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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现言小说 -> 东方之昕-> 第四章 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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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新家
- （医院病房）郎东坐在病床边陪着小昕，时而摸摸小昕的头，时而看看点滴瓶内的液体还剩多少，注视着小昕苍白的面孔，没有一丝血色，此时的她完全不是他在片场看到的那个坚韧、充满活力的女孩。郎东内心不禁有些酸楚。
医生告诉郎东，晕倒是过度疲劳所致，但小昕得了肺炎从病情看已经有一周了，需要住院治疗。郎东打算在医院陪着小昕，就给易师傅打了电话。
“易师傅，您不用在停车场等着了，我朋友情况不太好，需要住院。您就先回家休息吧，从明天起我就休息了，您不用来接送我了。”
“我知道了小郎，需要帮忙就打电话。你也注意休息！”
“等一下！易师傅，刚刚走得太急了，麻烦你再去巷口那儿看看，是否还有一个大包，如果有的话，麻烦您帮我送到小区的门卫那就好，谢谢您了！”
“好，没问题。小郎，不打扰你了。”
“嗯，易师傅路上注意安全。”郎东挂掉电话，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0：03，郎东一直坐在病床边，头靠在墙上闭住眼睛休息，时不时睁眼看看小昕......
(第二日上午）郎东看时间不早了，害怕小昕醒来会感到饿。匆匆赶去医院的食堂买了些吃的就往回跑，看电梯口人太多就从安全通道上楼，一口气爬了七楼，一步都没有停歇，跑到了病床前，看小昕没有醒来，松了口气，把吃的放在柜子上，走到窗子前深呼吸起来，想让自己的呼吸快点平复下来。
“郎东，是你吗？”郎东感觉好像有人在喊他，下意识地回头，看见小昕正在起身。郎东连忙跑过去，“林昕你先别动！”郎东快速握住床边的摇把，摇了几圈，又扶住小昕，重新放置了枕头的位置。“怎么样？不舒服我再帮你调调。”
“挺好的，不用了。谢谢！”小昕环顾四周，又看了看郎东。郎东正在给自己倒水。他那高大的背影给小昕带来了从未有过的安全感，他还那样细心，用手背判断水的温度。郎东连续试了好几次，才小心翼翼地将水端到小昕面前。“来，先喝点水吧！”小昕刚将手往起抬，郎东立刻用左手轻轻按住小昕的手腕。“别动，手上还扎着针呢！”小昕低头一看，这才意识到。
“没事，我用右手就可以。”说着，小昕用右手接住水杯。郎东并没有直接把水杯递给小昕。
“还是我扶着点比较好，放心、我看着呢，喝吧。”小昕不想多麻烦郎东，嘴靠在杯子上大口大口喝起来。“你慢点喝，不够我再接一杯就是了。”小昕推开杯子，“不用了，谢谢”。郎东转过身放下杯子，又拿起他在食堂买的早点。“林昕，吃点东西吧！你看，想吃哪个？”小昕看到袋子里装得满满的，有稀饭、包子、菜饼、花卷，还有鸡蛋，一时间眼睛里泛出了泪花，又忍不住“噗嗤”笑了一下，心想：这份量怕是三个人吃都吃不完。郎东看小昕的样子，一下子明白了，也忍不住笑起来......
