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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无尽的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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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月,受到重创的第十六团退出战场,被调往了阿尔萨斯进行休整。

在阿道夫在车站等待火车进站时,抱在怀里的“小狐狸”挣脱了阿道夫的双臂,一跃而下在地上不停地转圈。

“嘿!调皮的小家伙!快过来!”

阿道夫慢慢蹲下身子,张开双臂示意“小狐狸”赶快跳进他的怀里。但遭受到了“小狐狸”的无视,还做出了一个滑稽的动作似乎是在嘲笑阿道夫的样子。

“真是有趣的小家伙!他是你的小狗吗?”

这时阿道夫的身后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阿道夫和弗兰兹抬头望去,一位铁路的官员正朝着两人微笑。

“是的!它是我的狗!在战场上遇到的!现在它对我来说就像是我的战友一样!”

“看得出来你们之间的感情很深!但我还想冒昧的问一下,你愿意出售你的爱犬吗?我愿意出价200马克!”

阿道夫听完后十分愤怒,朝着那位铁路官员怒吼道:“你出20万我也不卖!”说完后随即将地上的小狐狸抱入怀里,离开了他的视线。

阿道夫的怒吼似乎让那位官员丢失了颜面,他摇摇头,神情十分僵硬,转头离开了站台。

经过刚才的“事故”,阿道夫对于“小狐狸”的看管更加严格,他时刻注意“小狐狸”的位置,但是尽管如此,就在部队下火车时,“小狐狸”竟然失踪了,阿道夫竟然找不到“小狐狸”的任何踪迹。他想停下来继续找,但是部队即将出发,他只能跟上队伍。

“该死的猪猡!竟然偷我的“小狐狸”!他明白“小狐狸”对我的意义吗?他究竟为什么这么对我?”

就在阿道夫对“小狐狸”失踪而感到伤心时,另外一个“猪猡”用枪挑开了他的背包,偷走了他的装有速写画,油画和水彩画的箱子。

由于两次的特殊经历让他遭受到了心灵上的侮辱和创伤,他将手里仅剩的画料撇在一旁,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对画画提不上任何兴趣。

年底前,第十六团没有接到很多的战斗任务,阿道夫和弗兰兹也就有很多的充裕时间读书。阿道夫对小说和杂志完全不屑一顾,他把全部的精力放在了攻读历史和哲学上。

“弗兰兹!你应该多读读这些书,现在战争迫使我们深刻地思考人性,就生活中的各种问题而言,4年的战争等于甚至大于30年大学的训练。我最恨的莫过于闲聊文学。如果要关心人类的命运,我们只能读荷马的作品和宗教著作。现在我读的是叔本华的著作,且反反复复地专研。此后,即使上帝是个真正的战士,不用宗教之道我也能自由行事。但是,左脸挨打后换右脸一说,对前线而言,并不是良方……”

阿道夫高深莫测的话语一直刺激着弗兰兹的神经,他最后无奈地说道:“阿道夫!你说得真有道理!我希望你能阅读更多的经典著作来教我更多的道理……”

阿道夫听到后,微笑地点了点头,他停止了对弗兰兹的宣传,一页一页地翻阅手中的书籍。

1917年冬天,与先前的西线一样,在前线作战的阿道夫和弗兰兹异常艰苦。部队给养比先前任何时候都要缺乏,士兵们被迫屠杀身边的小猫小狗充饥。

阿道夫后来跟弗兰兹说:“狗与猫相比,我更喜欢猫肉,因为“小狐狸”的离去让我对它的同类产生了极大地愧疚,如果有食物可得,我最喜欢的是烤面包涂蜂蜜和果酱。”

有一次,阿道夫发现了一大坑面包片,为了满足自己饥肠辘辘的身体,他有条不紊地将所有面包片取了出来,然后搬到桌上从底部一片片地取出。他与同伴们分享这一份特殊所得,他们用面包片换了一些砂糖,然后制成了战争前线风味的奥地利点心“施马仑”。

而在国内,老百姓的情况不比在前线作战的士兵好多少,他们也被迫充饥。面包是用锯末和土豆皮为原料制成的,牛奶几乎无处可寻。德国的盟友也吃尽了苦头。

在维也纳,由于食品奇缺,奥地利政府被迫向德国柏林申请援助。在布达佩斯和维也纳,罢工事件频频爆发,其中的原因不光是饥饿造成的动乱,还有德国与俄国的新布尔什维克政府媾和失败。

百姓的罢工潮波及到了德国的本身,虽然德国最近几个月来本身就受军事独裁管制。

1918年1月28日,全德国的工人举行总罢工。工人罢工的主要目的是要求和平,但也坚持派出工人代表参与与盟国进行的谈判。他们要求增加粮食的定量,废除德国的军事管制,在德国的全部范围内建立民主政府等条件。

在慕尼黑和纽伦堡,上街请求不带任何附加条件立即实行和平的工人只有数千名,但在柏林,走出工厂要求成立罢工委员会的工人就达40万。虽然罢工工人不到一周便被驱逐回工厂,但叛乱的精神开始在德国人民心中蔓延,全面爆发革命只是时间问题。

德国工人总罢工的消息传到了前线,士兵们听到后反应不一。很多士兵都与后方的百姓一样厌战,但也有许多人感觉自己被同胞出卖了。

“这是整个战争中最大的欺骗!那些德国懒鬼和那些赤色分子都在干什么!家里面的人都不要胜利,军队还打什么仗?我们付出的巨大牺牲和贫困究竟算什么?作为一名军人,打赢战争是我们的应尽的责任和义务,但是!家里人却在闹罢工和反对!荒唐!荒唐!”

阿道夫十分愤怒,他在战壕里来回踱步,撕扯着嗓子咒骂那些忘恩负义的人,就连弗兰兹也觉得后方的人简直就是在推后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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