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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穿越小说 -> 心魔之三婚剩男-> 第七章 梦断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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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梦断长安
- 一晃出来好多天了，我还是没有找到合适的工厂。我郁闷了，觉得不能再等了，必须走远一点去碰碰运气。
这一天，我起得很早，早饭也没吃就出发了。
在步行了一个多小时后，我终于来到了一个很大的工业园区。这里依然是属于长安镇的辖区，只不过已经是最南边了，准确的说，是最西南方向。
我四处看，又四处问，都是一些鞋厂、服装厂、造纸厂和模具厂，还有几个塑胶厂，都是工资很低又不对路。我有点失望了，开始感叹打工的不易。
南方就是这样的，进厂确实是需要缘分的，正巧你路过，正巧它招人，只有这样你才能顺利进去，要不然真的是没有什么机会。
一上午看了很多工厂，差不多有二三十家，居然没有一家是电子厂，我开始怀疑来错了地方。
中午十二点了，我还是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工厂，肚子也开始咕咕叫了，走了那么远的路，早饭也没吃，我是真饿了。
我来到了街边上一家很小的饭馆，要了一大份炒米粉，不算贵，才三块钱。
吃过饭以后，我又跟老板要了一杯开水，边喝水边抱怨工作不好找，这边连个电子厂都没有。老板听完了以后居然乐了，他说：
“靓仔！你怎么知道就没有电子厂呢？你去西边看看，好几个大厂都是电子厂，最大的一个有两千多人呢！”
我听了，简直不敢相信他说的话，于是又和他确认了一下，确实是有几个大电子厂，我这才松了一口气。我心想，既然有电子厂就必须去试试运气，要不然今天就白来了。
我跟老板道过谢以后，按照他指的方向往最西边去了。
大约走了两公里左右，我终于走到了这个工业园区的尽头，也看到了老板说的大电子厂。这个工厂确实很大，最少有几十亩地的面积，高高的围墙，并排三幢灰白色的厂房，铝合金的电动伸缩大门，看起来很气派。
不过很遗憾的是，它并没有在招工，也看不到任何要招工的迹象。我觉得自己太天真了，这么好的大厂肯定好多人在盯着，关系户和熟人介绍的都用不完，怎么可能轻易招工呢？
可是我还是不愿意相信自己运气这么差，总觉得不去试一试就不会死心，我犹豫了好大一会儿，还是决定去亲自问一下。
我壮着胆子去问了门口的保安，没想到这个保安是广东本地人，说话特别屌，一问三不知，还爱答不理的。我碰了一鼻子灰，悻悻的离开了。
我不甘心，又在附近转悠了很长时间，也看到了小饭馆老板说的那几个别的厂，不过和那个大厂差了很多，看起来都很一般，而且最闹心的是这几个不大的厂也都不招工，即使想进也进不去。
我郁闷了，呆呆的站在街边开始走神……
时间过的飞快，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正当我想放弃的时候，脑海中忽然闪了一下，我隐约记得大厂对面还有一个小电子厂，只是太小了，很不起眼，说实话自己也没有看上，就没过去问。这个时候我几乎是没有什么选择了，必须去问一问，说不定会有机会呢。
抱着一丝希望，我来到了大厂正对面的那个小厂。
这是一个很小的电子厂，从外面看只有两幢楼，都是三层。靠外面的看起来应该是生产大楼，里面的那幢应该是饭堂和宿舍楼，院子也不大，只有不到两百个平米。
我整理了一下衣服，走了过去，非常客气地向保安室里面的保安大哥问道：
