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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君不语俗世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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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你们所查到的,凌雪是高家所剩不多的后人。”

陈珀用扇子敲敲手:“也不算是后人,她只是高家一个旁了不知多少支的庶子的私生女而已。”

旁支中的旁支的高家人,难怪血脉稀薄至此,让人以为她身上的血脉是沾染而来。

寒渊道:“她身上的血脉之气不全是她自己的,还有别人的血脉之气,而且这几天里,她身上属于她的那部分血脉之气已经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更为纯厚的血脉之气。”

这便意味着她换血快要成功了,而被她囚禁的那个真正的高家人即将命丧黄泉。

魏子青道:“得快点找到那个被她囚禁的高家人,不然我们就只能眼睁睁看着郁胧拿走魔物。”

陈珀道:“洛安城这么大怎么找?总不能一寸一寸的去找吧,”

按这法子找法无异于大海捞针,线索还没找到人就已经过了奈何桥了。

寒渊看向魏子青:“捏个符咒落到凌月身上,观察这三天她去的相同的地方。”

魏子青点头,行礼后转身就去离开了院子。

陈珀见他离开,发出灵魂质问:“他要如何把追踪符贴到凌月身上?”

寒渊道:“鲲族掌梦,善晓未知,溟鲲虽修为不达登峰造极境,操纵梦境的能力无人能敌。”

陈珀惊愕的张大了嘴巴,显然是不知道自己挚友还有这种独门绝技,想他和魏子青入白露司的时间不分前后,知根知底不为过,却从来不知好兄弟还藏了这么一手。

可转念一想,他连自己是鲲族后裔的事都没露个字,有一手独门绝技好像也合情合理。

“现在要做的就是等着,要不了多久凌月的马脚就该露出来了。”

如他所料,不出三天的时间,魏子青就通过追踪符,大体的摸清楚了凌月去的次数最多的地方——白梅林更深处。

众人顺藤摸瓜的找到了她经常驻足的地方,发现一口凿在一颗粗大梅树下的水井。

魏子青上去伸头往井里看了眼道:“井里没水,是枯井。”

周围并无其他建筑和洞穴来藏匿人,唯一可藏匿人的地方大概只有这口井。

寒渊道:“你三人留守在此,我下去看看……”

他刚想动作,袖子就被裴玄陵扯住,转头对上了裴玄陵坚定的眼神:“我和你一起去。”

寒渊目光停留片刻,默默无言的转身跳进枯井,裴玄陵当他是默认,也小心翼翼的跳进去。

因为无法力傍身的缘故,他的平衡性比别人差了不少,双脚着地时险些没站稳,黑暗中的寒渊伸手扶了他一把才稳住身形。

“多谢。”

寒渊“嗯”了声,考虑到他现在的情况不能暗中视物,寒渊画了个明火符给他照亮:“拿着照亮,注意摔倒。”

裴玄陵接过火符,感激笑道:“多谢兄长。”

“走吧。”

暗道内透着一股寒冷的湿气,时不时有水滴落,给人阴森森的感觉。

顺着漆黑的暗道一直往前走了约莫一刻钟,狭窄的暗道到头,入目的是一间被锁链占据的牢房,锈迹斑斑的锁链围成圆形,中心厚重的锁链囚禁着一个衣服破烂,披头散发的女人。

“无可奉告!”女人垂着头,声音沙哑的如同砂纸摩擦,几乎是用尽力气才从嘴里挤出这句话。

裴玄陵盯着她看了片刻,转头低声问寒渊:“你能看出她的血脉,确定眼前这女人就是高家后人?”

女人动了动手臂,伸手抹了把脸,苍白的脸上沾上血迹后显得她尤为枯槁:“你们是谁?”

她不记得凌雪还有其他的帮凶,每次来都是孤身一人。

裴玄陵道:“你就是高家仅剩的后人了吧。”

萧沉鱼眸色一沉,警惕的看他们:“你什么意思?”

裴玄陵道:“没什么意思,就是请你回答我这个问题,是或者不是。”

萧沉鱼道:“你们都不报上名来,我凭什么告诉你们!”

本以为裴玄陵会继续追问下去,岂料这位看起来病怏怏的小郎君只是淡淡一笑后“哦”了声,漫不经心的侧身给寒渊做了个请的动作,后者迈开腿就冲她走来。

等人来到跟前,萧沉鱼心里一颤,更是在寒渊抬手时闭上眼睛,等来的却是双手双脚变轻,曾经束缚她的枷锁被斩断落地,紧接着她被一股力量从地上托起,身上流血的伤口随之愈合。

见她衣服破损的尤为严重,裴玄陵上前摘下自己的大氅披在萧沉鱼身上,安抚的拍拍她的肩膀道:“放心,我们不是来杀你的,我们是来救你的。”

萧沉鱼未放下警惕,道:“我凭什么信你们?”

