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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陈到会见田豫,故技重施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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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孙瓒统率骑兵先一步从蓟运河杀到雍奴县的时候,驻守在冀州河间国易县和文安一带的陈到,也在赵王刘羽顺利接管幽州的那一刻,率兵进入幽州境内。

得益于赵王刘羽兵不血刃的接管幽州,并且是前幽州牧刘虞协助之下,以至于当陈到率军进入幽州时,没有引起当地驻军的反抗。

陈到统率的部队,大部分都是以步卒居多,精锐兵种白毦兵正是由他统率,虽然有少量骑兵,但都是以斥候侦查、情报传递为主。

比起右北平太守公孙瓒部下两万多骑兵,赵王刘羽雄踞冀州,但骑兵部队总计也不过只有两万。

公孙瓒是战马充足,但供养不起骑兵部队。但赵王刘羽是有足够的钱粮,却没有稳定的战马来源渠道!

袁绍虽然在赵王刘羽威逼下,苟延残喘在渤海郡,但袁绍毕竟是汝南袁氏,四世三公出身。靠着遍布天下的门生故吏,还是在某些方面对赵王刘羽形成一些钳制。

比如战马的来源!

哪怕刘羽有足够的钱粮出资,凉州、幽州和并州的贩卖地,都拒绝对其出手战马。

若非刘羽靠着精盐走私渠道,以及讨董之战缴获的西凉战马,积少成多的拥有了数万匹战马,他根本没有骑兵部队可用!

不过!

虽然刘羽发明创造“马蹄铁”,将马蹄骨的损耗降至最低,但战马长年累月作战、长途奔袭会出现伤残,也需要‘更新换代’,将伤残战马换成完好无损的新马。

可受到钳制,就让刘羽获得战马的渠道受限,贩卖极其不便。

因此除了对渤海袁绍的“渤海水师”觊觎之外,刘羽对幽州、并州和凉州这三大“养马场”、“贩马地”,也是必须要控制的战略要地!

这也是刘羽对渤海袁绍作战接近尾声时,没有等到完全结束战斗。就迫不及待,暗中布局幽州的真正原因之一。

除了幽州的土地、人口和人才,可以获得战马来源渠道,武装骑兵部队,也是接管幽州的最大收获!

如今制约刘羽完全接管幽州的绊脚石,只剩下公孙瓒这个军阀势力,因此他接管的时候,早已经调兵遣将进入幽州备战。

陈到统率的五万步卒就在此列!

步兵高达五万之举,但骑兵部队只有两千!

虽然刘羽骑兵部队总计两万,但冀州九郡分散下来,只有两千可以分配给陈到调遣!

也就是说,陈到需要依靠这五万步兵、两千骑兵,与公孙瓒的十万大军,并且其中还有两万多骑兵交战!

这个任务有些艰巨,但陈到接受命令后,依旧振奋精神,率军踏入了幽州。

并且顺利的派兵入驻渔阳郡泉州县、广阳郡安次县,在广阳郡蓟县与刘羽和郭嘉会合。

是的!

公孙瓒所谓的兵贵神速,利用骑兵千里奔袭,先行一步,想要围截刘羽的计策,根本就行不通!

如今的冀州雄兵百万,可战兵力五十万,猛将如云、谋臣如雨,谷支十年、带甲百万。这一切的前提,都是因为赵王刘羽的存在!

就算刘羽愿意,部下将领谋臣也绝不会让他以身犯险。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冲锋陷阵那是将领的事情,而不是他这位主公的事情。

对于这些依附刘羽的将领谋臣而言,主公就是站在后方稳定军心、站在后方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存在,只要刘羽安然无恙,那么他们的主心骨、他们的军魂就在!

这种国之脊梁的存在,当刘羽与郭嘉进入幽州会见刘虞后,冀州的兵力调动,立刻向着幽冀倾斜,根本不会让赵王刘羽有任何的闪失。

公孙瓒得到的所谓情报,不过是刘羽故意泄露出来,通过公孙纪这个二五仔,故意透露给公孙瓒的假消息罢了!

细作间谍有时候会有大用处,比如原历史,公孙纪这位二五仔出卖刘虞,造成了刘虞兵败的主要原因之一。但这一世,刘羽早有防备,怎么可能会重蹈覆辙?

甚至在刘羽的故意纵容之下,利用公孙纪这个二五仔,他们揪出了公孙瓒安插在幽州的不少细作间谍。并且靠着这些细作间谍,又揪出了不少细作间谍。

这就宛如多米诺骨牌似得,核心点崩塌之后,会形成连锁反应,造成全盘崩溃的局面。

这就是为什么,公孙瓒千里奔袭来到雍奴县,想要联络收买的内应县尉等人,里应外合,兵不血刃夺下雍奴县充当补充点的时候,竟然发觉毫无反应,失联了!

