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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把心门打开
- ##在廖大竹满心欢喜等待着再一次邂逅乔雪的时候,叶小曼却像害怕瘟疫一样小心翼翼躲避着孙光明##
第十四章把心门打开
从车间出来的时候,空气里还翻滚着一股热浪。刚出厂门口,一阵暴雨被大风裹挟着毫无征兆的落了下来。
廖大竹不得不找一个屋檐躲避。虽然很快找到了避雨的地方,但浑身上下还是淋了个遍。他只好把工衣脱下来,在手里拧了拧,然后光着膀子等雨停下来。
这样的场景似乎有点儿尴尬,但廖大竹不以为然。不就光着膀子吗?
真正尴尬的是乔雪。她不仅浑身上下被淋了个透,还得手慌脚乱地护着挂了许多衣物的小摊儿。可是,这些挂在遮阳棚下的衣物总是不听她的招呼,迎风乱窜。
乔雪的头发被雨滴打湿,T恤与身体粘在一起,眼里满是不知所措的惊恐。
廖大竹是不由自主从屋檐下冲出去的。不管是手臂的长度,还是力气的大小,乔雪和他是没有办法进行比较的。
廖大竹把挂在遮阳棚下的衣物一抱抱在怀里,然后把搁在木板上的衣物卷起来,一起抱着回到了屋檐下。
对于廖大竹没有抱走的少许零散衣物和衣架,乔雪一件件拾掇起来。
“别管了,快来躲雨。这风马上会把你的遮阳棚吹倒的。”
乔雪当然不会认为这风会把遮阳篷吹倒。再说,棚里的每一件衣服都是花钱进来的,每糟蹋一件她都得亏十几块钱。所以,对于廖大竹的招呼,她权当没有听见。
因为衣物已经被取走,遮阳棚的重量突然减轻。随着一阵风刮来,遮阳棚在行道树之间撞击两下,不锈钢棚架被折弯,整个棚子像一块没有骨架的肥肉瘫落在地上。
虽然棚子已经坏掉,可乔雪仍不死心,她希望经过修理后能够再用。所以,她还在风雨中拽着棚布不松手。
“你是要钱还是要命?”廖大竹朝着乔雪大声吼道。
乔雪抱着捡来的衣物和衣架,悻悻回到屋檐下。
廖大竹希望对乔雪说些什么,可一时也找不到什么话头。就是安慰她,也显得非常突兀。自己只是一个路过的陌生人而已,如果硬要说和陌生人有什么区别,不外乎为她提供了一个小小的帮助。至少廖大竹觉得,这只不过举手之劳。
直到雨停了,乔雪才从刚才的惊慌失措中平静了下来。
“谢谢你。”
“不客气。”
乔雪想接过衣服,可她不知道接过来该往哪里放。她装衣服的袋子已被淋湿,并且不知去向。
“要不,你帮我放地上吧。这些衣服落了很多灰,我反正得全部过一道水再拿出来卖。”
乔雪的样子很狼狈。可就是这狼狈,让廖大竹顿生许多怜悯之心。
在汪冬梅离开的这些日子里,不管多么惊艳的女子,都不会让他的内心产生一丝涟漪。
“有人来接你吗?”
“没有关系。我爸我妈他们一会儿下班会从这里过。”
“要不,我送你回去吧。”
对于一个陌生男人主动提出的帮助,乔雪不敢轻易答应。虽然,他刚刚已经帮过自己一次。
廖大竹找了一个门店,帮乔雪把东西寄存在那里。
“我在川崎皮鞋厂上班。有什么事你可以找我。”
除了今天这种突发状况,乔雪并没有什么事需要廖大竹帮忙,廖大竹也没有什么事可以帮到乔雪。
“你骗人的吧?”
“怎么骗人了?”
