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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陈到率步兵VS公孙瓒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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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军,李家村围剿的骑兵折损十一名……”

“启禀将军,前往王家村搜捕的骑兵部队折损二十一名……”

“报!~~~将军,在田家村搜寻粮草的骑兵部队折损四十六名,剩下四人中有一人手臂中箭受伤,前往他处求援因此幸存下来……”

“启禀将军,发现赵王刘羽部下白毦兵的踪迹……”

“将军,三十里外发现敌军大部队,统率应是陈到……”

“报!~~~”

每一次传令兵的到来,公孙瓒的脸色都阴沉一分,直到现在已经阴沉的快要滴出水来了!

想要速战速决攻下雍奴县,但因为内应失联,不知所踪,以至于他们骑兵部队只能僵持在城外。

将骑兵部队分散出去,准备劫掠周边村落百姓,以战养战,同时利用这些村落百姓为炮灰人质攻城,以此来迫降雍奴县。

但谁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们骑兵分散出去,正好被人给各个击破了!

“刘羽!!!”

公孙瓒怒吼一声,咆哮道:“本将军早晚有一天要将你的项上人头砍下来!”

众将面面相觑!

邹丹此时沉声说道:

“将军,若是等陈到休整后再战,对我等恐怕不利。不如趁着他们刚到附近,士卒疲惫时,我们利用骑兵的机动性,对他们进行袭扰攻击,必让他们顾此失彼!”

公孙瓒闻言有些心动。

但关靖却不赞同道:“将军,敌军虽然是初至,将士疲惫。但我军也是如此。

并且因为被敌军埋伏,损兵折将,军心士气恐怕有些受到打击。此时天色已黑,夜战对我等也不利。若是落入敌军陷阱,届时危机重重!”

公孙瓒打消了夜战的念头。但旋即又问道:“如今就这么眼睁睁看着陈到那厮伏击我骑兵部队?”

“将军,陈到统率的步兵部队中,其中有精锐部队白毦兵,这支部队擅长野战,当初在崤函之险,成功伏击董卓的西凉铁骑,与他们在黑夜中较量,实为不智。

此时不如暂避锋芒,将将士全部召集回来,枕戈待旦,等到天明后与其决战。我们骑兵机动性卓越,只要将他们诱引到平坦开阔地带,绝对可以重创他们!”

关靖的分析,让公孙瓒神色变幻,但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下来:“下令收兵!”

号角声回荡黑夜,在外征战的骑兵部队,立刻向着大部队这边汇聚过来。这些骑兵将士一个个灰头土脸,狼狈不堪,军心士气都受到打击。

本来靠着骑兵的机动性,在周围村落的村民还没有逃离的时候,他们围堵劫掠,已经抢到不少的粮草,甚至还有家禽畜牧,收获颇丰。

正准备大快朵颐来着,谁知道天黑之后,突然有敌军杀出来。他们猝不及防之下,损失惨重。并且因为黑夜,在野外、田野、村落、山林作战不利于骑兵。

就算没有公孙瓒下令撤兵,这些分散出去的骑兵部队,也必须要尽快回归营地,不然恐怕有被敌军各个击破,甚至全军覆没的风险。

等到分散出去的骑兵部队全部回归之后,公孙瓒下令清点部队,这一下彻底让公孙瓒怒发冲冠,有些承受不住的破防了!

伤亡两千四百二十七人!

这可是骑兵啊!

公孙瓒为了培养他们,耗费心血,省吃俭用。为了这支骑兵,甚至不惜劫掠百姓,连名声都不顾了,这才有如今这种规模!

可是这一次,竟然被陈到的白毦兵伏击,折损了整整两千四百多人!

公孙瓒的心在滴血!

若非夜黑风高,实在不利于骑兵作战,他真的恨不得直接率军杀过去,与陈到决一死战!此时气血上涌,已经连休息都不想休息,就等着天明到来!

关靖下令众将士烧水,就着干粮填饱肚子,同时喂养战马,保证好临时后勤供给。因为明天必有一战,并且是一场大战!

