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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被狗舔过的过期巧克力·误被当作金子捡回去·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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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宾客像是末日丧尸电影中一样扭曲爬行的时候,沈前辈人就原地消失了,全场的视线自然而然落在了江俟一人身上。

江俟:......

冤有头债有主,她只是个路人啊喂。

沈前辈人没了的时候江俟就知道今晚她指不定要遭老罪了,心里吐槽着前辈的不靠谱,面上少年笑着冲众人挥了挥手以示友好。

明显阴暗爬行的客人们没领会到她示好的意图,回应她的是宾客手中寒意凛然的飞剑。

座下的红木被剑气削碎,江俟反应闪避得很快但仍是有衣衫的末角被牵扯进去搅得稀碎。

原身储物戒指中的衣服不多,宗服总共就两套,还是宗门免费发的那两套,再跟宗门要是交灵石的。

江·一穷二白·俟:买不起一点。

她手中的雯月剑身蒙上一层金光,是独属于金系剑修的灵力颜色,五系灵根中,当属金灵根是天底下最适合修剑的,薄薄的一层璀璨灵光覆在流畅的剑身上,只是看着就有种被剑气划伤眼睛的刺痛感,少年清俊的眉眼间也染上了几分剑修动手时一贯的戾气。

天杀的,她一定要从幻境中扒拉下来两块金砖,这位沈前辈好像是那个来给仙宗财务部冲业绩的,才不到半个时辰就让她年纪轻轻背了两笔债务。

剑本凶器,雯月作为剑灵自然抗拒不了打架的快乐,主人的怨愤更加深了它的力量,从未见过人血的雯月剑身都在期望地发颤,江俟提着迫不及待的雯月横劈下一式剑意。

简单粗暴的强势剑意,没有一点花里胡哨,滚滚杀意扑向那些袭来的飞剑。剑意触碰到的飞剑全在眨眼间被混沌的气流卷的裂成两半。

她忽然想起修仙界中剑修自傲的话术:剑修都这么强大了还要什么脑子。

没有什么比丢掉脑子更快乐,如果有,那一定是丢掉脑子打架。剑修一致把此类话术奉为真理,既然敢这么说那一定有他们的道理。

江俟此时此刻就十分认同,她甚至觉得此时她一剑可破山河,剑修的破坏力是修真界有目共睹的事,尤其是丢掉脑子不再思考之后。

也怪不得修仙界常有剑修年少成名,越阶而战,甚至有金丹堪破剑意,一剑斩三个元婴的传闻。

管你什么境界,剑修提着剑就是闷头干,打不过?不可能打不过,脑子没说打不过。没脑子的家伙们爬起来又是一剑,完全不讲道理,惹得那些对战的符修暗地里扎了一堆剑修的巫蛊娃娃。

那些衣冠楚楚的客人眼看奈何不了江俟,又恢复了之前推杯换盏言笑晏晏的样子,细听交谈的话语还会发现聊的话题与之前别无二致,唯有阴寒的视线始终流连在江俟身上,比之前更为明目张胆。

江俟提着剑默默思索沈前辈把她丢在这里的意图,走的时候也没只言片语,她尚未正式拜师,藏书阁中有关幻境的内容也尚未修读,小说里的男女主前期一般都有个智囊团或者幸运星帮忙,她这种炮灰完全没得出路嘛。

对剑修来说,领悟剑谱中剑意最好的办法是身临其境的对打,主要,剑修只管打架也不用动脑子,向来是一力破万法,那,这是要她一路杀出幻境?

江俟想不出结果,索性奉行剑修一贯的作风,丢掉脑子,干就完了,她提着雯月往人堆里冲,不管能不能破局,总之是在指点剑谱,剑修都是莫得感情粗暴的战斗狂,先打一架再说。

然而,没等江俟落下一道剑气,首座自始至终充当摆设的帝王微微垂头,他冠冕上的流朱下垂,没有五官的脸“看”向江俟。帝王威仪也向着惊扰宾客的少年倾注而去,沉甸甸地压上少年单薄的脊背,迫得江俟不得不收剑回身,她一脚踹上客人的肩膀借力后退,眨眼窜上了大殿的金柱,居高临下地看着下面仿若静止了的宾客。

威压逐渐加重,牢牢地把她压在柱子上,四肢就像是灌了铁水被磁石吸住了一样,神识也开始混沌起来。

明明只是一张肉色的皮相,染上了帝王威仪后莫名有种不敢直视的锋芒,只是感受到它的注视就会喘不上来气,江俟被那张皮相盯着,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阴寒的视线像是毒蛇一样慢条斯理地攀上她的脊骨。