“我从来没有看到川崎皮鞋厂有过年轻人。那里的人都是四五十岁的大伯大妈。”说完,乔雪这些不好意思。
廖大竹把手里的工衣抖开,把胸前“川崎皮鞋厂”几个字指给乔雪看。
不用看厂标,乔雪就可以认出这是川崎皮鞋厂的工衣,因为她的爸妈已经在这里工作了四五年。
“可不可以把你QQ号码给我一个?这样,咱们有什么事就可以互相发信息。”
廖大竹并没有百分百的把握认为乔雪会把QQ号码告诉自己。但是,自己不开口,以后可能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了。
廖大竹掏出圆珠笔,把乔雪的QQ号码写在自己手膀上后,又厚着脸皮把自己的QQ号码写在乔雪的手掌心里。
和乔雪分开后,廖大竹没来得及回宿舍换一套干燥的衣服,就光着膀子去了网吧。
直到这时,他不知道乔雪叫什么名字,也记不得她的样子,因为他没敢正眼多看乔雪一眼。
那个留着短发、睁着大眼晴、一脸恬静又显得有些无辜的QQ头像成了他对这个刚刚邂逅女子的全部印象。至于“在南方飘落的雪”这个网名,廖大竹一时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怎么看怎么觉得美。
爱情是这个世界上极为神奇的事情,就像生与死一样,每时每刻都有人喜结连理,又有人分道扬镳。但不管怎样,他们前赴后继,从不会停歇下来。
在廖大竹满心欢喜等待着再一次邂逅乔雪的时候,叶小曼却像害怕瘟疫一样小心翼翼躲避着孙光明。
这种躲避是徒劳的。
要进入东洲国际交际会,叶小曼是不可能绕过孙光明的。当然,这并不是说孙光明占据着多么重要的位置,而是叶小曼已经成为他眼中的全部。只要进了展览馆,叶小曼不管走到哪里,或是一颦一笑,孙光明都尽收眼底。
要说孙光明有什么缺点,或是有什么让叶小曼讨厌的地方,那都是胡说。孙光明长得周周正正,浓眉大眼,办事干练,说话的声音不紧不慢,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当然,这都是工作中孙光明。在和叶小曼说话的时候,他的自信、他的洒脱不说荡然无存,却少了许多。
叶小曼没有讨厌孙光明的理由。不管有没有起到作用,孙光明确实当着叶小曼的面向面试组的主考官力荐。
今天是志愿者招募的最后一轮面试。按照孙光明的建议,叶小曼换上职业套装,穿着高跟鞋、扎着马尾早早来到面试厅。
“喝些牛奶,让心里保持镇定。”叶小曼刚刚坐下,孙光明就把一盒牛奶和一个面包递了过来。
“谢谢你。”今天,叶小曼第一次在“谢谢”的后面加了一个“你”字。
待孙光明出了门,叶小曼认真检查了牛奶盒的包装。牛奶的包装没有任何问题,包括封装吸管的胶纸也完好如初。对于简易包装的面包,叶小曼把它放在靠背后的收缩塑料网里。
“你面包怎么没吃?”在外面忙活了一阵,孙光明进来看见叶小曼的面包还没有吃,就忍不住唠叨。
“我这会儿不想吃。”
“你不用太紧张。对于你这么优秀的志愿者,如果被淘汰,一定是组委会的遗憾。”
如果这话是廖大竹说出来,或是那个挨千刀的林辉煌说出来,叶小曼不会觉得有任何不适感。可这话经孙光明这样有板有眼的说出来,叶小曼忍不住扑哧一笑。
孙光明也跟着干笑了两声。
叶小曼的序号签抽的并不理想,排在第四位。不过,她的成绩还不错,是第一个超过九十分的面试者。
“恭喜你。”叶小曼刚出会议厅,孙光明就跟着跑了出来,一边说话一边把面包递了过来。
看到孙光明一脸真挚,叶小曼为自己过头的谨慎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当然,这仅仅是有些不好意思,她绝不会为自己的谨慎感到后悔,她始终觉得这种谨慎是必须的。
接过面包,叶小曼就开始往嘴里送。
“又出来一个,没有超过九十分。”
“又出来一个,还是没有超过九十分。”
……
按照组委会的规划,本次交易会将招募一百名志愿者。进入今天最后一轮面试的参赛者只有一百一十名,只要超过十个人,叶小曼就可以高枕无忧地回家等候录用通知。
当十一号参赛者非常沮丧走出来的时候,孙光明也满脸春光的跟了出来:“你已经成功把十名参赛者甩在了后面。按照目前这种态势,你说不定还能搏得头筹。”
“那我先回去了。谢谢你。”
“要不,咱们中午简单犒劳一下?”
“不好意思,我一个老乡约了今天过来一起逛街。谢谢你,等活动结束后我请你。”叶小曼是没有和孙光明一起吃饭的兴趣的。当然,她也做好了活动结束后请孙光明吃一顿饭的打算。无论如何,孙光明为自己鞍前马后忙活了许多,她得感谢人家。她甚至连作陪的人都想好了,要么廖大竹,要么姚志远,总之,一定得是个男的。
连续三四天,廖大竹一下班就往网吧跑。可能是乔雪很少上网的缘故,廖大竹申请添加QQ好友的请求发送后,一直不见对方同意。
因为一直没有乔雪的信息,廖大竹的情绪更加低落,在车间更加沉默寡言。可这两天,乔富贵和杨春花两口子总是找他叽里呱啦闲话。
乔富贵和杨春花是湖南人,不会说普通话,方言又说的极快,除了“谢谢”两个字,其他的内容廖大竹是一句都没有听懂。廖大竹之所以确定他们是在闲话,而不是在说工作,是因为他们始终没有比划。在工作中,他们的交流除了语言,还有手势和物品展示。
终于,廖大竹收到了乔雪同意添加QQ好友的信息。
“好几天没见到你,在忙啥?”
