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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罪责的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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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猎手们在进城内仔细搜寻着每一栋建筑,他们刻意在阴影中行走躲开死灵,弱小的羽麟根本无处躲藏,任凭死灵驱赶。

一个孩童从路上不断逃跑,他跑进箱子中自以为逃过了死灵的死亡威胁,殊不知被猎手们看到的那一刻才注定真正死亡。

他逃向不远处的已成废墟的房子里跳过损坏的窗框后蹲藏起来,在他身后的猎手在房上跳跃,他用鼻子贪婪地嗅食空中的味道,正如所想的他露出邪恶的笑。

他紧紧地捂住自己的嘴巴屏息凝视,尾巴不自觉地颤抖起来,他握住尾巴不让它颤动,祈祷能够安全度过。

那猎手在其周围找寻一会见没有踪影便立刻奔向了另一个方向。他这才松了一口气,站起身抖了抖身上的尘土。

“嘀嗒!”两滴水滴到了他的鼻子上,他刚抬起头,一只手拿两把月牙形匕首的猎手正附在残缺的天花板上,他口中仍在继续滴落口水!

“被发现了!嘻嘻!”她松开双手双脚落了下去,在距离很近的位置向后一翻,只见两把匕首从孩童头顶落下,轻轻划过鼻梁颈部转为横向,并留下一条血线,血线非常完美丝滑,中途没有额外的血迹流出,甚至刀面也非常干净。

紧接着羽麟孩童的颈部的血线缓慢扩张,一开始并未流血,当他用爪子捂住颈部时血才止不住地从缝隙向外喷涌。

猎手走到他的面前,一脚踢向膝盖,孩童吃痛跪在了地上。猎手扒开他的嘴拽出舌头,手起刀落切下来,隔了两秒后血才喷涌出来。

“抱歉,我很喜欢收集舌头,我知道这种小爱好很无聊,而且你还只是个小孩子。”

她摆出妩媚的姿态把切下的舌头塞进腰包里,那个孩童捂住嘴嚎啕大哭不断后退,却换不来一点怜悯。

“哎呀你别现在哭呀,这样子我又得把眼睛挖出来,这是唯一勉强在嘴里有味道的部位呢~咸味!”

说完再次手起刀落,两把匕首被插进了腮下,他用自己的爪子把他的眼球扣出来,放进嘴里咀嚼。

“嗯~美味!”

这时一个猎手从他身边正快速经过,看见他时停了下来。

“喂!那边还有很多,而且有几个雌性。”

“那又怎么了~你们不能自己解决吗?”她抱怨道,还嗤笑出声像是在斥责他很没用。

“楠下过命令,雌性由雌性解决,雄性由雄性来!”

“噗~哈哈哈!抱歉,我当时没有听,因为这种命令实在无聊,但你认为他真的会在乎这些吗?无论怎么做都没关系吧。”

“切!羽麟一族虽然不同于云响,不过类似的感觉我并不喜欢。”

“如果你指的是玩乐的话。”他将一根匕首塞到身后的皮质剑鞘里,随后便开始割取那孩童身上的肉,丝毫在乎他的抵抗,在将其筋肉挑断后他最终只能瘫在地上大口呼吸着空气绝望地等待死亡的降临。

“无聊~”他不再多言,向着刚才的方向继续前进。

“哼哼~”废墟对面同样幸存躲藏的羽麟意外探出了头,他只是在查看是否安全,却没想到还有猎手,以为迅速收回来没被发现,却未曾想猎手已经在他的头上了!“下一只!”

【奇奇洛……如果有一天我要离开你了,我希望你不会因为失去而流泪,反而要为朝着相反的方向大步前进而鼓起勇气,用自己的胸怀拥抱迷茫的他们,世界的残酷是可以因你改变的。】

