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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幻侠小说 -> 瑟尔德-> 第二十六章 异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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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异变
- 夏天即将过去，西林魔法学院的新生们，已经逐渐适应了学院生活。
石文的日常生活很有规律：一日三餐都在食堂，白天除了去教学楼上课就是去训练场修炼，晚上回到宿舍，先在客厅里和大家一起聊天，再回到自己的房间和白绫通信。然后，他会翻开母亲的笔记，修炼辅助系魔法。
周末的时候，石文会去镇上，到驿站给霜草村的村长爷爷和天青城的林家兄弟寄封信、跟牛运强回万顺旅店看望沈霞、陪言乐乐去商业街购物，或者大家一起去闲逛散心。
有一个地方，石文是每周都一定要去的，那就是孤儿院。每次去看望孩子们，他都会扔下一头野牛野羊或者几十条鱼。孤儿院的孩子们现在每天都有肉吃，石文已经成为了他们心目中的英雄。
石文心里清楚，这种捐赠不是长久之计，但暂时也没有什么好主意。他想找个方法让孤儿院的孩子们自力更生，但孩子们的年龄太小了，根本做不了什么。
石文想为孤儿院建造一栋新楼，还特意去商业街找工匠评估了所需的费用，大概需要三万到五万金币。这些钱他倒是可以轻松拿出来，但毕竟不是一笔小数目。他的身世背景只是一个乡下孩子，只不过是因为魔法天赋优秀，才被东贤收为弟子。如果他突然间拿出这么多钱，根本就无法解释，恐怕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而且，就算是解决了住的问题，也无法解决吃穿的消耗，还是得想个长远的办法才好。
石文在魔法学院入学考试中排名第一，学院奖励了一千金币。这些钱来得正大光明，不会惹人猜疑。他就把这笔钱全都捐给了孤儿院，用来改善孩子们的生活和加固破败的院舍。西沙镇的房屋都建造的十分结实，孤儿院的老楼虽然破旧，但短期内不会有倒塌的危险。
石文暗自下了决心：三年之内，一定要把孤儿院的新楼盖起来，并找到让孤儿院获得稳定收入的方法，让孩子们有饱饭吃、有新衣服穿，让孩子们能在温暖舒适的卧室里睡觉、能在宽敞明亮的教室里学习。他每晚入睡前躺在床上，就会思考孤儿院的事情。也和大家商议了几次，但谁也没有真正可行的好办法。石文清楚，这件事只能从长计议，毕竟大家的主要精力都要放在学院的课程上。
魔法学院的主要课程除了魔法理论和魔法实践之外，还有魔兽知识和自然知识。魔兽知识教的是魔兽的相关知识，自然知识教的是各种动植物和矿物的相关知识。这四门课程都是必修课，每学期的期末会有考试，并且会有成绩排名。对于每门课程排在前十名的学生，学院会发放奖学金以资鼓励。但是，云国创办皇家学院的初衷，是要为军队输送人才、是要培养强大的法师和战士。所以，在这四门课程中，只有魔法实践合格才是学生升级和毕业的必要条件，只要不怕丢脸，其他三门课程就算是每次都考零分也没什么关系。
此外，学院还开设有音乐、美术、外语、算术、政治、经济、历史、地理等十几门选修课程，学生可以根据自己的喜好自由选择。选修这些课程的，几乎全都是贵族学生。贵族家庭优越的环境条件，决定了他们的生活品质与平民截然不同。平民孩子来魔法学院上学，唯恐自己无法毕业，把所有的时间和精力都用在了修炼魔法上，哪会有心情去学什么乐器。
在诸多选修课程之中，最为特殊的就是政治。很多贵族学生都选修了这门课程——他们都是官吏的子女，自幼受到家庭环境的熏陶。虽然他们来到学院学习魔法，但却心怀着长大后能入朝为官或主政一方的梦想。在魔法学院毕业以后，他们会去参加云国联考。联考的全称是“云国政务人才选拔联合考试”，政治是必考的科目。
