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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极乐之地冤孽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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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老汉!一壶酒!”三个青布道士捡了个角落处坐下。“前日那腌鹿肉再来点!”

那树荫繁密处,掩映着一个酒馆,酒幡破的不成样子,象征性挂在杆子上。听说有受降城的时候就有这酒馆了。

屋里沉沉应了一声,出来一个俊俏小娘子,端着一个盘子,一壶酒。

那领头一人狐疑地打量着她,朝屋子里喊道:“这小娘们是谁?别是来害爷爷的吧?”

屋里出来一老汉,瘸着腿,抬手在衣服上蹭了蹭,接过小娘子手里的东西,颇有不满。“说的什么屁话,老汉在这里几十年了,比你们来的时间长。害你们还用搭上个娘们!”

那三人不气不恼,反而哈哈笑起来。“古老汉,谅你也没胆。要不怎么才找到老婆?”领头那人不怀好意盯着小娘子,问道,“前面就是受降城,跟爷爷去吃香的喝辣的,比跟着这糙老汉好,怎么样?”

那娘子躲在老汉后面不作声。

老汉一气,涨的脸通红,骂骂咧咧,推着小娘子进了屋。

不多时,又一个穿道袍的男人匆匆赶来,本想落脚讨碗酒,可刚要下马,就看见了角落里的三人,又重新翻上了马。

“老汉儿,来壶酒。”那人手里紧握着缰绳,远远的把酒壶扔过去。

古老汉一瘸一拐领了酒壶,经过角落时,听得那三人小声道:“老汉,赏金挣不挣?”

那老汉疤子眼一瞥,啐道:“别他妈脏了我的地。”

马上的道人远远看他们嘀咕,心下生疑,纵马要逃。马儿还未奔蹄,一把剑已飞了过来,直穿后心,那人来不及言语一声,跌落倒地。

领头那人拔剑往回走,一脸得意。“老汉,这地还得你收拾了。”从怀里掏出二两碎银扔给他,“您老扔乱葬岗吧!”

“狗娘养的!你们极乐门可真是心狠手辣!”老汉嘴上骂着,手里却不停,拉着往屋后走去,留了一路血迹。

那三人喝了酒,杀了人,正在兴头上,忘乎所以。谁也没料到,一把匕首逼近,三下五除二,三人齐齐躺在那了。

古老汉骂骂咧咧回来,见着桌上金珠子和三个死尸,抬眼找不到小娘子,又口无遮拦骂了起来,“这小娘们看着怪好看,手里可真她奶奶的狠!”说罢,又一手一个拉着去了。

小娘子掂着两块通行牌,闪进树林。“大师兄?”

花谢隐在树后,冷眼看着她。“杀人越货的事也干?”

端木意撇撇嘴,心道,极乐门坏事做尽,本就该杀!故而脱口道:“大师兄不是默许了!”

花谢瞪了她一眼,接过通行牌。他只道小师妹有法子混进去,并未预料她真敢杀人。这几日,离受降城越近,花谢气息越不顺,杀父之仇横在中间,确实想杀之后快。看小师妹凌厉的刀法,他心里的怨气也疏散了些。最近打坐,他胸膛里气闷与愤恨徘徊淤积,只能极力压制,难以平静。未入世前,他每日看书练功,无事便无波澜,故功力飞速精进;下山后,方知不经七情六欲,是做不到断情绝爱,是破不了无情道的最高境的。

端木意看他愣着,以为又在怨恨她,自顾自解释道:“这人不杀,万一回去了,那咱俩不就露馅了!到时候,你我二人被五花大绑,架在火上烤,那才是精彩哪!他们不死,我们就得死。我可是答应过师父的,不能少一根毫毛。行了,行了,这笔账算我身上。冤有头债有主,以后让他仨半夜来找我。”

花谢叹了口气,又拿出大师兄的架势来训诫:“以后不得随意伤人性命。”

“知道啦,知道啦!走啦走啦!”若这人不是大师兄,端木意肯定怼死他,不伤人性命,她又不是和尚尼姑,不吃斋念佛。

两人一前一后,互相不搭理。端木意在后面故意哼哼唧唧,出点响动,可花谢跟聋子一样,头也不回。倒是他那匹好马不紧不慢,时不时停下来吃两口草,等另一匹马赶上来。

越往前走,白骨越多,路上空空荡荡,风一吹,阴森森的。

“大师兄,你说这死人骨头都扔大路边干嘛?怎么不埋了?”端木意赶着马快走了几步,和他并排一起。

“或许,无处可埋了。”

“刚才听那老汉说,这极乐门杀人如麻,除了拿钱杀人外,还欺行霸市,杀人为乐。这满路的白骨是来炫耀战绩的,所以这受降城,他们也叫阎王殿。哼!还阎王殿哪,姑奶奶倒看看阎王长什么样!”

