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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弟弟也绿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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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爷,您和仲秋星君不在天界,当季的各类杂事都需小神代为打理。小神先行告退,就不再打扰二位洞房花烛了。”危宿扯着一抹欠揍的微笑,装模作样地做了个揖,便拂袖离去。

他大晚上闹了这么一出,说来就来,是说走就走,丝毫没将虚宿这个顶头上司放在眼里,反倒是将虚宿晾在当场,咬牙切齿,却也无可奈何。

岁若星紧绷了数天的神经彻底放松,既然知道这冻柿子非但并无恶意,还是她死磕的“心虚”组合中的一位,之前的敌对之心自然大减,困意随即涌了上来。

一头倒在喜床上,松软的棉被令她瞬间进入了梦乡。

虚宿望着岁若星的睡颜,眸中泛起平日难得一见的柔情,“无论天帝如何安排,此世没有天命,只有你我。”

……

日上三竿,岁若星才从睡梦中惊醒,心宿的灵石还捂在她的怀里。冻柿子乖乖地在窗边的矮榻上打坐,倒也没做出什么逾矩之事来。喜房鲜红的布置告诉她昨日的一切并非梦境。

此时,屋外的结界已经消失,墙上的大洞也完好如初。

岁若星舒服地伸了个懒腰,那冻柿子竟仍旧双目紧闭,一动不动。

还自称是虚宿,我这么大动静还吵不醒他。难道真像危宿所说,他只是靠灵石之力维系,力量大不如前?

昨夜既然已经答应了危宿,孵化心宿灵石,协助虚、心二宿同团结一心,再次携手拯救苍生,她岁若星定当言出必行。

只不过这田府大少奶奶的身份她可万万担待不起,如今最重要的还是先找到野子,回到乡野小邑再做打算。

偷偷跨出房门,岁若星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自由的味道真好!

然而,下一秒,一记凄厉的哭声瞬间破坏了岁若星的好心情。

“二公子饶命!”

一名瘦小的婢女跪倒在地,连声哀求。两名家丁一人从背后扣住她的双臂,一人则用力地抽打她的脸颊。娇嫩的小脸上布满了血红的掌印,嘴角的鲜血与泪水混在一起尤为触目惊心。

岁若星远远的听不真切,只是瞧见一个锦衣公子冷眼站在一旁看着家丁施暴,清秀的眉宇间隐约泛着一股狠厉的神色。

眼看那婢女就要被打得昏厥过去,岁若星却没有上前阻拦,而是想着如何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溜之大吉。

像这样主子打奴才的情景,她从小到大已不知见着过多少回,每回上前多管闲事只会落得火上浇油连累别人添加责罚的份儿。

长久以来的事实告诉她,自以为是的善念有时毒过砒霜,还是少管闲事的好。

岁若星刚蹑手蹑脚地走了几步,便被那锦衣公子叫住,“嫂嫂万福。”

一众奴才也跟着作揖行礼。

岁若星尴尬地僵在原地,只好扯出一抹干笑回应,“早……早啊!”

“嫂嫂昨夜休息得可好?田午扰了大哥和嫂嫂的清梦真是该死!”

哦,这就是田剡的二弟田午啊!岁若星早听闻丞相田和有两个儿子。大儿子田剡嚣张跋扈自不在话下,这儿子田午却乖巧懂事,虽没有哥哥精明能干却十分贴心体恤。田剡在外筹谋,他则负责府中内务,腰间尝佩一把翡翠镶金算盘,被世人称作“金玉公子”,也算得上是父兄的得力助手。

可如今看来,这位好弟弟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一清早在她的新房前闹这么一出,还口口声声说什么不该打扰他俩睡觉!明摆着就是扮猪吃老虎,故意作妖。

“大哥婚礼操办得匆忙,做弟弟的没有出力已是十分不该,今早又让这该死的奴婢砸碎了兄嫂敬茶用的杯子,触了霉头,真是罪过!要是让外头的人知道了,又该多嘴嫂嫂您……”田午说到一半似乎察觉自己言语有失,不再说话。

哈,原来在这儿等我呢!岁若星心中了然。这二弟表面似是为她着想,实则是想借着砸碎新婚第二天新人用来敬祖的白玉杯,做实她命中带煞,不为祖先所喜的名声。

只是她这区区郊野弃女就算嫁给了他的兄长,对他而言也并无坏处,何苦费这么多力气损她名声。再说,她这名声已是黑无可黑,也不差这一两件。

想到此处,岁若星拂了拂罗袖,挺直腰板,大摇大摆地走到田午面前,俯身捡起了碎落在地的白玉杯。

“多精致的白玉杯啊!就这么砸碎了真可惜……哎呀!”岁若星似是不慎被杯子扎疼,顺手一抛。

这白玉杯不偏不倚正中田午的脑门。

田午吃痛捂头,心中气闷却一时不知该如何发难。

只听得岁若星假惺惺道,“瞧我这霉运,都落到二弟头上了。祖先在上,砸碎这白玉杯都怪我身上煞气太重,绝不是二弟监管内务失利,指使下人故意做的。”

岁若星这话里话外指桑骂槐,听得周围的下人纷纷强忍笑意,好不辛苦。

当事人岁若星却一副无辜的表情,捏起袖管凑到田午面前,要为他擦拭受伤的额头。

嘻嘻,让你尝尝陷害我郊野小霸王星爷的后果。老娘正愁没办法离开田府这个鬼地方,你小子可算是帮了我一把。

打碎白玉杯、砸伤小叔子,这罪名足够把她逐出田府了吧?