李梓铭和李梓清没有去学选修课，他们来魔法学院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成为法师去赚钱。石文本以为言乐乐会学很多，但言乐乐却只学了音乐和外语。言乐乐自幼博览群书，魔法学院教的大部分选修课程，她早就已经自学过了，可能比学院老师懂得都要多。但她喜欢竹笛，也没有学过外语，所以就学了这两门选修课。
石文本来不想学选修课，但言乐乐说一个人去上课没意思，要石文陪她一起去学竹笛。石文五音不全，当然不肯答应。言乐乐软磨硬泡、威逼利诱、赌气撒娇、甚至连笛子都帮石文准备好了。石文无奈，只好点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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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飞逝，转眼间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和平常一样，在学院食堂里，石文、牛运强、言乐乐、李梓铭、李梓清五人正围在一起吃午饭。
食堂很宽敞，分为上下两层，每层摆放着二十多张条形餐桌，每张餐桌能坐下十多个人。餐桌之间相隔着三四米远，只要音量不是太高，平常谈话是不会彼此干扰的。石文等人每次来食堂吃饭都会选在二楼的一个角落，边吃边聊。
索玛黑、索玛白虽然和石文等人住在一起，但仍然恪守仆人的本分，除非必要，她们不会主动靠近石文身边。东方白安排她们二人可以在学院食堂用餐，但她们都是另外找一张餐桌，不会和石文等人坐在一起。
“刘贺那小子肯定是故意的！”牛运强一边向嘴里填着食物一边说道：“他就是在说谎！”
“吃饭还堵不住你的嘴！”言乐乐叱道：“这事儿都过去两个多月了，怎么还提！”
“为啥不提？”牛运强伸手抹了一下嘴，说道：“我看袁子川那家伙就没安好心，没准儿那‘火球’就是他放的，然后拿刘贺做挡箭牌！”
“都和你说了好几次了，那是不可能的！”言乐乐反驳道：“如果是那样，白爷爷和老师们肯定能看出来！”她习惯性地举起手想去拍打牛运强，但又恨恨地把手放了下来。牛运强已经练成了斗气，虽然还是只是初阶，但她的“碎碎掌”已经不起作用了。
“那也未必……”牛运强想要反驳，但他忙着吞下刚塞进嘴里的一块鸡肉，一句话只说出了开头的几个字。待到把口中鸡肉咽下，却转头对石文问道：“石头，你的魔法，修炼的咋样了？”
牛运强和言乐乐的斗嘴，几乎已经成了日常，众人早就习惯，只当成是下饭菜。有趣的是，虽然言乐乐的见识高出牛运强很多，但却经常会落于下风。牛运强的“跳跃性思维”和“选择性遗忘”，总能轻松地转移话题，把言乐乐气得牙痒痒。
“还是老样子，”石文语气平淡，说道：“不过，今天上午，梓铭也学会‘水迎’了！乐乐，你们三个一起去第二训练场吧。”
“嗯……”言乐乐看了李梓铭和李梓清一眼，沉吟不语。
“我们留下来陪你！”李梓铭和李梓清异口同声。
“对！”受到梓铭梓清兄妹的鼓励，言乐乐立刻来了精神，瞪大眼睛说道：“我们一起陪你！”
“不行！”石文摇头，认真地说道：“我现在的情况，肯定是存在一些难以解释的问题，只有等师父回来才能解决。你们继续留在一号训练场，也帮不上我什么忙，只会是耽误了你们自己。梓铭梓清，你们想想薇薇姐，想想孤儿院的弟弟妹妹。”
石文提到了孤儿院，李梓铭和李梓清立刻低下头不再作声。孤儿院不仅是他们肩上的责任，甚至已经成为他们心中的使命。
言乐乐无奈地叹了口气——她陪石文去过孤儿院，知道那些孩子们生活的惨淡。在那之前，她从未想过在书上看到的“补丁上面缝补丁”居然真的存在。魔法学院入学考试，言乐乐的成绩排在第二名，得到了学院奖励的五百金币。她学着石文，也都捐给了孤儿院。
石文看到言乐乐有些不开心，安慰道：“昨天收到师父的来信，信中说他们已经突破到最底层了，如果顺利的话，估计过几天就能回来了，肯定能解决我的问题。”
“看什么看！”牛运强突然提高音量，向远处的一张餐桌吼道：“有话过来讲！”