克洛德连续重击出拳,势如破竹饱含杀意!而使用针剂后的科达尔也收起老态之姿,面容与身体仿佛回归刚上年纪的年迈时期,不过身体年轻化的现象仍在持续。

科达尔仿佛身轻如燕已经能开始用微小的动作躲过克洛德的拳头,但还是会被其身体其他部分出招击打到,尤其是踢击和肘击。

有限的场地犹如八角笼,科达尔不断跳跃闪避试图寻找机会,但每次要尝试出手时,克洛德就会用更快的反应去提前招架,科达尔就不得不收手继续闪躲。

这样僵持下去的时间并不长,双方都在不断拉近‘距离’,克洛德突然张开双翼,与一般羽麟不同,他在战斗中可以让双翼成滑翔翼状。

短时间速度爆发让他更快拉距,途中伸出的利爪像是枪尖,身体上的鳞片和羽毛竟紧紧贴紧身体,让其突破音速。

“科达尔!”克洛德愤怒长啸,张开巨爪拍过去,科达尔连思考的机会都没有,被击飞撞到最大的石柱上,裂痕不断向上蔓延,撕裂天花板但好在还有三根柱子顶着。

科达尔伤痕累累,嘴角在滴血,然而还要奋力喊叫“你变得软弱了!为了只云响,你甚至让外族进入玷污羽麟城!”

克洛德根本不管他讲什么,只知道扑上去将他按倒在地,再次进行连续捶击,此刻他已经放弃招式和高傲,现在的克洛德完全不顾及形象、尊严、招式,只要能杀了他!

在连续几次击中要害科达尔也明白这之间的差距,自己若再不运用本源光靠身体力量自己早晚会被打死。

“够了!”科达尔全力收腿踹开他,克洛德撞到另一根石柱上,科达尔起身后迅速屏息凝神。

【驱动术——百裂天华】

科达尔身体上的伤口开裂,在体表的血液开始蠕动形成血管纹路流向他的右拳,眨眼瞬间眼白也变成血红色。

“那!不是羽麟的气息!”克洛德深感不妙,科达尔顺势而发,他右腿上弓步,双臂交叉从而招架。

科达尔掀起一道拳风,克洛德承受的瞬间感受到仅次于自己的威力,但他的身体竟然没有崩溃之意。

这股冲击力令克洛德撞塌第二根石柱,直至撞到墙上。他此刻才明白科达尔在赌命!

“本还想再保留下体力去对付那个家伙的……你想要你所谓的意义我就给你这份意义!”

【本源爆发25%】

克洛德背后长出第二对翅膀,只不过与第一对两系羽麟翅膀左右相反,脑袋上的两对角根脱落,尾巴上翘变得更长,前臂和小腿分别幻化出鳞片组成的护臂和护腿。

科达尔好似就期待着这一刻,他拿起断剑抡圆后双手紧握,克洛德认出那是索达鲁·法莫的剑。

“你是怎么弄到这把剑的!我早已将它扔到了世界之外!”

“我已经坦白过了,而我的老伙计你的武器又到哪里去了?”

科达尔趁机举剑劈砍,克洛德举左臂格挡,刚才无论如何反击都无法被造成伤害的克洛德竟被轻易地砍伤,原本完好的数片鳞片被砍落,暗红色的血漫延出鳞片与羽毛之间。

克洛德捂着手臂,言语中尽是追悔不及“早知道就该毁了那把剑!”

科达尔再次与克洛德厮杀起来,削铁如你的武器配合着他我行我素的攻击方式,大范围的挥砍甚至波及到最后两个负责支撑的石柱,整座要塞在没有了有力的支撑,墙壁逐渐破裂,天花板不断掉落石块。

克洛德只能不停后退在墙壁边缘与其周旋,在坠落的碎石之间克洛德更是利用自己灵活的体型穿梭,科达尔则将全部切碎,克洛德见机朝落下的石块击甩尾砸向科达尔。

此时奇奇洛也到达了摇摇欲坠的要塞,震动翘起的地板令其举步维艰,要不是在琉塔的提醒下奇奇洛也忘记了自己能飞这件事。

她立刻回到自己的房间呼喊着吉雅,却杳无音讯,房间不断颤抖她也顾不得那么多,只好对自己漂亮的羽珺和珍贵的首饰断舍离。

她边喊边将要塞上下四层全找了个遍,直到科达尔的房间前停下脚。不知为何房门是敞开的,房门正对的办公桌上的笔是散落的,她注意到桌上倒下的钢笔架,但并不知道这是什么。

瞩目的是在地上的血迹,以及散落的羽毛,同样沾着血。

随即扭头时看到自己那散落在地的篮子和已经干瘪的食物,没有任何被啃咬过的迹象,旁边还有一个开启的——“台柱?”。

奇奇洛上前扶起栏子,那封信件从中飘出,她好奇地捡起打开,上面竟是父亲的字迹!用标准的羽麟语所书写。

【内容大意:不寿地慈年间抗争乱象,羽麟分系,怨隔过深,君臣斗伐,死伤无数。领者名法莫,其有一子,主望与父不同,因慈而未裁,后不知去向,望查之。】

“法莫?难道说的是反抗父亲的起义军首领法莫!”