“你好！请问咱们这里招不招人？”
没想到这个保安大哥一开口说的是河南话：
“正打算招人嘞！你来的真巧！”
一听他说的是家乡话，我喜出望外，有一种遇见了亲人的感觉。我赶忙笑着和他说：
“大哥，我也是河南嘞，咱们是老乡！”
大哥看了看我说：
“哦，是吗？那真好（啊）！这次厂里面只招几个人，因为有几个江西的女孩辞职回家结婚了，空缺了几个岗位，要不是这（样），咱们厂平时根本就不招人！你真来对了！哦，对了，招聘明天才开始！”
我听完了，高兴坏了，我觉得这一次做的决定真是对的，费这么大的劲真是没有白来。我又客气地问他：
“我离这里很远，来一次不容易，你能不能帮忙破个例（开个后门），先问一下厂里的人事部？”
大哥看我也是河南人，说话也特别实在，人也很真诚，就没有拒绝我。不过他说只能帮忙去问一下，不确定能不能成功。
我喜出望外，说了很多感谢的话。大哥去了大楼里面的人事部，而我则站在门口等着他回话。
约几分钟以后，大哥回来了，冲我一笑，说：
“我跟人事部说了你是我老乡，他同意你进去试试，好好表现。”
我一听高兴坏了，终于有机会了。我又是很客气的一阵感谢，大哥说都是河南人，应该的，别客气了！
我高高兴兴的进去了，径直走到了里面生产楼的一楼。
这时候我才发现，这其实是一家很干净的小厂，什么都很干净，地面，建筑物，还有各种摆放的东西，几乎是一尘不染。
正在我东张西望的时候，一个中年男人朝我走了过来，他个子不高，留着很短的胡子，穿一身上白下黑的高级管理层工装，看样子他应该就是负责面试的考官。
这个中年男人走到了我的面前，礼貌的微微一笑：
“你好，我姓梁，是负责人事这一块的经理。”
我也礼貌的冲他笑了笑，没有说话，在他的示意下进了旁边的招聘办公室。
这是一间不大的房间，只有两张小桌子和几把椅子，其他再没有什么东西了，看起来就是专门招聘人用的。
接下来梁经理按照惯例问了我一些简单的打工经历，我都一一回答了。
梁经理点了点头，接着又给了我一张试卷，要我在三十分钟之内填好交给他。我知道了，自己面试算是通过了，但是还是要笔试的。
我看了看试卷，基本上都是一些很简单的数学和物理题目，还有一些简单的分析题，只要是上过初中的人都可以做的出来，更别说我是高中学历了。
我毫无悬念的做完了，并且只用了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
梁经理过来了，看了看试卷，满意的笑了，他说：
“这么快啊，看样子学习（成绩）不错啊！没问题，通过了。”
“普工底薪五百五十元，加班费三元一个小时，全勤奖每月五十元，月休四天，如果没什么意见的话明天过来报道吧？”他接着又说。
我一听，心里大喜，立马就和梁经理说：
“好的，梁经理！我明天上午带着行李过来报道。”
告别了梁经理和保安大哥，我开心地回来了，这是几天来少有的开心。
这天晚上，我甚至兴奋的有点睡不着觉了，一晚上醒了好几次，老是担心会迟到。
时间终于来到了早上六点，我麻利的收拾了一下，带着行李坐上了第一班公交车。几经辗转，我顺利的来到了新工厂的门口，这时候时间也来到了八点左右。
工厂刚刚上班，保安大哥和我热情的打过了招呼，示意我进去报到。我提着行李进去了，心里掩饰不住的高兴。
在梁经理的安排下，我被分配在一楼车间做普工，也认识了自己的组长，一个三十多岁的江西女人。
我的宿舍则被安排在宿舍楼二楼，八个人一间房，看起来还不错，很干净，也有能洗澡的独立卫生间。
放好了行李，我又被组长领着到人事部领了厂牌，完事了直接去了车间。由于我以前做过，算是有经验的老员工了，所以并没有经过什么培训就直接上岗了。
由于是第一天上班，我很认真也很重视，表现的一如既往的好，组长对我很满意。一直到中午快下班的时候，我才敢认真的看一看这个车间。这是一个不大的车间，只有两条生产线。其中一条生产线在车间东边，有二十多个人，另一条在车间西边，也有二十多个人。车间里很整洁，看不到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觉得，就目前形势来看的话，自己还算是找对了地方。