众人顺着牛运强的目光看去，只见那张餐桌旁围坐着三个男孩，此时已经低下头去，默不作声地向嘴里扒着饭。众人心里清楚，一定是那三个男孩对着石文这边指指点点，很可能还面露讥笑之色，让牛运强看到了。自从石文身上出现问题以后，这种事情已经数见不鲜。石文自己倒是无所谓，但牛运强生性耿直，无法忍受自己的好朋友被他人嘲笑。如果不是石文拦着，估计这食堂里的餐桌已经被牛运强掀翻一半了。
石文伸手拍了拍牛运强的后背，又拿起一根鸡腿塞进他的嘴里，笑道：“你们不要小看我啊，没准儿哪一天，我突飞猛进，一下子就超过了你们。别忘了，我可是个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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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文天赋异禀，毫不费力地就学会了初阶战斗魔法。但实际上，“定元”并非易事，即便是借助“定元”引导图，大多数人也都需要耗费几个星期的时间。
新生入学后第一个月的课程，除了第一节课是魔法理论之外，其他都是魔法实践。学生们每天都要去一号魔法训练场修炼，如果一个月后，还不能“定元”成功，就会被学院劝退。每一届都会有几名被劝退的学生，如果他们还想继续学习魔法，就只能等到来年去报考云都总院。而如果年龄超过十五岁，那就彻底与魔法学院无缘了。
入学后的第一天，石文就将四系魔法“定元”成功，震惊了魔法学院里的所有人。他成为了新生们的偶像，同时也激励了新生们。大家的心中都产生了一个信念：有人能学会四系魔法，自己不可能连一系都学不会！
石文没有骄傲自满，仍然每天都在训练场里认认真真地练习一星魔法。他每天都会在训练场里将体力耗光，经常会累得躺在地上。石文的这种勤勉，又让他成为了所有新生的榜样。大家都有一种感觉：以自己的努力程度，根本没有资格拿天赋作为借口。
石文的天赋和努力，影响了所有人，甚至连袁子川也受到了感染。袁子川来到魔法学院不是为了和石文打架的，而是来学习魔法的。他知道自己的天赋不如石文，所以在努力程度上必然不甘落后。一号魔法训练场里不允许使用三星魔法，他也不抱怨，每天认认真真地扔着“火球”。李梓铭和李梓清当然也很努力，只用了不到一个星期，兄妹俩就都完成了水系魔法的“定元”。
于是，在偶像和榜样的双重力量下，史无前例的，西林魔法学院这一届新生，全部都在一个月内“定元”成功，没有一人被学院劝退。
随后，学院进行了二星魔法的教学，并开放了二号魔法训练场。当学生习得二星魔法后，就可以去二号训练场进行修炼。学院有规定，在一号训练场中只允许练习一星魔法，要想练习二星魔法，必须去二号训练场。
说是教学，但其实教师们并没有真正教什么，只是每天在学生训练前把二星魔法演示一遍。一星魔法可以借助“定元”引导图，但二星魔法只能靠自己领悟，没有任何取巧的捷径。当一星魔法的熟练度达到一定程度以上时，施法映射出“元星”后，如果法力充足，只需想象二星魔法的魔法效果，就可能会映射出第二枚星光。体内法力会随之自动流转，星轨也会自然连接。此时，只要诵读二星魔法的魔法名，就能发动二星魔法。
所以，习得二星魔法的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不断地使用一星魔法。从“定元”成功到习得二星魔法所需的时间因人而异，天赋高的可能只需要几天，天赋低的可能需要几个月的时间。大家都认为石文会是新生中第一个习得二星魔法的人，但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石文竟然一直都没有领悟二星魔法。
学院老师演示了二星魔法后的第二天，言乐乐就习得了二星魔法“风卷”，成为了新生中除袁子川外第一个习得二星魔法的人。学会二星魔法后，言乐乐没有去二号训练场，而是留在了一号训练场，因为那时的二号训练场里只有一个人——她讨厌的袁子川。言乐乐决定陪着石文，等石文习得二星魔法后再一起过去。
石文知道言乐乐的心意，修炼得更加勤奋，但却没有任何起色。水火土风不论哪一系魔法，只要“元星”亮起，他体内法力就再无波动。石文能够发动高阶辅助系魔法，他所具有的法力远远高于其他学生，甚至要高过学院的老师们。他每天使用一星魔法的次数，甚至比全班所有其他学生加起来都多。在同学们惊愕的目光中，他将“水箭”、“火球”、“土弹”、“风刃”疯狂地倾泻出去，甚至将标靶都击碎了几个。
