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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现言小说 -> 1987我在冰城做商界大佬-> 第九章 除夕夜讨债的堵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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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除夕夜讨债的堵上门
- 五十三团部表面上是一个山旮旯的名字，它的周边有六个营部驻扎。
这里原来驻扎过部队，现在驻扎的是建设兵团，那是八十年代国家在边境隐藏的军队，有自给自足的土地，有定时的补给。
那时森林里的盘山公路上跑的最多的是军卡。
明锋回来说村里的老光棍尹老头不见了，有人说也可能是串亲戚了，去外边过年了。
也有人说他哪有什么亲戚，老了不知走哪去了。
要账的在腊月二十九在我家待到天黑，也没等来还钱的明权，他们在屋里摔摔打打，说开了春再不还钱，就把这座房子抵债。
我问他们明权都借了多少钱，拿出借据来我一家家还，用不着害怕，只要我们姐弟还在，人不死账不烂。
可那时借钱有几个有借据的？都没有。
我把明权租人家地种菜的那妇女的80块钱排在了第一个，只要明锋知道的钱，我先记下来，告诉他们秋天还，但是赌债我不还，让他们自己找明权去。
我对那两个妇女说，“你们别担心，就你们这点钱最多到秋天，可能到了立夏我就能还上。”
瘦弱女人白了我一眼，“你拿什么还？你小姑娘？”
“拿什么还？人小姑娘只要想来钱，跟谁睡不给钱。这点账确实难不倒她。”
系蓝头巾的女人接了一句。
周围的几个大男人听到此好像明白什么了，他们眼神交换，开始下流嘻嘻的调笑。
“既然父债子还，你也可以还账啊，陪我们睡一夜那账就不要了。”
一个壮实点的男人边说边伸手想摸我，我挥胳膊给他挡了回去。
我气得浑身发抖，脑袋发懵。
“你们是来要账还是想来骂人的？你们要是喜欢骂，那今天随便骂我，那钱就算给你骂回去了，不还了。”
“哟，谁不知道你这屋里天天有男人，装什么清白闺女？就你这又黄又瘦的模样，不定天天晚上跟几个男人睡，才折腾成这样的。”
她的脏话吐得草稿都不打，我第一次领略农村泼妇的狠毒，那骂人的水准我望尘莫及。
“快点，拿出你卖身的钱，把我们的账还了。”
两个妇女说得更难听了，那些男人听到此更是淫笑着挤了过来。
“我看谁再敢往前走一步？”
我从桌上摸出那把剪子，指着他们。
我很幸运，原主的这把剪子很架势，红色的把手，又尖又利又长的剪锋，看起来就锋利无比。
“你们别欺人太甚，我戳死一个够本，戳死两个赚一个，一个个大男人要账，堵住我一个小姑娘欺负算什么本事？”
“算什么本事？我们找不到你爹不找你？那就找这个小兔崽子。”
那个又黑又肥的男人一把拎出躲在门后的明锋，“我拿他要账？”
他狞笑着抡起耳光，一声脆响震透屋顶，明锋瞬间嘴角出了血。
原来我病倒的那些日子因有春明在这撑着，他们畏惧谢家的名望，不敢造次，现在春明回家过年去了，他们这群人就敢来闹。
“王八蛋！”
怒火冲上头顶，我拿起剪刀刺了过去，身边几个人想伸手拦，却没拦住。
我一剪子扎到他手掌上，他嚎叫着抓我的头发，我使劲朝他脸上一磕，他的鼻子顷刻淌出血来。
他松开明锋，意欲冲我动手。
我拿着剪子就抵在他的脖子上，“你们所有人听着，赌债我一分不还，你们借给谁的找谁要去，找我现在就去公安局，我不怕你们。”
“你——，”我指着那个租地婆道，“以后少造我的谣，包地的钱说了过完年还给你，你非要现在要，现在就是没有。”
“我以后要是听见你再造我的谣，你一分钱都拿不到。”
黑肥男人在我剪刀底下扭动，我用剪刀直接往里扎了下，血顺着他的脖子往下淌。
“再动，我扎死你，让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我咬牙切齿，他的黑脸扭成了魔煞，身体却不再动了。
“明佳——。”
春明叫着气喘吁吁从外面跑过来，他看见我举着剪子揪着老黑肥不放。
“咋回事？还动手了？”
他架住我的胳膊。
“你别动我，让开。”
我冲他吼。
“你们听着，都知道我屋里睡了男人，没睡你们家的一个。”
“我屋里就睡他一个谢老三，我和谢老三过完年就订婚，我就跟他睡了，也没你们什么事。少操这份闲心。”
