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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让青春吹动你的长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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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廖大竹起身去了一趟卫生间,然后就出去了。待他再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把钥匙和一张合约:“我把它盘下来了。”##

第九章让青春吹动你的长发

当廖大竹来到叶小曼工作的这个作坊,门口的保安对叶小曼的去向支支吾吾。

年过五旬的保安显然不是廖大竹的对手。

对峙的时间很短,不等廖大竹动手,或者来点口头上的威胁,保安就如实道来:“叶小曼摔了一跤,小腿骨折,现在在镇上的医院旁边租了个房子疗养。”

廖大竹刚才乘坐的摩的还没有离去,他硬扯着保安和自己一起上了摩托车往镇上去。

推开房门,叶小曼正坐在床上抱着收录机听歌。不对,听的是英语。

看到廖大竹进来,叶小曼十分高兴,扔了收录机就要起来。可是,她的腿上打着石膏,根本没有办法站起来。“廖大竹,你怎么来了?”

廖大竹没有答话,只是迅速扫视了一下房间。打工仔的出租房里鲜有许多家具的,叶小曼的这个房间里同样什么都没有。不过,在她的床头放有一个低矮的床头柜,上面垫着几层报纸,报纸上面是一盒几乎没怎么动的盒饭。这是一盒回锅肉炒饭,肉和油已经凝结,床头柜的报纸上散落着许多辣椒、油渍和饭粒。

“你就吃的这个?”

“对呀!门口的餐馆给我送的,他们每次给我送饭的时候,就把上次的餐盒带出去扔掉。”

廖大竹鼻子微微一酸。

“你怎么来了?”

“我没有在凯西电器厂干了。”

“为什么?”

“汪冬梅回老家了。”

对于叶小曼来说,廖大竹为什么辞工,汪冬梅为什么回家都不是什么大问题,也没有必要深问,廖大竹怎么说她就怎么信。但是,对于廖大竹手膀子上新添的纹身,叶小曼是在意的。

廖大竹现在已经有照顾一个病号的经验。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他在门口的餐馆点了一锅鲜嫩的鸡肉汤,就着床头柜和叶小曼两个吃了起来。叶小曼就是在这时候发现廖大竹手臂上的纹身的。

“廖大竹,你好恶心。”

廖大竹呵呵一笑,也不解释。

“你为什么要纹这么恶心的东西在身上?”

“我喜欢。”

对于廖大竹的这个解释,叶小曼无从反驳。当然,不仅仅是叶小曼无法反驳,任何一个人对于这个理由都无法反驳。喜欢就是喜欢,是不需要理由的。

“你这个样子很难找到工作的。”

“我也没打算再去找工作了。姚志远现在没上班,在中山过得还挺好的呢。”

喝了鸡汤,叶小曼的精神好了许多。

叶小曼对面的住户正在退房,廖大竹立刻出去把它租了下来。

“你真不打算找工作了?”

“先玩一段时间吧。”

对廖大竹的决定,叶小曼既感动,又有一些不安。实话实说,有廖大竹在身边,她感觉特别安全、特别温暖。特别是现在,自己小腿骨折,大门不能出,二门不能迈,她更需要一个很好的朋友在身边帮助自己。可是,廖大竹有自己的生活,他少上一天班,就会少挣一天的钱。

廖大竹把叶小曼的房间打扫一番,然后就去了网吧。

廖大竹得把叶小曼这里的情况告诉姚志远,同时,也把自己在中山的那些事给他说一说,免得他一直担心。

看到廖大竹的信息,姚志远第二天就赶了过来。

“你走的第二天,骷髅哥他们几个就被派出所抓了进去。”

廖大竹听后一阵后怕。

“你那辆单车就在他们住的那栋楼下,你回去看看还在没在,在的话就把它骑回去。”

“算了,我还是不要了吧。”

“我再赔你一辆。”

“用不着那么麻烦,你赔我钱就行。”

还没有到叶小曼的房间看一看,廖大竹就带着姚志远去了五洲工业园区。

这个工业园区有三四万人,门口的夜市摊点不过十来家,每晚的生意都十分火爆。这是一个极佳的档口,姚志远的心里都忍不住痒痒起来。如果说有什么缺点,那就是转让费太高。

两个人找了一家档口坐下,一边等着老板杀鱼,一边继续闲聊。

“要不,咱俩一起来干?”

