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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幻侠小说 -> 瑟尔德-> 第二十一章 母亲的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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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母亲的魔法
- 东方洛的语速较慢，花费了不少时间，才将“白夜奇迹”的传奇故事讲完。虽然他语气平淡，但在具体情节上要比民间流传的版本细致得多。屋内众人都已听得入神，东方白和言无极对视一眼，目光中流露出些许惊疑——东方洛所讲的部分内容，他们二人也从未听过。
东方洛能将那一晚的战斗讲得如此细致，是因为在战争期间，石茗和他常有通信。那天夜里突然凭空出现的“力量强化”魔法，除了丈夫李泽元，石茗就只对东方洛提到过。但以东方洛的博闻多识，也无法解释其中原因。
“乐乐、二牛，”东方洛说道：“刚才我讲的内容中，你们以前没有听过的部分，不能对别人讲。如果被别人听了去，可能会危及文王性命。”
牛运强正两眼放光，处于兴奋之中。“白夜奇迹”的传奇故事在民间流传已久，但东方洛讲述的内容比牛运强听过的最精彩的版本还要精彩。石茗施展“力量强化”魔法帮助士兵们掀翻了平甲龟的这一段，他从未听人说过。东方洛不允许他对别人讲，他心中顿时有些沮丧。但听说可能会危及石文性命，他赶紧点头答应。
“文王，”东方洛的视线又回到石文身上，说道：“‘白夜奇迹’与你的关系，一会儿再说，我先把有关你身世的部分讲完。”
“石茗身体恢复后，继续留在了北原战场，拯救了无数将领和士兵的生命。三个月后，北原战场的防御体系终于完善，再也没有任何一只魔兽能够轻易突破人类防线。魔兽的进攻频率也逐渐下降，战争转变为持久战。”
“我云国边境的西、北、东三面都与瑟尔德大森林相接，防线的西北角和东北角最容易遭受魔兽攻击，所以很多强者都被派到了这两处，石茗就在防线东北。那时候，她已经怀胎九个月，即将临盆。”
“既然战事稳定，石茗便决定暂时离开北原战场，返回云都生子。可就在她准备动身的时候，得到消息，派往瑟尔德大森林的侦察队，在预定的返回时间没有回到营地。而这支侦察队的队长，正是她的兄长石青龙。”
“石青龙……是我云国护国七圣中的剑圣。那时，他的剑技已经修炼到高阶巅峰，即将步入超阶。以他的实力，如果不能按时返回营地，几乎就只有一种可能——遇到了超阶魔兽。”
听到东方洛提起石青龙，坐在边上的言无极缓缓垂下了头。石青龙是他的第六个徒弟，在战争的第二年便不幸牺牲。
东方洛继续说道：“营地立刻派出了搜救队，前往瑟尔德大森林。石茗担心哥哥的安危，不顾众人劝阻，也加入了搜救队。但是，直到日落时分，不仅石青龙带领的侦察队没有回来，石茗带领的搜救队也没有回来。”
“虽然石青龙和石茗同为护国七圣，但石茗的身份要特殊得多。当时先皇和皇太子已故，仁王李泽元虽未正式继位，但实际上已经是我云国皇帝。石茗是仁王之妻，那就是未来的皇后。石茗所怀的孩子，已经通过感知魔法得知是一个男孩，那就是未来的皇太子。”
“皇后和皇太子遇险是何等大事，营地将领立刻向总部报告求援。进入瑟尔德大森林后，通信水晶就会失效，谁也不清楚石青龙和石茗他们到底遇到了什么。因此，总部不敢怠慢，集合了防线东北区域所有能调动的兵力，直接派出了由两万多人组成的搜救队，在三位超阶强者的带领下，连夜进入瑟尔德大森林。”
“但是，还是晚了一步。”东方洛轻轻叹了一口气。
“搜救队在森林中找到了石青龙和石茗、以及同行的几十名士兵的尸体，现场有大量的打斗痕迹，周围的树木被损毁了很多，但却没有发现魔兽的尸体。很明显，他们一定是遇到了极为强大的魔兽，不敌而亡，而那魔兽已经逃走了。”
“就在收敛尸体的时候，有人发现，已经怀胎九个多月的石茗，腹部却不再隆起。原来，在遇难之前，她竟然已经生下了孩子。但附近并没有新生婴儿的尸体，显而易见，应该是被魔兽吃掉了。”
“但也有另外一种看法，认为石茗是在进入森林之前产子，那孩子就有活下来的可能。于是，军方派出了搜寻队，在石茗遇难地点附近的草原上搜寻，却一无所获。”
“一年后，仁王李泽元英勇战死，石茗生下的孩子成为了云国皇室唯一的嫡系子孙。毕竟有着渺茫的一线生机，军方又多次派出搜寻队，但都没有结果。战争结束后，朝廷再次调集了大量兵力，对北原战场进行了超大规模的地毯式搜索，调查了草原东北地区所有村落中幼童的身世来历，还是没有找到。”
“大战过后，我云国的皇室血脉，就仅剩下辉国公主李玉玲。国不可无君，皇位便由辉国公主的儿子继承，也就是当今的皇帝李浩明。”
“新皇登基后，昭告天下，宣称确认仁王之子已不在人世，并追封其为……”说到这里，东方洛站起身来，双手拱过头顶，对石文低头行礼，恭敬地说道：“文王！”
东方白和言无极也站起身来，一同行礼。
.
