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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现言小说 -> 岁千重-> 第二十一章 堕胎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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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堕胎药
- 翌日清晨
萧韫玉又是一夜无眠。
青桑伺候萧韫玉起床洗漱时,注意到她眼底有一层淡淡乌青。
“女君昨夜可是又未睡好?”
萧韫玉稍稍抬手手臂穿过袖摆,淡声回应,“无妨。”
闻言,青桑脸上浮现出担忧,“女君,奴多嘴一问,您与侯爷之间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这半月以来都分房而眠,甚至也不去正厅用膳了?”
萧韫玉身在孕中,心情本就阴晴不定,近来更是因裴太后与裴劭疏远而心生抑郁,现在又再被青桑这么一追问,心中便愈发烦闷焦躁。
她冷冷睨了青桑一眼,语气不善,“既知自己是多嘴,你还问。”
被她这么一说,青桑吓得忙跪下去,道:“女君恕罪。”
见她这副惶恐的模样,萧韫玉心中顿时觉得有些后悔。
她微微曲膝,亲自将青桑扶了起来,面带歉意,“你也是关心我,方才对你发脾气是我不对。”
青桑连忙摇了摇头,眼神坚定无比,“女君没有错,您心中郁结,无处诉说,只管发泄在奴身上,奴绝无怨言。”
萧韫玉扯了扯唇,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青桑,谢谢你。”
青桑弯了弯唇,笑言:“女君才是那奴有恩之人。”
当年若不是萧韫玉大发善心,她小小年纪便要被父亲和继母卖入青楼为妓了。
……
凤阙宫
拓跋矜才去给裴太后请安回来,她在榻上坐了没一会儿,便觉得小腹处绞痛难忍。
“啊!”
拓跋矜的手臂胡乱一挥,桌上的茶盏皆被她拂下地。
雅兰尔闻声连忙上前,她扶住拓跋矜的肩膀,关切问道:“公主,您怎么了?”
“疼……肚子好疼……”拓跋矜死死抓着自己的小腹,额间已然渗出一层薄薄的冷汗。
雅兰尔垂眸发现她裙摆下渐渐渗出一抹鲜红,顿时脸色剧变,“来人,快叫太医!”
内殿之中
刘昭闻讯匆匆赶来时,发现拓跋矜面色惨白地躺在大床之上。
他在床沿边坐下,轻轻握住女子微凉的手,眸底满是担忧,“你可还好?”
拓跋矜望着刘昭这副异常紧张自己的模样,心底渐渐升起一股暖流。
“陛下不必担忧,臣妾已经无事了。”
闻言,刘昭稍稍安心,他转头看向一旁的太医,问:“怎么回事?”
太医忙答道:“贵妃娘娘这病症,乃是服用寒性药物过度所致,今日因为在外受过寒风侵袭,这才导致腹痛出血。”
刘昭眉头微皱,“寒性药物?”
“这……”太医偷偷瞥了一眼床上的拓跋矜,欲言又止。
刘昭面色一沉,命令道:“说。”
“回陛下,是避子汤。”
说罢,太医一脸惶恐地朝他重重跪下去。
“避子汤……”刘昭脸上表情微滞,随后他略显僵硬地扭过头。
拓跋矜冷不丁对上刘昭带着审视的目光,瞬间觉得心虚不已。
“陛下……”
刘昭死死盯着拓跋矜那张脆弱美丽的脸庞,内心被浓浓的羞辱充斥着。
“陛下,我……”拓跋矜想要去碰他的手。
岂料男人蹭地一下起身,避开她的触碰,他冒着火光的眼眸扫视着周围的人,怒吼道:“滚!都给朕滚出去!”
除了雅兰尔,其余人皆吓得四散而逃。
“陛下,这不是公主的错,您要罚便罚奴吧。”
雅兰尔朝男人重重跪下去。
“啊!”
她被刘昭一脚踹在地上。
刘昭死死瞪着她,语气危险道:“你确实该死。”
见状,床上的拓跋矜连忙起身,她从后面紧紧抱住暴怒中的男人,“陛下不要!不关她的事,都是我的错!”
刘昭任她抱着,强压着心底的怒气质问:“朕待你不好吗?你竟这般羞辱于朕。”
拓跋矜在他身后摇了摇头,声音带着哭腔,“不是的,陛下待我极好,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
刘昭耐着性子在等她的解释,可是等了半天不见她说话,他失望地闭了闭眼睛,而后狠心地掰开拓跋矜抱在自己腰间的手。
他缓缓回过身,抬手轻轻掐住她的下巴,居高临下地盯着她一张凄美的面庞,一字一句道:“想必姝贵妃的确是不喜欢朕亲近于你,那朕便如你所愿。”
刘昭蓦地松开她,转身拂袖而去。
临走,他冷冷丢下一句,“朕自今日起,再不踏足凤阙宫半步。”
拓跋矜半跪于床榻之上,望着男人绝情离去的背影,眼眶中蕴含已久的泪水终于再也忍不住地滑落下来。
明明殿内燃着暖融融的炭火,她却只觉如坠冰窖。
“公主……”雅兰尔从地上爬起来,来到她的身边。
拓跋矜还盯着刘昭离去的方向,喃喃问道:“雅兰尔,你说我这次是不是真的很过分?”
“……”
雅兰尔垂下脑袋,抿唇不语。
“呵……”拓跋矜嘲讽一笑,径自倒回床上躺好。
她背对着雅兰尔抹了抹脸颊上残留的泪水,语气颇为无所谓,“这样也好,反正本公主也不喜欢他,没他来烦我,我还落得个清净。”
雅兰尔望着自家公主强装镇定的模样,心痛不已。
可惜她不能改变什么。
靖北侯府
夜间,青桑提着方才在外面药铺抓的药,悄悄从后门溜回来。
她这副鬼鬼祟祟的模样被藏在暗处的暗卫尽收眼底。
……
青桑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送入兰亭居,对着榻上正在翻阅着竹简的女子说:“女君,您要的药熬好了。”
萧韫玉抬眸望向她手中端着的药碗,将竹简放回桌上,“问过大夫了吗?药效如何?可还有何副作用?”
青桑双手持于腰间,恭敬回道:“回女君,大夫说这药饮之,半盏茶的时辰过后便起效,并无副作用。”
闻言,萧韫玉轻轻抚上自己腹中已有近四月的胎儿,面上还是有几分犹豫。
她思虑了一会儿,还是伸手接过那碗药。
榻上,萧韫玉刚将这碗黑乎乎的药汁送到唇边,房门便被人一脚踹开。
“不准喝!”
突然,原本和她已有大半个月没见过面的男人,径自闯入了她的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