“帮你一阵子可以,一起干就算了。免得到时候钱没有赚到,发小变成了仇人,那就没意思啦!”

“你真觉得可以干?”

“如果是我肯定没问题。但是我现在不会过来,小朱她爸妈、姐都在中山。”

廖大竹起身去了一趟卫生间,然后就出去了。待他再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把钥匙和一张合约:“我把它盘下来了。”

“走,咱去给你布置布置。”

“二号桌的鱼好了——”老板在厨房里喊道。

两个人提着打包的鱼去了叶小曼的房间。

“叶小曼呀,你怎么老是学这些没用的东西,你得学怎么挣钱呀!”每次见到叶小曼,她都在学这学那。所以,姚志远每一次见到叶小曼都会奚落她。还好,叶小曼对于他的奚落毫不在意。

有两个老乡陪着,叶小曼无比的满足。听说廖大竹在工业园区订了个夜市摊位,更是高兴不已。

现在,叶小曼已经能撑着墙壁,出门在走廊走动走动。但是,要出门和廖大竹他们一起去看摊位,肯定是不现实的。

这是一个极小的摊位。靠墙有一个两米宽,进深不足一米的铁皮房,桌椅都置在露天的行道树下。

“这个铁皮房如果大一点就好了。”

“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我那摊点,晚上收摊后,所有的东西都要堆到三轮车上拖到出租屋去,前前后后要忙活个把小时。你这个倒好,收摊儿的时候,直接把桌椅板凳放到铁皮房里,空手空脚就可以回家。”

姚志远说他不会做饭,廖大竹起初是不相信的。不会做饭,怎么能做宵夜?

“咱就只需会炒两个菜,也不是菜,算是主食吧,一个是炒河粉,一个是炒米粉。”

看着姚志远炒了几锅,廖大竹就端着锅颠了几个回合。尝了尝,味道也差不到哪里去。

廖大竹的夜宵摊点终于开张了。他戴着口罩和鸭舌帽在铁皮房里忙活,姚志远在外面帮他招呼客人。

旁边摊点的老板对廖大竹又是口罩又是鸭舌帽的装扮不以为然:“一个小地摊儿,你装什么大厨呀?”

廖大竹当然不是装什么大厨,只是因为手艺不精,他不得不暂时把自己隐藏起来。做的好吃不好吃,功过都记在外面张罗的姚志远头上。事实上,以廖大竹这三脚猫的功夫,姚志远帮他承受的只有过没有功。

过了两天,姚志远不得不回中山了。廖大竹摘了口罩,独自一个人忙前忙后,既要收拾桌子,又要捣鼓锅里。

不断的有顾客向廖大竹抱怨:“哎呀,你们前两天那个师傅炒的河粉难吃死了。”

“我刚刚接手,大伙儿以后多来,保证比以前做的好吃。”廖大竹一边应和着,一边在心里感慨,这多亏有姚志远的先见之明,不然,这生意还没开张就得关门大吉呢。

叶小曼的身体好了许多,有时候还能到廖大竹的夜宵摊点上打打下手散散心。

“兄弟,生意好吧?”为首的人左手臂上纹了一个大大的“忍”字,后面的两个小跟班儿把玩着手里的墨镜。

“刚接手,还没入到门呢。”廖大竹赶忙从铁皮房出来,给大伙儿让座。

“忍”字哥几个并不坐,面无表情的说:“你们上个月的管理费就没给,这次一并结了吧。”

