曼。虽然,他连自己的父母都还没说起这事儿。

可是,一下班就和汪冬梅在一起,根本无法腾出时间来打这个一时难以说清楚的电话。汪冬梅不会用电脑,所以两个人也一直没有去过网吧。

汪冬梅的脾气不好是有目共睹的,不过对廖大竹来说却是一个例外。当然,在例外中,也有汪冬梅实在无法容忍的事情,那就是廖大竹的烟瘾太大,饭前饭后要抽、起床睡觉要抽、甚至坐在那里发呆也得摸一根出来抽抽。对于汪冬梅的吼叫斥责,或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劝说,廖大竹暗暗下定决心,一定得把这可恶的烟瘾戒掉。

戒烟,对于廖大竹来说也不是第一次。具体戒了几次,他自己也记不清楚了,但可以肯定的是,他的烟瘾没有一次成功戒掉过。经过和汪冬梅商议,廖大竹决定采取循序渐进的方式,先减一点量,在适应一段时间后,再彻底不抽。汪冬梅对他的这个办法也很认同。

一段时间以来,廖大竹坚持做到了饭前饭后不再抽烟。汪冬梅非常高兴,给了廖大竹一个小小的奖励。廖大竹十分心虚,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抽烟的量并没有减少,只不过把时间挪到了上班,改在厕所偷偷去抽了。

又发工资了。公司还在下午特地放了半天假。

廖大竹和汪冬梅简单收拾一下,就去了镇上的邮政局。

邮政局的人很多,排起了长长的队伍。汪冬梅先去排队,廖大竹找了几张空白的汇款单,回到队伍里一边排队—边填写。

对于汇款来说,汪冬梅已是轻车熟路,她每个月都会准时从这里寄五百块钱回河南,余下的钱就是她一个月的开支。如果上个月加班多一些,她这个月的花费就宽裕一些。如果上个月加班少一些,她就不得不打紧开支。

廖大竹是第—次给家里寄钱,一时还不知道该如何分配。

“咱一个月得开销多少钱啊?”

汪冬梅瞥了他一眼:“我怎么知道你要花多少钱?”

廖大竹和汪冬梅的伙食一直在食堂解决,除了房租,除了偶尔晚上兴起做点宵夜,也没什么开支。廖大竹留了两百多块钱,余下的凑成整数,全部寄了回去。这么多年来,廖大竹一直都是从家里拿钱,却从来没有补贴过家里。不要说和叶小曼比,就是和姚志远比也差多了,姚志远再怎么混账,每年总得寄一两千块钱回去。

从邮局出来,虽然排队排的头昏脑胀,两个人竟出奇的一致兴奋。

汪冬梅被她的一个玩伴拉去逛街,廖大竹只能一个人往出租房走。

路过一个公用电话亭,廖大竹想都没有想,直接走了进去。

廖大竹坚持每隔五分钟拨打一次叶小曼走廊上的电话。他想,不可能这里所有的人都不认识叶小曼,或者说,不可能整个楼层遇不上一个热心的人。

终于,廖大竹遇到了一个热心的人,并且还认识叶小曼。不过,对于叶小曼在东莞的什么地方,以及那边的电话号码这些问题,接电话的人真的一无所知。

叶小曼在东莞工作的这个厂,或者说小作坊位置非常偏僻。所谓的厂房,就是农民的房舍。要去镇上,得坐十多分钟的摩托车。

在镇上的超市买了一些日用品,叶小曼就找了一个网吧坐下。在那个没有招牌的作坊里,是没有公用电话的。唯一与外界保持联系的,就是办公室的那部白色电话机。除了接听和拨打公司的电话,她没有把这个电话号码告诉任何与工作没有关系的人。她现在唯一与外界保持联系的方式,就是每周末在网吧坐一个小时。

叶小曼的QQ刚刚登录上去,就有一连串的滴滴声,一个个头像在电脑的右下角交替闪烁,等待着叶小曼去点击打开。

“叶小曼,听说你去东莞了?”

“请把你的电话号码发给我。”

廖大竹现在也习惯了想一句打一句的这种聊天方式。

叶小曼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廖大竹,就把与他的对话窗口最小化,隐藏在电脑屏幕下方的任务条里。

待把所有的信息回复完,叶小曼才又点开与廖大竹聊天的窗口。她呆坐在椅子上,思考着要不要回复廖大竹的信息。

廖大竹的信息又发了过来:“告诉你个好消息,我有女朋友了。你认识她。”

叶小曼坐在椅子上继续发呆。现在,她更不知道该如何回复廖大竹的信息。迟疑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的打了两个字:“好哇。”随后,她关掉QQ,从网吧离去。

“你的电话号码是多少?”当这句信息发出去的时候,廖大竹看见叶小曼的头像变成了灰色。

汪冬梅回到出租房的时候,廖大竹正躺在床上看一本已经翻得有些破烂的杂志。

“廖大竹,你搞什么名堂?”汪冬梅一边把塑料袋往床上放,一边大声的问廖大竹。

廖大竹不明所以。

汪冬梅坐到床头,把一个香蕉递给廖大竹:“我出来打工的时间长一些,比你积蓄多一点,这房租你就不要给了。”

从外面回来,廖大竹顺便就把下个月的房租给了。

“我开销小。不像你们女孩子,又要买衣服,又要买化妆品。”

“呵呵,挺有经验的嘛!给我说实话,你谈过几个女朋友?”

这是一个让廖大竹非常难回答的问题。实话实说吧,这都二十多岁的人了,竟然还没有谈过女朋友,自己都觉得脸上挂不住。撒一个谎吧,他又觉得非常困难。再说,如果撒了谎,汪冬梅不可能不缠着他刨根问底,并且把自己和她们拿来比较。

汪冬梅掐住廖大竹的脖子:“快给我如实招来。”

“你猜呢?”

“猜不着。我就要你说。”

闹了一会儿,汪冬梅也没有问出个所以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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