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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现言小说 -> 东方之昕-> 第三章 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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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过年
- （过年前几天）滴滴—滴滴——（手机铃声）“喂，怎么了？”
“林霞，你可真是长能耐了！都知道不接电话了！钱呢？你还有没有人性？都不管你爹娘的死活了？”说着、说着，电话那边的人就哭了起来。“娘你别哭，说正事，来我说!”电话那边的另一个人夺过电话，“林霞你快把这个月的钱打来，如果打不过来，你也不要在那待了，我一定会把你抓回来换聘礼！”
小昕面如土灰，“钱，我已经打过去了。”
“马上要过年了，哪里都需要花钱，那钱哪够，快再打一个月的来！”
“我已经多打了一千多，我也是普通人，没有那么大的本事把钱变出来！”小昕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愤怒。
“这是你的事，我不管！你是偷还是抢，两天之内我要见到钱，不然后果你是知道的！滴—滴—滴—滴......”
小昕直接将手机扔到了地上，抬头看着天，强忍着泪水，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满是愤怒。原本带有困意的小昕，此时异常清醒，满脑想的都是以前......“为什么？为什么总是这样？”今天中午的太阳很大，阳光却怎么也照不进小昕的内心。小昕收拾好大包，离开了一条无名小巷。
小昕走进一家路边的24小时自助银行，临近过年，街上也变得冷清起来。小昕把卡插入卡槽，把身上仅有的350元全部存进了卡中。卡里显示还有1120元。“已经1月22号，还有两天就是除夕了，钱是凑不齐了。”小昕又看看屏幕上的数字，恨不得每眨一下眼，屏幕上的数字会多一点。小昕叹了口气，把卡取了出来，站在原地思考解决的办法。一周多前，小昕只给自己留了260块钱以备不时之需，把卡上剩下的4820元全部转回了家里，小昕希望他们不要找自己的麻烦，也期望他们能过个好年。
小昕每月会按规定给家里汇3500元，由于这个月是年底，招临时演员的剧组会特别多，大家都希望能在年前杀青。这样工作人员不仅可以回家过年，剧组还可以节省下一大笔的花费。所以小昕赚的会比往常会多一些，可这些钱也是小昕饥一顿饱一顿、没日没夜拍摄，辛辛苦苦赚来的。本以为，家里的人能放过她，让她能安心地过个年。却怎么也没想到，他们还变本加厉。但一到过年期间，拍摄得剧组就会减少些，这就意味着小昕能赚来的钱也会越来越少。
小昕站在原地想办法，注意力却怎么也集中不起来。一想到打电话时的情景，小昕就忍不住地流眼泪，愤怒、委屈、无可奈何......小昕心里明白，时间会慢慢淡化这些复杂又痛苦的感受，但小昕心里也清楚，家里面的事情，就是一个死循环，对于小昕来说，那是没有尽头的黑暗。小昕渴望逃脱黑暗，可是那种黑暗如同自己的影子，与生俱来、无法摆脱。
“林昕，没事。钱没有了，再赚，先把钱打过去。不然......”。小昕一咬牙，又把卡插回了卡槽。确认转款，确认！小昕丝毫没有犹豫，点了确认，收回卡，推开门，拖着大包离开了。
（星海小区）“易师傅，麻烦你把车停在前面那栋楼的三单元就好。”
“好嘞，小郎。这就是你的新家吧，我以后都来这接你？”