石文早已猜到，自己就是仁王李泽元之子、就是辅圣石茗遇难前生下的那个生死未卜的孩子。虽然已有心理准备，但还是有些难以置信——他一个草原上的平民孤儿，居然是护国七圣的孩子，居然是云国的皇族！
室内突然安静了下来。石文在发呆，三位老人安静地站着。言乐乐和牛运强也默不作声，刚才他们只是隐约感觉到石文身份不平常，但此时确认了他真的是皇族，竟然还是一位王爷，都有些被吓到了。
牛运强生性豁达，只不过是有点儿发蒙而已。但言乐乐七窍玲珑，她很快想到：当今皇帝并非先皇嫡孙，之所以能够登基大统，是因为当年找寻不到仁王之子。而如果石头就是仁王之子，那岂不是说……他才是云国皇位的正统继承人？石头的身份其实应该是……云国皇帝！
想到这里，言乐乐猛地站起身来，露出一颗小虎牙轻轻咬了咬嘴唇，稍作犹豫之后，双膝一弯，就要跪拜下去。她是北贤言无极的孙女，算是贵族子弟，但还没有获封爵位，在皇帝面前当行跪拜之礼。她的膝盖还没挨到地面，身前伸过来一只手托住了她的手臂，将她拽回到了沙发上。言乐乐抬头一看，正是石文。
刚才石文脑中有些混乱，只觉得有很多思绪需要梳理，陷入了沉思。言乐乐猛地站起，这才将他从沉思中惊醒。他看到言乐乐竟然要跪下去，吓了一跳，急忙将言乐乐拽回到沙发上。
石文看到面前三位老人还在站着向自己行礼，赶紧让三位老人坐下。这时，牛运强似乎受到了室内庄重气氛的感染，竟然迷迷糊糊地也站了起来，石文赶紧伸手又把他按回到沙发上。待到众人全都坐下以后，石文这才松了口气。这些皇室贵族的繁文缛节，给他一种疏远的感觉。他不习惯，也不喜欢。
石文定了定心神，向东方洛问道：“东方爷爷，你们是怎么确定的……我就是……那个孩子？”
东方洛微笑说道：“文王，你是被你的二舅找到的。”
二舅？石文不解。
“初代神枪公石松，共有两子一女。”东方洛说道：“长子石青龙排行老大，女儿石茗排行老二，次子石青虎排行老三。石茗是你的母亲，石青龙是你的大舅，石青虎便是你的二舅。”
“石茗是护国七圣中的辅圣，石青龙是护国七圣中的剑圣，石青虎是护国七圣中的枪圣。我云国七圣，神枪公石家占了三席，真可谓是满门英杰。”
“四年前，在我云国北原东边的溪湖村，发生了一件大事。石青虎在溪湖村附近遭遇了力国炎圣夏明之，二人进行了一场激烈的战斗。最终，石青虎以付出自己的生命为代价，将夏明之击杀。但夏明之施展超阶魔法，三枚陨石从天而降，毁灭了溪湖村。”
听到这里，石文嘴巴张开，轻轻地“啊”了一声。
“文王，”东方洛继续说道：“你亲眼目睹了那场战斗。夏明之去溪湖村，就是要谋害于你。而从夏明之手中救下你的人，正是你的二舅石青虎。”
时隔四年，石文已经想明白了很多事情。葫芦村里的其他村民都是土生土长，大家为人忠厚善良，几乎没有可能甚至没有机会与村外的人结怨。只有石文自己是个外来的孤儿，身世未知。葫芦村被毁，如果这是来寻仇，那目标便很可能是自己。石青虎临终前的一席话，也更加证实了这点。这几年里，每当想到因为自己的缘故，导致全村人遇害，石文的内心就充满愧疚。现在听到东方洛再次提及此事，石文心中不免又抽搐几下。又得知舍命救了自己的人，竟然是自己的二舅，石文心中多了几分惊讶，也多了几分难过。
东方洛继续说道：“第三次人魔大战结束后，言老哥一直在八里村隐居，距离溪湖村不远。说来也巧，当时我就在老哥家中作客。看到陨石在空中爆裂，我便立刻向陨石坠落地点赶去，但还是晚了一步。只可惜老哥当时外出未归，不在家中。否则以他的脚力，一定能救下石青虎。”
“我到了现场之后，查看了石青虎和夏明之的尸体，再结合所看到的景象，推演出了战斗的大概经过。那夏明之用水盾护住自身，然后吟唱魔法让三枚陨石坠下，第一枚被石青虎击碎，第二枚摧毁了溪湖村，第三枚又被石青虎击碎。最后，石青虎击破了水盾，将夏明之击杀。”
“但这其中却有几处令我不解：他们两人为什么会在如此偏僻的村子相遇？石青虎为什么不惜牺牲性命也要击杀夏明之？石青虎的最终一击威力极大，竟能以火克水，他是怎么做到的？石青虎身边掉落了半块玉佩，他随身带着半块玉佩做什么？”
