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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陛下催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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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嗒。

一枚黑棋落子,接下来轮到白棋了。

单恩文久违的和兄长单浯铭下棋,一边闲聊着自身近况,一边犹豫落子,而不擅下棋的沈逸白则悠闲的摇着手中折扇,吃着宫中的冰镇西瓜,喝着解暑的梅子汤,不时的掺一下两人的聊天。

“陛下,最近我北国那……”

正欲开口,一声轻咳却将未说出口的话塞了回去。

“今日不谈这些,你若想好了就落子。”

单浯铭把玩着手里的棋子,盯着棋盘连头都不曾抬过一下,而单恩文手里也攥着白棋,抬眸瞧了一眼面前的陛下,似乎对北国之事早已有了主意,若是这样的话那他也不再好开口,举棋不定的手终究有了方向,稳稳的下了一子。

一旁瞧戏的沈逸白忽觉没了意思,叫宫人搬来了躺椅还拿来了话本子,趁着下棋的两人没功夫搭理他时,大摇大摆的躺到了皇帝寝殿的躺椅上,握着话本开始翻找上回看到的章节。

棋局的形势有了变化,单恩文方才的一子解了白棋的困境,接下来轮到单浯铭犹豫了。

“你也老大不小了,打算何时添个王妃?”

依照先例,照单恩文现在的年纪早该有个妻妾伴身,却迟迟没有,不说妻,那裕王府上连个小妾都没有,冷冷清清的就只有那些个下人,说出去都叫人笑话。

再者,若是娶了重臣之女,日后对朝堂也有几分好处。

听到娶妻纳妾一话题,沈逸白都停住了嘴,尽量不发出声响,就怕引火上身,一向游山玩水不爱着家的他才不想被安排婚事,那种令人头疼之事最是不喜欢,况且……

“沈逸白朕是不想管了,但你呢?你不会也与他一样吧?”

正说着,一道狠戾的目光像刀剑一般飞到了沈逸白身上,吓得沈逸白一个激灵,默默地用书挡着脸,慢慢把头挪到另一边去,仿佛他看不见陛下的凶狠,陛下就不在瞪着他似的。

“不是。”他端起手边的茶盏,用茶盖拨了拨茶叶,慢悠悠地饮了口茶水,他知晓大臣们在催的事,陛下迟早也会催的。

“臣弟,已有心悦之人。”

放下茶盏思虑再三,还是决定说出来,或许那是喜欢也或是爱慕,他还清楚那份心意,但那份冲动叫他明白这绝不是普普通通的感情。

嗒。

棋盘上落下一枚黑子,不过黑子没有阻挡白子的进攻,比起这盘棋,单浯铭可更想知道是谁能让单恩文久久不愿娶妻纳妾。

“哦?说来听听,是谁家的姑娘?”

面对情爱,单恩文没了在政事上的坚定,支支吾吾的也没说出什么字来,不知不觉间颊边爬上一抹淡粉被单浯铭瞧进了眼底。

他不想说出那个名字,只觉得在还不知对方心意时如此草率会有些唐突,或许对于那个人来说,他只是有过恩情却没见上几面的陌生人,两人的身份似乎也有距离在阻挡,他也不清楚在将她娶进府后能否照顾好她,一切都还需要时间。

想着未来的事,单恩文垂下眼眸,没瞧见单浯铭眼里的不耐与不解,他只沉沉开口,道出了心中所想。

“臣弟与她不过见过几面,还没到相熟相知之地,而且,臣弟不过是单相思,还不知她的心意。”

虽是这样说的轻巧,可心里头却在隐隐期盼着再次相见是何时。

没听出个人名的单浯铭皱了皱眉,想不透有谁家千金能让自己这个皇弟失了心,不过是想知道个名儿,还要听他这样弯弯绕绕。

“你若真心喜欢,只管说便是,朕给你赐婚。”