“对的，易师傅。从明天起，您就来这接我。一会儿，您就不下车了，车后面的箱子我一个人就能搬上去。”
一辆宝石蓝的车停在了三单元的门口，郎东戴着墨镜走到后备箱的位置，搬出一个跟他本人差不多高的箱子，放在地上，盖好车盖，挥挥手，车就开走了。郎东搬起箱子上了楼。郎东刚踏入家门把箱子放下，电话就响了。“喂？”郎东顺手关上了房门。
“恭喜老同学，这乔迁之喜，是不是要请客呀？”电话对面人的声音听起来年龄与郎东差不多大。“请是要请的，这毕竟是件喜事，不过凭你我多年的交情，若是少了红包祝贺，可不仗义啊！”郎东说着露出了得意的表情。
“没想到，东子都是大明星了，这账还算的那么清楚，哈哈！没问题！明天的“鸿门宴”我吃定了！”
“放心，包你满意，明天见！”
“好，拜！”挂掉电话后，郎东连忙把箱子搬进了卧室，开始收拾起来。
窗外的天空从黄色变成了紫红色，不一会夜幕降临了。郎东走到客厅打开灯，坐在沙发上伸了个懒腰。“终于收拾完了，今天可以睡个好觉了！”郎东心里正想着，突然觉得自己的肚子在“咕—咕—”叫，连忙走进厨房打开灯，又打开冰箱门，看看有什么可以填饱肚子的食物。冰箱里只有几袋速冻水饺，还是买冰箱时赠送的。郎东拿了一袋饺子出来，准备煮饺子吃。一回头看到厨房空空如也，才想起来，这是自己的新家，除了卧室，其他的房间还都没有收拾，厨房里只有一个孤零零的冰箱。郎东连忙拿钥匙出门，爬到楼上的“仓库”去找锅、碗。
楼上的“仓库”其实是顶楼的一个单人间，当时郎东买房的时候，只是感觉有这样一间房可能会非常有用，再加上如果一起买还会有折扣，所以郎东索性就将顶楼的单人间也买了下来，暂时没有什么用，就把搬过来的大部分东西放在了单人间里暂作“仓库”使用。
找了好一阵郎东才找到锅、碗，再随手一翻，发现了一个鸳鸯锅。“万里明天要来，不如就在家吃火锅吧！”郎东又多找了些餐具，满意地抱起挑好的厨具、餐具，往楼下走去。
饺子煮好了，准备吃时才发现，自己的家里连醋都没有。不过这一点也没有影响到郎东的食欲。忙得连中午饭都没怎么吃好的郎东，早己饥肠辘辘，一口一个饺子，很快饺子被吃光了。郎东走到厨房，快速地洗完碗筷，放到了台子上。转身回到客厅，坐上沙发，靠在沙发垫上，看着墙上的钟表，一边休息，一边计划着明天的安排。对于天天不是拍戏就是跑通告的郎东来说，这一点点的悠闲时光显得尤为难得。
“嗞——嗞——嗞——”（手机震动）郎东走进卧室，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往客厅走去。“红姐（经纪人），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小东，你听我说，姐给你接了个电影客串的角色，导演非常有名，对你以后的发展都是特别的好！”
“辛苦红姐了！”
“不辛苦、不辛苦，倒是你要辛苦一点。这个戏要从除夕拍到初六。”
“好，没问题。红姐，但这下要说好了，说好至少给我放一周的假，可不能少啊！”
“小东呀，红姐知道你一连拍了7个多月的戏，又刚搬了新家，需要时间好好调整，你放心，姐答应你，从初七开始的一周绝不给你安排任何工作，就让你好好休息。对了，助理的事你也要放在心上，现在的你可不比从前，就算平时生活上的照顾不需要，订票、通告时间安排、账号管理等，这些总需要有人帮你，也好减轻你的负担。若是等你休息结束后，还没有合适的，姐就先从公司挑个人，你先试试看，若不行，到时候再说！”
“红姐有心了，助理的事我会考虑的。”
“那就这样吧，姐先挂了。”
“红姐再见！”
“再见！”郎东放下电话，双手抱住头靠在沙发垫上，闭上了双眼。暖色的灯光让房间显得很温暖，屋里很静，时间仿佛就这样静止了......