因为一切尽在刘羽的掌控之中!

刘羽正在编织一张巨大的蛛网,将公孙瓒诱引过来,最后歼灭在这里!

当他们收到公孙瓒步骑分兵,独自统率一万多骑兵为先锋军,准备攻略雍奴县的时候,刘羽就直接让陈到率军迎战,准备先吃掉公孙瓒的先锋部队!

陈到一路从渔阳郡泉州县北上、经广阳郡安次县,到达广阳郡蓟县休整后,又南下渔阳郡潞县,最后率军前往雍奴县阻击公孙瓒。

此次陈到主帅,副帅是牵招。两将在原历史名声不显,但都是将帅之才,青史有名,评价极高。刘羽全权交由他们自行决议。

兵贵神速,并且战场之上瞬息万变,处于后方的刘羽和郭嘉等谋臣,不可能事无巨细的观察到位,这就需要为将者自行决议!

刘羽相信陈到和牵招拥有这种决断力!

两将的能力也果然出色,他们日夜行军,暗中摸到雍奴县周围的时候,公孙瓒手下的斥候侦查,竟然还没有发觉!

这就需要说到陈到练兵有方,手下步卒最擅长野战,并且精锐部队白毦兵,更是威震天下!

当初讨董之战的时候,陈到统率白毦兵半路伏击西迁长安的西凉军,以至于‘西凉铁骑甲天下,飞熊军冠绝西凉’中的精锐骑兵飞熊军,都近乎全歼覆灭在那一战中!

白毦兵总兵力不过只有五千,这些战士训练有素,精通数种武器,皆是出自良家子弟,接受过良好的军事训练,团队配合极其默契,同时也懂识文断字,堪称以一敌十的精锐!

刘羽当初一时兴起、突发奇想,让他们训练“三三制”,他们竟然也能应付下来。团队配合极其默契,对三三制相关的变种阵型,融会贯通的灵活运用!

管中窥豹,可见白毦兵的精锐之处!

这一次正是由白毦兵打头阵、其他步卒在后方紧随其后,一点一点的蚕食敌军的斥候部队,最后接近到公孙瓒部队不足三十里之处,依旧没有被察觉!

不过接下来的范围,敌军斥候太过密集,他们没有隐身术,不可能从敌军眼皮底下潜伏过去!

白毦兵面临着主动暴露,还是暂时蛰伏的选择!

不过当他们收到消息,公孙瓒分散骑兵劫掠百姓,想要胁迫这些百姓充当炮灰人质攻城,让雍奴县投鼠忌器,尽快夺下这座县城的时候。

陈到只是犹豫了瞬间,就让部下的白毦兵等步卒出手,哪怕此举会暴露行踪,对于接下来的战术安排和布局有些影响,但陈到还是决定出手!

原因无他——

因为他们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这些百姓惨死,上效下行,他们主公仁义,他们这些部将在有所选择的时候,也不可能真的是冷血无情蛰伏到最后一刻!

况且若是眼睁睁看着这些百姓惨死,不仅会让幽州百姓寒心,也会打击到他们主公、他们部队的名望!千万不要小看名望的重要性!

就像现在,他们主公赵王刘羽可以兵不血刃接替幽州,除了略有恩惠外,正因为赵王的仁名在发挥作用!若是公孙瓒接替幽州,估计幽州百姓会逃亡大半!

当白毦兵等先锋部队出手后,陈到命令后续部队安营扎寨,既然已经暴露行踪,接下来不管是持久战,还是拉锯战,亦或者森林山岭游击战,都需要后勤补充!

安营扎寨的目的地,除了有战略目的,扼守重要道路和关隘外,则是为了有一个后勤补充点,不至于让众将士奋战沙场后,连一个休息的地方都没有!

临时帅营内。

陈到和牵招等将领,也立刻通过周围的堪舆图排兵布阵,寻找着利于他们步兵的作战地点,若是发生意外的逃亡路线、诱引敌军的走向、闪转腾挪的移动策略等等。

两军交战之前,为将者需要将一切因素考虑周全,未虑胜先虑败,这才可以率兵出击,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陈到从来不打没有把握的仗。

他们此时兵力虽然有五万,但后勤补给线需要留守一万多步卒拱卫协防,可战兵力满打满算,其实只有三万多。

公孙瓒步骑分兵,一万多将近两万骑兵先行一步,千里奔袭,昼夜不息,想要尽快过来围堵赵王刘羽,但没有想到迟滞在雍奴县。

虽然大军没有完全会合,但依旧有将近两万的骑兵部队。陈到面临的巨大问题就是,需要利用步兵击败这支骑兵部队,并且需要尽快击败。

因为公孙瓒的后续步卒部队,粮草辎重部队,肯定会源源不断开赴雍奴县,届时若是等到公孙瓒全军会师,总计十万兵力下,陈到只能后撤!