众将士风餐露宿,草草休息。

半夜时分,有一支敌军小部队过来夜袭,但因为公孙瓒的斥候警醒,没有成功。

这让惊醒过来的公孙瓒嗤之以鼻,觉得陈到真的是浪得虚名,竟然这么昏庸的在他们最警醒的时候夜袭?这不是送死吗?!

公孙瓒等将士,不屑一顾,嘲讽不已,旋即再次休息!

不过又过去一个时辰后,敌军又卷土重来,再次派遣小部队过来夜袭,他们根本没有强攻的打算,靠近后鼓噪而进,噪音污染极其严重,但很快又后撤了!

这一下,公孙瓒再次被惊醒,顶着一双熊猫眼,也没有嗤之以鼻了,而是显得有些愤怒阴沉!

公孙瓒算是看出来了,这就是陈到故意的“扰敌疲兵之计”,故意不让他们部队好好休整!

公孙瓒都做好了明日大战的准备,陈到那边自然也是如此,既然明日都要大战了,自然需要想方设法削弱敌军的实力!

这种让敌军得不到休息,醒了又睡、睡了又醒,内分泌失调下,精神状态极其不佳,并且公孙瓒可是骑兵部队,战马颠簸,整个人的神经都宛如在跳舞似得剧烈波动!

甚至若是有心血管疾病,睡眠不好,情绪不佳,精神不在状态,又处于两军厮杀,热血沸腾的情况下,这时候很有可能会引发心梗塞等猝死!

就算明知道敌军的打算,可公孙瓒这边又不得不防。万一敌军玩反向操作,在他们松懈的时候,真的来一次夜袭怎么办?

他们此时可没有营寨驻守,只不过是临时风餐露宿。毕竟都是骑兵部队,轻车简装,要得就是兵贵神速,谁知道棋差一招,失算了!

若是内应没有失联,他们此时应该在雍奴县里面,躺在舒适柔软的床榻上面休息,还有热水美食供应,还有婢女服侍,还有……

但现在什么都没有了!还需要忍受敌军的“扰敌疲兵之计”的佯装夜袭战术!

公孙瓒忍无可忍,终于也派遣两百骑兵部队出去扰敌,敌军步兵都可以扰敌,他们骑兵机动性更强,没道理做不到!

只是!

当公孙瓒派遣的骑兵部队靠近敌军营地的时候,一口血都要吐出来了。

与他们风餐露宿不同,敌军营地周围遍布拒马阵,木质护栏等防御工事,将营地团团包围起来。虽然是临时仓促修建,还没有箭塔等,但此举防备骑兵已经绰绰有余了!

这种防御设备,就算他们大军进攻,都难以冲破拒马阵护墙,而当前线骑兵折戟在拒马阵下时,宛如人墙似得,会挡住后面骑兵的冲锋。

就如同车祸现场,骑兵撞击骑兵,根本不可能冲垮敌军防线!

有着这种防御,还有里面的巡逻卫队,估计陈到的军队士卒会美滋滋的睡上一觉。

看到这个防御工事后,公孙瓒的骑兵部队秉持着贼不走空的想法,靠近后放了一轮冷箭后就选择后撤了。

敌军卫队戒备过来,但并没有敲响迎敌的锣声。确定敌军只是扰敌,而不是真的夜袭后,他们还好整以暇的在拒马阵后迎战。

公孙瓒的骑兵郁闷的撤了回去,将这个消息告之,让公孙瓒郁闷的不行。

“至少也侦查到了一个不错的情报,不能强攻敌军营寨,要设法将他们引诱出来,脱离营寨……”

公孙瓒只能这么自我安慰着。

……

陈到帅营内。

当公孙瓒的骑兵部队退去之后,立刻有传令兵过来禀告消息。

其实早在那些骑兵部队靠近的时候,就有斥候传来消息,但陈到故意放任他们进入内线,若是那些骑兵部队不撤,陈到就准备吃掉这支两百人部队了!