石文心想：自己生来就与别人不同，辅助系魔法无法施加给他人，难道战斗系魔法也有异变？记得师父东方洛曾经说过，没有人可以将两系魔法同时修炼到超阶，只要有一系魔法修炼到超阶后，其他系的魔法属性就会消失。各系魔法之间会互相影响，难道是因为自己曾经施展过超阶辅助系魔法？可是，自己的魔法属性并没有消失啊。不仅没有消失，而且还同时拥有四系魔法属性，也能够施放出四系的一星魔法。但是，为什么就无法进一步修炼呢？
石文问了东方白院长，又问了师父东方洛，但都没有得到解答。但有一点，他们是能确定的：辅助系魔法和战斗系魔法毫无关系，彼此之间没有任何影响，超阶辅助系法师都是会使用战斗系魔法的。比如石文的母亲石茗，她的土系魔法已经修炼到了高阶。
对于石文身上发生的异变，东方洛无法做出解释，只能等攻克地下城结束返回学院后再仔细研究。石文也没有办法，但他天生积极乐观，心想只要不断地练习，也许就会突然领悟。不断使用一星魔法可以提高法力值上限，就算不能领悟二星魔法，也不是浪费时间。所以，他仍然会每天都在训练场练到精疲力竭。
对于身上发生的奇怪问题，石文自己没有想太多，但周围同学们的议论声却越来越多——这就是那个入学考试的榜首？这就是那个天生四系的天才？这就是那个东贤的弟子？连二星魔法都学不会，榜首又如何？天生四系又如何？东贤弟子又如何？一生只能是初阶法师，不过是个废物而已。
石文每天在训练场里倾泻着法力，同学们心中的羡慕已经转变为鄙夷。很多人都在想：如果我有这么多法力、如果我能施展这么多次一星魔法，那我早就领悟二星魔法了！石文修炼得越刻苦，这样想的人就越多。甚至，在一些人心中，这种想法已经化为了他们修炼的动力——他们要比石文更早领悟二星魔法，他们想要凌驾于所谓的“天才”之上。
毕竟都是些十四五岁的孩子，很少会刻意掩饰情绪，说话做事不会顾虑太多。于是，嘲讽和讥笑开始蔓延。学生们互相熟悉后，已经三五成群地形成了一个个小团体，而石文则成了这些小团体最热门的聊天话题。在食堂吃饭的时候，总会有些人在远处指指点点，讥讽之色溢于言表，甚至有些声音大到能够被石文他们听到。
于是，牛运强爆发了，他站起来就要过去掀桌子揍人，石文急忙把他拦了下来。可让石文意外的是，言乐乐、李梓铭和李梓清三人不仅不帮忙拦着牛运强，反而大有要跟过去助阵的架势。石文心中纳闷：自己一个乡下孩子都没这么大的火气，怎么他们这些生活在城里的孩子却这么冲动？
石文哪里知道，李梓铭和李梓清是孤儿出身，在孤儿院内还好，但在孤儿院外，经常会被那些有家有父母的孩子谩骂和讥讽。那些孩子也许是年幼无知，或者是缺乏教养，他们不清楚“没爹没娘”和“野种”这些文字对一个孤儿的伤害有多大。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无法反驳。所以，孤儿们应对的方法，就是挥动他们的拳头。而至于言乐乐，自幼被言无极当公主捧在手心，长这么大还没有人敢欺负过她。别说在吉山城，就算放眼整个云国，挨上言无极一拳还能继续喘气的也没有几个。若不是她看出来石文不想把事情闹大，那第一个冲过去的人未必就是牛运强。
牛运强向来都很听石文的话，他被石文拽住，也就没有挣脱。但他怒气未消，便站在原地开骂。他见石文并未阻拦自己说话，更是提高了音量，口沫横飞。牛运强口才极好，骂了十多分钟，竟然一句脏话都没有，甚至还夹带了一些做人的道理，估计是他母亲沈霞用来教育他的。有几个贵族子弟，曾经多次来巴结石文。但自从石文成为大家轻视和讥讽的对象后，便再也没有来过，甚至在偶尔相遇时，也漠然地装作不认识。那几个人并没有在场，但也被牛运强挨个损了一遍。
言乐乐听着，觉得有趣，一直咯咯轻笑不停。李梓铭和李梓清只是安静地吃饭，他们自幼和牛运强一起长大，这种事情，他们已经司空见惯。
石文也在安静地吃饭，他没有阻止牛运强。牛运强不过去动手打架，就这样只在嘴上发泄一下，他没有理由阻止。石文当然知道自己最近成为了很多人讥笑的对象，害的牛运强他们也跟着受了不少窝囊气。那些人把石文称为“废物”也就算了，甚至还有人说东方洛是个“老糊涂”，石文心里不可能一点儿怒气没有。只是他天生积极乐观，他心中所想最多的，不是如何回击这些风言风语，而是如何解决自己的问题。但目前看来，似乎只有等师父东方洛回来才能解决。