这是他们进入幽州的第一战,这种后撤,虽然是战略性后撤,但对于军心士气的打击极大。后面万一公孙瓒利用骑兵的机动性游击战,他们压力也很大!

因此对于陈到等将领而言,兵贵神速,他们的战略目的,就是尽可能快的击败公孙瓒的先锋骑兵部队,不说重创,至少也要小败!

陈到和牵招等将领商议对战战略的时候,也有源源不断的消息传来。都是白毦兵先锋部队,反击对雍奴县周围村落无辜百姓出手的敌军骑兵部队!

从这里也可以看出赵王刘羽大军真的是“仁义之师”。像白毦兵这种精锐部队,换成其他诸侯而言,绝对不会用来搭救暂时毫无用处,并且利益不大的村民百姓的。

但在赵王刘羽的言传身教下,他部下的将领谋臣,首先考虑的不是利益问题,而是搭救这些百姓,避免他们承受战火摧残的胁迫,带他们脱离苦海!

可能这种搭救,稍微折损伤残几位白毦兵战士,那对于赵王刘羽都是极大的、不可挽回的损失。

但十年经略冀州的岁月下来,耳濡目染下的仁政爱民,将赵王‘民为贵’的思想展现的淋漓尽致,也让部下将领谋臣倍受熏陶!

仁义之师可不是浮于表面,而是点点滴滴培养,耳濡目染,逐渐深入骨髓,从日常生活细节方方面面,都在体现着治国有常、利民为本的战略方针。

所以对于刘羽部下的军队,他们是做不到曹操那种屠城的恶行,更不用说‘泗水为之不流’的惨剧。失民心而立功名者,未之曾有也。

正因为这种仁义,刘羽才能受到百姓的拥戴,才能雄踞冀州,才能兵不血刃的夺下幽州。他正在走一条其他诸侯想走、但又走不了的仁王之路!

大儒郑玄曾评价过赵王刘羽,借用《吕氏春秋》的一句发人深省的话语——人主有能以民为务者,则天下归之矣!

此时赵王刘羽接连得到冀州、幽州,无疑正是验证了这一句话,施行仁政,善待百姓,百姓也必将涌泉相报回馈君王,那么最后整个天下都会去归附于他!

言归正传,陈到接连收到白毦兵传来的战报,都是捷报。他们对公孙瓒那些分散的骑兵部队出手,没想到出以仁义的援手,最后收效不错。

公孙瓒此次分散骑兵部队,五十骑一队对周围村落围堵劫掠,这种分散,无疑也给了白毦兵各个击破的机会。

并且秋冬季节,日短夜长,天色很快昏暗下来。

夜战对于其他部队有些难度,但对于精锐部队白毦兵而言,绝对是家常便饭。丛林作战,对于视力、体力等要求极高,并且正因为精锐部队,他们营养充足,没有夜盲症。

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

他们大军站在正义、仁义的一方出手,那些百姓们获救后也尽心回报,在当地人的带领下,他们更是翻山越岭,闪转腾挪,扩大战果。

几名、十几名、几名、几十名……每一个村落地方传来的战绩,都是公孙瓒骑兵部队正一名一名的削减,一名一名的出现伤亡的数据!

这些情报数据中,陈到又有了一个意外的发现!

“其他村落百姓出现伤亡,都是等到我军援手后,这才对公孙瓒的劫掠骑兵反击。但是这个田家村,竟在我们到达之时,就已经对劫掠骑兵形成压制。”

陈到指着这份情报说道:“这个田家村中,是不是有什么隐藏人才?或者百姓彪悍,全民皆兵反击?以至于连公孙瓒的骑兵部队都讨不了好?”

“田家村……”

牵招皱眉沉吟片刻,旋即惊醒过来:“这不是主公派遣鲜于辅,跑去招降田豫的地方吗?我们一直联系不上他们,难道正是被困于此?”

