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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都市小说 -> 金灿灿打工记-> 第3章 开阔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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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开阔眼界
- 金灿灿觉得头越来越晕，脸越来越烫，胃也隐隐作痛。她不能理解酒的味道那么难喝，而且喝完之后这么难受，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热衷于喝酒。
“你没事吧？”看到金灿灿眉头微皱，刘刚关切地问。
“没事，只是头有点晕。”
昏黄的光影打在金灿灿身上，发丝被渲染成了金黄色，她的脸白里透红像熟透了的苹果，刘刚看得出了神，不自觉地咽了一下口水。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没有什么人经过，而且前面刚好有几棵万年青挡住了路人的视线，他深呼了一口气。
“灿灿，我有话对你说。”
“嗯？”
“我……”
“我……喜欢你，你可以做我女朋友吗？”
刘刚长吁了一口气，他终于把憋在心里很久的话说出来了，金灿灿微张着嘴，她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只是呆呆地看着刘刚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怎……怎么这么突然？”
“不是突然，自从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喜欢上你了。”
金灿灿现在才知道为什么刘刚一直以来对她都这么好的原因了。一个人在需要帮助的时候，有人能对你伸出援助之手，多少少都会被感动的。但她不知道这种感动跟喜欢有没有关系。
突然一个湿热的唇瓣贴上了她的唇，她浑身一颤，像被电了一下。她的脸更红了，心脏也快要从身体里跳出来。她就这样僵在那里，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只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一个大手缓缓伸进了她的衣服里，金灿灿瞬间酒意全无，她奋力挣脱起身站了起来。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可能喝的有点多了。”刘刚也赶紧站起来，不停地道着歉。
金灿灿没有说话，她全身发抖，愣了片刻，转身往宿舍方向跑去。刘刚瞬间酒意全无，脑子已经完全清醒了，他狠狠地捶了自己胸口几拳。
回到宿舍，里面只有黄梅一个人躺在床上玩手机，宿舍里有四张上下铺，现在厂里有一些人离职了，所以上铺全部都空了出来放行李。黄梅看到金灿灿回来了，赶紧从床上爬了起来，当她看到金灿灿那张脸，笑容瞬间僵住了。
“怎么了？”
“没事，可能喝多了有点不舒服。”
“你觉得小刘怎么样？”黄梅开门见山地问。
“挺好的。”
“你看你也不小了，可以考虑找个男朋友了。在老家这个年龄正好是谈婚论嫁的时候。我看他人挺不错的，老实本分还善良，比你大几岁，年龄也合适。”
“现在还不想找，等年纪大一点的时候再说。”
“傻孩子怎么能这么想呢？我是过来人，我们那个时候像你这个年龄都结婚生孩子了。女孩子嘛，始终是要嫁人的，早点结婚生子早享福。”
“那你觉得你结婚幸福吗？”
这句话让黄梅无言以对。
“总之你现在年轻怎么样都行，以后老了怎么办？这几年我都看在眼里，他对你肯定是有意思的。”
金灿灿低头不语，暗自庆幸没有把刚才的事情告诉黄梅，不然这件事情就没完没了了。洗漱完毕，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脑子里反复出现刚才的画面。
手机闹铃声唤醒了金灿灿，她起来看见黄梅已经洗漱完毕，她穿着不同的衣服在镜子面前转来转去。
“你看这件衣服怎么样？”
“挺好看的，你怎么那么早？”
“距离市区坐车都要两个小时，早点起来才有更多的时间去多逛一下嘛。”
“你赶紧起来收拾。”
此时天才蒙蒙亮，两人踏着清晨的第一缕风走出了宿舍门，坐上了开往市区的第一班公交车。金灿灿看到车窗外面倒退的建筑，好像又回到了当初从老家出来打工的那一天。
公交车一路走走停停，金灿灿感到胃里翻江倒海，她跌跌撞撞去架子上扯了一个黑色塑料袋，以防万一。
“你没事吧？”黄梅问
“我有点晕车。”
“你是太久没有坐过公交车了，多坐几次就不会晕了。”