（傍晚）小昕的烧已经退了，点滴已打完，针头也拔掉了。小昕打算趁郎东出去买晚饭的时间悄悄离开医院。小昕浑身使着劲才将脚放在地上，坐在病床上，缓缓弯下身，废了半天的劲才穿好鞋。小昕刚立起身，就觉得眼冒金星、浑身酸痛得厉害。小昕手臂用力得有些发抖，勉勉强强撑着自己的身体站了起来，背上背包，依靠着墙，缓缓向门外走去。细细的汗珠从小昕的额头渗出，小昕却丝毫没有感觉到。此时的小昕，脑海里全都是郎东，他那高大背影、细心的动作、柔和的语气，还有他那明明自己熬出了黑眼圈、眼皮止不住地下垂，还强撑着照顾自己、逗自己开心的样子。小昕不想让郎东再因为自己而受苦，看到那个样子的郎东在自己面前，小昕没有办法可以心安理得地接受郎东对自己的好。而且小昕手里剩的钱根本付不起住院的费用，郎东垫付的费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还上。小昕走出医院，雪已经不下了，地上却堆积了厚厚的一层，小昕一脚深一脚浅，踉踉跄跄走到街面上。郎东回到病房，见病房空无一人，瞬间慌了神，立马撂下打包好的晚饭，向服务台跑去。
“咳—咳——咳—咳”，小昕顿时觉得自己的胸口仿佛在被几把锤子不停地捶打，疼痛难忍。小昕蹲下身，一手撑地一手扶住胸口，“咳—咳—咳—咳，”疼痛感加剧了，小昕又害怕郎东会找到她，强忍疼痛，立起身，挥手拦车。很快有辆出租车停下来，小昕走到车前拉开车门。“林昕，等一下，林昕。”小昕听到声音愣了一下，“是朗东”，然后立马坐上车，装作什么都没有听见的样子“师傅开车吧！咳—咳。”
“林—昕—”郎东正从医院大门像街面上跑，看车已经启动，立刻转变方向，跨过灌木向红绿灯的方向跑去。
（出租车上）小昕捂着胸口，内心充满了愧疚。但比起愧疚小昕更接受不了的是一直麻烦郎东，还是一个无缘无故对自己好的人。这样的人是小昕从来不敢奢求的。“对不起，郎东！我——”出租车突然急刹车，小昕的头猛地一下撞到了前面座椅的靠背上。等她回过神来，朝窗外看去，这才发现郎东站在车边，边喊自己的名字边敲打窗户。小昕连忙把车门推开。“你这小伙不要命了？居然敢在大马路上追车。你不要命，我还要命呢！”郎东见后车门打开，车里坐的的确是小昕，松了口气。“麻烦师傅了，我找车上的人有点急事！”边说边掏出20元从后车位递给了出租车司机。“这是车费。”郎东看小昕一手捂着胸口，连忙把小昕扶下车。司机见状，缓和了一下语气，“年轻人，下次千万不能这样做了！”
“知道了师傅！”郎东关上车门后，车就开走了。郎东看小昕虚弱的样子，轻轻把小昕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腰部，用自己的力量支撑住小昕，两人慢慢离开了马路。“再坚持一下，前面有个座椅。”郎东顺着座椅慢慢蹲下身，好让小昕能安全地坐在椅凳上。扶着小昕靠好，郎东坐在了小昕身旁。看小昕额头上有不少汗珠，郎东赶忙从外衣口袋掏出纸巾，小心翼翼地帮小昕擦着头上的汗珠。一边擦还一边开玩笑地说，“你就这么讨厌我？我告诉你，我可生气了！”小昕看郎东温和的目光注视着自己，语气里满是温柔，一点都没有生气时的样子。看着郎东把围巾脱下来给自己戴上，又很绅士地把自己撑地的那只冻得通红的手用围巾剩余的部分裹起来，再用他的双手帮自己捂热。郎东的手很大，两只手完全把小昕裹着围巾的手包在了里面。沉默了一路的小昕再也忍不住了，脸颊上多出了两行泪，“对不起—谢—咳—咳—谢—你—咳—”郎东听小昕的声音虚弱无力，半天不停地咳嗽，身体还微微有些颤抖。郎东又用手来回抚摸着小昕的背，希望能减轻她的疼痛。又担心小昕病情加重，边帮小昕擦去眼泪边说，“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说、再做，这会儿太晚了，我们先回医院好不好？”小昕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医院病房）“病人情况这么不好，怎么能让病人随便乱跑呢？要是出了事情，责任谁负？”
“对不起医生，是我的疏忽，我保证下次不会了。”医生看郎东态度挺好，就不打算为难他，说了几句病人应该注意的事项就离开了。郎东坐在病床前，继续陪着小昕。小昕已经睡着了，但时不时还是会咳嗽几声，总让人心头一颤。郎东对躺在床前的姑娘充满了好奇，总觉得在她看似美好的背后，藏着些不可言说的秘密......