陈到立刻命令亲兵前往田家村打探具体情报,很快情报传递回来。随之一起过来的,还有鲜血淋漓、浴血奋战后筋疲力尽的鲜于辅和田豫两将。

陈到立刻命随军大夫治疗,给他们热水饮食补充。狼吞虎咽的时候,鲜于辅为陈到等将领介绍起来,将他们的经历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公孙瓒骑兵部队来势汹汹,我们根本来不及逃往城中和山林,只能被迫退回村落,驻守在田家村宗祠之中,抽调青壮,设置拒马等陷阱……

“有三名骑兵搜捕到宗祠这边,正好被我们几人埋伏出手……

“田豫箭术高超,接连击杀了两名骑兵,其中有一名还是队长,呐!这把卷刃的战刀就是我摸尸的战利品,可惜后面杀人杀到卷刃了……

“对面骑兵失去队长指挥后,又害怕回去会受到惩罚,因此与我们僵持不下。不过对方还有些脑子,竟然想要利用‘离间计’,让村民将我们几人交出来……

“不过公孙瓒名声太差了,长年劫掠百姓,田家村的村民根本信不过,然后我们一直僵持到天黑下来。冬天快到了,天黑得比较快。不然若是夏天,我们可能就坚持不下去了……

“等到天黑之后,田豫设计,将虎皮套在战马身上。对了,这张虎皮是田豫早几天为民除害,捕杀大虫的战利品。或许真是福祸相依,善有善报……

“如果没有这张虎皮,我们想要以少胜多,反败为胜还有些艰难。不过当套着虎皮的战马冲出去后,敌军坐下战马直接惊慌失措,仓皇逃窜……

“我们借着这个机会,雷霆出手。快刀斩乱麻的反击。不过虽然编织了青壮,其中还有几名猎户,但真正出手的都是我们,杀的刀都卷刃了!”

经过鲜于辅解释过后,陈到等将望向田豫的目光就不同了!好家伙!真的是好家伙啊!

这田豫有勇有谋,机智警敏,难怪主公会派遣鲜于辅千里迢迢过来主动招降!光是田家村这一战,就将田豫的能力展现的淋漓尽致!

陈到顿时起了爱才之心,雷厉风行道:

“田豫,主公来时已经嘱咐于我,若是你立下战功,可事急从权,任命重职。此战,就是你为我军的战斗!

现在我应主公命令,任命你为前军军候,立刻投身作战。你还可以坚持吧?”

军候,可统率一曲两百人部队,绝对是军中重要的中层将校官职位了!

其实这是陈到事急从权,先斩后奏的决定。他有这个权利,但收买人心要归功到他们主公身上,这才有此一说!

“自然可以!”

田豫倒是没有太大伤势,主要是力竭后的体力透支,喝了几碗盐水后好转了不少,但旋即他惊讶道:

“陈将军,主公在千里迢迢之外,不怕我是敌军内应吗?都不用考核观察,就直接委以重任吗?!”

“哈哈哈,主公英明神武!运筹帷幄,决胜千里自然不在话下!况且据说田家村伤亡四十一骑,公孙瓒有这种魄力来使用苦肉计吗?”

陈到真正信任的其实是他主公,相信刘羽看人的眼光,既然让鲜于辅征召田豫,无疑就准备重用了。

“你能得到主公青睐,正如主公那一句话——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本将军自然不会违背主公命令,同样也不会浪费人才!”

田豫心中有些感动,真的是很感动!

他在公孙瓒部下不受重用,以原敌兵的身份,还能受到陈到的重用,受到赵王刘羽的青睐,千里迢迢跑来征召他,此时真的有种士为知己者死的感动!

还有最重要的是,若是没有后来白毦兵的援助,已经杀的体力透支的田豫和鲜于辅,绝对应付不了剩下的几名骑兵,这还有救命之恩!

田豫直接对着广阳郡蓟县的方向单膝跪地,郑重其事的严肃道:“主公在上,属下必定不会让您失望!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如果说一开始,田豫是在鲜于辅劝说下、他母亲逼迫下,半自愿半不情愿的加入刘羽部下,那么如今经过此事后,已经是真心投效了!

陈到立刻将田豫扶起来,一旁的鲜于辅也为好友受到重用而高兴,从今往后,他们不在是各为其主,而是并肩作战的战友了!

陈到素有机智,扶起田豫后说道:“田豫,你这一招‘蒙虎皮震慑战马’的障眼法战术非常不错。田家村的那些敌骑都束手就擒了吗?”

田豫愣了愣,旋即惊醒过来,隐隐猜到陈到的想法,沉吟片刻后确定道:

“我与太辅联手斩杀一部分,剩下一部分被白毦兵的兄弟们围堵截杀,全军覆没,没有一名骑兵逃离!不过在此之前,他们有派人去通风报信,但应该不知道‘蒙虎皮’战术!”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

陈到再次高看了田豫一眼,不曾想他竟猜到自己的谋算,“既然如此,不如我们故技重施,利用‘猛虎皮战术’,来对公孙瓒大军形成重创!”

“将军,一张虎皮怕是不够!”

“哈哈哈,那就从周边郡县抽调,相信主公闻讯此计后,必定也会拍手称赞,大力支持的!”

眼看着田豫有些犹豫,陈到又笑道:“放心吧!此计只是本将军对公孙瓒出手的战略之一,不会孤注一掷的!”

“属下遵命!”田豫这才笑着颔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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