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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现言小说 -> 繁华之时,不必骄傲-> 第一百六十五章 满月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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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 满月宴
- 只见他仍旧是穿着最爱的白衣坐在那里,举止温和,像极了年幼时候的皇上,除却脸色有些许的苍白、瘦弱之外,也就再无其他不适之症,裕厘这些时候也在悉心为他诊脉,自然他诊治的脉案都会如往常一般送往宫中。
“多谢皇祖母关心,不过是这几日偶感暑热,有些休息不佳罢了。”裕琏略带虚弱的口吻,让婧和听了是心疼不已,她怎就忘记,自己这个弟弟身子可虚弱的很。
说起来裕琏的情况与裕兴是一般无二,可裕琏的底子却就是不如四皇子裕兴那般,就算是裕兴身子弱些,可只要好生将养,倒是也不至于如裕琏这么的虚,除却三伏天外他受不得那么的暑热外,夏季时还是能勉强度过。
“也是怪我不好,一直没有注意到,父皇,太子王弟身子不好,儿臣想还是先让太医看看吧。”婧和此时是自责不已,她想着若是裕琏有了什么,自己如何能面对孝瑞皇后的在天之灵,还有外祖的尊尊教诲。
“太子王兄,那西瓜性凉,你可不能再吃了。”婧媛瞧着裕琏的手忍不住的便伸向面前放着的西瓜,他最爱吃的水果便是西瓜,原本婳懿都不想让他吃的,今日天气不知为何便如七月的天一般热,德贵妃便特意着人将新进贡的西瓜给端到宴席来。
裕琏经婧媛一提醒,原本伸向西瓜的手也缓缓放下,见此,婧和也让一旁的嬷嬷将那碟西瓜给拿下去,以为今日的宴会是婳懿主理,心下便生出几分不满,语言间都是对她的控诉:“今日宴会是谁主理的,明知太子身子虚弱,还故意让人在宴会准备这样的水果!到底是何居心?”
婧和这些时候一直在养身子,对于旁的事情也都没有太过关心,本以为今日之事是婳懿的手笔,想裕琏日前同她讲起婳懿待他如何如何的好后,便就打消了此想法。
德贵妃这是自复位后着手的第一件事,可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不过是想着今日天气炎热,正逢新进贡的水果到了,她便也是私心里想在皇上面前表现一番。
“这倒是本宫的不是了,原本臣妾是瞧着到了五月底,今儿天又热,便让人备了解渴的果子。”德贵妃瞧着皇上没有不满的样子,心下也放心了些,又佯装一副愧疚难当的样子与婧和赔罪:“也是本宫的不是,倒是让公主担心了。”
婧和一听,想着今日竟然不是婳懿的手笔,有些庆幸好在自己没有莽撞直接怪罪婳懿,又瞧着婳懿在一旁与婧媛她们说话坦坦荡荡,心中又升起一丝愧疚来。
婧和自幼便在太后膝下长大,与德贵妃关系也还算是比较和谐,自然是不会因此小事就真的对她心生不满,莞尔笑着与她说道:“德娘娘无须如此,方才儿臣也是关心则乱。你也知道,儿臣就裕琏这么一个亲弟弟。”
婧鸢听她这样说后,当时就有些不满,想着明明婧和是有那么多弟弟,偏偏就是不认他们,本来还想说旁人也罢,她的裕厘哥哥怎么就不能入她眼时,被裕厘一把拦住,婧媛也是一副威胁的样子瞪着她,不准她多嘴。
德贵妃的眼底闪过一丝恼怒,许是婧和都没有意识到她随口的一句话便是得罪了德贵妃。
“太子身子弱些,公主对他格外的关心也是应该的。”德贵妃没有表露出对婧和的不满,反而是坐在那里与她谈笑风生。
正如往常一般的流程,宴席散去后,皇上便去了婳懿宫中,等到第二日时,婧和在拜别了太后与皇上后,便在裕琏的护送下离开了皇宫。
紧跟在婧和与驸马的马车后面的是皇上新赏赐的五名宫女,其中一位名叫春兰的宫女腰间别着一枚香囊,她素手紧紧握着,脑海中回想起今日临出发前徐礼亲自送至她手中,原话是:“皇上的意思是,若是驸马有对公主生出背叛之心,可为了公主和公子的前程,去父留子。”
而这一切的背后,婧和自然是什么都不会知晓。
待到婧和与驸马回到蒙洲时已经是两天后,蒙洲将军在得知福多伦在宫中犯下的事后,感念皇恩的同时只觉得老脸蒙羞,当即便是狠狠的责罚了福多伦三十大板,更是扬言此番皇上赏赐给她的五名宫女,都不能有任何名分,尤其是那位勾引了福多伦犯下大罪的佩儿,扬言不准她生下福家的子嗣,自然,这都是后话。
————
懿帝十三年七月十五日,阳光明媚,天气晴朗,如今朝堂上下一片祥和,皇上稳坐天朝江山,蚩尤部落至三年前被睿亲王击败后便再也没有挑衅过天朝边境。
如今是真正的到了四海升平,天下安定的局面,可这却永远是表面,朝堂上依旧是暗潮汹涌,朝中睿亲王手握重兵,无论是在前朝还是战场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尤其是因为婳懿与裕厘的关系,他在朝中的地位更甚于从前....