再后来的几天，郎东依旧无微不至地照顾小昕，对于她离开医院的事情只字未提。小昕不知道该怎样面对郎东，怎样面对，他对自己简单又单纯的善意，思来想去，鼓起勇气对郎东说出了自己所有的顾虑和自己现在的处境。虽然是只有寥寥几句，但郎东已经完全能感受到小昕的生活是过得多么艰辛和无奈，一时间，想起自己初来乍到、孤军奋战的境遇。不过自己比起小昕真是要幸运得多，遇到了现在的公司和团队。郎东不甘心这样努力、勤奋、知冷知热的姑娘，奋斗这些年连住院的钱都付不起。郎东暗自下定决心要帮助小昕。(郎东不知道，这样的行为是出于同情、怜悯，还是从那时起林昕在他的心里就已经有了不一样的变化。)
（大年初十一，出租车上）“林昕，你现在刚出院，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房子的事你再考虑考虑。我希望，你还——”小昕打断道：“郎东，谢谢你，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这几天真是太麻烦你了，再免费住你的房子，我这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你要是过意不去，等你有钱了，再把房租交给我就是了。马上到地方了，我先带你去看看。”郎东走在前面，小昕跟在后面上了楼。郎东在电梯里向小昕介绍，“这栋楼一共有九层，但电梯只能升到八楼，九楼的房间只能由八楼的住户购买。上面一共有两间，其中一间是我的。跟我来！”郎东带小昕上了楼，打开门。小昕看到房间不大有20多平米，靠门的左边放了张单人床，床旁边靠着自己的大包。右边有张木制的桌子，桌子上放了一面不算大的镜子、一个本子和几支笔，还放了一只印着红色苹果图案的陶瓷杯，地上放着电水壶和电暖器，最里面是卫生间。房间看起来简简单单，却收拾得一尘不染，所有的东西看起来都是崭新的。很明显，是郎东为了自己特意布置好的。小昕一直环顾四周，左看看，右看看。小昕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可以拥有这样一间房，哪怕只是暂住，看着这样的房间，让小昕产生了很多遐想，突然觉得有“家”的生活居然还可以是这样的美好。郎东见小昕从走进房间开始一言不发。害怕她犹豫不决，又带她下楼，让她看看自己的房间。“林昕，你看我的房间现在还是一团糟，除了我睡觉的地方能好一点，其他地方都还没来得及收拾。”郎东拉住小昕的手腕，“你看，厨房空空如也。你再看看这个卧室，已经变成了储藏室。还有客厅......”郎东看小昕没什么反应，担心小昕不愿留下。又拉小昕坐在沙发上，“林昕，这是我刚搬来的新家，你刚刚也看到了，还有很多地方都没有收拾好，我想让你帮我可以吗？”郎东的眼睛里、话语里满是诚恳，帮忙的事情一下子打破了小昕的犹豫。“别担心，我来帮你。”
郎东笑了起来，像个孩子，“真的吗？谢谢你，林昕。”
小昕坐正说：“郎东，说谢谢的应该是我，谢谢你收留我，谢谢你给我的善意。我真的不知道，该怎样报答你。”话语间小昕的双眼渐渐泛起了泪花。
“林昕，你不要这样说，若是真想报答我，就不要多想，先在这安心住下来。”郎东把钥匙递给小昕。小昕接过钥匙，点了点头。“这几天你太辛苦了，我先上楼，就不打扰你休息。”说完小昕起身向门口走去。郎东跟在后面。小昕走出门口，转过身“不要送我了，早点睡。”打算把门关上。郎东推住门，“记得按时吃药。”说完就把门关上了。郎东站在原地，用猫眼看小昕上楼，听见门关上的声音后才放心地走进卫生间洗漱。小昕关上房间的门，呆呆看着郎东给自己的这间“童话般”的房间，小昕再也压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坐在地上哭了起来。泪水里面不再是悲伤和痛苦，是郎东给予自己满满的暖意......
