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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归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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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位老妪推着双轮木车停在悬崖边上,因道路陡滑,木车堆满了竹篓木箱,木车前方有一个廋弱的少年死死拽着缰绳,像牛马一样奋力拉着木车上坡,岂料,前面拥挤的人群将少年撞倒,少年死死的拽住缰绳才幸免跌落山下,少年惊慌摇坠的重力将木车拉扯得趋趋滑向崖边,木箱哗啦啦滚落,不辛砸在少年头上,少年吃痛尖声的叫救命,老妪顾不得木车,急忙拿住缰绳,可惜年迈不堪重负,哭丧似地泪眼婆娑,正欲呼救,那山谷口的一伙山贼哄笑着走来,不等老妪哀声乞饶,两个山贼伸手一把拽过缰绳,将失足跌落山崖的少年救起,老妪喜极,正欲起身答谢,岂料山贼将少搂在怀里一阵轻薄。

“早闻见你身上的香味了,大姑娘一个,还挺俊俏!”

“我早说这是个女的,首领还不信,刚才在山下我还瞧见她捉蝴蝶呐!”

两个山贼身形颇为壮实,如同欣赏宝物般将男扮女装的少年擒在手里蹂躏,随即不顾老妪苦苦哀求,一把将少年推进山贼首领的怀里。山贼首领一痛大笑,随即一把扯掉少年的帽巾,少年哀呼着露出长长的青丝秀发,被山贼首领如猛虎擒羊般牢牢箍在怀里。山贼首领拿捏着怀里美人的下颚仔细端详,长满黑漆漆胡子的脸庞狂喜道:“果然是个美人,正缺个压寨的娘子,这会子心满意足了,回山里给你们俩记大功一件,赏酒赏肉。”

两山贼连连道喜称谢,不顾老妪讨饶哀声,提起老妪跪伏的身躯,猛扇打几下,便欲将老妪推下山崖,岂料,忽见一人凌空袭来,未及遮挡便被两只脚影踢中,摔进山贼群中。

老妪吐尽口中鲜血,拭擦净脸旁在瞧时,女儿已扑倒在怀里哭泣,却见一个身影挡在一伙山贼身前。

星屠尽力一击,落下的身形轻微的有些摇晃,将寻妖剑杵在地上,猛吸了好几口气,胸腔才渐渐平复。山贼首领伸手挡住一群手下,望着一身污泥,看不清脸庞的星屠,嚣声道:“哪里来的野汉,敢管我黑鹰山的闲事。”

星屠道:“好一群无耻的贼盗,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杀人劫掠,强掳民女,不怕官家擒拿,就不怕蜀山派披香观来取你狗命!”

山贼首领道:“你这野汉怕是饿昏了头,这都什么年月,哪里来的蜀山派人。”说完便豁口大笑。

星屠一怔,心想:“蜀山离此尚远,不过披香观离此不过三百余里,观内奉香执火的天官将军不下五千,秉承神令的山神土地不下十万,蜀山方圆千里应是太平无忧才对,怎容这等山贼盗为祸,难道百年时光,父亲已然....。”星屠猛摇了摇头,不敢在接着往下思去。“只可恨中了万肠骨醉的毒,功力薄弱,不然招来土地爷一问,或许能问个究竟,身亡百年,不想蜀中竟成了这等浊世。”

山贼首领蔑笑地望着星屠,见他时而皱眉沉,时而颇为伤感,虽然脸庞尽是污垢,看不明长得什么样,但见身形宛如风拂柳,颇为不屑的叫道:“我看你像是有些手段,快饿死的人,还敢管闲事,不如入伙我等,逍遥自在岂不快活。”

星屠哼声道:“做个打家劫舍的强盗倒也轻便,可惜,只怕我会恶心死。”

山贼首领道:“不识抬举,你当本大爷稀罕你,你手下那把剑,模样还挺俊,应该值不少银钱,交出来,饶你不死。”