（第二天上午）叮咚——叮咚——原本在沙发看书的郎东，立刻放下书、拿起茶几上黑色的口罩戴上，“来了、来了！”走到门前打开门。一位身穿保安服的中年男子提着两大包东西。“801的住户您好，这是您订购的外卖。为了大家的安全，本小区禁止陌生人进入，外卖会由保安送至家门口，祝您生活愉快！”
“谢谢了！”郎东拎过东西。
保安准备转身离开时，突然又转过身说：“如果您需要取快递，请您到所在楼的一单元一楼自行拿取。”
“好的，谢谢你。”郎东将两大包东西拎进厨房，就赶忙开始准备中午的“火锅宴”。
“火锅宴”准备就绪，郎东拿了一瓶红酒放在餐桌上。“还缺两个杯子”，郎东又上楼，花了些时间，拿了几个杯子回到厨房，挑出两个放在水池边，其余的都放进了橱柜里。郎东将洗好的杯子放在餐桌上。“这下应该不缺什么了。”郎东抬头看了看时间，12点15。郎东又坐回沙发，翻起书来。
叮咚——叮咚——门一开，一位穿着运动服、白球鞋，皮肤白皙，看起来阳光满分的男子站在门口。还没等郎东开口，那人就给了郎东一个男人之间的拥抱。“好啊，东子，“鸿门宴”都摆到家里面了，我是多么不招人待见呀？”
“程万里，你可以呀，你不是律师吗？怎么看起来像个健身教练！”郎东被程万里搂着走进了房间。
“你们大明星总是让我们不要看颜值，看实力。事实上，你们都做不到，怎么能为难我们这些普通老百姓呀？工作日天天西装革履，没得选，这下好不容易休息了，当然要选个不一样的穿喽！”
郎东笑笑，“万里，听说你自己开了家律所，混得不错呀！”
“哪有你混得好，我就只是律所的合伙人之一，东子、你若能让我当你的法律顾问，看在我们俩的交情上我给你打6折。”
“你这业务能力可真强，生意都做到老朋友头上了！”
“我说的是真的，向你们这样的大明星没有法律顾问是——”
郎东打断道：“跟你开玩笑的，先吃火锅，边吃边聊。”
两人是高中同学、又是好兄弟，许久未见，坐在一起聊天，仿佛有说不完的话题。
“东子，你小子可以呀！你当时不是学播音主持吗？怎么改行做演员了？”
“这说来话长了，都是机缘巧合，也祝贺你，完成了自己的理想，愿你永远是正义的化身。干杯！”
“干杯！”......
两人吃得差不多，郎东就带程万里参观自己的新家。一圈转完，程万里感叹：“还是你厉害，这片区域的房子以我的存款都买不起，你还因为有折扣，专门买了间单人的做“仓库”？”
“只是暂时当作“仓库”，当时觉得有用就买了。”
“有用？你这房间虽然只有90多平米，但有两室两厅，你一个人睡两个房间还不够？”
郎东一时被程万里说得语塞，也没有想明白究竟是为什么。
“被我说中了吧！没想到东子也有晕头的时候，哈哈！”程万里调侃道。
郎东不想在这件事上深究，连忙转移话题。“你来我家，两手空空，红包呢？看来你我的交情是要到头了！”郎东装作无奈的样子摇摇头。
“谁说的？”程万里边说边拉开运动服外套的拉链，从里面衣服的口袋里掏出一个红包。“在这呢！”程万里手拿红包，一脸炫耀。郎东正准备拿过红包，程万里收回手，“红包拿了，答应我法律顾问的事可不能反悔！”
郎东这下明白了，程万里小气的毛病一点也没变，想用小钱换大钱，我就成全他，谁让我们是哥们呢？“没问题，我的人品你还不了解？”这下程万里放心了，把红包给了郎东。
（傍晚）“万里，你有急事我就不留你了，路上注意安全，以后常聚啊！”
“知道了，你还欠我一顿晚饭呢！行了、行了！别送了，我先走了。”
随着门关上的响声，房间顿时安静了下来。郎东慢慢走到茶几前，拿起红包。“这红包这么鼓，里面究竟是装了多少钱？”好奇心的驱使让郎东迅速打开了红包。红包里面装了两张百元大钞和一份关于法律顾问的协议。郎东嘴角微微上扬，“好啊！你程万里原来还是那个程万里，真是一点都没有变！看下次我怎么收拾你！”