裴玄陵狡黠笑道:“信不信由你,可你现在的处境可不允许你同我们说这话。”

寒渊扫了眼他单薄的身子,道:“这里阴湿寒冷,不宜多待,先出去再做打算。”

“走。”

二人带着萧沉鱼原路折返,出来汇合后立即回了梅林中的住所,丝毫不拖泥带水。

把人一身伤口收拾好后,萧沉鱼被带到院中落座,在他的对面坐着救她出来的裴玄陵和寒渊,其余人则站在他们二人身后,目光探究的看着她。

“你们救我是想知道我身上血脉的秘密,对吧?”萧沉鱼直接开门见山。

裴玄陵道:“是,还不知姑娘芳名。”

萧沉鱼:“萧沉鱼。”

听她说自己姓萧,裴玄陵愣了下,问道:“你姓萧不姓高?”

萧沉鱼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不太愉快的回忆,皮笑肉不笑的道:“原本是姓高,哪让我出生是个女孩,只能被送养给无儿无女的商人,冠不得高姓,只能跟着养父姓萧。”

寒渊一语切中重点:“可你身上流淌着高氏的血,你依旧是高家人。”

血脉相连是无法否认的事实,即便她从未被高家人扶养长大,双方之间亲缘淡薄如纸,她身上仍旧流淌着高家人的血。

萧沉鱼自嘲的笑道:“是啊,我能有什么办法呢,书堂先生曾说过,身为家族子嗣便是和本家兴盛衰弱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既身为家族子嗣就该背负起家族的责任,为民为己,为天下太平也为苍生安定。”

本以为她会极力否认自己姓高,没想到她虽与高家无过多牵连,人却不似那般不明事理,哪怕被凌雪折磨也没将血脉拱手相让,这种气魄属实使裴玄陵内心对她生出几分佩服。

寒渊道:“高家当年真的是因为助藩王叛乱才被诛灭九族么?”

他问的直接,萧沉鱼一时间竟不知怎么回答,思索片刻后才开口:“……不是。”

“此话怎讲?”

之前听到高家人口凋零还是从高兰口中得知,以为就只是助藩王叛乱活罪这么简单,如今听到还另有隐情,众人登时来了劲儿。

萧沉鱼道:“确切的说,高家被诛灭九族是因为当代家住识人不清,听信妖道谗言,盲目站位藩王夺权,才导致高家被冠上叛乱的罪名。”

话到这里,众人纷纷想起了远在帝都的楼千。

陈珀喃喃道:“我怎么感觉这故事似曾相识呢?”

其余人点头符合:“赞同。”

可不就是高栏当年为了解决凤族血脉,用到楼家众人身上的那一套么?虽有些大相径庭,目却始终如一。

寒渊道:“妖道是谁?”

萧沉鱼摇头道:“不知,我当时因为生意回高家暂住过一段时间,偶然撞到过家主和那道人相谈,并不知晓那道人来历,至于那道人面貌……”

说到这里她顿住,开始在大脑里翻找那天瞧见的道人面貌,发现自己有关这段的记忆像是丹青被人泼了水,清晰的画面变得模糊不清,无论怎么回想都记不起来那道人的长相。

似乎是有关那道人的一切都像是蒙了层水,越是回想就越是模糊,最后甚至只剩下若隐若现的背影。

“抱歉,我实在是想不起来那道人长什么样?”

回忆半响后她选择放弃,按着胀痛的太阳穴歉意道。

裴玄陵亲自给他倒了被杯茶,不紧不慢的推到她面前:“没事,既然那人被称作妖道,必然有常人所不能及之处,你想不起来也正常。”

他长得温和,笑起来更是如沐春风,让人生不起提防心,萧沉鱼对他也有些好感,点头道:“多谢。”

裴玄陵点头回应,转头问寒渊:“兄长,你怎么看?”

寒渊道:“故技重施是郁胧最爱用的手段,妖道多半就是他所化,像他指使青雀栽赃楼家一样,诱导高家叛乱后挂上罪名诛灭九族,轻而易举的灭了龙族血脉,可惜他做的再怎么周密,还是漏了条鱼。”

这条鱼便是被送养在外的萧沉鱼,因她出生就被送养,高家族谱上无她姓名,清点人数自然忽略她的存在,让她保住了龙族最后血脉。

因为是不是可以继承香火的男儿而被送养,反而阴差阳错的保下高家最后血脉,萧沉鱼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这十多年你藏的好好的,凌雪为何会突然找到你?”

只要萧沉鱼不主动暴露,凌雪是万不可能找到萧沉鱼的,更不会发现她身上血脉。

萧沉鱼道:“因为妖道最近回来了,而我刚好因受伤和他撞上,他从我的血气中察觉到我是仅剩的高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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