“那玉佩极为精致，一看便知是天工坊出品。我觉得这件事必有蹊跷，便收起了那半块玉佩，赶在军队到来之前离开了现场。”
“回到云都之后，我对那半块玉佩进行了调查。从天工坊得知，那玉佩竟然是石茗在十年前订购的，是她为即将出生的孩子所准备的平安扣。我又去了神枪公府上，这才知道，大战结束后，石青虎一直没有放弃寻找文王的下落。他在整理石茗的遗物时，发现石茗随身携带的平安扣不见了，便猜想是石茗产子之后戴在了孩子身上。于是，石青虎将玉佩的形状绘成图，分发到草原上的各个村落，重赏寻物。我又从石青虎的亲卫口中得知，那半块玉佩是在溪湖附近捡到。”
“得知这些信息后，我突然有了一个猜想：当年石茗遇难的地方，附近有一条溪水，自瑟尔德大森林向南流入溪湖。如果石茗产子之后，将孩子放入容器之中，顺着溪水漂流南下，那孩子便有可能活下来。那半块玉佩是在溪湖附近捡到，如果文王还活着，就很有可能在溪湖村。”
“石青虎拿到玉佩之时，应该是做出了和我一样的推测，所以他才会去溪湖村寻找文王。而那夏明之平素作恶多端，我猜想他去溪湖村的原因，很可能是受人雇佣，去谋害文王。后来我调查得知，捡到那半块玉佩的是个商人，领了赏金之后，曾经对很多人说起过在溪湖边捡到玉佩之事。所以，夏明之一死，他的雇主到底是谁，已经查不出来了。”
“同阶的魔法威力要强于战技，战士对决法师，正面对抗乃不智之举。石青虎性子耿直，但绝非莽夫。夏明之已将溪湖村摧毁，石青虎却还要和他拼命，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溪湖村有幸存者，石青虎是为了保护幸存者而死。如果幸存者是普通的村民，村子已毁，没有交通工具，应该会留在原地等待军队救援。而那天我赶到的时候，除了石青虎和夏明之的尸体，并没有看到其他人，这就说明幸存者不想和军队相遇，提前跑掉了。但是，为什么幸存者要躲避我云国的军队呢？答案很明显——那幸存者就是文王！”
听到这里，石文有些不解，这是困惑了他几年的疑问，不禁脱口问道：“为什么？”
“因为，文王，你才是我云国先皇嫡孙。”东方洛答道：“当今皇上是辉国公主的孩子，他本来随父姓南宫，而不姓李。因为要继承云国皇位，这才改随了母姓。按我云国律法，既然现在有你这个先皇嫡孙在世，那云国的皇帝之位就应归还给你。那可是皇帝之位啊，拱手相让，谈何容易。”
“哦……”石文听东方洛这么一说，埋藏在心里几年的疑惑终于解开。石青虎临终之时嘱咐他要远离军队，原来是担心他的皇帝表哥为了保住皇位来杀害他。
“我想明白这些事情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东方洛似乎不想在争夺皇位的事情上谈论太多，继续说道：“我当时猜想，文王一定是在石青虎的指点下，去了附近的村子。”
“于是，我将溪湖村附近的几十个村子依次走访了一遍。但奇怪的是，所有的村落都没有外来的孩子。我不由得怀疑自己是不是想错了，难道石青虎和夏明之拼命另有别的原因？难道溪湖村并没有幸存者？”
“我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件事就暂时搁置了。直到几个月后，在距离溪湖村四千多里外的霜草村，发生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听到“霜草村”三个字，石文又是一脸惊讶。
“纱纱是我的干孙女。”东方洛笑道：“文王，请不要怪纱纱。她瞒了你一些事，是为了保护你。”
石文轻笑，并不介怀。纱纱是这个世界上他最信赖的人，就算纱纱对他有所隐瞒，也肯定没有恶意。
“因为……某些原因，纱纱一直住在天青城。”东方洛继续说道：“有一天，我收到她的来信，信中提到了一件怪事。她说，她被狼群追赶，然后被一个小男孩所救。那小男孩流血过多，就要死了。但后来，小男孩身上亮起二百多枚白色星光，施放出一个很厉害的恢复魔法，把小男孩救活了。”