郎东将红包和里面协议一并放入了卧室桌子下面的抽屉里。走回客厅，看着餐桌上的一片狼藉，又回想起了自己和万里聊天的画面，觉得内心特别充实，工作带来的漂泊感荡然无存。郎东一边收拾着餐桌上留下的”狼藉“，一边回忆起自己与万里的点点滴滴，一起逃课、一起打架、帮万里写情书......每一件事依旧那么清晰，仿佛发生在昨日。
（凌晨棚内）“王指导，谢谢您，要不是您，我今晚可要露宿街头了！”小昕坐在一个电暖器旁，裹着外套，头发湿漉漉的。
“谢什么，你我都是打工人，你帮衬我们，我们自然也会帮衬着你，剧组因为撤资的问题，取消了特邀演员，改动了戏份。让你既演杀手，又做替身。还都是水里的戏，这几日可要辛苦你了！反正这戏是24小时不间断拍摄，你要不嫌弃就待在现场休息，你放心，包饭，钱还按上次的数给你。”
“那我这几天就都待在现场了。王指导，你们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招呼我。”王指导点点头，笑了笑就走到拍摄区域继续工作去了。
（除夕当天上午）正在拍摄的是一场女主在水下摆脱敌人的戏。“卡，快把人拉上来。”小昕被刚拉出水面，就不停地咳嗽，小昕努力抑制了好一会儿，才止住。连忙朝机位的方向摆出ok的手势。“各部门准备，再来一条”......（小昕不会游泳，也不懂得憋气的技巧，一下水就立刻下沉，本能的反应总会使小昕不停地呛水、喝水。唯一能让她离开水里的就是腰间的一根细绳。）
“卡，过了、过了，大家休息一下！”小昕被拉出水面，慢慢移动到池子边，又被另外几个工作人员拉上“岸”。小昕坐在池边，喘着粗气，迟迟没有动身。又连续拍摄了3个多小时，小昕早已体力不支。工作人员一看小昕的样子就明白了，扶着她走向休息区域。小昕坐下来，工作人员连忙给她披上浴巾。”谢谢！“小昕的声音有些颤抖。”别客气，小心着凉！“说完，工作人员紧接着去准备下一场戏了。
从凌晨3点一直拍摄到中午，小昕穿好衣服，连放在旁边的餐盒都没来得及吃就趴在大包上睡着了。
突然，小昕打了个寒颤，睁开眼睛觉得周围光线昏暗，打开手机一看时间，已经是晚上8点钟了。小昕立起身子，看了看现场拍摄的场景，确定没有自己拍摄的部分，放心地拿起餐盒吃起饭来。小昕又想起了前几日的电话，加快了吃饭速度。吃完饭赶忙去找王指导，想从王指导那里预支一下工资。王指导很爽快，一口答应了。又得知今晚没有自己的戏，小昕连忙跑到马路边的24小时自助银行，把手里所有的钱都汇到了家里。虽然钱不够数，但小昕瞬间觉得轻松了不少，回拍摄现场的路上，小昕的步伐也放慢了许多。今天是除夕，街上人少了很多，店铺关了不少。小昕的内心也渐渐平静下来，回想起这几年在外过年时的情景：去年杨姨回了趟她的老家过年，我帮她看了几天店铺。前年刚来这边，没什么工作，酒店正好缺保安就干了半个多月......“算算出来也6年多了，从小县城干到了大城市，除了地方在变，其他的真是一点没变，身无分文、无依无靠，甚至连个能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唉！”路上的鞭炮声让小昕从无奈的叹气中回过神来。“快到拍摄地点了。”小昕整理好心情，大步向拍摄棚走去......
（星海小区~郎东家）“嗞——嗞——嗞——”（手机震动）“红姐，新年快乐呀！”
“谢谢，新年快乐。客串第一天表现得不错嘛！导演都夸你了。”
“是吗？看导演没说什么话，我还以为自己表现得不好呢！”
“行啦，就跟你说说导演的情况，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继续工作呢！”
“谢谢红姐，您也要注意身体，早点休息。”.....电话挂断后，郎东把手机放在兜里，站在阳台前，看着窗外的夜景，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今天过年，要不要给家里打个电话？已经12点了，这会打电话会不会让爸妈觉得是工作的太晚？要不就算了吧！”郎东再次拿起手机设置了一条明早8点的祝福短信......
