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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现言小说 -> 当穿越落到我头上-> 十七 第二次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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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第二次梦境
- 沉睡的梦境中范雅玲意外的仍然感觉到身体格外沉重,仿佛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而且撑开眼皮,映入眼帘的场景她依旧感到陌生,这一次她很快反应过来,往自己的腰上掐了一把,不疼。
她裹着厚厚的被子却还是能感觉到一股凉意,就像是冬季屋外在下着雪那样冷。艰难翻身后想要坐起来也做不到,双手没有一丁点儿力气,根本不足以撑起上半身。
她像是生了病,很严重的病,嗓子像卡了刀片一样难以发声,也十分干燥,飘渺的床幔外正是守床的下人,她想开口求助,却哑的厉害,手也没法动弹。
这里又是哪里??
比起上次梦见的院子,这里似乎是某间主卧,但既是主卧,那又是谁的?自己又怎会在这儿?
挣扎一番后她放弃了,梦里的自己再怎么难受那也只是梦罢了,等到时候梦醒了就好了。虽是这么想,可她却忘记这个梦带来的感知有些过于逼真了。
“夫人醒了吗?”
忽然,房门被打开,吹进一阵寒风,走进一个蹑手蹑脚的人儿来。
半透的床幔上多出一个人影,是熟悉的声音,他轻声的询问着守床的丫鬟,而丫鬟摇了摇头,同样压着声音表示自己刚才掀开幔帐看了一眼,并没有醒。
她无奈又乏累的闭上眼睛,努力咳了几声引起注意,果不其然,两人愣了一下,随后丫鬟掀开床幔,看到了虚弱睁眼的范雅玲,忙将幔帐挂了起来。
同样,还是看不清梦里人物的脸,那个男人也是。
挂完帐子,男人顺势坐到了床边,无比自然的用微凉的指尖抚过她苍白的脸颊,男人模糊的五官下仍然能看到乌黑的眼眶和一丝愁怅,比起上回在院儿中相见,他苍老了许多。
“醒了?我扶你起来喝点水吧。”
他笑意满满,让人无法拒绝,我也没有回应,但大概是默许了吧。
同时丫鬟也特别懂事,连忙转身去倒了杯水过来。
男人的动作小心谨慎又特别温柔,慢慢地把人儿抱进了怀里。刚从外头回来的他,衣上还带着一丝寒气,也证实了这一次梦到的是一个下雪的冬季。
温热的水送入口中,那一刻,竟能在梦中感受到干燥的喉咙被水润开的舒适,饮尽一杯水再清清嗓,似乎能说一点话了。
杯子被交还给丫鬟,他牵握起我那只可以说是皮包骨的手,宽厚的手心传来温度,是那样的令人心安,与他的手相比,我的手的确小了很多。
房间很静,没有人说话,有的只是起伏的呼吸声,男人凝重的神情逐渐缓和,强挤出是个看似还不错的表情,一直看着那只瘦弱的手背。
“手还是那么冷。”他打趣儿道。整个人没了上一回梦境里那样的有活力。
我不确定这两次梦是否代表了男人的两个年龄,这一次的他真的老了很多,而我也远比上一次还要虚弱,仿佛仅剩下一口气一样。
“三娘,今天怎么样?”
他抚了我的发鬓,流露出的情感是我不理解的,就像似老夫老妻那般。
尽管我很想开口问问他口中的“三娘”究竟是何人,但或许是受梦境的干扰,只能有气无力的回复了一个“嗯”。
可很明显,他并没有被这个回复所感到放松,反而面上更加惆怅起来。他收紧了揽着我的手臂,亲昵的蹭了蹭我的脸颊,随后那张温热的手心捧起我的脸,薄唇落下一个吻在我眼尾处。
“无论发生什么,我都在这儿陪着你。”
这句话,不知是说给范雅玲,还是说给他自己,或者是说给那位“三娘”的,但他坚韧的目光中透着温柔,让人很难不去信任他。
望着那双眼眸,范雅玲愈发感到熟悉,像是在哪儿见过,她使上全力抬起手向男人的脸庞伸去,就想摸摸那张两次都没能看清的脸,摸摸那双藏着爱意的眼睛,也想知道这双眼睛里透出的人儿到底是谁,是她范雅玲,还是那个“三娘”。
只是……
“呃啊!”
身体突如其来的剧痛打断了这一切,明明就差一点了。
“三娘!快!快去叫大夫!!”
浑身的血液仿若在倒流,五脏六腑撕裂般的疼痛,就连骨头也是隐隐地刺痛。
伸出的手无奈垂下,被男人接入掌心,他的眼神就像在乞求,似在说“别丢下我”“别离开我”,害怕失去我一样不停的颤抖,我不知道他经历过多少次这样的患得患失,那双眼睛像被人抛弃了一般充斥着恐惧、无助。
外面一片喧闹,而我依在男人怀中听着他的低语:“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好不好,三娘。”
他重复地念叨着,我很想回应他,想告诉他这只是一场梦,想告诉他我不是他的三娘,也想告诉他我没走,我大概,只是快醒了,如果有缘我们定还能再相见的,可我什么都说不出来,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将我吸走,我只能再好好感受他的温度,再留恋一番。
很快,我被迫脱离了他的怀抱,醒了过来。
和上一次一样,眼角带着泪水,枕巾上也染出了一块泪痕,床头点起了昏黄的烛光,莫非这一觉睡到了太阳落山??
随意翻动了身子,发现身上多了点酸痛,就连翻身都比平时困难了许多,难道那个梦境对现实造成了伤害?到底哪个才是梦,是病床上的范雅玲,还是范府的范千金,亦或是那个三娘,到底谁才是真,谁才是假!!
“呃!”
她捂着脑袋想压制头痛,大量的思绪在脑子里混作一团,就像理不清的毛线,分不清哪是头,哪是尾。
“小姐?小姐你终于醒了?!”
玉竹探到动静,伸了个脑袋进来,兴奋的喊了出来,好像这一会儿的沉睡把她吓着了一样。
然后接二连三的椅子与地面摩擦的声音响起,眼前多出了父亲母亲担忧的神情,还有两位哥哥的,他们脸上的表情几乎一模一样,都是担忧、松了口气和庆幸。
看着外面乌黑的天,想着不过是睡了一天而已,不至于如此吧。
“可算醒了,你可把阿娘吓坏了啊!”母亲抹着泪哭道。
原来,那日她被哥哥抱回床睡下后就来了郎中诊脉,哥哥们见她神色不大对劲就叫来了郎中来看,可无论郎中怎么号脉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兄弟二人也放了心,便让她接着睡了。
可没想到,这一睡就睡了三天,期间无论怎么喊,怎么叫,就是醒不过来,换了好几个人来看都没用,再过两个时辰天就要破晓了,一家人更愁了,守在床边只盼着她能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