（郎东卧室）郎东躺在床上，从睡梦中睁开双眼，看起来很惬意。毫无疑问，这一觉是郎东近些天睡得最踏实的一觉了。郎东很满足，躺在床上，向窗外看去，蓝天白云、阳光正好。郎东突然坐起身来，“怎么感觉客厅有脚步声？是不是自己听错了？”郎东很疑惑，“不对，是有人。”郎东立马穿上拖鞋，打开门向客厅走去。刚走了几步，郎东就停了下来，因为他被眼前的场景惊住了。餐桌上已经摆了好几道菜，厨房也变成了本应该有的样子，还有个忙碌的身影，“是林昕。”小昕端着一个砂锅朝餐桌走来，“昨晚睡得好吗？快来尝尝我做的菜还有汤。”小昕边说，边打开砂锅的盖子。一股浓郁的香气瞬间飘出，霎那间郎东觉得自己食欲大开。紧接着小昕把餐桌上所有炒好菜的盖子（盘子）一一揭开。“清炒油菜、红烧茄子，鱼香肉丝。怎么样？还喜欢吗？快坐下尝尝，我帮你盛碗蔬菜汤。”郎东坐下来，用鼻子慢慢品着菜香。小昕有些不好意思，把盛好的蔬菜汤放到郎东面前，“抱歉，超市没有散装米了，我一个人拿不下这么多东西。你先吃个馒头凑合一下。”郎东的注意力完全被饭菜香味吸引。
“没关系，这太丰盛了，林昕你也快坐下来，我们一起吃。”说完，郎东给小昕夹了一口菜。然后自己连忙品尝起来，吃的速度越来越快，丝毫不顾及自己的形象。这还是小昕第一次看到郎东滑稽的模样。平时的他总给人成熟稳重的印象，让人放心。现在的他很可爱，更招人喜欢。
即使吃饭的时候两人没有过多交流什么，但彼此间的距离却一下拉近了不少，此时两人的内心都是充实和快乐的。“真是大快朵颐！你太厉害了！每道菜都特别好吃，还有这汤，怎么做的？这绝对是我喝过最好的汤。”小昕满意地笑笑，“你喜欢就好，这些菜都是我原先在小县城的餐馆里打工学的。”
“这么厉害的手艺，开个餐馆都绰绰有余，怎么就不干了呢？”
“那是因为，老板娘身体不好，查出来肿瘤，夫妻俩挣的钱都供孩子上学了，只好抵了餐馆换钱去做手术。你说命运怎么就这么不公平，老板和老板娘平时对人可好了，怎么会摊上这种事呢？”小昕低下头，无奈地叹了口气。
“对不起，让你伤心了，我不是故意的。”
“我没事。对了。你若是喜欢，我以后天天做给你吃。就当是表达感谢。”
“不行，这感谢太沉重了，我可承受不起。这样吧，正好你住的房间里没有厨房，以后我的饭菜你全包，就当是交房租了怎么样？”小昕心想：这样也好，像郎东这样的人，比起钱他们更需要的是一顿令人忘却烦恼的饭菜。
“好，你想吃什么就尽管说，我都能做出来。”
“噢，我忘问你了，你是怎么进来的？”
“昨天回房间后，我发现你给我的钥匙上有两把钥匙，早上我下楼的时候就到你家门前试了一下，你放心，我绝对没有别的想法。想让你多睡一会，就没有告诉你。我下次不会这样了。”
郎东见林昕有些慌张。“林昕，你把我当作是你的朋友吗？”小昕点点头。“我也是，我相信你，你不用向我解释这么多，钥匙就放在你那，我家里不会时时刻刻都有人，你拿着进出会方便很多。”郎东看着小昕，忽然有个想法从脑海中划过。“既然你我都已经是朋友了，在我老家，认为直呼大名会显得生疏，不如我们起个昵称，叫起来也方便。”
“也好，那郎东你想让我叫你什么好？”
“嗯——有了，你知道德昂族吗？他们称呼对方时总会用一个阿字，不如你就叫我阿郎，我叫你阿昕，怎么样？”
“阿郎、阿昕，还挺好听的。没问题！阿郎，你再吃点，我吃好了，先收拾一下厨房。”郎东听见小昕这样喊自己暗自开心。
“阿昕，你等我一下，让我来收拾，你身体还没有——”话还没说完，郎东连忙拿起筷子，不停地往嘴里塞菜，腮帮子瞬间就鼓了起来。郎东的样子，真是又搞笑又令人担心，小昕生怕他被噎住。“好好好！我等你，你慢点！先喝口汤......”