虽然大战之日是明天,已经是两军默认的选择。毕竟夜战不利。但暗中的交锋,早已经在进行之中。

陈到甚至准备熬夜不睡,就是做足了消耗敌军精力的准备。因此精神保持高度集中,隔段时间就派遣部队出去侦查,寻找夜袭的机会。

若是夜袭不成,还能扰敌!

陈到时不时的含下一片薄荷叶,通过清凉的感觉提神醒脑,让精神保持高度集中。

不过半夜后,牵招醒来:“叔至(陈到字),你去休息一两个时辰吧,接下来让我来轮防!明日将有一场大战,不休息不行,精力吃不消!”

“子经(牵招字)你……”

陈到苦笑,他明明让牵招安心休息,没想到这位战友睡了一两个时辰后就起来换防,陈到也不矫情,起身说道:

“既然如此,我去假寐一会儿。子经,我已经两次派遣部队袭扰公孙瓒他们,接下来应该不用了。不过在黎明前的那一刻,可以最后来一次!”

“我明白。”牵招颔首。

黎明前的黑暗,不仅是最黑暗的时刻,也是一个人最松懈、作息时间最昏昏欲睡的时候。

就算这时候公孙瓒警醒,但随着长时间没有人打扰后,也会昏昏欲睡起来。

而这时候,袭扰部队的出现,宛如暮鼓晨钟似得,会给予对方巨大的打击,将他们从睡梦中惊醒过来,精神不振!

当然同样也需要防备敌军借机诱敌设伏,这就需要看将领的决断力和判断力了!

……

翌日。

卯时,即六点钟左右,天刚蒙蒙亮,公孙瓒的部队就全军蓄势待发,随时准备对陈到驻地发起进攻了。

但若是细心观察,会发现一双双熊猫眼,不少将士面容严肃,时不时打了一个哈欠,明显是一脸起床气,没有睡好的姿态。

这一次他们真的是失算了!

如今是秋冬时节,他们竟然风餐露宿在雍奴县城外。若非他们都是行军将士,气血强盛,并且还有篝火取暖,抱团取暖,躲在马肚子下,估计这时候已经病倒一大片了!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该死的内应失联!该死的陈到率军杀到阻击他们!

若非如此,就算他们进不了雍奴县,也可以在周围村落百姓家中度过一宿,何至于昨夜近乎风餐露宿。

甚至后半夜,还需要承受敌军接二连三的扰敌,根本没有休息好。

不过说实话,正因为这种不满,他们反而众志成城,将心中的怒气发泄在敌军身上,此时更是士气如虹,杀气腾腾,就准备对陈到等大军出手了!

公孙瓒望着众将士气势如虹,都不用鼓舞动员。派遣邹丹率骑兵五百,前往敌军营寨前叫阵。昨夜虽然没有袭扰成功,但也搜集到了敌军的情报。

——敌军的临时营寨搭建完成,强攻不智,只有引蛇出洞,诱敌出击,将敌军引到利于骑兵作战的开阔地带才行!

邹丹在营寨前将陈到祖宗十八代骂了一个遍,身后的众将士随声附和,竟异口同声,发泄着昨夜没有睡好的不满,口吐芬芳,似乎这样可以得到报复的快感。

陈到率军迎战!

倒不是陈到被垃圾话激怒,他的城府和养气功夫还没有这么差劲。主要是不战不行!

公孙瓒的骑兵部队扼守雍奴县四周,只有击退他们才能解围。并且公孙瓒后续部队,可是还有六七万兵力,粮草辎重部队等源源不断跟上。

只需要两三日,公孙瓒的大军就能开赴到雍奴县。届时以陈到此时的三万多兵力,很难将公孙瓒挡住!

既然如此,还不如趁着公孙瓒前、中、后三军没有会合的时候,重创公孙瓒的骑兵部队,给予他们巨大且沉重的打击!