单浯铭端起茶盏,帝王姿态无人能敌。皇帝后宫佳丽各有特色,从没真正喜爱过谁,毕竟若是心尖上住了个人儿,也就多了条软肋,到时便多了个威胁,从血泊里爬出来的他自然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什么情爱于他而言,不过是虚无的东西。

正是因为怕被陛下主张赐婚,所以没有说出那个名字,如若她不喜欢,又或者是已有了心上人,无论是哪一样都不行。

“多谢陛下好意,倘若臣弟与她有缘,互生情意自然最好,倘若无缘,我也不想强迫她,臣弟想自己处理此事。”

单恩文起身拱手谢过陛下好意,但他的母亲就是因为先皇不爱而导致遭人毒害,如今轮到自己娶妻了,他想寻个能与自己相互依靠、相互携手共度余生的女人,不想成为先皇那样的人,更不想自己的妻子成为母亲那样。

见弟弟如此执着,单浯铭没打算继续,只要他心里想着这事儿就行,也不是小娃娃了,自己的事情自己处理也好。

棋盘上,黑子的优势逐渐被白子占领,这一盘已经没有再下下去的必要了,也就到此结束了。时间转眼到了单浯铭午休的时刻,单恩文和沈逸白也要回去了,三人短暂的相聚就到此为止了。

下次再聚恐不知是何时了,简单嘱咐两句就把人送到了殿门外,单浯铭也只能送到此地,即便他是狠毒的君王,但回忆那么美好,总有那么些时刻想回到从前。他的神情不如一开始那般凶狠,放柔了眉心只与二人道了声:“保重身体。”

不久,两人像来时一样一同归去,君与臣的间隙早已将他们拉远,做君便是这样,立在高峰,无人不敢恭敬,同时也失了至亲至爱。

罢了,时光易逝,往事难追,回不去的再怎么惋惜也无用,过好当下才是正事。

“单恩文,你下定决心了吗?”

上了马车刚一坐下,一直沉默不语的沈逸白突然开口说了句令人听不懂的话,双手抱胸神色凝重,好似在商量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什么?”

“就是范雅玲那事儿!”

面对单恩文的不解,沈逸白有些气,在他眼里,单恩文是不可能与范雅玲共度余生的,虽然并不了解范雅玲这个人,但她的病都是天生的,是暂且无人医治的了的,换句话说,若两人结为连理,范雅玲随时可能抛下单恩文,先一步离世。

而单恩文母亲本就因为遭人残害早早逝世,届时只剩他孤身一人又该如何是好。

“大多人只知道范小姐生来腿疾,难以下地行走,但我找人打听了一番,她心脏似乎也算不得好,你若要找,何不早个健康些的?”

自从知道单恩文有那意思之后他就连忙找人打听所有有关于范雅玲的消息,因此认为这并不是一个好人选。

但,单恩文却不作声。

早在两年前,有关范雅玲病情的消息单恩文已经全部知晓了,他又何尝不是为了一个人去四处打听呢,若不是因为真心喜欢,他又何必做这些。

思虑几百个日夜后他并不担心承担不起后果,只担心自己照顾不好她。人生的许多事情都在要他的决策,貌似他必须要择出最优的那个,可总有几个迷茫时刻是选不出来的,生在皇室本就有诸多身不由己,这一次难得的掌握了主动权,他当然想试一试。

“倘若人人都想找个健康的,那她怎么办。我与她在两年前第一次相遇,那一年就已经想过了未来的所有,这么多年过去我已走到这一步,还有什么好怕的,如今我更怕留下遗憾。”

从众多兄弟之中爬出,明明是最不受宠的那个却活到了现在,所有的痛苦都已经历过一回,又怎会惧怕这个。

听到这里沈逸白扯了扯唇,觉得刚才说的重了,也怪自己心急,他并非觉得范雅玲不好,只是担心单恩文以后会接受不了。

不过既然有好好思虑过那这应该是他最后的决定了。

“我是怕你一时冲动,但既然你已经想清楚了我也不拦你。”

沉默片刻,沈逸白摊开手中扇轻拍着胸膛,目光瞥向一旁仿若刚才反对的人不是他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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