“初来乍到,还不懂规矩,请大哥明说。”廖大竹一边说着,一边挽起袖子给大伙儿擦凳子。对于手臂上的纹身,他当然没有遮掩的必要。

“你们这样的小摊,生意也不好做,我们一个月只收五十块。如果有人在这里喝酒闹事,只要一个电话,我们即可过来帮你们摆平。”这些细枝末节的的话,当然用不了“忍”字哥亲自来讲。

说着,廖大竹摆了几瓶啤酒到桌子上。他一边找杯子,一边说:“几位哥坐坐,我来炒点儿河粉你们尝尝。”

“不用了。咱一码归一码,吃你的饭我们一分钱不少。”

“忍”字哥站起来要走,却又不离去。廖大竹当然知道他等的是什么。

“大哥,我刚接手,要把两个月的管理费一并交上有些困难,能不能先交一个月的。”廖大竹知道,他不可能和这伙人讲价钱。再说,别人也就往前多算了一个月,别人就是往前多算一年你还不得给。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争取在时间上缓一缓。

“下个月……如果下个月不能补齐,就别怪我不客气啦。”收了钱,“忍”字哥的一个跟班掏出油性笔,把他的电话号码写在铁皮房在墙壁上。

“这伙人干嘛的?”“忍”字哥前脚刚走,叶小曼后脚就跟了过来。

“收保护费的。”要说不窝火那是假的,但廖大竹很快调整了自己的情绪。

隔壁汤圆店的老板把头伸出铁皮房,朝廖大竹说:“兄弟,别怄气,这几个家伙还算仁义,收了钱还是能办事的。”

叶小曼可不这么想:“这和抢劫有什么两样?”当然,她也只是说说,并不会有什么过激的行为。

可能是前几年穷慌了的缘故吧,廖大竹今年收入一直不错,似乎在弥补他损失的光阴。巴掌大的夜宵摊生意自开张以来就一直不错,每晚都有四五十块钱的纯收入,干上十天就抵得上在工厂干一个月。

叶小曼的身体基本痊愈,原来工作的那家作坊已经有新人替代她的位置。叶小曼并不害怕找工作,也从来不畏惧失业,可是,她现在真心不想出去,也懒得出去找工作。她觉得,每天下午跟着廖大竹去夜市摊点做些买卖,等到半夜时分借着昏黄的路灯回出租屋,似乎是一件极其美好的事情。

有叶小曼打帮手,廖大竹轻松许多,但他不能把叶小曼耗在这里。不上班,叶小曼就没有收入。

收了摊,两个人往出租房走。廖大竹说:“你得出去找工作了?”

叶小曼不作声。

过了一会儿,叶小曼缓缓说:“我不想上班了。”

“不上班,那你干啥?”

叶小曼决定,无论如何,她得告诉廖大竹——自己喜欢他。可是,话在喉管里连着打了几个圈,也说不出来:“你们能自己做生意,我为什么不行?”

廖大竹干笑了两声:“外面坏人多。”

“我不怕。”就这样,叶小曼作了决定,决定不再进厂看老板的脸色行事,自己出来当老板。虽然,此时此刻叶小曼并没有想好该干点什么,但并不影响她愉悦的心情。

“决定了?”

“决定了。”

说着,叶小曼哼起她刚学会的一首小调——

让青春吹动了你的长发

让它牵引你的梦

不知不觉这城市的历史

已记取了你的笑容

红红心中蓝蓝的天

是个生命的开始

……

原本,廖大竹建议叶小曼去中山找姚志远学些经验。可叶小曼心太急,买了一张报纸,就循着广告,去一家制衣厂低价进了一包处理品。

这种处理品进价极低,但买卖双方现场不开包,质量好不好、款式怎么样全靠运气了。当然,卖方在明处,买方在暗处,看似公平的交易,实则是商家精心布下的套路。

回到出租房,叶小曼急不可耐的去打开袋子。

就像赌石一样,那些捡漏的人都只是在传说中存在。望着一包凌乱,甚至有些接头都没有缝好的衣服,叶小曼如霜打的茄子。这堆花花绿绿的布头,权叫做衣服吧,算上运费,可花了她一百多块钱。别说赚钱,就是要把这本钱卖回来,叶小曼想着就头大。

