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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好圣孙朱瞻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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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瞻基(1399年-1435年),永乐九年(1411年)被立为皇太孙,跟从朱棣巡幸北征;朱棣还选用翰林诸臣为其讲经史、习政务、增广见识。

比起他的父亲,他显然更受到永乐帝的喜爱。

据史书记载,朱瞻基长相酷似朱棣,深受其喜爱。

相传,朱瞻基出生的那天晚上,他的祖父也就是当时尚为燕王的朱棣曾经作了一个梦,他梦见自己的父亲洪武帝朱元璋将一个大圭赐给了他。

在古代,大圭象征着权力,朱元璋将大圭赐给他,并对他说:“传世之孙,永世其昌”。

朱棣醒来以后正在回忆梦中的情景,觉得十分吉祥。忽然有人报告说孙子朱瞻基降生了。

朱棣马上意识到难道梦中的情景正映证在孙子的身上。他马上跑去看孙子,只见小瞻基长得非常像自己,而且脸上一团英气,朱棣看后非常高兴,忙乎:“此乃大明朝之福也”。

按照原定的行程,此次北巡朱瞻基也在队伍中,随同皇爷爷朱棣出行,切身学习这位千古一帝的一言一行。

由此,让朱瞻基旁听的意思也就不言而喻了。

至于姚广孝,这位“黑衣妖僧”自开朝后收到的重视明显不复之前了,但也只是因为许多方面有能替代他的能臣,并非失去了朱棣的宠信。

在帝王之道上,显然满朝诸臣没人会比这个最先撺掇朱棣造反的家伙更懂。

凤阳皇宫,奉天殿。

尚未日出,天色还昏暗时,朱棣就已经早早起床来这里处理政务了。

此时的国都还是南京,皇太子朱高炽正在监国,不是特别重要的奏章都会按正常程序交由他处理,只有极个别不好定夺的会通过驿卒传递到朱棣车驾所在之地。

朱棣昨晚睡得并不好,他翻来覆去都在想《皇权论》中的那个权力循环,但直到此时也没一个好的解决方案。

凤阳作为中都,皇宫中的配置自然也不低,几乎是仿照着南京来了个低配版,自然也有奉天殿。

只是,这个奉天殿的案牍上摆着的并不是奏章,而是各地锦衣卫传来的密折。

“北京方面,无异常。”

“南京方面,二皇子不太安稳,还没有前往封地。”

“锦衣卫指挥使纪纲已在路上,预计后日午时抵达。”

...

看起来没有什么大问题,自己下的命令都被坚定履行,整个帝国似乎还在自己的完全掌控下。

只是,每当他想起昨晚听到的那番话,内心还是会忍不住有些动摇。

这位永乐大帝自认凡事都已做到极限,无愧于皇位,无愧于天下,更无愧于自己的父皇。

脚步声由远及近,一位身材相对瘦弱的锦衣卫进点,跪倒在地,正是苏青。

“陛下,查明了,凤阳地方上确实存在胥吏和地主、乡宦联合侵吞田地的事,赋税也不在他们头上。”

这就是永乐一朝锦衣卫的惊人效率,仅仅一夜功夫就能潜入地方私府,查明土地兼并的事。

朱棣的脸色逐渐阴沉,双手逐渐握拳,怒气快要凝练成实质。

“这帮狗东西,平日里贪也就罢了,连百姓的田地也要吞了,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吗?”

没有一个明君会是傻瓜,古人只是没有现代人的眼界,并不是在智慧上就要弱一等。

此前朱棣并不是不知有土地兼并的情况,但以为那是王朝末年才发生的事,自己治下无人敢这样做;即便做了也一定会有知府知县上报吧?

现实给了这位千古一帝重重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也打在大明的皇权威严、江山社稷上。

“先不要动他们,派几个机灵的锦衣卫收集好关键的证据。办完你就去休息吧,晚些时候还要你继续去套话。”

“遵命,属下告退。”

苏青走出大殿,朱棣的目光却还在她身上。

那身飞鱼服是富贵、权力的象征,一如自己身上这件龙袍。

但看着再奢美的服饰,说到底也还是件衣服,若是没有人的权力赋予,与那贩夫走卒又有何异?

看来自己也是老了,这身龙袍穿了十年,穿得有些昏头了。

朱棣收回目光,坐回龙椅。

殿外走进一位太监,向朱棣临时汇报:“陛下,太孙殿下从东宫来了。”

“朕知道了,不用拦他。”

没一会,朱瞻基果然来了。

此时的朱瞻基还只是个十四岁的少年,但却已经初具天子风范,龙行虎步,稚气未消的脸庞在赤色龙袍的衬托下显得贵不可言。

天边第一缕阳光升起,夜空逐渐泛白。

见朱棣这个时候就早早起来,还一个人坐在大殿中,朱瞻基自是能看出皇爷爷的心情不算太好。

“皇爷爷,有何事如此愁眉?”

朱棣一把抱过朱瞻基,面露慈祥,宛若一个普通的老人。

朱棣已经不年轻了,今年已有五十四岁了;和太祖皇帝一样,也是早早的就头发变白,不过还没完全白透。

纵是有倾世的权力,也抵不过岁月的消磨;至于求长生?算了吧,他不想死前再担个昏庸的骂名。

这也是为什么他要早早定下这位皇太孙——朱瞻基太像年轻的自己了,也和那时的自己一样聪明、勇武。

是人就终将老去,即便帝王也不能幸免。

但朱家江山不能因他的离去而衰败,必须要有一位扛鼎之人,眼前这位好圣孙就是他亲自挑选的接班人。

朱棣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反问起了朱瞻基。

“你啊你,怎么不多睡一会?”

“苏青昨夜说今日皇爷爷找我有事,便早早起来了。”

在朱棣面前,朱瞻基显得很乖,就像朱允炆当初在朱元璋面前那样——不同的是,朱瞻基比朱允炆聪明得多。

“此次北巡,本来这个时候应该到宿州了,我却突然改变行程。你就没什么要问的吗?”

“皇爷爷行事必有道理和缘由,孙儿还问些什么。倒是那些随行的大臣,这几天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都快上奏章了。”

良久,朱棣缓缓叹了一口气。

“不是爷爷瞒你,而是此事干系重大,有倾覆社稷之危;但也正因此,你是时候知道了。

今天下午,你也来听听,听听说出些话的人,脑子里还有什么东西。”

说罢,朱棣从衣袖里取出那张记录了《皇权论》的纸张,递到了朱瞻基手中。

朱瞻基从朱棣怀中下来,郑重其事地接过纸张,做足了礼节。

朱棣摆摆手,示意朱瞻基可以离开了,没必要真的一天都跟在他这个老头子身边当孙子。

但朱瞻基却是不动,依旧站在原地,也不看手中的纸张,而是眼珠转动,明显有话要说。

“藏不住事儿。说吧,要帮谁求情?”

“禀皇爷爷,孙儿只是担心父亲,他在南京监国不易,但二叔还在闹腾,不回封地去。”

这位被袁珙评价为“万世天子”的皇太孙果然聪明,明明话中要点是二皇子朱高煦的不臣,但却用委婉的方法说出,只一个“闹腾”,既没有伤了父辈兄弟和气,让人挑不出毛病来;又用“不回封地”这个事情关键来点明了二叔有悖礼法、更有悖皇令的事实。

那么,朱棣会怎么选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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