中午下班了，我和其他同事一起去了饭堂吃饭。我特意留意了一下饭堂，算是很不错的那种，看起来比之前所有的工厂都要正规和干净。饭菜也是相当的丰富，三菜一汤，一荤两素。米饭也很不错，是那种上等大米，看起来晶莹透亮。
我很快就吃完了饭菜，准备去楼上宿舍休息一下，这时候我惊讶的发现，又来了一拨吃饭的员工，穿的衣服带的厂牌都是一模一样的。我这才知道，这个工厂其实不算太小，所有的员工加起来居然有一百多人，我开始暗自庆幸自己的选择。
下午一点三十分，我开始上班了。一下午老老实实的在干活，一直到五点三十分下班，没有任何偷懒，也没有说一句废话，组长对我很满意。
由于是淡季，订单不太多，晚上没有加班。
吃过了晚饭，我打算出去溜达溜达，熟悉一下环境。刚走了几步，就发现自己太累了，身体有点疲乏，可能是昨天晚上没有休息好，也可能是今天走的路和干的活太多了。我放弃了出去溜达的念头，直接去了宿舍休息。
这一晚，我终于睡了一个安稳觉，再也不用为吃和住发愁了。
第二天，我很早就醒了，一点也不敢睡懒觉，害怕迟到了扣钱，更害怕对自己影响不好。
吃过了早饭，我早早地来到了车间里，我惊讶地发现自己是第一个来到车间的。
我开始积极的打扫卫生，擦拭工作台，尽管这些并不是我的本职工作。
不多时的工夫，同事们都陆陆续续的来了，组长也来了。
组长表扬了我工作态度积极，值得别人学习。我松了一口气，只有我自己知道，找个好点的工厂是多么不容易，我一定要努力和珍惜，不能再出什么差错了。
为了不再给自己找不必要的麻烦，这次我学聪明了，就是尽量的不和别人说废话，要说只说工作上的事情，其他的都不谈论。
我努力的工作，按时的上下班，积极的表现，让组长和同事们都看在了眼里，甚至包括部门经理都知道了我是一个认真工作的好员工。
时间过得飞快，不知不觉中我已经在这个工厂度过了三个月的时间。我觉得，自己已经完全适应了这个工作环境和节奏，不想再跳厂了，也不想再轻易的去改变什么了，只想着专心打工赚钱。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了，不知不觉中我已经来到这里快半年了，也算是这里的老员工了。
都说女人的直觉很准，其实男人也差不多的，我隐隐约约感觉到，最近两个月有两个女孩在时不时地偷看自己，好像是对自己有意思。一个是东边生产线上的QC（质检员）易柳，另一个是西边生产线上的物料员陈春庆。
易柳是一个湖南妹子，身高一米六三左右，长着一张小圆脸，大眼睛双眼皮，皮肤白皙，留着不太长的褐色长发，有点微胖，看起来很清纯。
陈春庆是一个江西妹子，身高一米六五左右，长着一张瓜子脸，也是双眼皮，但是眼睛不大，留着精神的黑色短发，不胖不瘦的，身材很棒，皮肤也相当白，不过脾气火爆。
我的内心其实很矛盾，作为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又是在这么一个整天相处有点暧昧的环境下，对她们这么漂亮的女孩不动心根本是不可能的。
但是我也知道，厂里有好几个男同事都对她们有意思，也包括一些管理层，有的还追求过一段时间，关系也是不清不楚的。顾忌到这些，又想到自己因为谈恋爱打架被开除的经历，我就不敢再轻易的去尝试，生怕重蹈覆辙。
犹豫了很久，我还是压抑住了自己的感情，选择了沉默，像往常一样的装着若无其事。
日子过得飞快，又一个星期过去了。这一天，我注意到车间里少了一个人，没错，是易柳，她和一个男同事一起辞工回家结婚了。
晚上吃过晚饭，车间没有加班，我站在宿舍的走廊上沉默了好久，呆呆的看着远方的天空，一句话都没有说。
