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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六,暗道[新家1](灵感来源2020 刘默2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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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2.7.3五睛

今日,我在一个新“家”里(原著起笔)。即使我总觉得别扭,我不大觉得这是我家。但我又像是一直住在这似的,当我向大脑中查询,获得的却是许多在这里居住的片段。

那些记忆就像“真实”存在一般,都清晰完好的存储着,唯一的破绽...是情感。是的,即使他们保存完好,但他们都无法模拟当时的感情,所以都只是没有情感的画片。

但即使这样,在成倍的“熟悉感”压迫之下,刘余歌如在迷雾中前行。即使勉强有些认知,如今也只能把他们当做救命稻草的相信。

我四下散散,家中的父母与我友善的打着招呼,也未曾提起任何搬家之类的说辞。一切都如此正常,只有我如局外人一般诧异。

傍晚越过,太阳收起他的光芒。晚餐桌前,父母如平常一般正常的闲聊着,忽然聊到了某些敏感的话题——母亲?对啊,母亲?我的妈妈,她

“乒乒乓乓。”屋子静寂下来,只有筷子落地的声音。刘余歌捂着头用力咬着嘴唇,企图让他不要发出太大的声响。

可惜效果并不明显,随着滴滴鲜红的血液渗出,难忍疼痛的刘余歌还是惨叫了几声。父母顿时过来安慰,但他们很平静,像是...经常遇到这种情况。

“我想我没事了。”时间缓过,我用纸巾擦拭着嘴角的血迹,故作正经的让大家放松、吃饭。他们看了看我,确认我没事后,避开这个话题,继续闲聊起来。

我则是没了吃饭的兴致,甩下一句吃饱了就起身离开。走廊的灯照明效果并不如早上的太阳好,只要有突出的地方,都会有些许的阴影。

我注意到在走廊的尽头,一幅极少注意的装饰画。但当我凑近去看,我收回了“装饰”这个定义。

因为那上面的画根本没有任何意义,只是几团抽动扭曲的丝线,来回蜿蜒盘旋,最终拼接成几棵似于狗尾巴草的植物。

“我果然还是对这些新潮艺术保持抵制的...”正说着,我的眼睛放松了,四下扫动。此时我注意到,在这封挂画的墙边上,似乎有些阴影...

“我去...”我尝试推了推墙,墙面整体移动竟然向内凹陷成一个转角。但这毕竟是墙面,运动时依然发出了极重的摩擦声,我听到背后的脚步声靠近。

慌不择路的揪着画往回拉扯,但脚步声越来越大。我知道已经来不及关上,干脆回头打算直面。“你在这做什么?”是父亲。“我...我打算,欣赏一下这幅画,舒缓一下心情...什么的。”

“哦哦,有品位吧,这可是我花重金买来的。据说画家画得少,放家里既提升品味又值钱,你小子还是懂欣赏的吗。”“啊哈哈哈,是是是。那父亲大人就回去吃饭吧,我再看一会就回房间休息了。”

“嗯?”“哦哦哦,欣赏欣赏,提升品味...”“嗯嗯,慢慢看吧。”听着脚步声逐渐远离,我这才松下一口气。“还是晚上再来‘看画’吧。”

月亮接替太阳的位置,缓缓爬上了正梢,宣誓着此时已入深夜。我溜出房间,长期的“斗争”经验,让我格外熟悉父亲的节律:几点休息?几点吃饭?几点上班?一清二楚。

我再次回到走廊,但这幅暗墙距离父母的房间会更近些,我必须更加小心的推开。刘余歌这样提心吊胆并不是没有理由的,一个有可能可以私人独占的地方真是太重要了。

伴随着石板摩擦地面的声音,我推开一个口子,轻盈的跳入其中。与我想象的不同,这里并没有长期没人用的烟尘,相比之下,落尘相当有限,至少能保持正常呼吸。

里面的空间并不大,大致也就是一间主卧。屋里唯一的光源,是此时半开着的窗,窗外的月光如今显得格外清澈,也难怪古人管它叫做“流华”。

入门后,几乎正中的“大厅”位置,摆放着一张花花绿绿的桌子。偷着月光刘余歌凑上去仔细观察,终于勉强看清,桌面上放着各式各样的筹码,桌上印满了各种数字。

“赌桌吗?”刘余歌环顾四周,入门左侧的墙上几乎什么都没有,右侧则是在靠墙的地方放了类似于床的长木板,会生锈的铁架支撑着。在上面的落尘来判断,已经许久未曾有人睡过

刘余歌用手轻擦“赌桌”,竟然...只有较薄的,甚至可以忽略不计的尘土。“经常有人使用吗?”刘余歌这样想着。我随意摆动了一下上面的筹码,声音清脆贯耳,就像是电视里的道具一般。

