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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不燃之林的历史(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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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哥汗身边的一名谋臣深知自己没有烧了不燃林的本事,但又垂涎万金,他自诩道,“让我去说服弑君者或者他的继承者臣服于大汗。我带些丝绸、陶瓷和宝石,定能让这些野蛮人跪拜在大汗的脚下。”别哥同意,就在他幻想着不燃林成为自己专属射猎园时,谋臣和他一众随从的人头被扔出林外的消息便传来。

当时,林人的统治者法伊唯一的儿子法拉曼对博尔扎亚恨之入骨。他从小听着博尔扎亚大军毁坏他们前朝家园的故事,以及害得他们被囚禁于不燃林的历史长大。所有林人也都是如此,势不与博尔扎亚的子孙两立。谋臣的惨死使得别哥汗大怒,即可整备两万银甲大军向不燃林进发。而这就成为了不燃林的第二次战争。

金仗汗国的金面银甲骑兵,在五洲大陆数百兵种排行中靠近前列。但面对不在排行中,神秘而又野蛮的林人,且地理条件极为不利情况下吃了大败。别哥汗损失十七员大将、一万三千兵马。据侥幸生还的士兵说,“我根本没看见林人长啥样。”别哥汗的怒火差点烧着的自己的大帐,但他控制住了自己。他卧薪尝胆,养精畜锐。他要把银甲军的数量扩大到一定的规模后一次横扫整个不燃林,并在先汗博尔扎亚灵前立誓要将弑君者的后代剿灭干净。

不燃林的第三次战争发生于别哥汗招兵买马、训练军士的第三年。但这场战争的名分之所以要区别于发生在不久的前一次,是因为不燃林统治者法拉曼的林人大军遭遇的对手并不是别哥汗的银甲大军。中土洲继承国蓝仗汗阿鲁忽收到别哥汗在不燃林吃了败仗的情报,便对这个野蛮政权来了兴趣。

虽然不燃林属于金仗汗国版图内,但也可以说这片林子是夹在两大汗国的中间。天汗铁兀钦的第二子扎合太汗对大哥博尔扎亚有着天然的仇恨,他认为博尔扎亚并非父汗的亲骨肉。他的怀疑实际上并非没有道理,当年天汗铁兀钦的敌部在他大婚那一日抢走了新娘。铁兀钦集结人马,跋山涉水,经过苦战抢回新娘。但人们看到那女人的肚子已经隆起,日后生出的孩子便是博尔扎亚。这件事虽然被铁兀钦严令禁止任何人谈起,成为有名的“绝不能谈起的两大秘密”之一。

但纵使如此,依然不能阻止别有用心的人,日后想方设法让铁兀钦后来的孩子们知道。尤其介意博尔扎亚可疑血统的人自然成了老二扎合太王子,因为这如果是事实的,那长子的身份理应是他。在他看来,这位“大哥”几乎也抢走了储君的位子。

扎合太对博尔扎亚的仇恨自然也是延续到了子孙后代,在乱战年代两大汗国自然也是没少碰撞。虽然金仗汗国军事实力远超蓝仗,但铁兀钦的其他两位王子也多多少少憎恨博尔扎亚的可疑血统,他们便有了某种同仇敌忾的思想意识,这就使得二哥在两位弟弟的帮衬下,金仗蓝仗两大汗国无法在真正意义上征伐对方。乱战年代平息后,双方再也没有了足够的战争意愿。但这种意愿直到别哥汗惨败于不燃林的情报传到阿鲁忽的面前时,再一次被唤醒。

蓝仗汗国阿鲁忽汗对别哥的性情了如指掌,他坚信别哥不会隐忍太久,势必会再一次进军不燃林。后来的数百份情报也证实了这一点,别哥汗正在打磨他的宝刀。阿鲁忽汗为表诚意,随即命长子作为使团去参见不燃林王法拉曼。太子的使命是与林王达成战略同盟的关系,让不燃林在大战后成为蓝仗军可进可退的战略据点,一步步打击和撕扯金仗汗国的全境。当然,蓝杖汗也说明会在别哥第二次进攻不燃林时派兵增援。在后来别哥汗得到关于阿鲁忽军事预谋的情报表明,阿鲁忽并不会真的去增援不燃林,而是大军直接入侵金仗总部,在别哥与法拉曼焦灼之时先撕下一块儿大肉。

阿鲁忽对林王法拉曼的了解不足对别哥汗的万分之一,这就导致他亲手将蓝仗汗国的储君送上了死路。在林人的世界里,除了不燃林之外,所有的地域早已沦为博尔扎亚的天下。蓝仗汗国的太子的百般解释最后演变为了百般求饶。林王大笑道,“一切都是阴谋诡计,博尔扎亚的狗杂种休想骗得了我。”于是,蓝杖太子及一众使团的脑袋被扔出了不燃之林。

长子的死讯带来的仇恨已经完全盖过了,所谓对博尔扎亚血统的恨意。阿鲁忽汗万分悲痛中决定再次派遣使团。但这一次结盟的对象是以往的宿敌别哥汗,他要与其联手,派大军与金军分别从不燃林东西两面夹击,彻底屠宰所有林人。但在向别哥汗表明协助进军的动机时,使团只能谎称蓝仗太子在打猎时为追逐猎物误入不燃林,而惨死在林人的手里。使团还重点转述阿鲁忽汗的口信,他要求活捉林王并交由自己处决。

别哥汗的情报网显然被阿鲁忽汗所低估了。得知真相的金仗汗并没有急着拆穿,他好吃好喝款待使团,还向他们吐露无比的感激之情,并策划了周密的作战计划。使团满意而归,这也彻底迷惑阿鲁忽汗的眼睛。就在开战进军第三日,五万蓝军这才意识到与林人一直在作战的只有他们自己。这也就成了不燃之林的第三次战争,在无数长矛、毒箭和机关陷阱的待遇下,蓝军只有一成的人马逃出了林子。蓝军的惨败与林王充足的备战有一定的关系,然而最主要的还是因为有人巧妙的将蓝军作战计划和路线透露给了林王。而就在阿鲁忽汗在蓝杖总城——前朝克钦汗国总都遗址——收到败报时,他蹒跚着爬上城头,看到了浩浩荡荡银甲大军举着金仗双月旗,兵临城下。蓝仗汗国的三成领土——前朝克钦汗国的全境——被别哥汗撕扯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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