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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王八精脱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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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子枫拿起酒杯,诚然的看着黑无常说道:“谢谢哥哥给我接风,子枫今后和哥哥生活在一起,怕是想有忧愁都难,不过,若说我还有什么忧愁的话,我在这里会不会给你添麻烦啊?”

黑无常张了张嘴,还没顾得上说什么,就被白无常把话抢了:“小枫啊,这你可就多想了,老黑若是嫌你麻烦,那是肯定不会将你接来的,你且宽心的把酒喝掉再说。”

子枫闻言,终于宽心许多,在阳间的时候,他虽然是个问题少年,但却从没喝过酒,他看着不算小的一杯酒咽了咽口水,稍作犹豫后便一口闷了下去,一股甘冽辛辣涌上喉头,呛得他直咳嗽。

白无常看着他狼狈的样子,直起身来给他继续把酒满上,促狭的笑了起来:“子枫,很辣是吧,多喝上几杯就习惯这味道了,你看我,几天不喝还想得不行嘞,再干一杯,再干一杯,习惯就好了,再说了哪有男子汉不会喝酒的道理。”

黑无常瞟了老白一眼,说道:“知道他没喝过酒,你还劝什么?一会儿喝醉了怎么办?”

子枫看上去非常认可白无常的见解,端着刚斟满的第二杯酒笑着说道:“哥哥,我刚才光觉着这酒辣了,忘了品一品其别的滋味了,今天我高兴,再试着喝一杯也无妨的。”

说着话,子枫便将第二杯酒也喝下了肚,又是一股热辣的感觉从腹中涌了上来,紧接着在一阵剧烈的咳嗽之后,辣得他直掉眼泪,脸也跟着憋红了,他实在无法品出这酒里的乾坤,诚实的对刚才的品鉴说出了自己的一番见解:“哥哥,这酒还是很辣,我实在是享受不了,让你们见笑了,我以后再找机会适应……”

话音刚落,子枫便不由自主的放下酒杯,脑袋昏昏沉沉地向桌子上摔去,当下便被灵敏警觉的黑无常抬起一只手一把接住,轻轻地扶到了桌子上,一动也不动了。

黑无常用他一贯隽冷的目光扫了一眼白无常,以示对他的不满,说道:“这下好了,子枫什么都还没吃就醉了,都说过他不会喝酒了?”

白无常没有和他争执,耸了耸肩,从盘子里拿起一条鸡腿,继续喝酒吃肉,就像是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似的。

黑无常继续说道:“那你先吃着,我把他送回客栈。”

说完话后,黑无常抱起刘子枫转身扬长而去。

白无常忽然想起了什么欲上前阻拦道:“欸,老黑,你还没结账呢,我的钱都在妙妙那儿,你给我回来,不许赖账啊。”

……

再说那个落荒而逃的王八精魄齐大成,当日在立德书院的后院里,他趁着沈夫子和曹兴泽的母亲作掩护,魂魄顺利的从曹兴泽的身体里脱壳而出,连他自己都万万没有想到,竟然能幸运的从黑无常的眼皮子底下溜走,多少人想做却没有做到的事情,竟然被他做到了,这件事儿足以让他悄悄地骄傲好一阵子了。

再说说齐大成的逃跑路线,他先是从书院里慌不择路的飞跃了出去,仓惶中不知自己跑出去了多远,逃着逃着,他忽然想到,也许重新再回到书院里才是最安全的,因为黑无常已经追了出来,是断然想不到他还会调转矛头逃回书院的,想到这里,他又大大的绕了个圈,勿自又转头逃回了书院的莲花池中,他在地府里原本也是生活在水中的,莲花池正好成了他眼下最为可靠的安身之所,他让自己的精魄悄悄地潜伏在水底,静待着时机再一次出逃。

眼看着刘子枫都要被问斩了,黑白无常依旧没有找到他的身影,待到黑无常对他无计可施,迫不得已劫了法场,将刘子枫的魂魄接回地府之时,那王八精魄这才抓住了时机,当即,趁夜从书院的莲花池底飞了出来,准备逃往更远的地方躲起来。

