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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现言小说 -> 宋烟传奇-> 第五章：生辰之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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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生辰之礼
- 无词阁并非日日有说书故事，除每月初一、三、五有故事可听以外其余时间皆由明月代为打理。
阁中后院种了不少奇花异草，虽没有药用平时确是用来采摘做吃食或是用的，我让明玉挑了些好的并蒂花儿，准备拿着做些什么。
明玉小孩心性，夜王府虽名贵东西不少但花种总不过哪些富贵牡丹，芍药。我也与她一同采摘，摘花过程中还有些趣味，有的花儿美而不香，有的花儿姿色一般但幽香十里。
明玉挎着竹篮不一会儿也摘了不少的，她边摘边自言自语：“小姐，摘这么多花儿做什么？阁内的桂花茶还好多没用的。”
“明玉你可知道养花摘花也有不少意思在里头。”我望着身前丛丛花簇想到穿越来之前的时候，虽然一些事有些模糊但依稀记得来之前我通些花艺。“有时我倒觉得养花和养儿一样，细心培育关注生长，或许深夜之时她们还会幻化为花间精灵。”
明玉瞪大眼睛已是有些相信和不可思议：“它们深夜真的会幻化人形吗？”近日和明月明玉说了不少天方夜谭奇闻怪诞，其实都是小时候格林童话、安徒生童话中杜撰来的，跑我嘴里说出来还像那么回事。
我逗逗她，顺手掐了一朵虎头茉莉簪在她鬓边，气若游丝：“像这俊俏的花儿，恐怕夜深化作男子花精灵，来取你精气，令我们明玉妹妹神魂颠倒。”
明玉跺脚：“小姐，你又打趣儿明玉。”
我更正她稍稍严肃了些：“明玉你且记得不论我在无词阁是男儿身还是女儿身都称我为公子，处理事情也好处理些。”
“好好，奴婢知道了。”明玉点头也是明白了我的意思，虽无词阁背后有夜王撑腰但终究做事也是要谨慎些，男儿身份的确办事好了不少。
正要为明玉细细介绍养花之道，明月前来通禀：“公子，临术公子来了。”
临术？他怎么来了。
“一个人来的？”
“临沭公子前厅坐了会儿，羽王也随后来了，见今日没说书叫嚷着要来公子这儿瞧瞧。”
我沉吟半响道：“请他们进来吧，去准备些茶点来。”
“是，奴婢这就去i准备。”明月刚准备退下，辰羽、临术身影已然在后院口，只见辰羽眼睛好奇往这儿望着，见到我与他对视便毫不客气大步走来：“我说着无词阁真是个藏宝贝的地方，前厅已是让人拍案叫绝，今日宋姑娘赚了不少啊。”
我笑欠身一礼：“羽王抬爱了，若没有羽王、临皇这般支持，无词阁也无今日热闹景象。”
辰羽洋洋得意：“是识抬举，也不枉我为你这店招揽京中朋友前来捧场……你刚才说什么来着？”辰羽忽然晃过神，表情有些古怪道：“你知道他的身份了。”
临术仿佛早就知道我看出他身份，仍是云淡风轻的样子，我请他俩坐下，将刚采的白兰花浸润一片在玉壶之中，为辰羽临术斟茶一杯，一边说：“第一次是羽王本想介绍，被临公子打断，第二次是无词阁的开业竟能见一富家公子与两位王爷平起平坐，是人也看出来了。”
羽王听完一拍脑门：“这么说也是，哪有平常身份的人敢打断他夜王的话呢。”
临术浅尝一口茶：“宋烟姑娘好细的心。”
临术此话一语双关，一时赞赏我品茶之道，二是说我能识出他是东临帝王。
明月早在之前和我普及过知识，除了东临有一年轻俊气的东临帝，其他邻国都是半入花甲之年的老头儿，辰夜当时被临术贸然打断接话竟没有半分生气，自然是对方身份不小。
临术将目光投在我手中的竹篮，问道：“宋姑娘摘这么多的花儿可是又要有、做什么没见过的吃食？”
“尝试而已。”我嘿嘿一笑。
其实当时和夜王夸下海口，我自己都不知道怎样运营如此大的无词阁，这几日只想做些新奇玩意儿招揽更多愿意花银子的人。
“尝试？那我真是可以开开眼，不过你这儿的花行样各异，有些是连我都认识不得的。”辰羽样样好奇，指着花儿让我一一介绍过去。
“这是白兰，不仅是花朵部分就连叶子也是带有香气的，方才两位喝的就是这白兰浸过的茶水，白兰不像其他花朵一般娇气，培育之时无需太多关照，保持光照则可茁壮成长。”
“嗯嗯，那这个呢？”
“这是铃兰、花可入碾盘中做香水，若女子用这可有独特怡人的味道，所以也是制作香水的材料。”
“这是秋英……”
“这是香荠……”
我细细将花品类介绍一遍，辰羽盯着铃兰花入了神，随后有些开心道：“宋姑娘可否教我？四日后便是我母妃生辰，皇城之中什么奇珍异宝她没见过，只是有新意的礼物才是好的。”
“羽王想亲自制作香水给娘娘？”辰羽点头。
我将后院花房的碾盘拿出，明月端了些简易吃食上来，我吩咐道“明月，你在这儿多挑些上好的铃兰花儿，研成末。”
辰羽大手一档：“我来我来。”