“上次淋雨感冒了,然后拿了点药在家里吃,老爸和老妈不准我出来乱跑。”
“你们一家人在这边打工?”
“对呀,他们都在你们厂上班。我爸叫乔富贵,我妈叫杨春花。”
廖大竹给乔雪发了一个惊讶的表情。
“我妈说,她说话可能你没听懂。”
“不是可能,我是真的一句都没听懂。”
自从和乔雪聊天以后,廖大竹晚上加班生产的皮鞋就不再给张师傅,而是通通放到杨春花的物料框里。
张师傅已经习惯廖大竹帮他的忙,并把这种接受当做一种理所当然。所以,廖大竹在把自己生产的皮鞋放到杨春花的物料框之前,找了个由头把杨春花狠狠的批评了一顿,然后在她旁边示范和督促。
起初,杨春花对于廖大竹的批评大为光火,还站起来和廖大竹吵闹理论。
乔雪的身体已经痊愈,并且开始正常出摊。
“身体好了?”看到小雪的夜市摊,廖大竹快步跑了上去。
“就发烧咳嗽,根本没什么事儿。”看见廖大竹,乔雪满心欢喜却没有多少话说。
廖大竹也想找个话头来聊聊,可越是这样想,越是无话可说。
乔雪弯下身子,开始漫无边际的整理摊点上的衣物。
廖大竹找了一个借口,就逃也似的离开乔雪的夜市摊点。
在街头闲逛了许久,廖大竹一时也理不出个头绪。对于追女孩子这事,他是没有多少经验的。
到了电话亭,廖大竹首先拨了姚志远的电话。对方是一个公共电话,就在姚志远夜市摊点的对面。对方刨根问底问了许久,才想起姚志远是谁。不过,这想起来和没想起来区别不大,因为姚志远已经换了地儿,公共电话亭的老板不可能找到姚志远并把他叫来接电话。
现在,廖大竹只能问叶小曼了。叶小曼也没有多少经验的,不过她是女孩子,也被人追过,应该能给自己一些建议吧。
不巧的是,叶小曼的电话始终无人接听。
廖大竹又拨打了两遍。因为他觉得在这个点,叶小曼应该在家,并且守在电话和电脑旁边的。
自从东洲国际交易会开幕,叶小曼的生物时钟再次被打乱。她每天天不亮就坐公交车提前赶到展馆,直到晚上连展馆外没有一个人的时候才从这儿离开。
倒不是说叶小曼的志愿服务有多敬业,她只是抓住每一个为客商引路、接受咨询的时机,把自己的名片夹在宣传资料里塞给客人。
从电话亭里出来,廖大竹虽然有些沮丧,但决定去追乔雪的决心已经非常坚定。
连续几日,川崎皮鞋厂都有社区干部进进出出来检查。作为一个领班,老板不主动说,他是无从知晓这些进进出出的人带来的到底是福还是祸。
车间已经有工人在传播各路小道消息,公司可能会被关闭,可能会被罚款……廖大竹现在懒得换工作,可他也不害怕失去这份工作。所以,老板不说话,他就继续上班、下班,该加班的时候加班,该吃饭的时候吃饭,日子波澜不惊的往前走。
这是一个星期五的早上,廖大竹突然被老板叫进他的办公室。
“因为设备升级,全厂将放假一周。你得把车间的工人安抚好,不要让大家以为公司出了什么事儿,或者以为我要跑路。”
车间里本身就有谣言,现在突然又放这么长时间的假,工人们肯定会有疑虑的。
“如果员工一起来要求结工资,或是辞工怎么办?”
“他们要结工资我就给他们结?他们要辞工我就让他们辞工?”
老板的脸色极不好看,就差骂人了。廖大竹从老总的办公室出来,径直去了车间。
生产线上,大伙儿正在各自的工位上忙活着。
“大家停下手中的活儿,咱开个短会。”在川崎皮鞋厂,员工没有天天开早会的习惯。有什么事情需要安排,廖大竹就是一个一个去说。
听了廖大竹的招呼,大伙儿慢吞吞聚了过来,在靠窗的空地上歪歪斜斜站成几排。
“今天把大伙儿召集起来,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宣布。因为公司的设备需要升级,从明天起开始全厂休假三天。今天下班之后,大家务必把各自的工位清扫干净,物料摆放整齐,不然,调试设备的工人会把我们的产品弄坏。老板说了,哪个工位因为没有收整好而造成物料损坏就扣谁的工资。”廖大竹轻描淡写出完通知就让大家散去,继续工作。
这是一个难得的假期。廖大竹临时决定去一趟河南,去汪冬梅的老家看看。
虽然是放假,但要去这么远的地方,廖大竹还是得向老板报告一下。
不待廖大竹开口,老板就是一顿大吼:“公司决定放一周的假,你给大伙儿只说三天,工人那四天的工资你出吗?”