因此陈到果断率军迎战。

不过在出战前,陈到对牵招、田豫和鲜于辅等将排兵布阵。

这时候,突然有消息传来,陈到向周围郡县抽调的虎皮,已经源源不断到达了。

这让陈到大喜!

田豫当初在田家村使用的“蒙虎皮战术”,若是使用得当,可以故技重施,发挥奇效!

据说此次抽调的虎皮高达五十多张,这可以组成一队“虎骑”部队,只要利用得当,可以奇袭公孙瓒的骑兵!

陈到立刻命田豫按兵等待,只要他创造机会,就会让田豫奇兵出击!

田豫领命!

这时候,陈到率军五千出击。

营寨外的邹丹,已经骂的嗓子都哑了,还以为陈到如此沉得住气,正想要退兵的时候,营寨大门缓缓打开。邹丹果断后撤。

陈到驻扎营寨的地方,属于丘陵一带,这是利于步兵作战的地理环境。骑兵在这种地方交战不利,容易落败。因此需要将敌军诱引到适合骑兵的开阔地带。

陈到率军追击。

邹丹害怕陈到不上当,因此让骑兵的速度减缓下来,且战且退,绝不恋战,但也绝对不能后撤的太快。双方转战数里地方。

正要到了邹丹和公孙瓒约定的位置时,陈到却反而命令众将士后撤。

不得不说,陈到统帅能力极强,这突然的变阵,依旧是有条不紊的进行。士卒的素质也极高,令行禁止,没有任何异常,对于旗帜和鼓声的变动惟命是从。

前进后退的变换,数人、数十人,甚至数百人的变动,与数千人的大军变动,有着迥然不同的难度和差别!

但陈到率军后撤,邹丹却不情愿了,早已埋伏在四周伺机而动的公孙瓒等部队,自然也不愿意,想要仗着骑兵机动性强的优势追杀。

此时轮到陈到且战且退,将敌军诱引到他们约定的交战位置,或者说,利于步兵的交战位置,找机会重创公孙瓒。

两军转战数里,陈到依靠丘陵、山林、草丛、水网等地带躲避骑兵的追杀,一直在想方设法诱惑公孙瓒贪功冒进,穷追不放。

其实昨夜派兵夜袭、扰敌,也有“激将法”的战术在其中,公孙瓒身后的骑兵没有休息好,此时恨不得将陈到生吞活剥了。

罪魁祸首在眼前,并且陈到且战且退,宛如挂在毛驴前的胡萝卜似得,一直吊着公孙瓒的骑兵部队,逐渐的骑兵部队的阵型都散乱开来了。

毕竟战马进入草丛、水网、丘陵等地带追击,不可能一直保持完好的阵型。就好像遇到路障后,坦克部队也要绕道才行,如此一来,阵型就散乱了。

眼看着陈到要诱敌深入,将他们引诱到伏击地点的时候,公孙瓒部队中也有不少能人,惊醒过来,紧追不放的姿态放缓下来,甚至犹豫中选择后撤。

不撤离不行了!

根据他们对周围堪舆图的研究,陈到已经将他们诱引到不利于骑兵作战的狭隘地带了,这绝对是不行的。他们需要开阔平坦的地带,可进可退才行。

如果没有开阔平坦的地带,就需要创造这种条件。但如果被敌军诱引离开到这种地带,就必须要果断后撤,千万不能贪功冒进。

陈到眼看着公孙瓒等骑兵部队后撤,有些失望。埋伏的牵招等白毦兵部队,简直就是眼看着到嘴的鸭子飞了。

既然敌军警醒,他们只能正面迎战。但一直在属于步兵的有利地形中,绝对不前往可以让骑兵冲锋陷阵的开阔地带。

两军就这么你来我往,互相交战着,转战数十里,也不知道伤亡有没有超过百人,并且估计大部分都是累的,这么闪转腾挪,不管是步兵还是骑兵,都很不好受。

陈到的步兵双腿来来往往都快跑断了。虽然他们使用刘羽的小技巧“绑腿”,可以将酸疼和影响降至最低,但两条腿跟四条腿比拼,绝对是超负荷挑战!