齐大成已多年不在人间行走,就算是对前世还有些许的记忆,在忘川河水里这一百多年的浸泡洗涤中,也基本快忘得差不多了,在阴雨天潮闷的夜空下,它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只是咬着牙朝着一个方向胡乱的奔逃而去。

它现在只是一个精魄而已,如果想在阳间活下去,就必须尽快找到一个可靠的宿体来供它安放灵魂,若是一直这样飘飘荡荡,在不久之后它必将会灰飞烟灭化为乌有,另外,为了不被黑白无常找到,它已经忍了好久都没有吸食阳血了,因为,它发现但凡被它吸食过阳血的人,魂魄回归地府之后,都会把它的所作所为供出来,这样就会为黑白无常找到它而提供线索,所以最近它虽然被全身上下的阴毒之气侵袭的使它快要冷的受不了了,但还是轻易不敢再动吸食人血的念头。

细密如织的秋雨一直下着,大有连绵不绝之势,把夜晚路过的各种花草的叶子都凝结上了一颗颗晶莹欲滴的水珠,齐大成顾不得观看这夜晚连绵的雨景,独自奔逃在一个乡间无人的小路上,它在池塘底趴了半个月有余,魂魄早就虚弱不堪了,现在需要找到一个宿主来,身上的灵力才能逐渐得以恢复。

说来也巧了,本来在这样的大雨天是很难在这样的羊肠小路上遇到人的,实在说不清楚他今天算不算走运,迎面不远处此时正好路过一个青年男子,那人身穿粗布麻衣,外面披了一件蓑草编织的蓑衣用来抵挡风雨,看上去像是一个穷苦人,那人走得很急,东瞅西看的像是在仔细寻找着什么重要的东西,结果什么也没找到,那人便向着齐大成的方向猛跑了几步,就这样猝不及防的和齐大成撞了一个满怀,虚弱的王八精魄顺势被撞进了那人的身体里,它本来是想尽最大的努力给自己找一个有钱的宿主的,可惜谁让它这会儿体力不支了呢,这回没得选了,虽然心有不甘,但在它的身体没有恢复之前,只得先凑合着借宿在这个躯壳里了。

它也没注意到这个青年男子又在这茫茫大雨中找了多久,眼看着快要凌晨的时候,大概实在是累的不行了,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回了家。

果然,齐大成并没有猜错,被他附身的这名男子确实生在一个穷困潦倒的家庭里,他的名字叫做董正明,住在兰考县一个名为董庄村的地方,母亲生下他不久之后因病早亡,家中他是独子,因为家穷,父亲没钱再娶,所以父子俩一直过着相依为命的生活,董正明此人到是相貌长得还算周正,算得上笔挺白净了,他在弱冠之年的时候成了家,妻子名为杨彩文,比他小五岁,长得那叫一个秀丽端庄,二人单论相貌而言,很是般配。

眼看着就要凌晨了,天上的雨水渐有收小之势,密密麻麻的细雨从灰暗的天空中落下来,却基本上没什么声音了,王八精魄被董正明带至了董庄村的一个破烂的小院里,他家的院子小而茅,和他家西面的一处院落相比,简直就是天壤之别,西面那户人家一看就很有钱,地势高就不说了,朱门大院,高头大瓦房,前后左右都比这个董正明家大出来十几尺长,显得董正明的家里越发的窄小寒酸。

甫一进到院子里,透过董正明的眼睛,它看到董家的院子里的地上几乎积满了雨水,院中靠西种着的一小洼地里几乎被水淹的看不清都种了些什么了,住在他家西面的一户邻居家,崭新的高头大瓦房的房檐下,还在不停的往他家的小院儿里滴着水,再加上本来董家小院儿的地势要比邻居家低一些,所以这样看起来,邻居家盖新房的时候,在两栋房子之间没有留下滴水的空间,所以一到下雨的时候,尤其像昨夜的那种瓢泼大雨,雨水就会顺着屋檐一直流到董正明家的院子里,加之他家的地势本来就低,所有的水都向他家的院子里聚拢而来,使这样一个不算大的小院里的情况雪上加霜。