星屠听闻居然一惊,日日夜夜里,都是抚摸寻妖剑如眠,倘若剑丢失了,还能这般安心如梦么?不曾想,此刻间,听到山贼要抢走寻妖剑,握住寻妖剑的手不禁抓得更紧了。

山贼首领见星屠深情思定地注目剑身,笃定属值钱的货物无疑,挥手间,一拥而上对星屠杀来,人群里呼出的惊骇声才惊醒星屠,刀光劈来,横过寻妖剑挡去,刀劈在寻妖剑上留下一道浅浅的白痕,星屠心痛不已,随即将寻妖剑紧紧贴在身前,生怕再受刀劈击打,虽觉身无功力,但星屠自小练功,身法犹在,一伙山贼更是越打越觉诡异,不知星屠是如何躲开的攻势,每每刀光劈来,都被星屠极其诡异的身法巧妙避开,辗转腾挪一时尚能周旋,可时间一长星屠便觉心头堵塞,渐渐感觉力不从心,一个恍惚间,山贼首领突如老鹰跃起,从后背袭来,贴背一脚将星屠踢倒滚进落人群之中。

若不是身中剧毒导致功力尽失,收拾这等凡人盗贼何至于这般费力,星屠倚靠自幼所习功法,勉强能驱使灵魂灵力探查周遭事物,虽洞悉不远,但一伙杂乱山贼乱砍乱劈也还能轻松躲避,只是这山贼头头颇有些本领,再这般打下必遭不测,转念间,一伙山贼奔杀而来,人群里发出惨叫声,鲜血飞溅到星屠的脸上,双指抹血,星屠灵光一闪,掐指成印,口中急念咒语,不稍时,黑烟在星屠身遭冒起,山间阴风涌动,阵阵鬼哭呜咽声刮过,一伙山贼和人群骇然顿立,鬼哭声犹如在耳边响泣,咋见星屠隐隐变幻成一个黑身白面的厉鬼,一时人群被惊吓的四散开去,留下一伙山贼瑟瑟发抖。

星屠猛然间一跃,如一阵烟雾袭去,猛扑山贼首领,双掌深深地插入其身躯里,那山贼首领眼瞳里惊恐的见到一个头戴官帽,白皮包骨的鬼正悉索的嚼齿,遂即,眼瞳里消失了光芒。

一伙山贼恍如三魂飞出天外,慌忙逃窜,惨叫声不绝于众耳。

摘下两片树叶遮眼,约莫日落下山头,星屠才杵着寻妖剑缓步走出,见山坡下人群纷纷遥遥张望他,不禁地挠着脸颊憨笑了几声,星屠帮老妪扶正了木车,收拾散落的行李,正想将木车推上坡去,却发现异常吃力,好似力气已然用竭。星屠心中不免苦笑,若是以前功力全盛时,莫说扶手推车,如此轻简物品,只需轻挥一挥衣袖,只恐这木车便会飞去老远,如今...。

老妪和少年见有人相助,神情好似有些慌张,母子俩才急忙上前帮扶,三人几经坎坷道路,终于将木车推过坡顶,老妪朝着星屠作揖道:“多谢恩人相求,多谢恩人相救。”星屠摆摆手,转身便独自离去,老妪叫道:“恩人留步,摔下山崖的木箱里有些干粮,恩人稍等,我去取来,好歹答谢!”

星屠拱手道:“多谢好意,举手之劳,不敢叨扰...。”星屠相拒,不想多言,不曾想老妪却抢话道:“这路上逃难的人多,山里的鸟兔见着人就怕,你每日里只食草饮露,不稍几日便能饿死你。”说罢,左顾右畔间,凑到星屠身前,悄声道:“那些滚路山崖下的竹篓里藏有些酒肉和银钱,世道不太平,不敢露白,晚了又怕被人拾去,我去之后,我这女儿还劳烦你多照料,恩人稍待,我去去就来。”老妪慈笑的望着星屠,不待星屠回应,转声朝来时的山下走去,那少年听闻母亲所言,怯羞着偷瞄星屠,见他衣衫破烂,头肮脚脏,不免露出些摒夷之色。