下午郎东领小昕去了商场，打算再选些厨房用品和家电，也想让小昕放松放松，顺便还可以让小昕帮自己参谋参谋。“阿昕，先坐这休息一下把！”小昕和郎东坐在商场大厅的休息区域。“已经转了两个多小时了，身体不舒服一定要跟我说，不要强撑，知道吗？”
“放心阿郎，我这会儿好着呢！谢谢你带我来这里。你知道吗？我从来不会想到有一天，我可以在这里买东西。这里的很多商品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更不要说见过了。就比如说那个机器人扫地机，真的是好神奇、好厉害！而且这里服务也很特别，不会因为你有没有钱就区别对待。唯一不足的就是，这里面的东西都是品牌的，真是太贵了！”郎东看到小昕谈起商场的样子，眼中都有了光芒，一边侃侃而谈，一边手舞足蹈，也许对于小昕来说，这些就是一个新的、从未接触过的世界，就好比郎东对小昕的看法，是别样的新奇和兴奋。
（晚上）小昕躺在床上回想着下午在商场的所见所闻，她逐渐对这个世界又有了新的认识。原来，当你到达一定高度的时候，很多不公平的现象自然就会消失。“明天早上给阿郎做打卤面吃，中午——糟了！”小昕赶忙从背包里拿出钱，一张五块、一张十块......“还好够，明天看附近有没有菜市场，买菜应该会便宜些。”小昕又拿出手机，打开日历。“已经2月5号了，还有两周就要汇款了。”小昕睡在床上辗转反侧，躺了很久都没有睡着，总是担心赚不到足够多的钱。
郎东起床时已经10点多了，他走出房门，看见饭菜已经做好，餐桌上还放了张纸条：早饭、午饭做好了，纸条上还画了个笑脸。
（拍摄现场）“刚刚动作不错，再来一条。”从监视器里看见小昕穿着飘飘白衣，在竹林间穿梭。“好，卡，这条过了，转场。”小昕穿着戏服，跟大家到另一场地，继续开始拍摄......
（下午）小昕走在回小区的路上。“一百、两百、三百、五十。要是每天都可以赚这么多，汇款的钱就不用愁了。”小昕攥着手里的钱，越想越开心，一路小跑着赶回郎东家做饭。从郎东家到横店的距离对小昕来说不算远，走路大约需要40分钟。更好的是，途中还会经过一个菜市场。小昕早上4点多就出门了，那时菜市场还没有开。这会儿去正好。不一会儿，小昕就拎了两大袋的蔬菜、肉类、水果走出来。“还是菜市场买的爽，可以讲价，种类还多。真痛快，好久没有这样的这样的感觉了，记得上次还是5年前在餐馆的时候。”很快小昕就走到郎东家门口。小昕放下袋子，拿出钥匙准备开门，门却突然打开了。小昕下了一跳，还没有反应过来，郎东就拎着袋子向厨房走去。
“怎么买这么多？阿昕，下次还买这么多就给我打电话，我帮你拎。”
“不用了，袋子又不太重。在菜市场没忍住就多买了点。咦，你怎么穿上围裙了？”
“我今天闲着没事干，也想试着做做看。不过情况不太好，米饭做成了稀饭，还有这盘我炒的菜，辣椒糊了菜还没熟。也就是近七八年没做饭，这做饭水平倒退的有点太厉害了。”小昕看郎东有些失落，想帮他打打气。
“来，我看看，稀饭也挺好，正好我这会儿挺想吃的呢！这盘菜嘛，没关系！我把它们分别加到其他的菜里重新炒一下就会变得非常好吃。你去休息一会，我很快就能做好。”郎东听了小昕这番话，内心的失落瞬间消逝，剩下的满是暖意。
“我来帮你，我也想学学看怎，样把不能吃的菜变得美味可口。”就这样郎东给小昕打下手，两人边说边做，合作得很愉快。
饭后小昕又帮郎东整理好另一个卧室。“这下看起来有家的味道了，阿昕，没想到你在收拾房间上也这么厉害。收拾起来井井有条，能节约了不少时间！”
“这都是小事情，我原先还在宾馆干过一段时间呢。你不知道当时的我有多可笑，连洗衣机都不会用。阿郎，你不觉得这个家还缺点什么吗？”郎东四处打量了一圈。
“这样一说，确实缺了点什么，但我说不上来，但还真有点像宾馆。”
“其实这房子装修的并不差，就是缺点人味。这样，你明天不是要出差一天嘛，我帮你在房间里加点东西，等你后天晚上回来看，要是喜欢、你就留下，不喜欢、我再把房间恢复原样。可以吗？”
郎东有些期待，“好，那我可等着看呢！我先把资金给你，多退少补。”郎东走进卧室，给小昕拿钱。小昕连忙走到门口，“阿郎，朋友之间这样就生分了，走了，早点休息。”小昕关上门就往楼上跑。郎东还没来得及回应，小昕就跑没影了。
小昕回到房间，吃了药，简单洗漱一下，感觉自己昏昏欲睡，不知道是吃药的副作用还是累着了，小昕上床一沾枕头就进入梦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