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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短篇小说 -> 韩溯恩自传-> 第七章 最美的回忆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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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最美的回忆2007
- 最难忘的是2007年的时光了，却也是最忧愁的时光。
这是生活的交响，忧愁也的一部分是完美的人生。
任何工作都是体面的，丢脸的是懒惰。
——富兰克林
工作的本身是重要的，所以愿意花时间去享受的人是幸福的人，因为他们找到了工作的意义
劳动也因此而变得富有魅力。
也许说这些是为了宽恕那些闷闷不乐的人，就像父亲因雨班而
焦虑那样，这是普通人面临困境的常态。我却是因读书的渴望，即使是工地上无事可做。
2007年正月初六早上，再一次出门打工，地址是毕节市生机镇，是水利局的烟水工程，主要是
修水库和蓄水池。这一次带了初三的英语和政治，我们住在山上有瓦房的人家，晚上铺谷草睡
二楼。
我的工作开始是推斗车，后来是背石头沙子。
下班休息后的晚上我常通过楼下照上来的光记单词，有时是抄下放裤包里，等上班累了歇息
的时候再拿出来背。
在稳定七个工人上班的时候，完成了四个蓄水池的建筑，那是劳动的印记
工人中有个老乡，大我两岁，是这段时光中最难忘的人。
于2007年七月告别了这份工作回到了家里，这份工作对我来说是最难忘的，因为有等待和重
逢，欢乐的是打工的时光，等待和重逢的是将要上学的美好。
初中的时候学校飞来了《两只蝴蝶》给冬天送来了《生日礼物》，是同学们喜爱的《童话》
情景。而我们在工地上所唱的是《大城小爱》，这是个习惯了。即使是在异乡的街上，老乡也
深情款款，一切就是那么有趣真实。
在工地上还有与众不同的故事，有件事是不得不说的
就是在马路边等姑娘们的事。有个老乡说因为几个月没有见到过姑娘了，在遇到她们放学从
路上经过时就都放下手上的活跑到路边找块石头坐下，等她们一个个从他们眼前经过。说实话
我是没有胆量盯着看的，这是真的。而她们也有可能会把我们这种人当成精神病号，这样的
细节很多很多，就是因为年龄小他们有意整我。他们还怂恿我找个工地附近的女朋友，因为他
们说某家的怎样的美貌。其它的记得5
月份的时候鼻子无缘无故的流血，间断地在每天早上流了
十多天。有时洗脸就从毛巾上浸下来，堵住鼻子就从嘴里出来。遇到这样的情况时他们让我暂
时休息，然后找蒿草堵住。有时感觉头晕，血从嘴里出来很咸。幸运的是一块钱的药片吃好了
还有水泥弄花的脸也是一块钱的药膏涂好的。
我的脚和手无数次被石头压过，每天的工作和背东西有关，有时脚上的泡太大了，就采些草
塞在里面坚持到下班再把水泡戳破，冷天背着要暖和些，因为待在家是无事可做的。
之后他们不让我背了，因为要背的少了，就尝试做些其它的，比如打石头，他们有些则坐着
烤火。当学会一些的时候，左手拇指的皮肤已被手锤打磨破掉了，而那时我的工资是每天22元
所以在回家的时候，半斤卫生纸都想要带走，还有小半袋洗衣粉，是伙伴说留给他们用了，
不然要从楼板上一张张捡起来塞进书包。
工地离乡下集市很远，吸取以前教训，带了一条毛毯出门。而之前是三个人睡一张床，还没
有谷草铺。
从毕节回来的那天途径维新镇赶集，下车买了两斤糖果，因为那是妹妹们所期待的
和以往不同的是这一次包工头结了一个月的工资六百多块钱，剩下的要到上学的时候。
工作的时候每个月二十块的零用钱竟也绰绰有余，每天下班买一支五角钱的雪糕吃都感觉一
点点奢侈。因为工作太辛苦了。
在工地上，有几次是把午饭背到山上去吃的，因为修建一个水池
抹面算是最重要的程序了，
中间不能有间歇，所以开始就必须熬到结束。那天中午我们歌唱民歌就吃饭了，心里无比欢乐
包工头还花了二十多块钱买了几瓶啤酒到工地上去，这对我们来说是最合适宜的。这是比较
难忘的一天。另外的一天是一个下午，那天我险些丧命。
那时那个池子还在预设基础，请炮手炸出很多石头。那时每天的工作是把松动的石头清理出
来建墙。后来池子砌到三米的时候石头差不多用完了，池底的是搬不动的，每一块都很锋利，
是运气太好了，是墙上的石头挂住脚才没有掉下去，走在墙上的时候上半身已经倾斜，如果掉
下去可能会死，感谢上帝没有让我倒下去。可吓到他们了，包工头立即用命令的口气让先休息
会儿。
回想起来，至今都难已忘记死神靠近我的情景。瞳孔放大，欲要从我眼睛袭来，感觉那时时
间最少停止了一秒，我看见尖锐的石头，它们每一块都能要我的小命。在石板上坐了许久许久
我才缓过来。
说实话，我害怕那时的情节。我随后想了很多很多，像那些树那些石头，它们都在抚慰我受
惊吓的心灵。看见从马路上走向彩霞的同学们，我木讷起来，那时我想起母亲在家里期待我挣
钱回去，还有答应过妹妹的书包，爷爷的心愿，还有我的理想。
他们收拾工具下班了，叫了我后。
我缓缓起身，看着站在前面的两排小树走了下去。到了马路上的时候我感觉失去了吸引力，
或许是我太轻了，我根本没有注意到我的鞋已划破，脚趾还流了血。我东张西望，回到住扎的
