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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现言小说 -> 当穿越落到我头上-> 三十六 神医无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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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 神医无名
- 范雅玲刚睡下没多久,范乐安就匆匆的闯进屋内,看到床上人儿时才放轻了动作,脸上挂满了惊喜,拉着范千安就来到屋外,玉竹困惑不解,不过还是上前替小姐盖好了被子,安抚似的哄拍着她的后背,让她睡的更加安稳。
“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兄弟二人来到屋外,范千安笑着打趣道,可在看到范乐安眼底掩藏不住的笑意时又严肃了几分。
范乐安跟随范半山出去寻医,家里需要留一个能掌事的所以范千安留了下来,不过这才不过几日,范乐安便欣喜的回来了,那肯定是带回了好消息。
“是不是找到能给小妹医治的人了?!”
反应过来的范千安激动的抓住范乐安,一直平静淡漠的双眸重新燃起希望。
“对!我和爹偶然遇到一位自北方来四处游历修炼医术的人,她刚到京城就免费替人瞧医,百姓们很多看不好的顽疾都被治好了,我们费了好一番力气才把她说服来给小妹看看的。”
原来父子二人还未出京城就遇上这么一神人,这两日都在蹲守着神医,又抓了一些被她治好的百姓问话,观望许久才决定带人回府看看,谁曾想对方不要钱也不要名利,追着人好一番劝说才把人劝了来。
闻言,范千安再不能维持住脸上的从容,双手紧紧的握住了范乐安的手,兴奋的颤抖着。吩咐玉竹一声后两人便一同前往会客厅去见这位神医,不论到底能不能行,他们都不愿错过任何一个机会。
会客厅里范半山正热情的招待着眼前这位好不容易请回的神医。而所谓的神医身着白色粗布麻衣,衣服上甚至有几块大大小小的补丁,头戴白纱斗笠遮盖面容,肩背一个不离身的药箱,看上去也就比街边乞丐好一点儿罢了。
神医规矩坐着,手边的茶盏都不曾动过,到达范府甚至没再开口说话,范半山不禁抹了把额角的汗珠,开始怀疑眼前人是不是江湖骗子,要是她医术不精,把玲儿治坏了可怎么办,范半山心中犯着嘀咕有些后悔将人带了回来,可如今似乎也没有更好的法子了,只能试一试。
很快兄弟二人一路跑着过来,范千安也见到了弟弟口中的“神医”,是一名身形单薄的女子,背着的药箱看上去破破烂烂的,而且给人的第一感觉奇怪的很,这令范千安不禁蹙了蹙眉,这样的人真能治好自家的宝贝妹妹吗?
范千安略微谨慎的来到女神医跟前行了一礼,在等他开口,椅上的人也站了起来回礼,二人面面相觑,似乎都在猜想对方伪装的面皮下的所思所想
“敢问神医尊姓大名。”范千安询问道。
女神医沉默片刻才回应:“无名。”
随后又觉得自己的话过于简洁,白色面纱下她再度开口解释。
“我叫无名。”
在场父子三人齐齐微微点头,范千安则重新打量起面前的“神医”,据范乐安所言,此人医术了得,来京城治了不少困扰百姓的疑难杂症,或许也能治好小妹。
“神医,吾家幼妹前段时间突发奇症,昏迷数日后忘却往事,记不起一丝一毫,十分嗜睡且睡前毫无征兆,醒后会忘记清醒时所发生的一切,您确定您能治好吗?”