“还没睡呢?”廖大竹回房间的时候己是两点多钟。

“被骗了。”叶小曼的心情糟透了,她没好气的对廖大竹说。

廖大竹进来扯了两件衣服看了看:“你这进的什么货呀?叫花子都不会要。”

听了廖大竹这话,叶小曼终于忍不住大哭了起来。

廖大竹没有想到叶小曼的反应这么大,他不过实话实说罢了。

“哭什么呀?你这个东西真的不好。”

“我知道。你别说了,你出去,我要睡觉了。”说着,叶小曼就把廖大竹往门外推。

把门关上,叶小曼当然不会马上睡觉,也不可能睡得着。她又把衣服翻来覆去的折腾。

廖大竹冲了凉,见叶小曼门缝的灯还亮着,就又过来敲门:“没睡?”

“忙着呢。”叶小曼忘了刚才怒气冲冲赶廖大竹出去的事情了,一边忙乎着,一边应着。

“开门。我进来看看。”

叶小曼已经把这些衣物分门别类摆了一床,有长衣有短袖,有衣服有裤子,有长裙有短裤……林林总总几十件。还好,没有男装,不然叶小曼会更加难得整理。

面对这一床铺的衣物,廖大竹一时也没有什么好招。

“姚志远的女朋友卖过衣服,我去问问他。”廖大竹隐隐约约记得,姚志远给他说过这事。说完,他就出门儿找了一个网吧。

叶小曼的特价衣摊在五洲农贸市场正式开业了。五洲农贸市场每天都有这种衣摊开业,也有其他类型的小食摊、杂货摊、百货摊开业,人来人往,除了收费的管理员,没人注意到他们。当然,这些摊点歇业那就更加频繁了,有的人走了,连管理员都记不得他的名字。

当然,对于叶小曼、对于廖大竹来说,这绝对是一个重要的日子,廖大竹甚至把他的夜宵摊点都歇业了来帮助叶小曼。

刚开始做生意,不管廖大竹怎么鼓动,叶小曼无法张开嘴巴吆喝。

“听凯西电器厂的人说,你在车间上班时声音最大,连楼上楼下都能听得清楚。没想到你自己做生意,反而不会说话了。”

不管在哪个公司上班,叶小曼讲话声音一直很大,而且说的头头是道,让人信服。

“要不,我帮你吆喝吆喝。”说着,廖大竹开始扯起嗓子喊:“女装打折了……女装打折了……”

别说,他这一招还真管用,一会儿就有几个厂妹围了过来。

该如何推介自己的产品,叶小曼已经在心里打好了几套腹稿。不过,任她说的天花乱坠,就是不见成交。

整整一个晚上,叶小曼一件都没有卖掉。她扛出去多少,又扛回来多少。

回到出租房,廖大竹不敢再奚落叶小曼,他必须得安慰她一下:“做生意都有过程,别着急,慢慢来。”

一块钱没有卖到,还倒贴了五块钱的摊位费,叶小曼十分焦急。

“要不,咱请姚志远的女朋友过来帮衬你两天。”

“算了,别人也忙着呢。”

