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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往事不堪回首(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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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需要更多的钱,这样我就能回去了。

薛少阳站在农贤站前,思索着他下一步怎么办,最后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来,仿佛下了很大决心。他现在仿佛是一头被围困的野兽,不知道出口在哪里,但心中始终有一个温暖的避风港压在心里。

闹钟嗡嗡地响着,早上5点半。柳善华睁开了眼睛,从一夜清爽的睡眠中伸展了一下慵懒的四肢。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把她抽屉上的一个小相框照得亮晶晶的。相框里有柳善华和她的妹妹等7人的照片。看着它,她的脸上绽开了淡淡的微笑。

照片中的男主人薛久诚外表看起来很拘谨,但内心却比任何人都更温暖、更有爱心;他的妻子总是像对待自己的女儿一样对待柳善华,确保她吃得好。

不过,不仅仅是照片中的那两个人。还有他们的大儿子薛宇锡,他看起来冷漠而僵硬,但拥有一颗温暖的心;小女儿薛真熙性格开朗,外向;最后......在这两个人中间有一个带着温和笑容的年轻人。然后,她就在那里,靠在他的肩膀上,笑得很灿烂。

.

看着这张照片,一丝担忧爬上了柳善华的脸上。

当她看到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时,她上的阴影变得更加暗淡了。

你要离开了吗?你为什么不留下来喝杯咖啡?

嗯,我也想啊,但我真的得走了。我需要完成那篇文章,明天交上去。

你没有忘记什么吧?你可以走了吗?

当然!我不是一个小孩子。好了,我要走了!再见!

前门关上了,脚步声越来越远。柳善华独自一人吃完了早餐,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看着小妹妹那张明亮的脸庞,她顿时觉得自己也变得精力充沛。这几天里她一直很开心,以至于她开始怀疑这是否是好事。

没错,她肯定很开心。如果她忽视了一件小事的话。

吃完饭,她开始用剩饭剩菜打包午餐,这时她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窃笑起来。

“咚咚。。”。

当她听到急促的敲门声时,她赶紧去开门,好像她知道会发生这种情况似的。

看吧,我不是告诉过你要仔细检查每一个....吗?。

柳善华本来要教训她的妹妹,但却当场愣住了。

你以为我是承海?

站在她面前的人不是她的小妹。这个男人穿着至少是几天前的衣服,浑身散发着臭味,就像在污水里游过泳一样。他的眼圈很黑,好像一夜没合眼似的。

你......你为什么在这里?

哟,好久不见了。你过得好吗?哇,不管我什么时候来,这地方看起来都一尘不染。

薛少阳说着走进公寓,环顾四周。当他看到桌子上的剩菜时,就伸出脏兮兮的手,把它塞进嘴里,赞许地点点头。

好吃。我有点饿了,所以这个太好了。给我做点早餐。

....

来吧,快点。

谁让你进来的?

年轻人睁大了眼睛。

怎么了?

这是我的房子,不是你的。难道你不知道强行进入别人的房子是一种犯罪吗?

你说什么呢?这地方怎么是你的?我很清楚这房子的押金是我爸付的。

我早就把钱还给他了。你为什么现在说这个?再说了即使那是真的,你也没有权利来这里。

......嘿,别这样。我们之间?

我们之间?真的吗?

柳善华的声音变得更加尖锐和冰冷

别做梦了。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你和我什么都不是。不再是了。

她的话变得越发冰冷,开始让人感到恶毒。

薛少阳翻了翻白眼,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然后,他呻吟了一声,躺在地板上。

我饿了,给我做吃的吧。我走了这么远,累坏了。

嘿!我不会在忍受你这个无赖了!快起来。不然我叫警察了!

薛少阳哼了一声。但当柳善华真的掏出手机时,他急忙站了起来。

我们不能谈谈吗?我来是因为我有话要说。是真的。

“我对你已没什么可说的。如果你想和我谈,去赌场让他们禁止你进入。然后我再考虑考虑。”

哇~你今天怎么这么敏感?

柳善华觉得自己可能会因为沮丧而爆发。她闭上眼睛,低下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平复下来。

......出去。

拜托,你真的要这样吗?

他还没说完,就听到一声刺耳的喊叫。最后,柳善华从压抑的愤怒中爆发了出来。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来这里!?你又是来找我要钱了!

薛少阳退缩了,因为她准确地击中了他的要害。

嘿,嘿,你是什么意思....

他不自觉地笑了笑,试图回避这个话题,但柳善华已经很经验了。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直到四个月前,他跪下来求她原谅几个小时后,她才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相信他。

看到薛少阳脸上的那丑陋的笑容,一种从未有过的厌恶感开始在她心里沸腾起来。

我不会给你一毛钱。不,我不会的。什么,你想重新开始吗?我是疯了吗?怎么,上次把我们的保证金给花光了还不够吗!?