“纱纱认为那是女神听到了她的祈祷，然后降下了神的魔法，但我却不信。我不是不相信纱纱的话，我是不相信那是神的魔法。”
“施展魔法时构建的星区，应该位于施法者身边。纱纱说，那恢复魔法的星区是在那个小男孩身上。按常理说，施法者应该就是那个小男孩。”
“但一个小孩子，怎么可能施展二百星以上的魔法？那可是超阶魔法啊！我对此产生了极大的好奇，便赶去了霜草村。”
“文王，老臣告罪。”东方洛突然双手一拱，但这次却没有再站起来。他已经看出石文很不喜欢自己多礼，便只是坐着拱了拱手。见石文点头，他继续说道：“我到了霜草村之后，在你熟睡之时，从你的身上找到了另外半块玉佩。”
“当时我又惊又喜。喜的是终于找到了先皇嫡孙；惊的是你只是一个十岁的孩子，居然能徒步几千里，横跨北原，从溪湖村走到了霜草村。”
“我本想立刻将你带回云都，但权衡利弊，还是决定暂时不告知你的身世，把你留在霜草村。新皇继位已有十年，根基渐稳。如果文王在世的消息传出，恐怕朝中军中会有大乱。那雇了夏明之去谋害你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皇宫中的人。你年纪太小，无力自保，如果回到云都皇宫之中，恐遭人暗算。溪湖村已毁，只要你销声匿迹，那想要害你之人必然以为你已经死了，这样你反而安全。”
“但我有些不放心，便留在霜草村暗中观察了一段时间。看到你寡言少语、行事谨慎，只与纱纱一人亲近。我猜想，应该是石青虎在临终之前对你有所嘱咐。”
“后来，我看到你修炼‘力量强化’魔法，竟然能点亮十几枚星光。那已经是中阶魔法，居然从一个十岁的孩子手中使出，实在是不可思议。”
“我这才想起，我来霜草村的最初目的，是要弄清楚纱纱所说的那个超阶恢复魔法是如何发生的。我亲眼看到你居然能熟练施展中阶魔法，就更加确信那个超阶恢复魔法也是你所施展。但你只有十岁，怎么可能会拥有施展超阶魔法所需的庞大法力呢？你又是如何学会超阶魔法的？”
“我想了几天，终于得出一个很离奇但却又很合理的猜测。”
“枪技属火，石青虎击杀夏明之的最后一击，竟然能以火克水，破掉高阶水盾。威力之强，我生平未见，绝对远远超出了他的实力。唯一的可能，就是有辅助系法师对他施加了‘力量强化’魔法。而且，想要达到那种威力，至少需要二百星以上的超阶‘力量强化’魔法。”
“文王，”东方洛问道：“四年前在溪湖村外，石青虎击杀夏明之的时候，你的身前是否也有大量白色星光亮起？”
“嗯……是。”石文轻轻点头。当年他身前突然出现大量白色星光，虽然记忆有些模糊，但的确有印象。这几年里，他也偶尔会去想一想。虽然知道那一定是魔法，但到底是什么，却一直也没想明白。
“果然，我所料不错。”东方洛笑道：“文王，那正是超阶‘力量强化’魔法。石青虎是在你的帮助下，才能破掉夏明之的水盾。”
“那可是超阶魔法啊！文王，你在十岁之时便已经可以施展超阶魔法，此等天赋，不仅是前无古人，恐怕也是后无来者了。”
听到石文在十岁之时就能施展超阶魔法，言乐乐和牛运强都惊得目瞪口呆，东方白和言无极也是一脸惊讶。
言乐乐转头盯着石文，目光中充满不可思议。石文在入学考试中表现超凡，她已经知道石文拥有百年难遇的魔法天赋。但十岁时就能施展超阶魔法，简直就是神话。据她所知，瑟尔德大陆史上最年轻的超阶法师，是五百年前兴国的国师、有着“神子”之称的莱文基特，但那也是到二十七岁才掌握了超阶魔法。
一时之间，众人心中都是一样的想法：十岁？超阶魔法？这怎么可能！
石文自己心中也充满了疑惑，说道：“可我从来也没有学过魔法啊！”
“不，文王，你学过。”东方洛说道：“在十年前，你就学会了两个魔法。”
“教会你这两个魔法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你的母亲石茗。”
“那时，你还没有出生，你还是石茗腹中的胎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