大意了。

江俟眨巴眼睛,她整个人被压在柱子上,只有只有滴溜溜的眼珠子在转动,看起来滑稽得可笑,雯月仍然在她手中,却因为剑主被困而黯淡了几分光彩。

那位前辈应该不会让她轻易死在幻境之中的。

毕竟,凭白日里的关系来看,沈前辈应当是她师尊的旧识。多少是名义上的师尊,在她没犯什么大错,甚至修行有成时,那位能济世救人的师尊必然不会对她的死无动于衷。倘若她真出了什么事,沈前辈对她师尊也交代不了。

江俟逐渐放宽心神,希冀地等待着那位少年尊者来撕破幻境带她出去。她修为尚浅且未学成什么出名的剑招,见识也不够丰富,又被威压困住手脚连剑招都使不出来怎么能挣脱得开幻境。

“你亲自设局将人困在幻境中,还下了灵台蒙昧的咒术,这哪里像是在教人学剑。”分明是寻仇。

道乾真人没敢把后半句问出来,这位在剑术一道上的造诣实在超然,这么做或许有他的道理?可再有道理,依照他往日给门下弟子带队下秘境的经验来看还是太苛刻了。

江俟于剑修一道天赋再好也不能这样往死路上整,又是围攻又是下咒的,万一坏了道心不知多久能走出来。

沈温衾只是喝茶,看都不看旁边坐着的道乾,若是连这点咒术都不能破开,谈什么一心向道,他本来只是要教剑术,还是提前同道乾打了招呼来的,但是那弟子不知哪里来的钝涩浮躁的心境,他就破例再指导一下心境下个咒,说起来,能得他这般教导,旁人羡慕都羡慕不来。

不识货的东西,沈温衾眼尾的余光瞥了一眼道乾,心中嗤之以鼻。

怪不得修不了剑道。

道乾没得到回应便住了嘴,转头去探查幻境中的江俟。

江俟仍是被压在金柱上,一手持着雯月一手被柱子遮挡,看起来就是无法反抗的样子。

幻境中的江俟仗着有柱子挡着,下面那些人看不到她另一只手,于是死命地扣柱子上的金块。

有一说一,这金块镶的是真的严实,她手上带了些许灵力才能勉强撼动。

扣了老半天终于感觉到那刻成垂眉仕女的金块有些许松动,江俟心中欣喜不已,手上扣扒的动作不由得更快起来。

俗话说的好,人不爱钱,天诛地灭。别管谁说的,反正有这么一句。

有了松动就好扣多了,不一会儿那垂眉仕女的金块就摇摇欲坠,正要打开储物戒指的江俟神识却被禁制弹了个脑瓜蹦,手上失了力道,一大块金子就那样从空中掉落,发出响亮的砰的一声。

全场寂静后又反复弹起落下两声,震耳欲聋。

以为主人被困拼命努力的雯月:.....

旁观的道乾:.....

沈温衾作为幻境的创始者,幻境中拟化的威压就是金玉轶的剑意所在,神智混沌的咒术只是一个小小的心境上的考验,只等江俟堪破心境他便进去助其反抗帝王威仪,进而体悟金玉轶。

结果剑意体悟了大半,心境是半点都没有突破,就是个不思进取,不求上进,无可救药的东西。

为了逼真些,让这个弟子体悟更加透彻,里面的一切奢靡之景皆是出自他手,都是货真价实的宝贝。

他如此费心思去教导的弟子被困幻境不想着赶紧出去却在那里扣金子,沈温衾那张蛊惑人心的狐媚脸都隐约泛绿。

幻境中的江俟索性也不装了,从柱子上一跃而下,落地之后第一式剑招没往帝王身上放,先劈向了那一整大块的金子,劈下来碎块后就往怀里藏。

财迷世俗的气质显露的坦坦荡荡,完全不像是个有清正纯裕灵韵的绝世天才。

“你教的好弟子。”

沈温衾留下这句话就进了幻境,剩下连反驳都不知道从哪里说起的道乾。

道乾默默给自己倒了杯茶水,端茶入口时又叹了口气。

怎么形容呢,像是自以为捡了块金子,结果回家被家里扇了两个大比斗之后才发现里面包了块巧克力,还可能是一块被狗舔过的过期的巧克力。

他之前确实向沈温衾炫耀自己有个天资灵韵世上一绝的弟子,那样好的灵韵天资,一向是会在风光霁月的人身上,谁知道这个跟异变了似的喜爱金银之类的财宝俗物。

道乾都怀疑这种弟子真的有那样通透的道心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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