（大年初六清晨）“滴——铃—铃—铃—”（手机闹铃声)郎东按掉手机铃声，起床叠好被子，匆匆忙忙地开始洗漱。不一会儿，郎东换好衣服，戴上口罩，拿了一个手提包就下楼了。这时宝石蓝的轿车已经停在了单元楼门口。“早，易师傅！”
“小郎早！这几日怎么这么忙啊？早出晚归的。”
“客串个角色，真是辛苦易师傅了！害得你过年还要加班。”
“这不打紧，本就是我的工作，倒是你看起来疲惫得很。”
“是有点累，不过今天是最后一天了。”
“那就好，年轻人在外打拼，身体还是最重要的，量力而行啊！”......一路上郎东和易师傅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棚内）“林昕，这是你多干两天的报酬，拿好。”王指导把钱递给了小昕。
“谢，咳—咳—谢，这几咳—咳—咳—的照顾，我咳—咳—”小昕声音嘶哑，忍不住地咳嗽起来。
王指导连忙摇摇手，阻止小昕说话，“好了，不说了，我知道了，不用谢！这几日就不要再去工作了，好好休息，给你的药一定按时吃。剧组初八就杀青了。来日方长，我们有机会再见。”王指导握了下小昕的手，把小昕送到了棚外，小昕连忙示意不要再送了，挥挥手拎着大包就离开了。
小昕打算找个人少的小巷子好好休息一下，没想到才走了半截的路就越发觉得浑身乏力，四肢酸痛。“坚持不住了！”小昕身体一软直接坐在了地上，头靠着墙，本想休息一下再走，却不知不觉地睡着了。没日没夜的工作再加上连续一周水下超强度的拍摄，小昕的身体早已吃不消。从拍摄第三天开始，小昕就感觉异常疲惫，有时还会眼冒金星、没有方向感。小昕害怕会影响拍摄、被换掉，什么也没说，硬硬挺了几天。每天在水上、水下反反复复进行，虽然是在棚内温度有十几度，但水里面的温度只有几度，小昕每到水下就感觉有无数的针在扎自己、无数的刀片在割自己的皮肤。但这些比起小昕心里面的伤痛却显得不值一提。
小昕在沉水下感觉快窒息了，拼命地摆动手臂，却没有办法浮到水面......小昕突然睁开双眼，看到自己紧握的拳头，才知道自己是做梦了。下雪了，天彻底黑了下来，小昕看到远处灯光下的雪花，都像是穿着金色舞裙的舞者，在灯光下翩翩起舞，那情景真是美妙极了！小昕依靠着墙缓缓站起身来，四肢冻得有些麻木，除了头有点晕，身上倒是没那么难受了。小昕拖着大包，打算找家卖吃的店，买些吃的。小昕就这样一手拽着大包，一手扶着墙慢慢朝街上走去。走着、走着，小昕觉得自己好像听不见路上汽车跑过的声音，也看不清楚马路的样子......
“郎东，杀青快乐！”工作人员把提前准备好的花束递给了郎东。
“谢谢大家！”郎东接过花束，“大家都辛苦了！”郎东又向现场的工作人员鞠了一躬。紧接着大家一起拍了合照，导演拍拍郎东的肩，“年轻人，演得不错，继续努力啊！”
“谢谢导演，我会的。”郎东又跟导演单独拍了张照片后，简单交谈几句就离开了拍摄现场。
嗞——嗞——嗞——”（手机震动）“喂？易师傅！”
“小郎，我已经到你发给我的地址了，车就在巷口。”
“好的，易师傅，稍微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到。”郎东挂了电话向巷口跑去，突然看到前面有一个身影，身边还放了一个大包，尽管巷子里光线比较暗，郎东还是一下就认了出来，“是林昕！”郎东立马跑过去。
小昕用尽浑身的力气一点、一点向街上走去，可是无论怎样用力，身子变得越来越重，压得她越走越慢。忽然，小昕觉得自己身体没有那么重了。“林昕，你还好吗？”小昕听到这声音有点熟悉，想看看是谁，眼前却模糊一片，再使劲眨眨眼睛，眼前的画面变得逐渐清晰了，是朗东扶住了她。
“郎——东，是你呀——”小昕的声音断断续续、若有若无。
“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带你去医院吧！”语气有些着急。郎东打算直接带林昕去看医生。
小昕推开了郎东的手“我没—事，就是累——了，原——地休——”话还没有说完，小昕就失去了意识，身体也失去了重心，向下倒去。郎东迅速侧身抱住了小昕。“林昕！林昕！”看小昕没有任何反应，郎东下意识用手摸了下小昕的额头。“糟糕！这么烫。是发高烧了。”郎东没有片刻犹豫，连忙抱起小昕就往巷子的尽头跑去。
易师傅从后视镜里看到郎东跑过来的情景，立刻下车，迎了上去。“朋友生病晕倒了，先去趟医院！”
“好！”易师傅见状赶忙打开车的后门，又迅速坐回驾驶位，确定无误，开车往附近的医院赶去......车里的光线在街道两旁的路灯照射下忽明忽暗，郎东拿起车上放的备用毛巾，帮小昕轻轻擦掉头发上已经变成水珠的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