冷不丁看到家中院子里的情形,董正明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头,他抬头瞟了一眼他家西面的高头大瓦房,眼神里透着嫉恨的光,嘴里暗暗咒骂道:“姓王的,咱们走着瞧,哪天老子心情不好,宰了你王八犊子一家就好了。”

他一边嘴里不停的骂骂咧咧,一边淌着足可以湮没膝盖那么高的冰冷刺骨的积水,快步往家里走去。

屋里,他的妻子大概是听到了院子里的动静,这才从温暖的被窝里爬出来,拎起床头的一件青灰色的棉布衣披在了在身上,用一根木制的簪子随便的把散落下来的头发簪了起来,见到了董正明也不问问他这一晚上是否累着了或者冻着了,劈头盖脸的就问道:“正明,你一夜没回来,咱家的猪找着了没有?”

董正明绷着脸,满脸不悦的神色说道:“蠢娘们儿,这还看不出来吗?要是找到了,不就一起带回来了么。家里有什么吃的没,我快要饿的不行了,你去给我弄点儿过来。”

想到丢的可是一头猪啊,杨彩文心疼的不行,无奈的撇了撇嘴,转身去了后厨房,不一会儿的功夫,从厨房里端出了一碗热腾腾的红薯粥放到了董正明的手里,娇声抱怨道:“那可是咱们家的年猪啊,我辛辛苦苦的养了一年呢,还准备到了冬天把肉卖一部分出去,打算过年的时候给孩子做一身新衣服呢!去年的衣服都小了。再说,要是找不到,咱们大人吃不吃的倒是无所谓,可孩子早就想吃肉了,这可怎么办啊?真是穷鬼打算,恶鬼听见,我怎么总也没办法过得顺心起来。”

由于天色还尚早,女人所说的孩子,此时正躺在里间的炕上呼呼睡得正香,他们的孩子看上去也就八九岁的样子,是个男娃娃,一看就是平时没有抚养好,看上去瘦弱的不行。

此时,董正明碗里的红薯粥也被他狼吞虎咽的吃的差不多了,身上的寒气算是退了,他把碗和筷子又递回给了杨彩文,听到这里,他怕吵醒正在熟睡的孩子,轻手轻脚地推开里面的房间走了进去,找了一件干衣服换上,又轻手轻脚的走了出来把门关上,转身小声的怒骂道:“他娘的,我这就找隔壁去评理去,咱们家的猪是从他家的院子里走失的,说不定就是他们见不得咱们好想要偷咱的猪的,那家人从老到小都坏透了,今天,他家要是不把猪还给我,我就捅了他们去。”

女人闻言吓坏了,情急之下她狠命的抓住董正明的一只胳膊,哭丧着脸说道:“哎呀呀,你可千万不能杀人呀,你才从牢里出来还没半年呢,就又想进去了?杀人是要偿命的,孩子一天天的大了,离不开你,你还是给我省省心吧。”

董正明没有理她,一把将她推开,转身去了厨房,拿起了家里用了不下十年快要生锈的切菜刀,愤愤不平的说道:“草他娘的,这样窝窝囊囊的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他们不让我好活,我也不是吃素的,越是让着他们,他们越是蹬鼻子上脸,欺负起人还没完没了了?老子这回可不惯着他们了,那一家子没一个好东西,我这就去端他一窝,以后就再也没人敢欺负咱们了,大不了杀身成仁,二十年后老子还是一条好汉。”

杨彩文闻言,被吓得不轻,立马上前死死地抓住董正明不放,跪地哭求道:“相公,千万别去,算是我求你了,你这一去恐怕就回不来了,官府和王家人是不会饶了你的。咱爹临死的时候还说过,咱们家之所以会被人欺负,全是因为男丁少的缘故,你今后一定要忍辱负重的活着给咱们家继续开枝散叶才行,将来咱家人多了,就没人敢来欺负了,你要是出了什么事,他老人家会死不瞑目的啊。”

“还敢在我面前提咱爹?我爹就是被他们家人给气死的,这个仇我还没报呢,开枝散叶的事情,就交给小乐了,我今天非去不可,他们要是敢不把咱家的猪交出来,我绝不放过他们,我倒要看看是咱家的猪值钱,还是他们家人的命值钱,他家人还能要猪不要命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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