花谢瞪了她一眼,不想搭理她。既然都知道了,还来问!实在是不想再听她啰嗦,花谢紧了紧缰绳,往城里奔去。

两人前后脚进了间成衣店,拣了两身道袍,又寻了处客栈休息。

从窗外看去,有买有卖,其乐融融,跟他处并无两样。正瞅着,一个熟悉的身影进了客栈,上了天字号。

花谢脑中闪过一个人—陆晚棠!他果然是极乐门的人!

一想到战败之耻,花谢握紧了拳头,骨节咯咯响了几声。

“大师兄。怎么样?”端木意换了身道袍出来,女扮男装却还是有些牵强。

“不怎么样。”花谢看她柳眉弯弯,唇色深红,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个俏娘子。

端木意对着铜镜上下打量着,似是不太满意,松了松腰身,把眉毛改成了剑眉。又问:“怎么样?”

“尚可。”花谢心不在焉,一直盯着天字号上房。

端木意顺着他目光过去,见着一群道人蜂拥而至。那群人气势汹汹,一脚踹开了天字号的门,为首一人从屋内拽了个姑娘出来。

“这不是开客栈的那个姑娘么?”看热闹的围满了栏杆,窃窃私语。

“谁说不是哪!那天字号客人来了没几天,出手可真是阔绰,又一表人才,要不那姑娘怎么上杆子去他那!”

“那又怎么样?这里可是受降城,极乐门说了算,那姑娘是阴司判官的相好。”那人努了努嘴,指着为首那瘦黄道人,“看着吧,得罪了阴司判官,活不了几天了!”

那姑娘披头散发,衣着凌乱,被阴司判官揪在手里,哭也不敢哭,只抖着身子,活像只待宰的小鸡。

阴司判官一把钳住她下巴,捏的脸要变了形,语气却极其温和,“瑶妹,你这么做可真伤了我的心啊!”他一手锤着自己胸口,可吓得姑娘眼泪扑扑往下掉。“瑶妹,你杀了他,咱还是相好。要不,我把你俩杀了。”

那姑娘听着点点头又忙摇摇头,已经昏了脑袋。她脸上被掌掴的红印子还在,听他一番话,连呼吸都乱了,出的多进的少,只知道哗哗掉泪。

阴司判官笑得瘆人,把她扔给后面的道士,“脱了她的衣服,赏你们了!”

后面一群人眼里像长了钩子,嗤嗤笑,倒也不客气,一个个涌了过来,撕扯她的衣服。不见人,只听见布料的撕裂声。

端木意不好意思看,抬头瞥了眼大师兄。

花谢转了视线,脖子上的青筋早已暴起。

“大师兄,你去英雄救美。”端木意好死不死,捅了他一下。“说不定美人以身相许,那你就有媳妇了。”

“滚。”花谢压着怒火,心想,我是缺媳妇么!

“不去就不去,怎么又骂人!大师兄,你说屋里那人,不会是死了吧,怎么也没出来。”端木意拨开人群,挤到最前面。

这句话点醒了花谢,万一陆晚棠死了,那线索又断了。

“不可能。”

“嗯?”端木意还没反应过来,花谢已经抬脚飞了过去。

“哎!”端木意一着急,也跟着一同去了。她喃喃道:“你不会真缺媳妇吧?”

两人还未落地,屋里飞出来一件长袍,宛如长剑,居然将众道士逼退,正好裹住了衣不遮体的姑娘。

这一操作倒让两人尴尬了。端木意一落地就闪到花谢后面,对着众人满脸歉意。“大师兄,咱俩来早了吧!”

花谢不搭话,对着屋里的人就是一掌。

陆晚棠突然挨了一掌,借着冲力退了几步,稳了稳下盘。“小公子,又见面了。你不会对我念念不忘,追到这里了吧?”

花谢面无表情,连连发起攻击。陆晚棠不敢怠慢,只守不攻。

屋内空间狭小,难以施展。不一会儿,能拆的都拆的稀巴烂了。

屋里乒乒乓乓,听得端木意心惊肉跳。这不是英雄救美完了么,怎么还又打起来了。难不成大师兄没救成,气急败坏了?不该啊!

端木意摸不着头脑,正好对上阴司判官询问的目光,只一个劲傻笑。

阴司判官看向端木意,“打的过吗?”

端木意看了看瑶妹的下场,连声道:“打的过,打的过。”

阴司判官很是满意,问道:“看你俩面生,哪个分坛的?”

“郴州分坛。来求个前途。”端木意俯身递上通行牌。

“求前途?”阴司判官觉得可笑,“来总坛求前途?得有命才行。”

端木意点着头一一应着:“小的们笨拙,还得仰仗阴长老。”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尊金菩萨,“还请您老笑纳。”

阴司判官双眼一放光,趾高气扬,对着左右赞道:“都看看,这才叫懂事。”他收了菩萨,说道,“既如此,我也不能白拿你东西。”他向后面使了个眼色,把瑶妹赏给了她。

端木意冲着大美人呲呲牙,“多谢阴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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