今日如往常一般下朝后,裕琏坐上马车正要回东宫的时候被徐坚叫住,这几年他的身子虽还是那么虚弱,倒是平素里的生活还是不会有太大影响,尤其是有裕厘时常为他诊脉调理(自然他的方子都如以往那般,是由婳懿看了后才能使用。),身子也算是比从前好了些许。
“太子殿下留步,皇上请您到养心殿回话呢。”徐坚是紧赶慢赶的才追上裕琏,话说裕琏又不会武功,怎么今日就走得如此之快。
裕琏顿住正要上车的左脚,曾经小小病怏怏的孩子,经过这几年的成长俨然是一副病弱美人的翩翩公子,不知是不是他与裕厘一同长大的缘故,兄弟二人是所有皇子中与皇上长相最为相似之人,不过二人间最大的区别便是一人似冬日里的冰雪——冷若冰霜;一人则是如春日里的和风那般——如沐春风。
“徐总管?”裕琏在看清了来人了后喊出,温和的笑着:“方才下朝时,父皇并没有留住本宫呢。”
“皇上也是下朝后才决定,还请太子殿下快些吧,皇上还在养心殿等着您呢。”徐坚的态度是不卑不亢的,就算是眼前的人是天朝储君,也不能动摇到徐坚心中唯有皇上一位主子的决心。
太子瞧着事情有些紧急,便也只好同身后的护卫吩咐:“你去告知宸亲王一声,便说今日的黛山本宫就不去了。”
自太子入朝后对于朝中一些事情也算是了解了些,睿亲王有让裕厘入朝的心思不过都被婳懿以木族子女不能入朝的祖训给驳回,几次下来,睿亲王倒是再没有提过此事。
养心殿内,依旧是那般的威严悚然,尤其是如今皇上的性子再无以往那么的温和,便是有传言都说皇上这是被纪风给带偏了,毕竟纪风的性子也是路人皆知。
别看如今太子身居储君之位,可在面对皇上时,心下还是会莫名升起一丝敬畏之心来。
“儿臣给父皇请安。”太子走进御书房,见房内低压的声响突显出他此刻的心跳声。
皇上面无表情的坐在那儿,手中还拿着一本折子细细端详,不仔细看的话会以为是皇上在批阅奏折,只要你细看便会发现那是皇上今日一早便收到婧媛自远方寄来的画作。
“嗯,起来吧。”皇上自年满不惑之年后,气质上也再也没有了年轻时候的温和,就连婳懿都偶尔调侃他坐在那里不说话的时候,总是让人望而却步。
“父皇让儿臣来,可是有何吩咐?”眼尖的太子自然是发现了皇上手中的折子,看那手笔他一猜便知是婧媛。
可就是给他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在这个时候提出让皇上将婧媛的画本拿给自己看看。
“嗯,朕收到密报,近来京都不知是从何处多了些黑火药,你悄悄的查一下,切记,万不可打草惊蛇。”皇上三言两语便吩咐完此事后,便又继续低头欣赏婧媛的画作。
太子稍微的愣了一下,自他入朝以来,还从未接手过如此重要的案子,心中暗自流汗的想着这样的事情还是廉亲王来办,要合适一些。
“是,父皇,可是,儿臣资历尚浅,怕是完成不好如此大案。”太子是心有余悸,其实仔细算算他也不过十六七岁而已,突然便接手如此要案,若是没能好生完成岂不是要辜负了皇上的一番信任。
皇上只是将手中的折子轻轻放下,随即语气缓和的道:“不过是让你查一下踪迹即可,就是因为你资历尚浅,朕才要现在就开始磨练你,太后也说打算在八月便为你择选太子妃的人选,这几年朕都没有让你真正独立裁决过事务,此事朕要交与你之手全权办理。”
太子怎会不知这是皇上对他的期许,然他也心知肚明,自己尚且没有太多经验,先前遇见好几回都是裕厘在旁出谋划策,自己才能脱离险关得到皇上的认可。
“是,儿臣遵旨,只是,儿臣有一事相求。”
“何事?”皇上说话间,手也不自觉的拿着方才被他放下的画本,似乎是很满意此回婧媛画下的景色。
“父皇,儿臣想以学业为重,至于迎娶太子妃一事,儿臣以为还不急于一时。”太子更是明白一点的是他的身子不好,何况他更是想将来能迎娶自己喜欢的女人为妻,如此才是对那女子负责。
皇上对于裕琏单纯的心思是有些恨铁不成钢,他又何尝不知太后提出此事的目的,不正是想让她们李族的女儿嫁给太子,好让李族的荣耀得以延续。
只是裕琏虽贵为太子,可随着母家的陨落,他未来登基后没有强大的后盾做支持,是极难坐稳那把沉甸甸的龙椅。
“胡闹!你以为让你迎娶太子妃只是为了延续皇室香火?除此之外,将来你登基后若是无岳家做靠山,你这东宫之位如何能做得稳固。”皇上说的难听,却也是实话。
哪怕是如他当初都不得不为了稳固自己在朝中的地位,而迎娶了孝瑞皇后。
闻言的太子没有多言,只因皇上的此番话让他想起了孝瑞皇后来,更是深知皇上性子的他没有再多言,而是借着要去给查黑火药一事退出了养心殿。
自太子离去后,徐坚为皇上端来绿豆莲子汤,嘴上还说着些许体贴的话,“皇上,这绿豆莲子汤最是解暑,今日喝这个是再合适不过了。”
皇上笑看了眼放在面前的绿豆莲子汤,想起了眉心一抹桔梗花钿的女子来,笑问道:“皇后除了让你送来这汤外,可还说什么了?”