星屠无视少女的目光,不曾想是否是功力衰退还是身死百年,总觉脑袋里分不清缘由的事太多,眼力也变得差强人意,竟分辨不出少年居然是个女儿身。盘腿坐下歇息,本欲运功调息,无奈,身躯好似干瘪的躯壳,无一丝真气流动,万肠骨醉的毒在星屠体内,浓稠的凝聚在腹部,竟像死水一谭,黑漆漆的无丝毫波动。星屠手指打结捏印,驱使灵魂功力,灵力依然淡薄,比起刚修道的道士催使出的灵魂功力,星屠的灵魂像是一阵风便能将之吹散。天黑呼呼的,老妪背着木箱,怀抱竹篓步履艰难的走来,星屠再三言谢,便接下几块肉食和那最喜爱的一壶酒,在老妪交代等天黑间后再吃的叮嘱下,星屠百年苏醒过来后,尝到了这第一口人间烟火。及目所望,人群漫山遍野,地上铺陈干草,树下撘棚,纷纷席地而卧,篝火间煮着野菜,烧着麻雀,有的悲泣,有的饥饿呻吟,有的病入膏肓,山野间的疾苦声音充斥着星屠的双耳直至晨霜打叶,天晓日来。

四匹骏马沿着山路纷至沓来,老妪起身相迎,那少女扑在一位老者怀念嘤泣,老妪与来者四人交谈一会儿,不时地往星屠身上望来,星屠茫然有些失措,忙催使灵力探听,以前耳聪目明,如今却只能细微的听到只言片语。

老者小声怒斥老妪道:“如今这世道...你怎敢将财物告知他人,你不要命了?”

老妪劝慰般的说道:“这孩子心地不错,拼尽全力的救我们母女俩人,我日日见他运坐调息,想来会些道术,却甘自风餐露宿,想来必是善道之辈,何不邀他入教。”

老者嗔怒道:“你什么都还没告诉他罢?”

老妪道:“那是当然,你且去问?”

老者一生紫袍道衣,一张脸颊像是被人捏过使得鼻梁高高凸起,走到星屠身旁,上下仔细打量一番,作了道家一礼问道:“贫道李四张,这厢有礼了,敢问道友,何处高山香观?”

星屠听闻几人只是欲拉他入伙,想来必是昨日里是施法被这老妇人所见,正巧也认得些道法,如此而已,一颗悬着的心也放松了下来。

星屠还了一礼,淡道:“烦劳高问,山野道人,不敢居鼎,自在而来自在而去。”说罢朝着老妪躬身施礼道:“多谢居士布舍酒食,小道拜辞。”

星屠只想早日回家,早日回归西蜀山门,可是心中又隐隐有些担忧,天下玄门早已经似我为魔,那爹娘哩?师父师兄弟们呢?奕是如此将我当做恶魔吗?连日来身藏于难民丛间,难得了几日清静,每到深夜,忧思过往,总有理不清道不明之处,有的玄门中人的确是星屠所杀,可全是伪善泯灭良心之徒,可有的人却是善于之辈,譬如玄乙宗草灵儿和磨叶,全算在自己的身上,中间缘由,想是必有阴谋不明之处,西蜀山和家门据此处仅千余里,步步朝着回乡的路迈去,星屠却步步有些后怕。

“道友留步,如今战国纷争,天下大乱,道友此去又有哪里是清平乐道之处,眼下神将山披香观正在招贤纳士,广收香众,道友如此年轻便能白日里招魂,道行非浅者不能驱之,况且道友心存善念,他日修为必然前途洪量,一来成全李某为蜀山谋得贤才之心,奕报答恩公搭救家室之恩,恩公何乐而不为呀!”