其实我也想过，如果和易柳一起回家的那个男人是自己会怎么样呢？答案是家里没有房子，所以无家可归，更谈不上结婚，我有点释然了。
几天以后，我不经意的从组长的口中得知，陈春庆居然和一个管理层在外面租房子同居了，好像是要结婚了。
我又沉默了，这次多了一丝伤感和无奈。
我后来才知道，江西的彩礼全国第一。当河南的彩礼还是两千起步的时候，江西这边已经是两万到八万了，单单是彩礼我就付不起，所以陈春庆压根就不适合我。
看着别人都是成双成对的，自己却是孤身一人，我不免悲伤起来。没办法，没有房子的男人，骨子里都是自卑的，压根就不敢去搭讪女孩子，因为给不了人家一个未来。
孤独无助之际，我又想起了陈丽娟。我感叹时光流逝，感叹人生的无奈。
国庆节到了，厂里放假了。
我没地方去，独自一个人在附近的小市场里转悠。
我无意中看到了很多人都在买一种很小的MP3，价钱也不贵，只要几十块钱。我想着自己从出来打工以来从来就没有买过什么东西给自己，这次我想破例一次，想奖励一下自己。我狠下心来买了一台白色的MP3。
我带着它听着歌，觉得很新鲜，人也似乎开心了很多，没有女朋友的男孩，只能靠这个解闷了。
这天晚上，我早早的就回去了，什么也没有再买，只是回去把工厂发的一个苹果和一个梨子吃了，然后就睡了，而这些水果原本是打算明天再吃的。
打工的日子是枯燥的，每天都是上班下班，就像养殖场里养的猪一样没有自由，想要自由就没得住，没得吃。
时光飞逝，转眼间已经是2007年8月。
这一天，厂里来了一个四川的女孩，她叫刘翠花（假身份），这也是一个我最不愿意提起的女孩。她刚进来没几天就盯上了我，每天晚上下了班都要和我主动打个招呼，一来二去的，我们熟悉了起来。
这天晚上下了班，翠花居然主动向我表白了，她说我很不错，人长的帅，又老实，也很能干，想和我有进一步的发展。
我哪里经历过这些事情啊？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况且翠花很漂亮，我肯定是招架不住了，稀里糊涂的我就答应了。翠花亲了我一下，害羞着回了宿舍……
几天后的晚上，翠花把我约出去了。在工厂的外面，她哭着对我说：
“我奶奶病了，住院了，马上要做手术，需要很多钱。”
我懵了半天，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翠花见状，又拉着我的手说：
“奶奶的命好苦啊，怕是见不到自己未来的孙女婿了！”
我更加懵了，立马就问她：
“你是不是要结婚了，打算和谁结婚？”
翠花看了我一眼，说：
“还能有谁，不是你吗？傻瓜！”
我一愣，回复道：
“可是我们才认识没几天啊？会不会太快了？”
翠花又看了我一眼，说：
“你人好，长的帅，又老实，不嫁给你嫁给谁？错过了你我可能会后悔一辈子！”
我被她打动了，一把抱住了她，不停的安慰她说：
“别哭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请假了，走了好几公里去银行取了一万块钱，交给了翠花，让她回去看望奶奶。翠花很感动，说了很多感谢的话，还说准备把妹妹也带过来这边打工，还说回来的时候给我带些家乡的土特产，还说明年五一和我旅游结婚……
一连好多天都没有消息，我也终于知道，这一切都是骗局，我被骗走了一万块钱。最不可思议的是，这个女骗子也同时和隔壁厂里的另一个男孩约会，也同样是骗了钱，不同的是，那个男孩更加不走运，打工将近五年，身上仅有的两万元被榨干。
那个男孩报案了，公安局过来立了案，警察也来找我一起录了口供，但是警察告诉我们两个，这样的诈骗案件非常多，别说找不到人，即便是找到人了，要回来钱的希望也很渺茫，因为骗来的钱大多数都被她们挥霍一空了。
我被骗了，我出名了，我更加沉默寡言了。我很久都不能释怀，陷入深深的自责……
这个国庆节过的很沉默，很郁闷，没有一点颜色……