徐坚见自己是瞒不住皇上的,便也就如实的说了:“皇上英明,方才皇后身边的紫菱送来时正逢太子也在呢,便也只留下一句说是娘娘问,皇上今日可要到翊坤宫与她商议一下太子选妃一事?”
这样的借口徐坚是连说着都觉得别扭,不是话有什么问题,问题的关键是婳懿,她是知道太子一心想娶自己喜欢的女人,不想过早成亲,便是在去年的时候太后便提过几回,都被婳懿不当回事的给敷衍过去,直到现在太子的年纪越发大了些,婳懿这才没有了由头再护着太子。
“既然皇后如此忧心太子一事,朕总不好不给她面子。”皇上说罢便带着那本画本子离开,朝着翊坤宫的方向走去。
眼下宫中格局分明,婳懿虽地位依旧稳固,倒是也不如从前一样的宠冠六宫,毕竟皇上就一人,偶尔还得因为朝局、私心分些宠爱给其余嫔妃,再有如何多的恩宠,也架不住一回又一回的冷落。
自然了,这些都也不过是婳懿眼中看到的,可旁人眼中的婳懿依然是那位宠冠六宫的皇后,儿女在旁又能得皇上恩宠,试问还有谁能有她这般的幸福。
尤其是这几年来,皇上似乎是有意抬举七皇子和六皇子,二人在宫中地位分庭抗礼,不分伯仲,一切的背后都因二人各自的生母,贤贵妃是嫔妃中最得皇上喜欢的嫔妃,德贵妃则是嫔妃中出身最高的嫔妃。
除却二人外,这几年宫中得宠的也无非还是那些人而已,皇上一直不肯选秀,故而这三年来宫中都没有过任何新人,林昭仪因为年岁渐长远不如从前那般得宠,倒是今年新年的时候禧贵嫔因一出鼓上作物而再次得到皇上的宠爱,于三月份时被皇上晋封为昭仪。
除此之外,便是宫中几位位份低一些的嫔妃得宠,譬如如今正身怀六甲的慕容小仪便是其中颇为得宠的嫔妃,余下便是这几年得到皇上晋封的一些嫔妃:柳才人、那答应、高常在、吴答应以及魏答应几人而已。
不过,要论起谁更得宠些,几人说穿了也不过是平分秋色而已。
皇上来到翊坤宫的院落时,正好瞧见裕稷小小的身子正还蒙着眼与婧鸢还有几位宫人玩抓小鸡玩,婧鸢性子素来调皮,见着是皇上来了后,也不出言提醒,而是调皮的示意一旁的宫人都莫要出声。
在裕稷不知道的时候,皇上已经是悄无声息的站在他身后,而不出所料的是裕稷在感觉身后有人时,以为他能抓到一人时,一下子便抱住了皇上的大腿,就在揭开眼前的手绢时发现是皇上也没有觉得害怕,反而是抱着皇上的大腿甜甜的喊了一声:“父皇~”
这一声软软糯糯的是惹得皇上心花怒放,要说是他后宫中哪位皇子最不怕他的,那便是要数裕稷了,不知是不是因为自幼就与杜若和兼廉的缘故,他的脸皮经常是厚到连纪风都拿他没辙的地步。
“大早上的你又在抓美人了?”皇上笑着打趣。
裕稷总是管这抓小鸡的戏耍称为抓美人,说是宫中与他一同玩耍的都是美人。
裕稷有些羞涩的点点头,模样有些像是被戳穿了心事的少年一般,“嗯,父皇,你手上拿着的是什么啊?”
皇上宠溺的看了眼裕稷,没有隐瞒的同他讲:“是你婧媛姐姐新画的景色,她上月去了西京,那里的锦绣河山实在是美啊。”
裕稷听后若有所思,歪着脑袋盯着皇上看,也是这时皇上才渐渐发现他都来了这样久,也不见婳懿出来迎接,不免心中又以为婳懿是要恃宠而骄,这些年她似乎是越发的没有规矩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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