星屠身躯一震,念道:“披香观!”神情被李四张身后三个青年汉子瞧在眼里,其中一人道:“蜀山威名远播天下,天下玄门无不敬仰,家师正是披香观内千岁爷座下执事官李老爷,千载难逢的好机遇,老兄还不快快拜谢!你我一同伺候恩师,他日平步高升,银钱仓储斗量,还何愁衣薄粮浅,孝敬不了恩师呐!”

李四张抚须,神情得意笑而不语,使了使眼色,另一青年从马背取来一面大罗,挥棒使劲敲打,铜锣声响彻山岭,一时间,难民纷纷踏来。

李四张走上一处山头,清了清嗓门,叫道:“众位乡邻,如今各国昏君残破不仁,多行不义,致使战火连连,百姓厄难重重,饱受灾苦,诸位欲往西逃去蜀中避难,奕无不可,只是这巴蜀之地常有妖魔鬼怪时常出没,横行于山野洞府之间,每每捉去活人便是生吞活剥,生灵涂炭呐!”

星屠一听闻,这老道修为不错,运功催动内腹,使得他的声音不比铜锣声弱。

“幸得天界道君老祖谱降恩泽,传大罗仙旨於神将山披香观,福音降世,泽陂苍生...。”李四张脸色肃然,虔诚拘礼拜天谢地,身后三个徒弟急忙跪下,拜贺道:“拜谢大罗仙界恩惠世人,拜谢大罗仙界恩惠世人。”

人群中有许多的难民奕朝着老道拜伏,有的难民却在左顾右盼。李四张见状,跪伏山头,郎声自念道:“道君老祖传弟子仙旨真法,法坛行教世人,渡疾苦,超噩运,大罗法咒急急如律令!”

挥袖抬手一招,山间大风突起,双指摇令马儿,四马皆踏蹄相应,嘶鸣不已,一番景象使得人群尽数伏拜而下,大呼老神仙救命!

山头下老妪和少女惊喜地盼望着李四张,星屠眉头一皱,逐即贺喜道:“这位执事官老爷法力无边,想必是亲传蜀山门派,蜀山乃是玄门修道之士,但神将山披香观立足于尘世凡间则不同,听闻披香观主千岁老爷姓秦,讳名山海,坐拥仆人千数,良田千顷,家境殷实,西至黄河之上,下至东流黄河之口,无人不知无妖不闻其赫赫有名蜀中地位,蜀中玄门之士曾拜坛祭天,求取天界,讨得一旨,旨意敕令秦山海蜀中降妖伏魔,施慧百姓恩泽,功德无量,册封为蜀中道门修士和山妖精灵的统帅,加封太保千岁,至此,更是名燥三界皆唤之:秦千岁。”星屠朝着拱手问道:“请问老爷,不知小道所闻是真是假?”

众人啧啧称奇,齐齐的望向李四张。

李四张神色一怔,转而一笑道:“道友所言极是,我披香观盛名,三界六道广闻,天下皆知。”李四张尤为欣赏的望了星屠一眼,欲待接连美言,却听星屠抢道:“披香观主家财万贯,必然恩惠施救难民,不知老神仙能否秉明千岁爷,渡我等难民逃脱噩运,广施恩泽?”

李四张正色道:“这个自然,千岁爷向来关爱蜀中百姓,视为子民,理当救苦救难。不过,如今这世道浑浊,里外难分,披香观本着救万民于水火之心,普渡众生之情苍天可表,然则僧多必然粥少,披香观主广纳贤明信士,有愿者,望请入我门下,逢清平盛世时安乐自在,逢浑世不清我等一道斩妖除魔...。”

星屠听李四张言外之意,好像父亲仍然健在,心中一阵欢喜,继而听李四张接着道:“蜀中沃野千里,良禽万山,有道是物竞天择,农桑许与尔等,不可吝缘道化,皈依我派,当虔诚尊命。”李四张说完,便与身后三人走下山头,三人从马背上取来包裹,殷勤的向难民派发香囊,难民们无不虔诚的接过,跪拜在地,口中答谢声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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