此时琉塔和凯永也找了过来,看到所发生的景象他们都意识到发生了很糟糕的事情。

要塞再次震动这才的震动感尤为强烈,震源像是在正下方,紧接着就是塌陷响动,整座建筑开始摇晃。

落到要塞大堂后他们找了一圈并未发现有类似通往地下的楼梯,就在此刻更加剧烈的震感从脚下传来,克洛德冲破地面撞坏吊灯,水晶碎落一地他最后摔倒在地洞边缘。

“父……父亲!”

奇奇洛正欲上前,可看到克洛德缓缓起身时,她刚走一步就顿住了。

【本源爆发50%】

克洛德的身躯进一步深化,在凯永和琉塔眼中或许这才是羽麟原本的样子,身体上的羽毛退化展出细小平坦的茸毛,原本大块的鳞片全部脱落重新长出更加微小的鳞片所覆盖,很像先前看到如牙蜥的脚爪,但实际更类似传说中远古龙的样子,脑袋上原本角的位置长出弯曲到颈部的长须。

奇奇洛惊讶的原因并非于父亲的变化,而是那股莫名的威压和恐怖感。

“你来了——”在失落的话语中唯一不变的只有那代表双翼混君的两对翅膀,他只是瞧了眼奇奇洛,那对眼睛内的瞳孔形如漩涡,随后便奋不顾身窜下深坑。

“还好他还没长出第二对手臂。”

凯永如释重负般讲道,好似知晓后面还会发生什么一样,琉塔却已先跳落下去,凯永捏了把冷汗,奇奇洛趴在洞口边缘,下面无比漆黑看起来有段距离。

“如果父亲要是长出第二对手臂会发生什么?”

“我不知道,没有任何羽麟见过,我也只是从塔什那里听闻过,据说那是他成为‘元祖’脱变成生灵口中真正灾厄的样子,只希望那不会发生。”

在下落的时候奇奇洛很是不安,那个篮子是自己要带到塔什阿姨家的,东西是吉雅装好的,难道说吉雅阿姨知道些什么吗?而且很明显是要让她去查些什么,自己一直以为阿姨和父亲的关系只是旧友,父亲将木元街那么大片土地归在其下打理应该不单单是出于信任吧。

落地后奇奇洛便看到正在激战的父亲,而与他对抗的竟是祭上科达尔,三羽麟无不诧异。但先下来的琉塔好似瞧瞅到无比揪心的事物,迅速后飞跳捂住奇奇洛的眼睛。

“不要看!”琉塔也紧闭双眼不敢直视,奇奇洛不明所以,凯永瞧见时也不禁发出无奈且愤怒的叹息声。

“怎么了吗?到底发生了什么?”奇奇洛有点小慌张,他以为是父亲发生了什么,可为什么是祭上在和父亲战斗?

琉塔蹲下身体从身后抱住她,“听着,我们一生中会失去很多自己爱的生灵,但要记住还有更多爱你的至亲活在世上,请你不要哭泣,就像我松开手,学会放下。”

伴随琉塔温柔的话语,她缓慢松开手,奇奇洛紧张地环视周围,直到看到沾满血色的洁白。

她急切地飞过去,在落到面前的瞬间泪珠也‘哗啦啦’落地,她抱起……头颅,紧紧抱紧在胸怀中。

“吉雅!我的吉雅!”眼泪混合入已经干涸的血液中,那副半睁开空洞的眼神中有些许不甘与不舍,微涨的嘴好似还有好多的话要说。

“啊啊啊!”奇奇洛哭的撕心裂肺,像姐姐一样的她明明那么温柔,像母亲的她为了自己一辈子都没有为自己考虑过,甚至为了自己从未和雄性交往过,她没有生过孩子却比任何雌性都更有母亲般的责任感。

琉塔也很难过,虽然她和吉雅交流很少,但是她很敬仰吉雅,感谢她一直照顾着自己所爱的主女。

科达尔见状停靠在墙边,发出不屑的笑声,此刻他的面容已经恢复到成年时期的样子,凯永和琉塔要不是通过他身上的服饰认出他,还以为是谁偷了祭上的衣服。

“你们这帮蠢货!只知道明争暗斗,从来没有真正在乎过羽麟!”

