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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皇帝寿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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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韫玉还未来得及反应,手中的药碗便被男人一把夺过。

紧接着她又见男人将那药碗重重摔在地上,脆弱的瓷碗触地即碎,黑乎乎的药汁瞬间洒落在干净的地面上。

“不许喝!”

裴劭将萧韫玉用力拥入怀中,脸上慌乱的神情才稍稍得以平复。

“侯爷……”萧韫玉被男人抱着,有些茫然无措。

她不明白他这是怎么了。

裴劭将脸埋于她颈间,声音带着一丝哽咽,“你不要我也就罢了,为何要伤害我们的孩子?孩子是无辜的,我求求你,留下他们好不好?”

听完他这一席话,萧韫玉和青桑总算是明白过来。

原来他这是误会了。

萧韫玉以眼神示意旁边的青桑,让她先出去,自己有话要与裴劭说。

她走后,房内只剩下萧韫玉与裴劭两人。

萧韫玉任由裴劭抱着,她微微叹息一声,“侯爷,你误会了。”

裴劭缓缓抬起脸来看着她,“误会?”

萧韫玉淡淡向他解释道:“这药不是堕胎药,是安神助眠的。”

男人脸上带着狐疑的表情,还是不信她的话,“既是安神助眠的药,你为何不在府中药房抓,反而让青桑大晚上去外面的药铺买?”

听到他的疑问,萧韫玉微垂眼眸,温声道:“我不想侯爷知道我夜里难以入眠。”

她不想让他为自己担忧。

听罢,裴劭的心狠狠抽痛了一下,而后又升起一抹劫后余生般的庆幸。

还好,她没有想要放弃他们的孩子。

裴劭一双有力的大掌握住她的肩膀,看向她的目光里带着浓浓的恳求,“岁岁,我已寻到一个适合扳倒太后的时机,你再给我些时日,我定能替你和萧家讨回公道,你相信我,好不好?”

萧韫玉几乎没有犹豫,她轻轻颔首道:“我信你。”

听见女子肯定的回答,裴劭内心雀跃不已,他又将她拥入怀中,“岁岁,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萧韫玉闭上眼,她抬手回抱住男人,空悬已久的心在此刻终于落了地。

大床上,原本薄透的纱帐早已换成了淡粉色的云府锦帐。

裴劭利落地褪去自己外袍,胸膛之上紧紧贴着一双小巧精致的玉足。

他温热的大掌握着萧韫玉纤细的脚踝,脸上挂着浅笑,“可觉得好些?”

萧韫玉微微点头。

窗外,冷风呼呼吹着,今夜的月亮尤其得漂亮,像一颗圆润饱满的珍珠,散发着银色的月光。

萧韫玉有些心疼裴劭一直半跪着为自己暖脚,便趁他不注意,轻轻抽回自己的脚。

她忙拉着男人在自己身旁躺下,柔声道:“好了夫君,我已经不觉得冷了。”

裴劭听她又肯重新唤自己一声夫君,唇角忍不住高高翘起。

两人就这样并肩躺在床上,静静感受着对方的呼吸声。

忽然,裴劭的大掌慢慢朝萧韫玉的方向摸索过去,最后停在她饱满的胸脯上。

他哑声问道:“可以吗?”

黑夜里,萧韫玉面颊一烫。

她咬着下唇,低低应了一声,“嗯。”

得到应允,裴劭立即翻身而起,他极度渴望的目光落在女子曼妙的身姿上,性感的喉结微微滚动。

……

三日后,皇帝二十一岁诞辰。

刘昭在未央宫中大摆宴席,宴请诸位朝臣。

殿下方,萧韫玉盯着殿上言笑晏晏的裴太后,放在案上的手攥紧成拳。

裴劭见状,忙握住她的手,低声提醒道:“岁岁,小不忍则乱大谋。”

闻言,萧韫玉脸上紧绷的神色稍松。

殿上,拓跋矜一个人孤单地坐在刘昭右侧的位置,她默默看着他与裴太后把酒言欢,对自己视若无睹,心中不免觉得落寞。

她垂眸看着手中自己亲手做的香囊,上面歪歪扭扭地绣着一双交颈鸳鸯。

如今怕是再难鸳鸯成双对。

她暗暗叹息一声,又将其塞回袖间。

殿中央,舞女们翩翩起舞。

拓跋矜看了一会儿,觉得没意思,便提起一壶酒用宽袖掩住。

她起身微微向刘昭行礼,“陛下,臣妾有些乏了,先行告退。”