探头伸向桌下,有一个独立供电的插座,手中并没有工具,我无法检验它是否正常供电。但如果它正常供电,即使这里卫生上或许有些麻烦,但也是绝佳的私人领域。

我起身环顾,像是这里的原生主人一般,想要彻底探清这里的每一寸地盘。此时我才注意到,单人床右侧的墙面上,靠窗的方向,有一个金属玻璃门(金属门上有玻璃窗口)。

我毫不胆怯的向那边走去,以真正的主人之姿,顺手转动把手。清脆的金属上相互碰撞,门口向内打开。随后迎面而来的——是墙。

微暗的月光让我看不清楚眼前的道路,但头部撞击的疼痛感告诉我这里只有一缝墙。我只得左右扭头,左侧的空间被内开门挡住右侧的空间是更深的黑暗,此处已经到达了月光无法涉及的范围。

如果从建筑图上看,这是一个不明意义的长方体狭窄封闭空间。我的双肩几乎是擦着两侧的墙壁行走,有时连转身都极为困难,你想象这个地方设计出来的意义何在?

我向右侧空间黑暗更深处探寻,这边总算没有墙面,但我越往里走,就黑的越发严重,一种无名的恐惧爬上我的脊椎。我终于刹住了脚步,果然我还是害怕这些东西的。

我开始思考这里的用处,如此隐蔽的地方,就这样拿来存放什么呢?

映着黑暗,我想到了无数次存在于恐怖片里的可能。我晃晃脑袋,尝试把他们甩出去,但他们却如同幻灯片一样,在我脑中循环播放。

我再次尝试向前行走。“我草!”我被吓得一下子缩回了脚,向后连退几步,撞在门板上。此时的月光突然又变得明亮了些,他微微的侧入这个隐蔽的隔间。

那是一双拖鞋,一双大概是成年男人穿的拖鞋。我忽然意识到什么?再次把目光投向那场黑暗之中。如今他已经没有刚才的黑暗,显现出来的形状更加可怕。

像是一个面朝着我正坐的成年男人,高速的心跳压着压腔向我的喉咙跳去。我既恐惧又害怕,但全身却像胶水一样僵在原地,做不出任何有效反应。

良久,那团黑影再也没有移动,不如说从来就没有移动过。刘余歌缓缓上前。“轻轻的...”刘余歌安慰着自己。在靠近到足够的距离后,他伸出手,向着黑影来回挥动。

空气...只有空气...那里什么都没有,难道?真的只是无关的阴影组成了那个诡异的形状。我再次直直地注视着那片黑暗,大脑也紧张的分析着,嘴无意间走漏了声响。

“啊!”我被自己无意识的声音吓了一跳。此时,黑暗中的那个东西像是抽动了一下。我再也无法呆上一秒,向后大撤几步,顶着暗门把它关上。

关上门的瞬间,我大喘着粗气,大脑飞速回想着。震耳欲聋的心跳消失,室内重新陷入寂静,除了我喘着粗气的呼吸声,这里再没有其他的声音。

阴白的月光砸在我的脸上,我从未如此接近冷静。我全身无力的瘫坐下来,像是刚刚经历了剧烈运动,也早已全然不顾满地的灰尘。

我努力的整理着刚刚眼睛捕捉回来的种种信息,试图在常识中找到可以解释刚刚所见所感的一切。究竟是谁?又或者究竟是什么?真的只是阴影吗?

最终,在层层的混乱之中,或许是大脑补充了我的不解,他取出了许多如液体一般的感觉,将我层层浸泡。

疑惑感未及消失就被淹没,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新的感觉,一种,类似于熟悉的感觉,或许应该被称为“熟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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