克洛德冲着他的嘴上来猛扇一巴掌,科达尔的下颚直接脱臼,随后快速跳开将下颚掰回去。

凯永和琉塔听后并未多言,直接进入战斗状态,他们同时注意到了他手上的那把断剑。

“这是我俩的恩怨!”

克洛德喝斥他,扇翼冲锋挥出利爪攻击科达尔,其用剑抵挡后迅速反击。克洛德侧身躲避打出记上勾拳,在其要再次进攻时整座要塞震动的更厉害起来。

上面传来墙壁倒塌的声音,天花板完全坠落下来,琉塔快速护在奇奇洛身边,凯永见此忍无可忍朝着科达尔直接冲上去。

“祭上!”凯永带着科达尔撞出地下,克洛德本想追上去,但他能感受到这股震动感并非来自地下,而是上面有家伙故意为之,他隐约感受到死亡的气息。

“莫非是那个家伙吗!真是糟糕!”

克洛德飞到空中用不间断连续拳打碎所有掉落的巨大石块,在震动停止后克洛德便注意到站在洞口边缘的影子,那正是楠!

楠跳跃俯冲迅猛冲落地面,地板碎裂板块飞起,那代表着权力和唯一的王座在此刻还是回归到历史之中去了。

克洛德倍感惋惜,并不是因为放不下,就像当年他毁掉的假王冠一样,他也有真正想过要毁掉王座,但这总能警醒他不能重蹈过去君主的错误,然而自己却将羽麟城丢给系长不闻不问,除了主女谁也不在乎。

琉塔很惊讶于这下面竟然还有空间,再次落地后发现这个空间竟然比上面的还要大,更惊异于眼前所看到的。

在石座的正下方竟然有一颗无比巨大的水晶,其下方如巨树的根部,根茎四处蔓延,只要有点亮光,整个空洞就通过其根部和本身的折射被照亮。

而这一切给琉塔带来的震撼超越了满宝库的金银珠宝,凑近才发现,这竟然是块活水晶!里面有液体通过根茎流动,到达根须和根芽,真的像巨树一样在成长。

奇奇洛发出不敢置信地感叹声,怀里仍死死抱着‘吉雅’,带着她走到那水晶面前,她伸出右手去触摸其表面。

接触到的瞬间脑海里如同电流窜过,她好似看到了类似于记忆的片段——

【她在记忆中看到了父亲,他手执发出闪耀白光看不清细节的长矛在战斗,战斗的对象非恶灵、非死灵、非猎手甚至非生灵!在他紧张的神情中能感受到是比这些更加恐怖的东西,在他身边还有一群类似同伴的家伙,其中有狼形生灵和云响,剩下的三个完全认不出来,他们在抵抗,却无济于事,更多的怪物从深渊中爬出,他们身体扭曲,各样都有,他们抓住父亲和其同伴的手脚试图将他们也拽入深渊。】

“不要!”奇奇洛呼喊着,回过神才注意到克洛德正抓着她的手腕抬起来,琉塔也急忙跑上来。

克洛德先是什么都未将轻轻地抚摸吉雅的脸颊为她合上双眼,随后开口道“‘源核之心’会揭露命运的启示,那是它所目睹过的记忆,无论是它自己所看到还是它所接触过的。”

“我的宿命吗?可现在的我想放弃一切,吉雅和我说好要永远在一起的。”

奇奇洛眼泪汪汪,自己根本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她不明白为何父亲在失去至亲之时就丝毫不伤心。

“您在失去母亲的时候也没有哭泣过吗?”

“你觉得我是个没有感情的羽麟吗?”克洛德很失望,自己的女儿竟然是这么认为的。

奇奇洛怕他会错意思赶忙解释道“并不是!我只是不明白……吉雅有什么错,母亲有什么错,羽麟又有什么错。”

克洛德坐到根茎上,长叹道“这个世界是个不犯错就会死的世界,生灵总能想出各种理由去残害对方,最单纯无法反驳的理由就是‘活着’,复杂的莫过于为了力量或者权力,而更繁琐讲不清的是‘没有理由’。”

“琉塔阿姨说母亲是被切利克王杀死的,所以您才那么恨猎手吗?”

“不,羽麟恨‘猎手’是更久以前的战争所引起的,元祖战争,领地战争准确来讲是对外族……不过你的母亲也确实是在切利克王在位时杀死的,但我只恨切利克王,外族是无辜的,他们不过是被蛊惑出自己所在道路的迷途羔羊。”

“可为什么他要杀了母亲啊?难道说就是为了对付您吗?”