等到牛运强坐下继续吃饭时，石文抬头向四周看去，只见刚才还很热闹的食堂二楼，只剩下远处靠窗的几张餐桌边上的寥寥数人。多数人都端着餐盘逃去了一楼，不知道他们是受不了牛运强的大嗓门，还是真的因为牛运强的训斥而感到了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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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时间又过去了半个月。李梓清先哥哥一步，在两天前习得了二星魔法。今天上午，李梓铭也领悟了二星魔法。一号训练场中的新生，已经有很多人领悟了二星魔法、去了二号训练场。石文觉得不应该再继续耽误言乐乐，也不想耽误李梓铭和李梓清，便坚决反对他们留下来陪着自己，让他们三人一起去二号训练场。
言乐乐还想留在一号训练场陪着石文，但石文将孤儿院搬了出来。如果她继续坚持，李梓铭和李梓清就会左右为难。她心里明白，就算大家都留下来，对石文也毫无益处，只会是耽误了梓铭梓清兄妹。看到石文的表情非常认真，她也只能放弃了坚持。
众人吃过午饭后，和平时一样，牛运强和黑白姐妹去了战技训练场。石文仍然回到一号魔法训练场，而言乐乐、李梓铭和李梓清三人则去了二号魔法训练场。
到了二号训练场，言乐乐才发现自己想错了——袁子川并不在这里。二号训练场是用来练习二星魔法的，而袁子川已经掌握了三星魔法，早就去了三号训练场。
点亮一星是初阶魔法，点亮二星以上是低阶魔法，点亮十星以上才是中阶魔法。三星魔法与二星魔法同为低阶魔法，威力并不会有很大差别。但是，从三星开始，魔法会因人而异产生多种变化。每个人只会拥有一种变化，也就是只能掌握一种三星魔法。
习得三星魔法和二星魔法的方法基本相同，当二星魔法熟练度达到一定程度之后，如果法力足够，就有可能会映射出第三枚星光，并且星轨会自然连接。此时，只要诵读出正确的魔法名，就可以点亮星光，发动三星魔法。与二星魔法不同的是，各系三星魔法的魔法名不是唯一的。但也并不多，每种属性只有五个，全都列在了学生的课本上。
学生们并不知道自己能发动的三星魔法是哪一种，他们只能不断地使用二星魔法，一旦遇到第三枚星光出现，就诵读一个魔法名进行尝试。可以说，三星魔法的习得，一定程度上要看运气。但随着二星魔法的熟练度越来越高，第三枚星光出现的几率也会越来越大，也就会有更多的尝试机会。所以，运气好和运气差的人，修炼三星魔法的速度并不会相差特别多。
其实，每种三星魔法的星光位置都是固定的，经验丰富的法师，可以依据第三枚星光的位置就判断出是哪一种三星魔法。袁子川在首次点亮第三枚星光时就确定了魔法名，并成功施展了三星魔法“火息”，就是因为他家中有三名魔法老师，在他练习魔法时一直盯着他。但学院里一个老师要负责三十多个学生，不可能同时关注着所有人。
学院下发的课本上，并没有画出每种三星魔法的星光位置。这是因为，星区是立体结构，很难用平面画图精准地描绘。再者，让学生们多练习几次二星魔法，也没有什么害处。只要法力足够，领悟三星魔法不过就是早几天或晚几天而已。
自言乐乐领悟二星魔法到现在，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月，这期间先后有三十多名学生领悟了二星魔法。言乐乐天生过目不忘，那些领悟了二星魔法离开一号训练场的学生，她都记在脑中。
言乐乐站在二号训练场上向周围看去，发现那三十多名领悟了二星魔法的学生，居然全都在这里。这就是说，直到现在还没有人领悟三星魔法，三号训练场中仍然只有袁子川一人。
想着袁子川每天孤孤零零的样子，言乐乐不由得嘴角微微上翘，心情好了不少。她站在训练位上，身前两枚绿色星光闪烁，口中念道：“风卷！”
纤巧的手臂扬起，一个小型旋风呼啸着向远处的标靶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