我挥着剪子朝他们比划了一圈。
春明愣愣的看着我，其他人却疑问的看向谢春茗。
“以后谁再传我睡了多少男人，我听见一个打一个，你们走着瞧。”
我怒目盯着他们。
黑老肥紧握着血淋淋的手，又抹了一把脖子上的血，“明佳，臭婊子，我和你没完。”
我转身从案板上举起菜刀，“再骂一句，我废了你。”
“明佳。”
春明拦到了我前面。
“要账的，你们几个大男人找她一个小姑娘干什么。”
“钱我还！”
春茗把我往里间拉。
我吃了药般虎视眈眈的又站到他前面，老娘不怕死，老娘要穿越回去。
“大过年的，赶紧走，不走我叫派出所了，你们一群人欺负他们姐俩，走哪都说不过去。”
“我有钱了还给你们。”
他冲他们挥着手，让他们出去。
那些人在这里待了一天，本就是冲着钱来的，熬了一天没要到一分钱，自然还是不肯走。
“你说话算话？她欠的钱你来还？”
“谢老三，明姑娘说你是她男人，那她家里欠的钱是不是都是你还？”
有人想把话说死。
黑肥男人不打算善罢甘休。
春明正要回他，我一把把他拽到一边。
“我的账是我的账，跟他无关。我只还租地的钱，赌债一律不还，要不咱们就去派出所，听准了？”
我提着菜刀要继续拼命，反正我是赔了命穿过来的，怕你们？
“那你爸借的账总不能就这样完了，白借?就算是赌账也是你们家的。”
几个人往炕上一坐，摆明了不给说法就是不走，那黑肥男人看着滴血的手几次站起来想和我拼命，每次看他蠢蠢欲动我就挥起菜刀迎接他，我相信我的目光可以杀死一只非洲豹。
僵持了好一会，想来这债不说个还法，他们肯定不让我过这个年。
“你们的赌债那不是信口胡喷，想说多少是多少，怎么还？”
我盯着他们，目不转睛。
“那不会，该多少是多少，有人证。”
他们七嘴八舌。
“那好，春明你记一下，多少钱，过了年还你们，大不了我卖了这座院子还，你们过年不能再来我家闹了，过完年我按还款日期一家一家给你们送过去。”
春明找来作业纸，一个一个写了下来。
王花婶子，五亩地80块。
李珍现钱，20块。
杀猪李家，赌金40块。
-
我盯着那一溜账本，轻哼了一声。
按着条子重新抄了一张，每张都签上我的名字和还账日期。
“你是杀猪李家？黑老李？”
“是——，咋滴，你敢穿了我？”
“你以为我不敢？就你那40块钱，还抽了我弟一耳光，你好意思？一个大男人打个小孩子，真不要脸。”
我撇嘴，吐了他一口。
瞥着他滴血的手，冷哼一声。
看了眼总额，“380块，是吧？放心好了，最多到立秋，一分不少你们的，让我弟给你们送到家。”
“现在，我把欠条给你们，上面有我的签名有还账日期，你们拿着这张欠条走，要是我逾期不还，你们大可以过来夺我的院子。”
“我家这套房子加地，折算怎么都超过你们的欠条。”
“你——，”我指着花婶，“你的钱不到开春种地我就给你，不耽误你买化肥种子，以后不能在村里糟尽我名声，要不然我不还你的账。”
她面色尴尬的点点头。
“都走吧，账我收下了，你们以后看见我弟对我弟好点，给个好脸。”
“要是我听他回家说谁对他不好，谁在街上骂他了，你们的钱就没了。”
“包括你们的孩子都算上，见了我家明锋都规矩点，谁要欺负他，我拿剪子把他鸡头给剪掉，这是最轻的。”
我凶狠的威胁他们。
“明家姑娘，我看你人不大，倒也是个狠人，今天信你这一回，欠条我们拿着了，到时候如果不还我们就要院子了。”
一伙人脸色难看气哼哼骂叽叽的走出大院。
春明有些吃惊的看着我，半晌说道，“我听见有人说你家围了好多人要账，吓得赶紧跑来了。”
“你变了，变得我都不认识了。”
他神情不自然的看着我。
“哦，那你想让别人骂我，让村里人天天嚼舌根说我睡完了村里的男人？还是天天夜里有人来敲我的门吓得我哆哆嗦嗦你才高兴？”
我拉起还站在门边的明锋，“弟弟，让我来看看你的脸。”
找了条毛巾洗了下敷在他脸上。
“以后记着，谁在打你，能拿着啥就往他脸上砸，你砸他一回下回他就怕你了。没事，以后别怕，砸完让他们自己去医院看，咱也不赔钱。”
我叮嘱他。
“你这咋还教明锋打架呢？不怕进局子？”
春明拿了扫帚帮我收拾东西，“这大过年的，你家里跟打劫似的。”
他叹口气。
“如果受欺负和进局子比，我不怕进局子，至少以后从局子出来没人敢再欺负我。”
“在这小山村里面，你见过谁打架经过官的？只要打不死，没人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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