“不,你的母亲其实比你想象的更特殊,她也不是个普通的云响,切利克王贪婪于她身上的秘密所以才引起一千多年前在你出生前的战争,幸好她是在生下你之后死去的。”

“什么?”奇奇洛惊呼,克洛德将她的脑袋抱紧怀里。

“作为君主我早己忘记如何哭泣了,可我不想复仇,不然我会失去更多,我庆幸她在生下你后死去,是因为我感谢生灵的神没有把你也从我身边剥夺。”

琉塔看到这幕也忍不住落泪,默默轻声呼道“主上——”

克洛德冲着琉塔点点头,仿佛在对她示意感谢,无论是对云慕还是奇奇洛,自己都算是欠了她一份情谊。

“砰!”楠快速坠地,克洛德瞬间闪到他身前,速度之快只在奇奇洛面前留下道风,她也差点把吉雅弄掉。

克洛德出拳之迅猛速度之快令楠的脑袋直接炸开,但仍无法真正杀死他,过了一会后他又缓缓起身,克洛德只能不断地击杀他,但楠完全不在意甚至连反抗都不反抗。

“这个可恶的家伙!琉塔!带奇奇洛离开!”

地面突然再次震动,墙壁中发出掘土的‘轰隆’声,水晶一圈的墙壁上被挖穿出数个洞窟,数量庞大体型微小的恶灵从中倾巢而出。

琉塔抓住奇奇洛奋力飞出去,虽然有所不舍可命令如山。

“切!竟然是腹蛛!真是棘手啊!”

克洛德双爪合十,随后从中间张开便形成仅供吹气的手势,随后用力一吹同时扇动羽系翅膀,掉落的羽毛从空中吹起如一把把锋利的匕首,射出去的路径上杀死大量恶灵.

然而越来越多的数量克洛德根本杀不过来,数不清的恶灵扑到水晶经脉上啃食出裂口,楠也缓缓起身,那些触手如同蠕虫托着碎肉块爬回身体,重新将脑袋‘缝合’好。

趁克洛德不备楠伸出脸上的触手捆住他,克洛德用力挣扎可无济于事,他的力量已经被消耗的差不多了,本源释放过多的副作用也开始逐渐显现。

“你不能动那核心!不然整个生灵世界会万劫不复!”

楠无动于衷反而甩动脸颊将其砸向地面,随后用力甩出去,克洛德的身躯穿透墙面,土地直至摔出地表。

见无生灵在阻挡他,楠踱步到水晶面前,恶灵们搬来一根胶囊状的容器,底面有九根粗针管,他双手捧起容器对准核心缺口用劲插入,那里面的液体全部被吸收进去。

当拔出来之时楠端详着那碧蓝的溶液高高举起,水晶在失去液体后也仿佛失去了活性逐渐暗淡,形容根茎的部分也纷纷碎裂。

“哈哈哈!终于是我的了!氿间的核心!”

地表之上克洛德硬撑起自己的身体,身躯倍感沉重,好不容易站起身还没走出半步就又跌倒在地。

直到一口老血从口中涌出他才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楠在将他甩出时竟活动触手贯穿了他的胸口,两对翅膀也被折断。

“真是大意啊!”

琉塔和奇奇洛听到声响赶过来,她们两个见到负伤的克洛德无不肉跳心惊,虽然琉塔早做过会遇到这幕的心里准备,可仍很难接受。

“父亲!你一定要坚持住,我不能再失去你啊!”

奇奇洛痛哭流涕,托着克洛德的腋下倒着拖拽,“琉塔快来帮我!琉塔!”

琉塔怔住了,要不是奇奇洛叫喊两遍她完全不知所措,但在其上手时克洛德抓住她的手腕制止了她。

“格洁缇……放下我吧,已经够了。”

“不不不!父亲我不能也失去你啊!”她甩开他的手,扯下自己身上的一部分羽珺塞进他的伤口处尝试止住血,然而根本不够,于是又将自己身上的绒毛拽下来塞进去,琉塔也同样如此。

“对不起,我一直对你很严厉,我不是个好父亲。”

