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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我佐丞相,何惧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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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子琰醒来,头还是有点疼,却不知为何,仿佛有一股潮水在不断冲刷着疼痛,没一会他就已恢复正常,甚至有点神清气爽。

身上衣服还没脱,嗯……估计是自己昨天突然晕倒,被那老人送过来了。

那么这里应该就是丁下二房间了吧。

张子琰睁开眼睛,观察着自己的房间。

房间什么的先不说……

“大姐,你发什么癫!?”

却见温桥鬼鬼祟祟蹲在桌子后面,死死盯着窗外。

“嘘,小疏子小声点,被老江听到我就死定了!”温桥丝毫不在意张子琰,“先让师姐躲一会。”

张子琰咬牙切齿:“老夫一世英名今日就毁在你手里。”

温桥瞥他一眼:“一世英名?你是成了仙还是上了天?”

张子琰冷哼一声:“懒得搭理你。”

说罢向外走去。

丁下的房间一溜排开,隔的不远不近,房间不是多大,最多五六十平米。

丁下一房间门开着,张子琰若有所思,走近一看,那被称作老江的老人果然在里面坐着。

一老一少隔门对视。

张子琰伸手指了指自己的房间。

老人思索片刻,点点头,拄着拐杖晃悠着向丁下二走去。

张子琰舒了口气:“老夫的一世英名保住了。”

根本难不到他。

……

脚步声响起,并且声音越来越大,温桥蹲在桌子后,不敢出声。

一道人影出现在纸窗前停住,温桥屏住呼吸,不敢乱动。

那人停了一会儿后又向前走,温桥松了一口气,然而还没等她这口气呼完,门“哐当”一声被打开。

“啊—!!!”

惨叫响彻云霄。

……

南丘放下油纸伞,雨水顺着亭檐滴下,嘀嗒声连成一片,滴在石板上,滴在泥地上,形成一个个水坑。

古树遮雨,雨势在这深林中骤减。

“你很喜欢这个亭子啊。”他放下伞,坐在韩舟对面,面前的石桌铺上了什么动物的皮毛,旁边小炉温着酒,似乎是桂花酿酒,略显清冷的秋雨中弥漫着幽香。

深林小亭秋雨,微凉,炉上温酒。

“自登基以来便经常来这里了。”许庄抖了抖伞,站在一旁。

南丘指了指旁边的空座,许庄摇摇头:“尊卑有序,卑职就不坐了。”

韩舟斟了三杯酒,自顾自喝了起来:“这亭子多好,往这一坐,只管喝酒,就不用管别的烦心事了。”

他们就如昨日才见过面的老友对饮,闲谈。

南丘笑了一声,举杯饮尽。

又无人说话。却是异常轻松。配着雨声、炉火噼啪,配着酒香,配着秋寒。

“那小子,怎么样了?”南丘望着亭外,雨从林叶的缝隙滴落。

“我看不懂他了。”韩舟盯着酒炉。

“那就好。”

“倒真是奇怪,十二他还是个无理取闹的孩子,十四便不再流露情感,十六开始布局,到了弱冠之年,我竟已看不懂他了。”韩舟抬起目光,看向南丘。

南丘的脸上泛起微笑:“天下终究是他们年轻人的。”

“不过似乎他身边没什么帮手。”许庄目的明确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我不想帮,这个位子谁爱坐谁坐……谁能坐上来谁坐。”韩舟换了个姿势,靠在木椅上——木椅也披着毛皮。

南丘手里握着酒杯:“有什么帮的,他还用我帮吗?”

许庄抓起酒杯一饮而尽:“你们不帮,我要帮的。”

二人异口同声:“随你。”

又是归于平静。

韩舟说道:“你那七柄剑已折了三把。”

南丘握着酒杯的手抖了一下,脸上不见表情,又喝了一杯。

“我想保住他们,可他们似乎都不害怕,该修行修行,该喝酒喝酒。”

“那使板斧的壮汉叫嚷着‘我佐丞相,何惧之有?’”

雨小了,一滴一滴落。

“你说,为什么他辅佐你,就无所畏惧了呢?”

……

夜深,酒家刚刚打烊。

若不是打烊,估计费玄也不会走。

身旁不知何时出现一人,费玄努力睁开眼,勉强辨认出是王上身边的高手魏竹。

“再往前走,怕是有埋伏。”

“哈哈哈……”费玄喝多了酒,脚步不稳,晃晃悠悠提起手中的酒坛,仰头灌进嘴里,酒意愈浓:“我佐丞相,何惧之有!?”

“何方贼子,速速提头来见。”他砸了酒坛,舞起板斧,虎虎生风,杀意澎湃。

点点血气随板斧舞动而挥散,似雨如雾,板斧斩出,似虎如龙、风动云从。

一道饱含杀意、血气和无穷怪力的斧势斩出,瞬间削去了前方一排屋顶,砖瓦乱飞。

那屋子里却是没有普通居民,恐怕是早已部好的杀局。

银月淡光下,一道道黑色身影从房屋后、屋顶后的暗影里走出,默然静立。

身上披着黑色甲胄,看不出是谁的兵马。

费玄举起板斧,那板斧黑中带红,凶煞无比,他冲进黑甲中,板斧大开大合,一击便可劈碎甲胄兵器。

血液飞溅,血煞翻涌。月照射下,闪着白光,略刺眼。

远方又出现更多黑甲,手持长弓。

箭搭弦,金色道文忽亮。

“铛!”

很难想象这是弓弦所能发出的声音,如金铁般。

那箭由铁所铸,带着破风之音,振着金属嗡鸣,陡然跨越空间,携着似乎无可匹敌之巨力而来,直击费玄后心。

费玄晃了晃脑袋,酒意未散,待他回头,箭已至。

魏竹动了,长剑斩出,火花迸溅,箭被斩成两段,却仍向前。

方向偏移,只堪堪射中费玄手臂,直接穿透血肉骨头,看那样子,这只手是保不住了。

费玄如不知疼痛般,仰头大笑:“我佐丞相,何惧之有!?”

他单手提斧,一跃而起,身形似与月重合,点点血气浮现,包围斧刃,向下斩去,恍然有盘古开天之神韵,大地震颤,坤灵崩裂,一道长达千尺的裂缝出现。

魏竹知道费玄收了力,毕竟是在龙陵。

那所有黑甲在刚才那一击中全都消失。

一部分被劈死,另一部分是因为动静太大,怕被发现而退去。

费玄收了力,四下张望。

“不用看了,这么大动静,他们肯定都走了。”魏竹提醒。

“两种东西不见了,我一般先找重要的那一种……”费玄都不抬头看他,“所以我的酒呢?”

魏竹:“……”

等费玄找到那一地碎片,忍不住破口大骂:“哪个狗日的砸了老子的酒!?”

魏竹不忍心听下去,默默走了。

走不多远,身后的叫骂声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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