刘昭目不转睛地看着下方舞姿曼妙的可人,没有搭理她。

在众人面前被刘昭拂了面子,拓跋矜也不觉得尴尬,她转身便潇洒离去。

她一离席,刘昭便朝她的方向看过来,一双漂亮的桃花眸中盛着复杂的情绪。

旁边的裴太后注意到皇帝的异样,不免也跟着看向拓跋矜离去的背影。

拓跋矜偷偷服用避子汤的消息,刘昭虽有意替她隐瞒,但难堵悠悠众口,这消息还是传入她耳中。

裴窈当时便对拓跋矜这个异族公主心生不满,但念着皇帝自己都没有追究,她也只好作罢。

后面她也曾多次劝刘昭纳美,都被他一一婉拒。

现如今,裴窈反倒是有些后悔当初劝刘昭同意鲜卑的和亲。

她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

御花园

拓跋矜手中提着酒壶,步伐虚浮地走在华清池边的石子路上。

她一边往嘴里灌酒,一边漫无目的地往前走去。

晶莹的琼浆玉液不慎洒出来一些,从她的下巴滑落,没入她的衣襟。

忽然,假山后冲出来一个黑影,来人一把夺过她手中的酒壶。

拓跋矜皱着眉头,看向来人,不禁诧异道:“怎么是你?”

纳兰逸在宴席上便察觉到她郁郁寡欢,遂离席跟她至此。

他笑问:“怎么?陛下对你不好?”

“关你什么事。”拓跋矜瞪他一眼,想要去夺他手中的酒壶。

纳兰逸高高举起手中酒壶,偏不让她得逞。

拓跋矜只能垫起脚尖去抢,争夺间,她脚下一滑,直直扑进男人的胸膛。

霎时间,两人都安静下来。

在拓跋矜想起来推开他时,却被男人紧紧箍住腰身。

她顿时怒道:“纳兰逸,你放肆!”

“我还有更放肆的,娘娘想不想试试?”

说罢,他稍稍用力将手中酒壶丢入旁边华清池,然后将拓跋矜打横抱起。

“啊……”拓跋矜惊呼一声,被男人霸道地抱着走向不远处的假山。

撩人的月色中,纳兰逸将拓跋矜抵在假山后面,大掌肆意地在她腰间游移。

他低头在她耳边吹了一口气,蛊惑道:“娘娘想不想尝试一下偷情的滋味?”

拓跋矜面上依旧冷漠。

纳兰逸见她不为所动,怜惜地抚上她的脸颊,“他对你不好,不若我们给他戴顶绿帽子?”

听罢,拓跋矜重重甩给他左脸一个巴掌。

纳兰逸的脸被打偏到一边,他并不生气,目光却被掉在地上的物件吸引。

“这是?”

“不许碰它!”

拓跋矜弯腰想要去捡,却被男人抢先一步。

“这是……鸭子?”纳兰逸挑眉。

拓跋矜狠狠剜了他一眼,迅速夺回他手中的香囊,“你眼瞎啊,这是鸳鸯。”

“鸳鸯……”纳兰逸口中复述她的话,忽得嘲讽出声,“你那么快就爱上他了?”

“关你什么事?!”拓跋矜拍了拍香囊上的灰尘,小心翼翼地将它揣回袖间。

她没有反驳,那便是了。

她真的这么快就爱上了别人?

纳兰逸不信,他将她重新抵在假山上,口中说着大逆不道的话,“你是不是因为只有过他一个男人,才误以为自己喜欢他?若你与我……”

啪地一声,拓跋矜不待他把话说完,又甩了他右脸一个巴掌。

女子看他的眼神从冷漠到厌恶,“纳兰逸,你想死吗?”

纳兰逸摸了摸被她打过的脸,贱兮兮地笑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你想死就死远点,别来招惹我。”

拓跋矜冷冷地瞪他一眼,径自抬步离去。

纳兰逸站在原地望着女子逐渐消失在夜色中,没再追上去。

最后,他无力地靠着背后的假山,唇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看来你真的爱上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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