柳善华把内心的愤怒发泄出来后,深吸了一口气。她甚至因为激烈的叫喊而咳嗽起来。

薛少阳怔怔地站在那里。面对柳善华话语,他感到自己已经无法反驳。但很快他扭曲的嘴唇上升起一丝残酷的笑意。

我一直很有耐心,你就这样?你个小婊子....

柳善华心里想我是不是太过分了?,但这种想法也只是持续了短短的一秒钟。她不禁怀疑自己的耳朵。

你刚才说什么?

怎么,你的耳朵堵住了吗?你觉得我也是傻瓜吗?他妈的。

这是柳善华第一次听到薛少阳如此恶毒的骂人,她忽然间脑中一片空白,差点晕了过去。

在所有人中,你最不能这样对我。当初你处境艰难时,你还不是靠我,但现在你变成这样了?我不想旧事重,提哪些琐碎的小事,但你忘了在初中和高中时我对你的照顾吗?你每天都跑来跑去,哭喊着要见你爸妈。当你的小妹妹来向我哭诉你失踪的时候,总是我出去找你。

一种令人厌恶、恶心的感觉堵塞了柳善华的喉咙。

她试图忍住,但她的眼睛因为被背叛的感觉而变得又湿又热。

当你想出国留学但没有钱的时候呢?我不是推迟了自己的学业,来支持你吗?我甚至做兼职给你寄钱,让你在外面不至于挨饿!

这都是事实。

柳善华想去海外追寻她的梦想,但现实让她难以实现。她暗自苦恼,因为她不能告诉任何人她的问题,那时她面前的这位年轻人站了出来。当他推迟了回大学读书的时间,只是为了能挣够她的学费时,她甚至无法描述自己是多么感激和遗憾。

他就是这样一个男人,一个任何人都支持和关心她的男人。

当他们进入同一所大学,他向她表白时,她觉得自己得到了世界。当他向她承诺他们的未来时,她如此爱他,甚至她愿意为此而死。

但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呢?他是怎么把自己毁到这种地步的?

柳善华站在那里,像树上的一片树叶一样颤抖着。她抽了抽发酸的鼻子,然后抬起头来。她似乎已经让自己平静了一些,但她的眼睛和鼻子还是有些发红。

......你这个狗娘养的。

什什么?

薛少阳结结巴巴地说着话。呆呆地发着愣。其实他的气早就消了。他知道柳善华是多么讨厌骂人。她一生中从未骂过一句脏话。

多少钱?

她含泪的声音很坚决,仿佛她终于下定了决心。

嗯?

是多少钱?我出国时你给我的钱。

呃......学费是500万,我又用打工的钱给你寄了200万。

我会把学费还给你爸爸的。你给了我钱,但那本来就是他的。至于那200万,我现在就给你。

柳善华说话哽咽着说。她拿起了她的手机。

你看下,我转给你了。正好是200万,你核对下。

薛少阳发出一声干咳,拿出手机。查了他的银行账户后,他咧嘴笑了。

哇,你现在有很多钱了。你的银行账户里有多少钱?

我们现在结束了吗?

她含泪的声音传来,好像要把每个字都从喉咙里挤出来。听到这不祥的声音,薛少阳的喜悦消失了,惊讶地楞了一下。

他看着柳善华耸了耸肩。

嘿,我从没问过你要钱。如果有人听到了,他们会认为我是从你那里偷来的。

我现在还清了所有的债务,对吧?

呃......我想是的。

如果你已经确认了,那就出去吧。从现在起,你我之间不再有任何关系。连债务也没有。

这?

最后,柳善华忍不住跪在了地上。

看到她拼命忍住眼泪,年轻人挠了挠油腻的头发。

好,好,我这就走。

薛少阳穿上鞋,匆匆忙忙地离开了公寓,像一个偷东西被抓住的小偷一样。他那自我感觉良好的成就感只持续了一会儿。

-呜呜....

当他听到紧闭的门后传来的克制的哀号声时,他突然觉得自己很脏。

他跑出去仰望天空。早晨的天空是蓝色的,一种清澈得要命的颜色。

他已经忘记的疲劳感不知何时涌了进来。

薛少阳在附近的一家便利店填饱了空荡荡的肚子后,回到了自己的公寓。打开灯后,扑通一声坐在了布满灰尘的毯子上。

过了一段时间,正午的太阳越过了西边的地平线,黑暗开始染上了黄昏的橙黄色光芒。

嗞嗞!

一阵轻微的嗡嗡声响起,空气中泛起了圆形的涟漪。涟漪逐渐聚集到一个点上,然后瞬间变成了一个蓝色的碎片。碎片像恋的吻一样轻轻地落在薛少阳的额头上。

很快,碎片慢慢地沉了下去,仿佛沉到了水底。

忽然,薛少阳一动不动的沉睡的身体抽搐了一下。

啊!,他的眼睛也猛然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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