金灿灿无力地把头靠在座位上，她紧闭双眼想让自己赶紧睡着，这样子就感觉不到难受了。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子逐渐平稳下来，她缓缓睁开眼睛看到宽阔而干净的公路两旁栽种着一排排绿色的植物，她打开窗户，瞬间感到心旷神怡。这和工业园附近那狭窄而拥挤的公路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随着公交车在林立的高楼大厦间穿梭，最终停在了终点站。
“好多年没来。这里变化好大！”黄梅忍不住惊叹。
“以前这里长什么样呢？”
“以前没有这么多高楼，马路也没这么宽。”
“前面那块地方以前是废墟，现在建了这么多高楼，你看下面还有那么多店铺。”
“那边看起来很热闹，走，我们去那边逛逛。”
黄梅拉着金灿灿往对面那条步行街走去。步行街上人头攒动，里面有各种各样的小吃、手工艺品和服装。金灿灿看得目不暇接、眼花缭乱，这种场景她只在手机里面见过，没想到今天走进了现实，她有些恍惚。
金灿灿注意到步行街上的女孩大都穿着时髦，打扮得体，通常都是几个人并排走。她们有说有笑的。她下意识地看了一下自己，穿着一件洗的发白的灰色衬衫和一条在老家集市上买的牛仔裤。头发随意地披在肩上，神情木讷，眼神呆滞，她要是告诉别人自己三四十岁都有人信。
她又偷偷看了一眼黄梅，只见她正东看看、西瞧瞧，好像发现新大陆一样。虽然身上穿的这件碎花连衣裙显得与这个氛围有些格格不入，但她知道这是她心中的宝贝。
“梅姨，我们去买衣服吧。”
“行，我都好多年没买过衣服了，这次来就是想买几件好看的衣服。”
于是两人去了旁边的服装店，这里的衣服大多数都是年轻人穿的。于是黄梅就帮金灿灿挑，挑了半天，试了几件，终于找到一件比较满意的。
“这个多少钱？”金灿灿问。
“这个打完折299。”店员说。
“这么贵呀，能不能便宜点？”黄梅说。
“这已经是折后价了，已经很优惠了，也是今天你来的巧，不然我们一般都不打折的。”店员有些不耐烦。
“这样吧，我们各退一步，我也不为难你，就200块，咱们凑个整数行不行？”
金灿灿看到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讨价还价，有些尴尬，偷偷地拽了拽黄梅的衣服暗示她，黄梅压根不理她。
“姐，我们这里是连锁店，全国统一价的，不是菜市场，不能讲价的。”
“小姑娘，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这价格也是人定的呀。”
“就200，你卖不卖？不卖我就走了。”
店员气得满脸通红，不再搭理她们。黄梅拉着金灿灿一边往外走，一边偷偷回头看店员有没有追上来。直到走出去，都没看到店员的身影，反而听到店员骂骂咧咧的声音。
“什么人啊？真是的！”
“买不起就不要出来丢人现眼！”
“我呸！”
一直保持沉默的金灿灿再也绷不住了，一下冲进了店里。店员一转身看到怒目圆睁的金灿灿，吓得往后退了几步。
“你有本事再说一句！”金灿灿指着店员大声吼道。
“既然你都听到了，那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这里的衣服本来就不是给你这样的人穿的。”
“你不就是个臭卖衣服的，以为你自己很了不起吗？”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别人看到你这副嘴脸，别说买衣服，不吐都是很给你面子了！”
金灿灿说完转身就走，店员想骂回去都没机会了，气得在原地直跺脚。
金灿灿走得飞快，她胸口剧烈起伏，大口喘着粗气，脸蛋也通红。黄梅一路小跑跟了上去，想跟她说什么又不敢。在她的印象里，金灿灿平时讲话都是轻声细语的，像刚才那样的情景，她也是第一次见。
愤怒代替了兴奋，金灿灿已经无心欣赏周围的一切，她只想快点离开这里。不知道走了多久，行人越来越少，一栋栋摩天大楼伫立在眼前，周围的人行道宽阔而又干净，行人也少了很多。
她呆愣在原地，打量着旁边的大楼，看到一个个穿着西装革履的男女从一楼的自动门玻璃门进进出出，他们看起来容光焕发，精神饱满，就像电视剧里的职场精英。
“在这里面上班应该很舒服吧。”金灿灿说。
“那肯定啦，他们都是在里面坐办公室的，不用风吹雨打、日晒雨淋，天天吹着空调，工作轻松，工资又高。”
“不像我们天天在厂里累死累活，一个月就那么点钱。”
“我这么辛苦干活省吃俭用存钱。就是为了不让我女儿像我一样辛苦。”
“办公室应该很难进吧。”
“那肯定啦，我之前听一个工友说，他儿子大学毕业后就在办公室上班。”
黄梅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赶紧过去安慰金灿灿。金灿灿沉默不语，一直往前走，时不时地回头看一下。这附近除了写字楼就是商场，她们根本就消费不起，于是又坐了几站公交车，去了一个服装批发城，才买到几件衣服。
回到工业园，天已经擦黑了，她们今天一天的运动量是以前的几倍，两人刚回到宿舍了，就瘫倒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