大概是心中怀有希望,范千安向女神医粗略描述了病症,如此怪异之症有的人甚至没听完就撒腿跑了,不知眼前的女子是否真有这么大的本事。
无名抬起了头,继续沉默,直至许久,久到父子三人都以为“神医”不过是众人瞎传的虚名时她做出了回答。
“能。”
她回答的无比坚定,似乎谈论的只是一件人人都能做到的小事,这样的答案惊住了三人,先前哪怕没有吓跑的医士也不敢这般绝对。
很快,几人带着无名来到范雅玲的闺房,路上还补充了病症以及现在的情况。屋内的范雅玲还躺在床上熟睡,外界纷纷扰扰也影响不到她的梦境,不过她微皱眉头,貌似这并不是个好梦。
玉竹见老爷少爷都来了,在他们几人的眼神示意下掀开床幔挂到一旁,范雅玲躺在床上,额上浸出一层薄薄的细汗,呼吸也随着无名在床边坐下而逐渐急促起来。不明所以的玉竹疑惑的打量着眼前奇怪的女人,但多年的直觉还是造就她有一种独属于自己的判断,从被子里小心地声小姐的手腕露出,便于无名诊脉。
无名指尖搭上范雅玲手腕的那一刻,范雅玲就像遭到恶梦侵扰,频频说着呓语,一旁观望的父子三人紧张无措的盯着,见家中小宝贝如此难受几人心里也在好过,只能乞求这次的神医能治好怪病。
被拽入无尽深渊中的范雅玲遭黑暗包裹,被窒息笼罩,耳旁不时擦过破碎的机械声和急切的电子音。
【嘶嘶!宿嘶嘶嘶!宿主!系统良缘请求对接!嘶嘶嘶!】
电子雪花屏般的声音不断响起,几乎要掩盖那微弱的呼喊。
范雅玲只觉得噪杂,身体乏累,连眼皮都睁不开,甚至觉得被黑暗包裹的感觉十分地久违,好像很久很久以前她就是这样被黑暗包着的,可是是什么时候呢?似乎已经什么都记不得了呢,不过就这样也挺好,因为自己好像一直都是一个人,一直都是……
【成功对接宿主!!!】
正当无尽的深渊将范雅玲拽向更深处时,一道响彻云霄的声音划破黑暗,透出光芒驱散所有阴霾,原本不停下坠的范雅玲也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托起,送进了光里。
曾经短暂失去的记忆在此刻宛如潮水翻涌,一个劲儿的重新涌入了脑海里。她不是一个人,她有院长奶奶和福利院的大家,她还有阿爹阿娘,疼爱她的哥哥们,还有良缘,她该回去了。
时隔半个时辰,无名已经收起了长针,刚刚结束了针灸,父子三人就急切的挤上来查看情况,但无名仍旧稳坐床边的椅子上,没有丝毫腾让位置的意思,众人害怕治疗还未结束,生生忍下内心的着急,回到一旁张望。
无名伸出手,微凉的指尖贴上范雅玲泛着汗珠的脸颊,轻轻地抚着,并低声道了一句:“该醒了。”
顶着满额虚汗,范雅玲缓缓睁开眼睛,模糊不清的视线逐渐清晰起来,无名在这时退离了床边,范半山率先来到床前查看心爱的女儿,见到人儿虚弱到连睁眼都费劲的时候还是狠狠心疼了一下。
他慈爱的抚过女儿瘦削的脸庞,完全没了平日摆架的严肃,一家之主此时眼眶微润,张了张嘴又没说什么。他不想再折腾女儿了,那怕她什么也不记得,需要每日为她重述过去也没关系,从前还是个奶娃娃的时候就开始吃苦,如今他再也不想折磨女儿了。
然而范雅玲却不知最近发生在父亲兄长上的事,她只觉自己做了个梦,很长很长,长到令她乏累不已,让人饥饿,从晕迷到现在,中间所发生的全都被弃在无尽的深渊之中了。
“阿爹,头好疼啊……”
她揉揉眼睛,稀里糊涂的嘟囔着话语,身体的疲惫比爬上世界最高的山还要累,身上各处也像是被人暴打了一般,浑身酸痛。
说罢,范雅玲又合上眼睛,长舒了一口气,打了个哈欠,还伸了伸懒腰,浑然没有察觉到父亲和哥哥们的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