苗族人家后，天也快黑了，随后吃了饭我就早早的睡了。
——竹恩
……
后来的一天母亲打来电话，她是用邻居的手机打到包工头手机上的。那天包工头拿给我接的
时候我的手一直抖，可能是第一次接电话的原因。随即深呼吸后唤了一声，然后走到池边的皂
角树下听母亲说一些话，大概是问工作的问题，因为这次我是一个人出去的，我的回答能做的
还说都快有两千块钱了。
从那以后，我没有和他们唱歌了，也不再谈理想了，只是希望早日结束手上的工作然后回到
学校。所以休息的时候就单调的坐在石头上听他们聊。
回到家的时候，母亲和邻居都说我的背驼了，工作的时候基本每天要背背篓，沙子、石头或
是水泥。累的时候两脚发抖，像被压倒一样，因为尝试背了两百多斤沙子。家里有两个人是
最担心我的未来的，一是父亲，一是爷爷。在终于得到工钱的时候是高兴的，但父亲希望买猪
喂，因为可以卖钱，而那时连像样的猪圈都没有。爷爷是担心成光棍，吃酒时还常给别人说起
因为16周岁了。所以最后听上学的想法时他们都很不欣赏。
并不是什么原因让我想上学，是太穷了，在物质上是必须认识的，没有什么该不该上学。单
身也没有什么恐慌的，老人们的见解已经过时了。如果是钱可以打工积累，这是如此的简单。
然而那不是我想的路，节俭在我心里也不算是美德。
在我心里合理花钱才是重要的，由此说来
我应当闭嘴，而不是再听姑娘们的爱情故事。
……
说起理想，我曾被人们认为毫无希望，他们说不现实，连父母都认为识字就可以了，反正都
是要进工厂打工的。但我不甘心，这只是他们的想法。虽说我学历不高，但经验尤其珍贵，我
不想走他们走的路，我的见解会让我使生活更加满意。我的言行就如我朋友所说：
能满足自
己需要的人，不能算是贫穷。
——贺拉斯
不要做有钱人，但要做富有的人。
——卢梭
我们听吹嘘有钱那些人说出的话，他们把自己子女贴了标价。这些趣闻曾传到了乡下，百姓
们是用产品注解，后来他们的谈话有不公平的词汇，还有炫耀的神情，他们说自己的女儿家如
何有钱，说汽车是上百万的，说女婿是国家机关的。但你们要相信我有一次见到那种车，而且
刚刚好记得那车的牌子是不久前认识的桑塔纳。
我的父亲就是这样的人，喜欢炫耀，弟弟曾拿菜刀和他相向，看到弟弟做这些他很失望，他
就经常给别人说过得很恼火，所以总爱说谎，很少有人懂得他那么做是为了缓解内心痛苦。
那时伙计们还说做一个老师是不聪明的，因为捞不到油水，听到他们说这些我觉得很失望，他
们都变得太现实了。因为这些，打工回到家后我就一个人去河边散步或是阅读，我相信知识还
可以改变穷困的思想，这是这些年来的信念，除了这我还相信知识能给家人带来充实的生活。
今天，我们还能在家乡的山间小路看到很多光弯弯曲曲绕过树林，那是手电筒的光，是小学
生们去学校的情景，而那时的我们是摸索着去的，有时燃起一把竹片就动身了。下雨的时候还
曾偷过人家芋头叶子顶着去，有时戴个草帽就走了，可最后一样湿了衣服，书也湿了。对我
来说书更重要，下午回到家后就急着烤干（后来我的书被母亲背去卖了，四年级到高中的书。
在回忆起小学上学时光时他说：“冬天上学的路上，朝露像翡翠挂满山路两边的小草，干净
迷人，我们早上路过的还幸福的碰到，它轻轻地荡在我们裤脚，然后过泥泞的马路走向学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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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说那段时间中午是不能回来吃饭的，布鞋湿了也只能穿着，可没有谁说他们不开心，而
那些时间他是待在学校写字或是走到操场打几场乒乓球。
终于他长大了，人们问他读书得
到什么时，他说：“没有得到什么，只是想把得到的留给家人”。就像以前毕业后坦白的那样
我说如果找到了力所能及的工作，会铺路，因为我的亲人也说走这路太累。
经历两次打工后，对一些事情有了新的看法。有些东西在没有见到之前第一次都是感觉好的
可认识一段时间后就不是那么回事了。这样的话同样适用于来到城市，慢慢的就会注意到巷
子里的抢劫、回收站的怪味……
就连学校老师也有糟糕的想法，只有少部分是值得尊敬的，我们暂不举例，在气度上他们都
是不足的。
除了写到学校，有个女生是不得不说的，因为她的出现影响了我的情感，她是我最感激的人
之一。
有一段话是这样说的：初恋是人生中非常重要的阶段，它让我们知道除了父母之爱以外
还有男女之爱。因此我把初恋列为人生中的一个里程碑，不是因为初恋情人是多么永恒，而是
这个里程碑有多么的重要。
这里要提醒的是这没有与众不同，因为都没有粉饰的。但也许是我的无知，因此如有不妥还
请大家忽略，那样我才能叙述出来，因为对待初恋这事上有太多争议，对于这样的变化心理保
持意见总没有沉默好。
像单身的那些说出的话，他们说欣赏爱情却未曾得到，到也不算愁。说最起码比不干净的那
些安心，这是他们说得最不像话的一件事，我认为。因为这爱情结束后更多是财产纷争，不过
这些都是我的低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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