而公孙瓒的骑兵,虽然骑兵有战马出力,但坐在战马背上上下颠簸,对于屁股、腰椎等也是巨大挑战,稍有不慎就会导致腰间盘受损,有着高位截瘫的风险。

总之两军这么来来往往,伤亡的将士估计都不是死于敌军之手,而是活生生累死累瘫下来!

其实两军都在创造属于自己的有利战斗条件——步兵需要丘陵险隘,林木丛生地带作战,才不至于让骑兵有冲锋陷阵的条件。

而骑兵需要开阔平坦的地带,不至于陷入山林险隘、沼泽水网中,只有进退自如,才能战胜敌军,或者落入下风时可以果断后撤。

这就出现矛盾了!

陈到诱引公孙瓒骑兵部队到自己的有利地形,只要有心人提醒,他们就会惊醒过来,不至于贪功冒进,穷追不舍,而后落入陷阱。

而公孙瓒的骑兵部队引诱陈到,对于身经百战的陈到,自然不会让自己的部队陷入危险地带,那不是交战,那是找死,他不会让自己的战友兄弟玩那种“侥幸”,那是赌徒心理!

这就僵持在这里了!

陈到与牵招合军,两将最后商议过后,决定诱敌出击,在开阔平坦地带与公孙瓒的骑兵部队交战,这完全就等于“自投罗网”,前往公孙瓒一直想要利用,并且最擅长的地形。

哪怕有问题,公孙瓒也绝对会迎战的!

因为只要是开阔平坦的地带,那么发现问题,公孙瓒他们骑兵部队也可以从容后撤!

不过陈到和牵招自然不是自寻死路,也不是自投罗网。在迎战前,他们命令士兵带着树木,准备临时组建鹿角阵,以此阻击骑兵部队!

并且步兵中的长枪兵,也可以利用长枪组成拒马枪,以此阻击公孙瓒的骑兵部队!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他们暗中还有田豫的“虎皮骑”,利用虎皮包裹伪装老虎,震慑公孙瓒骑兵坐下的战马,说不定可以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发挥奇效!

陈到和牵招自然不是让部下去送死,开阔平坦地带也需要利于他们步兵部队后撤。

经过决定,终于选择了雍奴县西北侧,靠近沾水河一带,这里地势平坦,但因为有着沾水河的缘故,若是不敌,他们步卒也可以渡河逃离。

陈到率军做出决一死战的姿态,立刻将公孙瓒等骑兵部队吸引过来了。

就如陈到猜想的那样,哪怕明知道可能有问题,但公孙瓒还是忍不住上钩了!

在公孙瓒看来,一来时间紧迫,陈到绝对没有多余时间设置陷阱。二来此地开阔平坦,哪怕有问题骑兵也可以从容后撤。

既然如此,敌军摆明车马迎战,公孙瓒自然也不会怯战后撤!

两军一上午闪转腾挪,筋疲力尽。但因为昨夜被袭扰的缘故,众将士也憋着一肚子气。

若是此时后撤,那么倦意席卷而来,公孙瓒部下的骑兵部队昨夜没有休息好,又来来往往长途奔袭,必定会瞬间累倒下去!

这就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了!

所以公孙瓒也是必须迎战,不得不迎战!

两军在雍奴县西北方列阵,等待着即将爆发的决战!

公孙瓒实地考察,实在想不明白陈到的想法,这里地形位置明显是适合骑兵作战,不利于步卒。

陈到这是自寻死路吗?

还是陈到决定打不过就跳河逃离?可他们虽然是骑兵,但骑射也是好手!

战马不能下水,总可以在岸上射箭吧?!

还是有其他伏手?

但公孙瓒也有斥候侦查,见势不妙,他们骑兵可以立刻撤离,这就是骑兵机动性的优势所在!

公孙瓒想不明白陈到的打算,不过既然利于骑兵作战,他自然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双方蓄势待发后,很快爆发大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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