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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帝后母子撕破脸!仇人见面眼分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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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苑此刻的氛围异常微妙,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即便是尊贵的皇家母子间,其关系的裂痕竟能深至此等境地。

世人常言,皇家为维系颜面,即便私下关系紧张,亦需在公众前维持表面的和谐与尊贵。

然而,这对母子却似乎摒弃了此等陈规旧俗,展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决裂。

正德皇帝对其母的嫌恶之情,竟达到了令人费解的地步。

这厌恶并非源于子对母的不敬或过失,而是全然出于对张氏两位胞弟的难以容忍。

特别是近两个月来,张氏意识到自己的弟弟未能在慈宁宫露面,更是坚信两位手足已被皇帝以某种形式软禁。

此情此景,更显母子关系的错综复杂与扭曲。

谈及“扶弟魔”这一现象,世人多以为其仅表现为无私地将家族资源倾斜于弟弟。

此类行为已显偏颇,但更为极端者,则多为家中长姐,且父母多已不在。

她们往往以“长姐如母”自居,不遗余力地宠溺、管理弟弟,其投入之深,有时甚至超越了对自己亲生骨肉的关爱,显露出一种病态的亲情扭曲。

正德皇帝与张氏之间,便更能窥见其间情感的错综复杂与人性深处的扭曲。

试想,作为张氏唯一存活于世的儿子,正德皇帝的成长历程中,或许大部分时间并未能在母亲身边得到充分的关爱与陪伴。

对于长子,弘治皇帝无疑倾注了满腔的爱意,围绕其子的是众多经验丰富的宫女与太监。

而对于真正的生母张氏,他则深感必须给予百分之百的补偿,不忍见其辛劳侍奉幼子,导致母子间相处时光颇为有限。

人心皆然,无论血缘亲疏,相处的缺失终会淡漠情感,这便是“生恩不若养恩大”的深刻体现。

然而,在张氏与其两位胞弟之间,情形却截然相反。

自幼共同成长的经历,加之张氏未嫁前家境平凡,无婢女下人侍奉,三人相依为命,这份情感自然深厚且持久。

特别是张氏嫁入皇室,家族境遇骤变,她更是竭尽所能回报家人,父亲因此获封爵位,弟弟们也一跃成为富贵之人。

不幸的是,父亲未能长久享受这份荣华便离世,家中重担便落在了长姐张氏肩上。

在此背景下,“长姐如母”的情感愈发强烈,张氏对两个弟弟的宠爱近乎溺爱,如同母亲对孩子一般无微不至。

这种情感在史书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记,二张兄弟在弘治与正德两朝,倚仗姐姐的庇护,行事嚣张,横行霸道,朝野上下敢怒不敢言。

明实录中虽多次记载其恶行,但未曾记载者,又岂非少数?

因此,深入剖析之下,正德皇帝与其母张太后之间关系疏离的根源,可部分归咎于其两位舅舅的不当行为,这无疑加深了正德皇帝对他们的反感,以至于史籍中亦不乏对其舅舅们负面评价的记载。

张太后对两位弟弟的宠溺,近乎视如己出,即便面对亲生儿子正德皇帝,也因相聚时光有限而显得疏离。

这种偏爱,或许在正德皇帝心中悄然种下了嫉妒与不满的种子,他或许曾在张太后面前流露出这样的情绪,却遭到了母亲的责备。

随着时间的推移,正德皇帝对两位舅舅的厌恶之情愈发深厚,而张太后在处理亲子与亲弟关系上的失衡,无疑加剧了母子间的紧张氛围。

她或许认为,作为未来的君主,正德皇帝应胸怀宽广,不应计较臣子,即便是至亲的待遇,这种心态的流露,无疑加深了正德皇帝内心的隔阂与不满。

在这样的家庭背景下,正德皇帝对母亲的不满情绪日益累积,以至于史书所载,即便在他生命垂危之际,也未见张太后有丝毫关怀之举,足见母子关系已至冰点。

而朱厚照的即位,不过是提前并彻底揭露了这一裂痕。

当张太后踏入西苑,眼前的景象已非昔日可比。

往昔的西苑,乃是皇帝休憩游乐之地,假山流水,风光旖旎;