廖大竹不得不耐心的解释:“最近,老是有社区的干部进进出出,车间已经有不少的谣言。如果此时再放一周的假,员工肯定会认为大事不妙,搞不好就会闹事。”
“三天和一周有什么区别?”
“这是一个缓兵之计。过了三天,咱在门口再贴一个延长四天假期的通知,大伙儿好接受些。”
“哈哈,你小子鬼点子不少。”这是廖大竹第一次看见老板把眉头展开,还打了一个哈哈。
从老板的办公室出来,廖大竹装了两件衣服,就挎着背包去了广州。
虽是返程的淡季,火车站还是人头攒动。还好,往郑州的余票很多。
刚拿到车票,廖大竹要乘坐的火车已经停在站台上,广播正在催促他们上车。
火车上的人不太多,廖大竹靠车窗找了一个位子坐下。
因为时间太过于仓促,廖大竹还没有想好到了汪冬梅的老家要干些什么。待整个人静下来,他才猛然发现自己竟然没有一个去河南的理由,整个旅程就显得有些唐突。
如果汪冬梅结婚了,自己这样冒冒失失的出现会不会给她的生活增添一些麻烦?
如果汪冬梅还没有结婚,她的父母会回心转意,让她跟着自己走吗?当然,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但想到这里,廖大竹还是纠结了起来,要是汪冬梅真的再要和自己在一起,他该如何选择,是汪冬梅?还是“八”字还没一撇的乔雪。
终于到了汪冬梅所在的村子。这是在山里长大的廖大竹第一次到河南,他瞬间被眼前无边无垠的麦浪所震撼。这里的生产生活条件比山茶花镇好多了,出门不用上山下坡,骑着自行车就可以走几十里地。
按照村民的指引,廖大竹终于找到了汪冬梅的家。准确的来说,这是汪冬梅的娘家。
对于廖大竹的突然出现,汪冬梅的母亲并不欢迎,甚至有些不耐烦。
廖大竹自个儿了扯了条板凳在门口坐下。
“你干什么呢?”看廖大竹的架势,他并不会因为主人的不欢迎而悻悻离去。所以,汪冬梅的母亲还是开了口。
“阿姨,我在郑州出差。顺便过来看看冬梅,看看她身体怎么样?”
“她身体好着呢。现在又去广东打工去了。”
“谁去广东打工了?”一个年轻人咋呼呼的进了院子,没头没脑的问。
“你姐……你姐去广东打工了。”
“她怎么要去打工?小孩谁带?”
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汪冬梅的弟弟。
“哎哟,老弟,又帅气了好多。”廖大竹立刻给这个差点成为他小舅子的人送上一顶高帽子。
汪冬梅母亲精心设计的谎言被他儿子一句话戳穿。
“老弟,我可以不去找她,就想知道她过得怎么样?”
“她嫁人了,老公是做门窗生意的。一家人收入还不错,在镇上建了两层的楼房,又买了摩托车。”
“身体怎么样?”
“身体会有什么问题?”
汪冬梅的母亲当然知道廖大竹想问什么:“今年正月刚生了小孩儿,身体挺好。”
廖大竹掐指一算,汪冬梅又为他流了一次产。
从汪冬梅娘家出来,汪冬梅的弟弟用摩托车把他往主公路上送。
北方的空气十分干燥,半天没有喝水的廖大竹嗓子干的就要冒出烟儿来。
“老弟,喝水。”廖大竹买了两瓶可乐,递了一瓶给汪冬梅的弟弟。
“哥,你别怪我妈,她是不想让姐的生活平生许多变故。今天,你这么远来看姐,我们怎么也该给你泡杯茶。”说着,汪冬梅的弟弟付了可乐的钱。廖大竹也没怎么推辞。
两个人在小卖部的门口坐了许久,才有一辆大巴开过来。
“你让你姐加我QQ,我也不聊天,就想看看她过得好不好。”
“这样吧,我带你去看看姐。”说着,汪冬梅的弟弟在小卖部借了两个头盔,一溜烟去了镇上。
小楼下面是门市,上面是住房。
一个手持面罩的男人正光着膀子在门市上焊接窗架,他的旁边是一个踱着碎步、穿着连衣裙的女子,女子似乎在和怀里搂着的小孩儿说话。
从小镇出来,汪冬梅的弟弟转过头问廖大竹:“看见了吗?”
“看见了。”
或许是车子骑的太快,又或许是这里的风沙太大,廖大竹的眼眶里被渗出了一些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