“不会!才不是那样!您不要在说话了!”奇奇洛止不住地流泪,手上的动作依旧不停。

克洛德转动眼神望向琉塔,他默默流出泪水,琉塔停下了,她明白那是什么意思,但这也是克洛德第一次恳求她。

琉塔来到奇奇洛身边,双手抓住她的肩膀,将她扛在肩上向塔什家跑去。

“你在做什么琉塔!我不能抛下父亲啊!”奇奇洛挣扎着,回看父亲他竟然在颤抖着起身。

“你要给羽麟一个机会,保护他们,改变他们,爱他们。”

【本源爆发80%!】

克洛德面对从坑洞上前的楠丝毫没有胆怯,面无表情,“源核之心不能离开氿涧,不然那些东西就会进来。”

楠好不在意地张开面具吐出触手,克洛德沉默一刻后上前去抢楠手中的装置,巨大的战斗声响惊天动地。

“为什么要做那些事?”凯永质问道,同时擦掉嘴角的血。

“为什么?你真是忠诚啊凯永~帝主把你养在身边果然是隐患,你从未见过他以前的样子吧,又有何资格来训斥我!”

科达尔用力抡出右拳,凯永举臂格挡,快速跟进别住他的手臂,向前踏步将他摔飞。

“我以前很敬仰你,你是我们的祭上,是我们没有帝主时的依靠!”凯永愤怒地从腰间扯出匕首对准他的胸口。

科达尔气喘吁吁,他与帝主战斗时就已经消耗了不少力气和本源,那种针剂也不过是短暂爆发的作用,现在也年轻化也停止了。

“哼!你才不敢杀我!毕竟帝主没给你下令!”科达尔毫不畏惧,口出狂言。

科达尔正欲起身,凯永收刀右脚踩在他的胸膛将他的背贴回地面,“就算帝主不给我下令我都可以杀你!你现在还活着只是因为你要为你做的一切负责!羽麟会审判你!”

“凯永说的对!任何生灵都无法逃脱制裁。”希斯比不知从何而来,上来直接撞开凯永。

“你在做什么!希斯比!”凯永单手扶地稳住身形,重新抽出匕首架在身前,摆出战斗姿态,“你不应该是在麟系领地所在的前线吗!”

希斯比向祭上伸出手,祭上不屑地将其打开自己站起身,掸掉衣服上的灰尘。

“我以为祭上你能独自解决,源核到手了吗?”希斯比抽出自己腰间的剑对准凯永,眼睛却在时刻盯着科达尔,不,应该说是在盯着他手上的断剑。

“没有,本就差一点就可以到手,都怪凯永这个家伙!估计已经被切利克的那些家伙抢走了吧。”科达尔也很不确定是否被真的抢走,他不认为切利克有谁能够对抗的了帝主。

“你拖住他,我现在回去看看。”科达尔说着转身向要塞而走。

“这样吗——”科达尔刚迈出一步,希斯比露出险恶的笑。

“喂!祭上!”凯永大喝警告他,双眼不由得惊讶瞪圆。

只见希斯比将举着的剑回身抡圆,科达尔只感觉身体突然颤抖了一下,随后失去了对身体的感觉,地面也朝自己袭来,他最后看着自己的身体朝后倒去这才意识到自己身首异处。

“这个老家伙不过是个拽着过去荣耀不放手的废物罢了,总认为能掌握全局,帝主也是如此,他们早就该死了。”希斯比伸了伸腰板,随后将自己的剑丢掉拿起那把断剑。

“希斯比!”凯永怒目圆睁吼叫着冲上前,希斯比回应着他挥出断剑,匕首与断剑接触的瞬间被斩断。

凯永用左手抓住断剑用全力拉动剑身,希斯比像是知道这把剑的力量下压剑身用巧劲抽出从而划伤凯永的手掌,随后顺势朝他的心脏刺去。

由于没有剑尖在顶到肋骨就很难更深入,凯永吃痛双手卡住剑柄,但希斯比并不傻反而松开剑一拳朝凯永下颚升拳,在其停顿的那刻对准柄头练级两拳,刚好让剑刺入心脏表面,令其倒地。

希斯比知道凯永不可能那么轻易死掉,单脚踩着他的身体将剑拔出并未赶尽杀绝,因为他知道如果杀了凯永会迎来琉塔的复仇,那个雌性在愤怒时可与帝主不相上下。

希斯比用衣服擦干剑身上的血,眼神十分温柔地端详着,好似多年未见的老朋友。

“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我没有什么可以失去了,不,应该说我要重新活得本该属于我的一切。”

【以法莫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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