而今,这里已转变为朱厚照的主要活动场所,一座精巧别致的院落悄然崛起于太液池畔,虽不占广袤之地,却尽显匠心独运。

依山傍水间,微风轻拂,柳丝轻舞,恍若步入了一幅绝美的山水画卷,人间仙境莫过于此。

张太后,在众宫女太监的簇拥下,步入了这座雅致别院,只见朱厚照立于门首,恭候其驾。

面对眼前这如诗如画的景致,张太后心中却泛起一阵酸楚,暗自思忖:“你倒在此间逍遥自在,尽享山水之乐,而我,却在清冷孤寂的慈宁宫中,无人问津。这便是你所谓的孝心吗?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然而,朱厚照对这位母后并无丝毫母子情深之感,一来他本非此世之人,二来如此母亲,实难让他心生敬意。

在他看来,她或许更适合成为那二张兄弟的慈母。

张太后面若寒霜,但目光触及朱厚照时,却意外发现对方脸上的笑容同样虚伪。

两人心照不宣,都知此番邀请定非善意。

张太后缓步上前,朱厚照依礼而行,躬身拜道:“孩儿参见母后!”母子二人,虽近在咫尺,却已两月未见。按皇家礼数,孝顺为先,朱厚照本应常去请安,但每次皆是隔帘相望,行礼即退,从无言语交流,母子之情,仅存于表面。

张太后见状,更是冷笑连连,讽刺道:“皇帝真是好兴致,日日在西苑纵马驰骋,气色愈发红润了。”

朱厚照闻言,心中明了,却也不以为意,淡淡回应:“这还得感谢母后近日来的‘教诲’,让孩儿明白宫中非养病之地。故此移居西苑,心情大好,身体自然日渐康健。毕竟,即将大婚,孩儿需有一副好体魄,方能为皇家延续血脉,不是吗?”

历史上,正德皇帝因年少时的放纵无度,不幸导致了生育能力的丧失,这一遗憾终让嘉靖皇帝得以乘虚而入,登上了皇位。

在帝王的世界里,若无明确的继承安排,其历史评价往往处于极为被动的境地。

古人尤重人伦孝悌,其中“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观念深入人心,对于帝王而言,无子嗣更是关乎国本,非同小可。

鉴于此,朱厚照即位后,每日勤勉不辍,致力于强身健体,深谙前朝正德皇帝无嗣之痛的根源——过早的沉溺于情欲之中,对身体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损害。

据载,正德皇帝年仅十三岁便与夏皇后成婚,过早的性生活无疑对其尚未发育成熟的身体造成了极大的伤害。

提及此事,张太后虽心有不悦,却只能冷笑以对。

她亦知自己对皇帝的态度将直接影响到其两个弟弟的未来命运,因此即便内心充满不满,也只得隐忍不发。

朱厚照引领张太后步入精心布置的别院,此院虽无现代电力之便,却处处彰显着新中式装修的韵味,厚重而不失古朴,天窗之上镶嵌着珍稀的天然水晶。

其透光效果堪比现代玻璃,令人叹为观止。

朱厚照心中盘算,待大明国力日盛,定要在皇家工坊中引入现代工艺,创造更多奇珍异宝。

然而欲速则不达,大明的发展需循序渐进,方能稳步前行。

张太后步入别院,见屋内装饰既典雅又明亮,与自己那略显沉闷的寝宫形成鲜明对比,心中不禁生出一股羡慕与嫉妒之情。

她此刻的到来,显然并非单纯为了品鉴这屋内的装饰风格,而是径直发问:“陛下此番召见,不知所为何事?”

言辞间,母子间的疏离感不言而喻,连一旁的刘瑾等人也察觉到了这份微妙。

朱厚照却似未觉,轻轻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引领她至一房间之侧,那里正是精心布置的审讯之所。

恰在此时,萧敬步入殿内,恭恭敬敬地行礼道:“奴婢参见陛下,参见太后娘娘。”

张氏的目光在触及萧敬的瞬间,神色骤变,那份因他早年举报自己兄弟而生的怨怼,至今仍未曾消散。

“皇帝,你唤他前来,意欲何为?”张氏的声音冷若寒冰。

朱厚照以平和而坚定的语气回答:“自然是为了审理朕那两位‘好舅舅’的案子。”

闻言,张氏眉头紧锁,怒意难掩:“你究竟意欲何为?他们已被你软禁,你竟还不肯罢休?难道真要逼死你的母亲才肯善罢甘休吗?”