祸不单行，进入了十一月份，厂里不知道什么原因一直都不让加班了，发的工资也越来越少，还开始裁员了，日子是越来越难过了……
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和一个隔壁宿舍的湖北同事的聊天中得知，这个湖北哥们是1977年的，虽然看起来还算年轻，但是已经三十岁了，还是单身一个人。他因为家里很穷，兄弟又多，盖不起房子也拿不起彩礼，所以一直都没有结婚，一直都在外边“飘”着，整日唉声叹气的。而我是1982年的，再过几个月，我就是26周岁了，离三十岁还有四年。
在这个湖北哥们的身上，我仿佛看到了自己以后的样子。
半死不活的坚持了两个月以后，我受不了每个月三百多块钱的工资，也不想再承受大家的冷嘲热讽，我选择了“自离”。
出来以后，我发现外面别的工厂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到处都在裁员，更别提招工了。即使偶尔有那么一两个招工的，也都是需要会技术的工种和一些管理人员，根本就不需要普通的工人。
我迷茫了，不知道以后的路该怎么走。
一转眼的工夫我已经出来半个月了，依然是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每天都要吃饭和住宿，每天都要花钱，我真的着急了，觉得自己已经走投无路了。
经济确实低迷了，大街上也多了很多流浪汉，找不到工作的，感情失败受刺激的，生意失败无家可归的，像流浪狗一样到处乱逛，到处乱蹿，走哪吃哪，走哪住哪。天桥底下，公园里，绿化带旁，草地上，蓬头垢面，随地大小便，没人管没人问。人活的不如宠物，生命的低贱不过如此。
这段无班可上的日子里，我更加的节俭了。我只住十块钱一晚的小旅馆，不买水果不吃菜，平时喜欢吃的炒米粉换成了便宜一些的馒头和一块钱一个的“老婆饼”，喝水只喝免费的白开水和自来水。
人在落败的时候往往会很孤独和伤感，也会想起很多以前的事情，我也不例外，我又想起了陈丽娟。这天晚上，我控制不住自己，又去了那个工厂。
站在工厂大门口旁，我一遍又一遍的回忆着以前的点点滴滴，回忆陈丽娟的一颦一笑，回忆我们俩个仅有的交流，我又忍不住默默地流泪了。
发呆了好久，感叹了好久，我还是离开了。
我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一遍一遍的默念：
“以后别再来了，这个工厂里面已经没有了最爱的人。”
其实在我的心里，这个初恋女友已经算是很完美的那种女孩了，她已经刻在了我心里。虽然我们之间并没有太多的交流，也没有过亲密的接触，甚至连手都没有牵过，但是我不后悔，她已经给了我最美好的回忆，她已经住在了我的心里，从来都不曾离去。
2008年3月，走投无路的我带着身上仅有的五千块钱坐上了回家的大巴车。
夜里十二点左右，大巴车走到湖南段的时候遇到了大雾，高速路封了，司机为了赶时间只好绕行。
车下了高速，绕路走到一条盘山公路的时候，因为连续爬坡，发动机高温冒烟了，只好停在半山腰检修，没想到这一修就是五六个小时。
山里的夜又冷又潮，雾气很大，温度很低。从南方回来的我没有任何经验，只穿了一身薄薄的衣服，在没有开空调的车上被冻得浑身冰凉，不停的打着寒颤。
车上的小孩子由于受不了低温，都被冻哭了，都在不停的哭闹，大人们只好不停的安慰。
时间拖的久了，车上的大人们也开始不停的抱怨，不停的问啥时候能修好。司机被问的不耐烦了，只好说了一句：
“正在修！就差一个小配件！到了以后马上就能装上，装上了就能走了！我也急啊，这都耽误多长时间了！好吧？都别再问了！”
清晨时分，车终于修好了，太阳也出来了。车子开动了，空调打开了，被冻的半死的我也松了一口气，终于可以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