岁若星美滋滋地在心里盘算着,手上的动作更加热情。

田午避无可避,清秀的小脸青一阵白一阵的,为了维持他恭谦守礼的形象也不敢强行推脱岁若星的“好意”。

眼看岁若星的袖子就要擦上田午的额头,一只大手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将她强行拉入另一个坚实的怀抱。

岁若星玩心未收,笑颜对上了一张冰冷却绝美的俊颜,笑容霎时僵住。

“娘子,清早好兴致。”虚宿冰冷的气息拂过岁若星的耳边,令她忍不住一阵战栗。

岁若星演绎“扫把星”还没过瘾,就被虚宿硬生生打断,心中大为不爽,眼珠乌溜溜一转,又有了新主意。

只见她关切地对虚宿上下其手,摸着他的胸膛关切地询问,“相公,昨夜我俩刚拜堂成亲,你就气虚吐血,喘不过气来,你还不许我叫太医给你医治,说是怕印证了我‘天煞孤星’的名声,对我不利。瞧你这折腾了一宿,脸色都越发憔悴了……呜呜……”

说罢,还梨花带雨地哭了起来。

周围的下人们闻言窃窃私语,纷纷后退怕是沾染了霉运。

嘿嘿,目的达成,这回看谁还敢把她留在田府。岁若星窃喜,却发现自己的双手还贴在虚宿的胸前没有放开。这猥琐的动作再配上她一脸偷笑的表情,俨然一副花痴模样。

虚宿肃冷的脸上闪过一抹红晕,但身体却未避开,只是握住她的手,轻咳一声。

“跟我走。”

“啊,去哪儿?”岁若星来不及询问,就被迅速带离现场,留下田午和一众仆人呆愣在现场。

一眨眼的工夫,岁若星只觉得自己似是乘着一股风,穿过田府的楼廊,接着又策马疾驰,不一会儿便和虚宿一同来到了郊野之地。

虚宿潇洒地从马上跃下,伸手去扶,却被岁若星无视。

“你不是虚宿吗?神仙还要骑马?”关键是还骑得那么快,快把老娘的胃给颠出来了。

虚宿不做解释,只是握住岁若星的手,轻轻一拉。岁若星重心不稳,整个人从马上跌落到虚宿的怀中。

“你若想飞,也不是不可以。”低沉的声音竟有一丝宠溺的温柔。

“诶,不用、不用!”岁若星挣扎着从他身上下来,瞧他这一脸虚弱的样子,显然是灵力尚未恢复所致,要是飞到一半从天上掉下来,她的小命可就玩完了。

岁若星推开虚宿,这才发现原来自己已经回到平日生活的郊野小邑。然而,这里似乎没有了往日热闹的生活气息,茅屋之间竟空无一人。

“星爷,你终于回来了!”只听得一声呼唤,野子挑着刚打来的两桶水从远处走来。小鸟珍珠停在扁担上,见着岁若星也激动地扑腾起翅膀,朝她飞来。

“野子,你被放出来了?”岁若星原以为野子还被关在田府的地牢里生死未卜,没想到他却完好无恙地出现在这里。

“剡公子说之前的都是误会,他错把我们当作有意危害王上的坏人了,这不真相大白,他就把我放了。”野子望着虚宿,眼中竟有一丝崇拜,就连珍珠也飞上虚宿的肩头,亲昵地磨蹭着。

“误会?”岁若星瞥眼看向身边这个冻柿子,简简单单两个字,竟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野子,你年纪还小,不知道人心隔肚皮,有些人的话是不能相信的。”

“剡公子是好人,他还救了全村的人。”野子急忙道。

“村子里发生了什么?大伙儿都去哪儿?”岁若星问。

野子抹着眼泪将昨日回到郊野小邑后看到的情景讲了一遍。原来,田剡以野子的性命逼迫岁若星前去寻找不死丹,却没有放过村里的其他老小。他派人打听到了岁若星的居所,并打着齐康公的名号整个村落洗劫一空,一村老幼但凡违抗者都被打成重伤。

野子不明缘由,只当是贵人老爷又来拿他们这些郊野的野人当玩物欺辱。当他回来时,已是伤残遍地、唉声一片。幸好昨夜,田剡便亲自带着灵药前来救治,许多濒死的乡亲才捡回一条命来。他还教野子在村边的田地里种植灵草,方才野子就是去打水准备浇灌灵草。

岁若星听得满脸问号。救人、施药?自打虚宿霸占了田剡的身份之后,他一直纠缠在她身边,哪有时间做这些?

难道是……昨夜?在她睡着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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