朱厚照耐着性子解释:“母后息怒,孩儿此举乃是公事公办。与二位舅舅合作的谭景清,不幸遭人杀害于别院之中,此事您或许尚不知情。

因此,孩儿有必要查清舅舅们与谭景清之间的纠葛。

若此事交由大理寺、刑部及都察院三司会审,恐伤皇家颜面。孩儿特地将母后请至此,便是希望能为皇亲国戚保留几分体面。

接下来的审讯过程中,母后只需静听其详,无需多言。

孩儿只想让母后亲眼见证,这些年您所信赖的弟弟们,是如何借您的名义,行那不轨之事。”

听闻朱厚照此言,张氏紧握双拳,一时语塞,愤懑之情溢于言表。

不久,张鹤龄与张延龄被粗暴地押解至西苑别院,脚步踉跄间,眼前的景象令他们瞠目结舌。

庭院内,气氛凝重而压抑,审讯台上竟端坐着他们最为憎恶的仇敌——萧敬。

二人对视一眼,眼中怒火如烈焰般熊熊燃烧,往昔的恩怨情仇在这一刻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将理智的堤坝冲得支离破碎。

“萧敬!你这奸佞小人,竟敢如此对待我们!”张鹤龄率先发作,怒不可遏地吼道,声音因愤怒而颤抖,“我们乃是皇亲国戚,血脉尊贵,你区区一个阉人,竟敢僭越至此,简直是胆大包天!”

张延龄亦是怒不可遏,紧跟其后,指着萧敬的鼻子骂道:“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皇帝身边的一条狗,也敢在我们面前耀武扬威?今日之事,若传到圣上耳中,你必定死无葬身之地!”

面对二人的怒叱,萧敬却显得格外冷静,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冷笑,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二位侯爷息怒,咱家只是奉命行事,职责所在,不得不为。”

他缓缓说道,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仿佛每一句话都重重地砸在了张鹤龄与张延龄的心头。

“至于你们的身份,在国法面前,无分贵贱。若真有罪责,即便是皇亲国戚,也需接受应有的惩罚。”

此言一出,空气中的火药味更加浓厚,张鹤龄与张延龄的愤怒几乎达到了顶点。

二人强忍怒火,咬牙切齿地瞪着萧敬,等待着接下来的审讯,心中暗自盘算着如何脱身。

萧敬淡然入座,直接切入正题:“二位侯爷或许不解为何会被带至此地。

实不相瞒,那位多次与你们合作,并通过你们向陛下索求盐引的商人谭景清,已在京郊别院遭遇不幸,葬身火海。”

此言一出,张鹤龄与张延龄震惊不已。

谭景清,这个与他们交往不深却频繁合作的商人,其死讯让他们始料未及。

回想起最初,他们只是希望通过谭景清手中的盐引换取银两,以解手中盐引销售之困,未曾想这一合作竟会引出如此风波。

张鹤龄强压怒火,冷视萧敬:“那又如何?他不过是个商人,与我们有何干系?难不成你认为他的死与我们有关?”

萧敬轻笑,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那倒不敢妄加揣测,毕竟二位侯爷被软禁于此,怎会有那般本事。

只是,谭景清的账簿上,却清楚记录着这些年你们利用太后之便,获取盐引并大肆贩卖,甚至掺杂私盐,这可是重罪,皇亲国戚亦难逃法网。”

张鹤龄与张延龄怒不可遏,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强忍怒火问道:“那你究竟想问什么?”

萧敬神色一凛,正色道:“账簿中还显示,谭景清为能与你们合作,不惜重金贿赂。听说在杭州,他一次便为二位侯爷购置了二百余顷良田,此等巨款来源不明,若不想受皮肉之苦,二位最好将所知一切和盘托出,包括与谭景清有牵连的所有亲贵与官员。

今日在此单独提审,已是格外开恩,若交由三司会审,恐无此等宽容。”

隔壁的张氏,闻及将对自己胞弟施以刑责,立刻将凌厉的目光投向一旁的朱厚照,厉声道:“若有人胆敢对你两位舅舅施加酷刑,本宫誓不罢休,定将严惩不贷!”

朱厚照缓缓转头,目光深邃而冰冷,直视张氏道:“倘若所有指控皆属实,朕亦不会心慈手软,定当依法严惩,绝不偏袒。”

此言一出,张氏心中顿感寒意袭来,仿佛置身于凛冽冰窖之中,四周的一切都变得冰冷而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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