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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回归
- 两个月后,阿道夫和弗兰兹出院了,他们被调到慕尼黑的一个补充营。但阿道夫不知为何,自从从德国回来以后,他却对犹太人这个群体产生了更大的敌视。
“弗兰兹!经过这些时间的生活,我终于知道我们军队的士气为何崩溃!”
“嗯?你发现了什么?”
“犹太人!是犹太人!他们在后方密谋让德国倒台!几乎每个职员都是犹太人!几乎每个犹太人都是职员!”
“会不会是你想的太多了,我们部队也有很多犹太人,有些军官也是犹太人。比如卡拉斯,保尔……”
弗兰兹听到后不免担忧起来,不得不将他们在前线遇到的少的可怜的几名犹太人拿出来比较,想让阿道夫打消对犹太人的敌视。
“不!弗兰兹!就凭我们遇到的那几个少的可怜的军人不足以代表他们的整个群体!我一直相信,犹太人用金融手段掌握了德国的生产,这群蜘蛛正在慢慢地吸吮人民细胞中的鲜血!”
在前线,弗兰兹以及其他人从未在任何场所听到阿道夫说过这样的话,表面上阿道夫并不反犹,但有时他也会说上几句不痛不痒的话,例如“假如所有犹太人都不比斯坦(一位电话接线员)聪明,那就不会有麻烦了。”
在慕尼黑,阿道夫开始讨厌周围的氛围,他认为在这里谁也不尊敬前线下来的士兵,这些人对阿道夫在战壕中受到的苦难毫无认识,他渴望回到自己人的中间去。
于是在1917年1月,阿道夫致函魏德曼中尉说道:“我和弗兰兹已经康复,我们的身体情况可以再次服役,我们仍然希望回到原来的团和原来的战友中间去。”
3月1日,阿道夫和弗兰兹回到了第十六团,两人受到了官兵们的热烈欢迎,“小狐狸”看见阿道夫的身影后,欣喜若狂地朝他扑去。
吃晚饭时,连队的炊事员做了一顿特别的饭菜为阿道夫和弗兰兹接风,面包,果酱,甜点以及其他战友的家乡特产,桌上琳琅满目的食材让阿道夫和弗兰兹感受到了“家”的温暖。
当晚,在周围的气氛以及酒精的刺激下,阿道夫手持手电筒,对着刺刀大骂叛贼,在弗兰兹的搀扶下在外边瞎转悠了几个小时,后来在弗兰兹的催促下他才到房间去睡觉。
数天后,全团接到命令开赴阿拉斯地区,准备发动另一次的春季攻势。但在如此紧张的气氛下,阿道夫仍然趁着闲暇时间作画,画了很多的水彩画,内容皆是对他有意义的战场景象。在同年的复活节,他的艺术转向了群众。他用石灰将煤球涂成白色,在团长的花园里面摆成“1917年复活节快乐”一词。
几个月后,阿道夫和弗兰兹的团部有了新的人事调动,新团长由弗赖赫尔·冯·图波夫少校,是个少壮派人物,有活力,一上任便开始整肃团里的军纪。
他不但使官兵难堪,还敢批评他的上级。而为了消除自己受挫折的闷气,图波夫决定出门狩猎,阿道夫和弗兰兹则被选中成为赶兽出林的人。
“滚吧!混账东西!别让我看见你们!”
阿道夫和弗兰兹手持木棍爬来爬去,用声音和敲击驱赶着猎物,整整爬了两个钟头,又叫又喊,使出了浑身解数才将兔子赶出森林,供团长射击。
尽管服役时间长,战斗也勇敢,但阿道夫仍然只是一名班长。弗兰兹感到十分疑惑,在一次小型聚会上,他找到和魏德曼独处的机会开始旁敲侧击地询问。
“魏德曼中尉,我想询问一下你对于阿道夫在指挥和战斗上有没有其他的建议?”
魏德曼深深地看了弗兰兹一眼,他一听就知道弗兰兹的用意,长叹一口气说道:“弗兰兹!我知道你想问什么!阿道夫作战十分勇猛,指挥上也没有什么问题。但是,他仍然缺乏才干!”
“缺乏才干?魏德曼中尉,你能不能详细地说说?”
“弗兰兹!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不拘小节,行为草率,他的头老是歪向左肩,行走时垂头弯腰。虽然他一有可能就洗澡,并称那些不洗澡的同志为活“粪堆”,自己又不喜欢擦皮靴。见军官来了也不立正!更重要的是,没有让通讯员当中士的合法肥缺。如果要晋升,阿道夫就要放弃现行的职务,这样一来,团部就会失去一名最好的通讯员!”
弗兰兹听完后,也就不便再多说什么,只是将手中的啤酒一饮而尽。
1917年夏季,十六兵团回师首战过的比利时战场,准备参加夺取伊普列斯的第三次战役。这次战役仍然与第一次一样猛烈。7月中旬,阿道夫和弗兰兹所在的兵团已经连续十天十夜遭受敌军的炮击。
在炮击的间隙,他们甚至听到了地下传出可怕的挖掘声——敌人在挖地道。头上,飞机的引擎声响彻整片天空,每当飞机从战士的他们的头顶上飞过时,下一秒便传来爆炸声。此外,他们还不断地受到敌军的毒气袭击,士兵们有时得连续24小时不间断地佩戴防毒面具。
而到了7月的最后一天,阿道夫和弗兰兹以及其他所有在防线苦苦支撑的人将面临另一种恐怖—坦克。但万幸的是,滂沱的大雨将正面战场的无人地带全变成了泥潭,坦克的履带深陷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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