廖大竹还是偷偷去了网吧。不过,姚志远告诉他,女朋友已经和他分手了。如果不急的话,他马上再找一个会卖衣服的女朋友。

廖大竹在对话框发了一个笑脸,就笑笑离开了。

第二天,廖大竹只干到下午六点钟就收了夜市摊儿,然后慌慌忙忙跑到农贸市场帮叶小曼搭摊。

搭好摊,叶小曼就赶廖大竹走。

廖大竹确实心心念念着他的夜宵摊,但又放心不下叶小曼,毕竟这是她第一次做生意。拗不过叶小曼的唠叨,廖大竹在农贸市场独自瞎逛了起来,不时转到叶小曼的摊点后面望一望。

晚上十二点多钟的时候,农贸市场里开始冷清下来,摊主们陆陆续续开始收摊。

看到廖大竹进来,叶小曼老远挥舞着手里的钱向他打招呼。

“嘿,你看,二十块!”叶小曼并没有刨出她的摊位费,也没有去扣除成本,只顾着高兴。

“咱是不是得庆祝一下?”廖大竹一边帮叶小曼收拾摊位,一边和她开玩笑。

“请你喝奶茶吧。不对,是你在庆祝我开张,应该你请我。”

开张的奶茶喝了没几天,叶小曼又接廖大竹喝了一次奶茶。这次,是叶小曼庆祝自己关门大吉。

前前后后忙活了一个多星期,叶小曼终于把她的那些衣服卖的差不多了。除了摊位费,亏的也不多,一共就三四十块钱。当然这并不包括自己的人工费、房租费,初学做生意的人都不会把这些计算进去。

“算了,以后我就安安心心的做一个打工仔,不再这想那想的了。”叶小曼一边摇晃着奶茶里的珍珠,一边跟廖大竹絮叨。

廖大竹原本以为叶小曼会伤心,可没想到叶小曼不仅没有伤心,还非常高兴。是的,叶小曼非常开心,就像从痛苦的漩涡里爬起来,获得了解脱一样。

“你旁边那个摊位的女孩儿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对于叶小曼的感叹,廖大竹并没有在意,自顾自地问。

“你个色狼!”说罢,叶小曼扔了奶茶,闷不作声往屋里走。

“男未婚女未嫁,谈个恋爱有什么错?”话出了口,廖大竹才发现,叶小曼心里想的和嘴上说的并不是一个意思。

这样走着,两个人都有稍许的尴尬。

自己对叶小曼的好,以及叶小曼对自己的好,廖大竹认为都是没有掺加任何杂质的。他把叶小曼当成自己的妹妹,两个人就像亲人一样。如果自己对叶小曼还有其他什么想法,他觉得就是亵渎了这份诚挚的情感。所以说,廖大竹对叶小曼是没有爱情可言的。

当廖大竹决定来深圳找自己的时候,叶小曼确有一份对爱情的憧憬,但她并没有下定决心,只是以一个老乡的身份对廖大竹进行了细致的照顾。过了些日子,她从廖大竹的身上看到了坚毅,体验到了被关心宠爱的感觉。如果能与这样的人长相厮守,也不枉为一生。可是,廖大竹有一个缺点,那就是他不能感受到自己对他真挚的感情,很容易被汪冬梅这样的人拉下水。

“那个女孩有什么好?”

廖大竹想了想:“漂亮。热情。”

“比我漂亮?比我热情吗?”

这是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还好,廖大竹现在已经有了一些经验:“当然不能和你比。你在咱山茶花镇是镇花,在凯西电器厂是厂花。”

“那为什么没人追我?”

“因为……因为你身边根本都没有男孩子。”

“你也是女孩子?”

沉默了许久,廖大竹笑着说:“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叶小曼不做声,只是静静的等待着下文。

“以前,有个外国人来中国开展科普宣传。到了一个村里,他跟大伙儿说,表兄表妹不能结婚。见下面的人没有多少反应,他就提问,你们知道为什么吗?有一个老头儿站起来小声的说,俺知道,人太熟了,下不了手。”

“好吧。就算这个理由。”

这当然不是廖大竹的理由。“我可辜负天下所有的女孩子,也绝对不能辜负你叶小曼。”

叶小曼朝廖大竹翻了一个白眼,加快步子往出租房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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