临术也不甘呆这儿不动，也开始加入制作香水的进程中，明玉在一旁候着随时添些需要的花料，我仔细挑出形状好的铃兰花儿，放在石臼中仔细研磨，一会儿淡淡幽香散开。
明玉嗅了嗅赞道：“公子好香的味道，有些甜甜的。”
我莞尔，手上功夫一点不落：“不知羽王的母妃平日还爱做些什么？也好按她的喜好再添些什么花样。”
辰羽想了想：“我母妃长居深宫，平日也没什么特别喜爱赏玩的东西，就是偶尔花园赏花。”
“爱美之心人人有，想必你送她香水她也是喜爱的。”
临术研了一会儿花儿，又放滚水中过一遍，攒了一小柱放在一剔透水晶琉璃瓶中。
嗯？这个瓶虽然美但是只他刚才那几下攒下的香水并不多，我好奇问：“临皇只取这一点便好了？”
临术走向一旁花架上，细细观赏白色玉兰，听我这么一问笑意徐徐，声色温和：“不过图个新鲜，有这一小瓶便够了。”
我继续问他：“临皇也需送母妃什么小礼么？”
脚下一阵疼，我转头奇怪看着辰羽刚想发作，他用唇语说：临皇生母已薨了。
我忙歉意看着临术：“对不起我不知道。”
“无妨，只是觉着宋姑娘这儿的东西新鲜，我做一点好灵前给她瞧瞧。”临术虽然解释的云淡风轻，但是脸上的僵硬是怎么也去不掉的，我只觉得尴尬，一面是母妃的生辰，一面又是自己母妃不复在人间，是人都会有所遗憾和感慨吧。
辰羽一旁低声：“你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不知者无罪”我小声嘟囔。忽然看见辰羽细长手指埋没在花间，忽然想捉弄他一下，我朝临术挑挑眉，示意他不要多话，一边故作惊讶道：“羽王定是近日来体虚，有肝火肾气不熟等现象吧。”
辰羽一惊四下看了看自己身体：“挺好啊，没觉着什么不适的。”
我指着他正在做事儿的手，有些深沉和担忧的口气：“虽我不通医术，但一些杂毛小病也是知道三分。”辰羽有些半信半疑：“怎么了？”
我将他手掌翻过来指着指甲：“羽王请看，古往今来我们指甲其实是身体的一个警报器，若是肝区亏损则指甲无光，若是肾气有亏则甲线突出不平，可以见得羽王如今身体有大事即将发生。”
临术在一旁有些奇怪的看着我，但我信誓旦旦他也觉得有些道理，翻过手看了看自己的。辰羽不信将手摊开对比了临术的手，的确有些不同。
“那……怎么医治可好？”
我一旁采了半篮凤仙，取了新鲜几片叶子花瓣掺入白矾捣碎，就等辰羽上钩：“羽王殿下若是信我，自当为殿下简单调理。只需将这凤仙花水涂抹在指甲上，用这芦苇叶仔细捆着，明日就可有效。”
辰羽有些着急：“快快，快给我上药。”
我将辰羽指甲仔细弄好，只是十指均捆了芦苇叶，看上去怪好笑的，我仔细叮嘱：“羽王定等到明日早上再摘了这叶，肾气便有所好转。”
“明玉将阁里藏的两瓶凤仙花液和上好芦苇叶包一份给羽王带着。”
明玉速取了过来，放在檀香木雕茉莉花样的木盒之中，周围掩了些沁香栀子花瓣，乍一看确像极了送人的礼品。
辰羽一瞧说：“都说你这无词阁是费银子且有意思的地儿，能把药都包的如此精致。”
我浅笑嘱咐：“既是精致那自然是羽王用得到且有用的东西，方才羽王攒的铃兰花香水一会儿我派人给府上送去。”
辰羽一揖：“有劳了。”忽然他转念想了想笑出来：“现在我们的交情也是你我相称了，你放心，以后宋姑娘的事儿就是我辰羽的事儿。那，我先行回府，这手上的东西怪不好看的还是先回府避避。”
我点头不语，辰羽告辞，一旁看热闹的临术似乎看出点什么，问道：“看来羽王明日可是要着急挑脚了。”
“临皇知道我给他的是什么？”
临术笑笑看着我眼里也有些想看热闹的劲儿：“若是在下没猜错的话，明日羽王的指甲上尽是凤仙花的颜色，没个十天把月是不可能卸掉的。”
一想到辰羽要气急败坏的样子，我就觉得有些好笑。
明玉在一旁问道：“公子，花汁也是可以染指甲的吗？奴婢从来不知道。”
我解释：“自然是可以的，有的可以入药有的可以用来作为脂粉，有的可以做吃食，若是你感兴趣去阁内挑些喜欢的颜色自己涂了去。”
明玉小孩心性：“谢公子。”
我与临术对望一眼不知是什么，就像是一个羽毛在心头挠痒痒一般，“哧——”我们不约而同笑起来。
“真是有些……有些期待羽王明日的反应。”
“哈哈哈……”
其实辰羽给人的感觉和明玉相同都是小孩一般的性子，对什么也没有警惕之心说什么信什么。
“不过，我给羽王准备的那份礼相信羽王母妃定是会喜欢的。”
明玉想想说：“是啊，哪一位女子不是喜欢这些精致又能美的玩意儿呢。”
临术眼底一片笑意，我笑着看他道：“临皇与夜王羽王相交甚久，小女看来三位交易匪浅。”
“只是儿时随父皇来北辰住过一些时日，和他们待在宫中也习诗书射箭。今日叨扰也是在下该告辞的时候了。”
“临皇如今是在谁府上？”
“夜王府”
“哦……临皇且慢，无词阁近日研究了不少有意思的吃食，虽知临皇不爱这些，只是无词阁的小小心意。”明玉早早在一旁备了白玉兰做的糕点，临术微微一愣便手下：“有劳了。”
我一路送临术到门口，临术回头看我：“以后便称我临术罢，并非在皇城之中也无需那些莫须有的规矩。”
“额……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