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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现言小说 -> 侯府认亲?禁欲王爷求我垂怜-> 木马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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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马场
- 慕暖睁开眼只觉得眼皮乏力却在看到黑色鞋面时瞬间清醒。
“醒了?”
感受到他眼角的余光,慕暖只想继续晕过去,她现下已经回过神来想到刚刚的场景只觉得现在如坐针毡,如鲠在喉。
她小心翼翼的瞄向他的胸口只见胸口有一个手指大小的破口,破口四周血液与衣服侵染呈现了猩红色。
“今日,多谢王爷。”
皇莆修面色冷淡,闭上眼睛一点也没有接受谢意的意思。
死定了,慕暖撇过头看向街市,心中嘀咕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不会要把她待到什么角落里杀人灭口吧,她想着身子就往边上挪了挪,想离旁边的人远点。
“你怕我?”黄莆修淡淡问道。
慕暖摇头:“也不是怕,只是你好像不喜欢有人靠近,我这人好在知趣。”
“侯府到了。”林山跳下马车对着里面的人喊道。
听到声音慕暖立马起身走了下去,只是身体还有些乏力下地时脚下一软她连忙伸手扶住一旁。
等站好后才发现她手里拽的是黄莆修的手!他的手冰沁入骨她反射性的丢了出去。她那模样带着些许嫌弃,看着其余两个一脸呆这才发现自己甩开了黄莆修的手。
她急忙退到一边:“多谢王爷今日好意,日后有机会定会报答。”
还不等人回答就拉起连衣的手准备离开。
“慕小姐。”
黄莆修站到慕暖的身后将手中的钗子插在她的发髻上,没说一句话便离开上了马车。
慕暖看着飞驰而去的马车手不受控制的摸向头上的碧玉钗子,心里一暖却转瞬即逝。
“死定了小姐,老爷出门时一个劲的提醒叫你早些回府这都不知何时了。”连衣刚松了口气看着天色又面露愁容。
“无碍。”慕暖劝慰,路过林园时一头钻了进去。
连衣不解:“小姐怎么了?”
慕暖笑脸盈盈的从草木灌丛里钻了出来,手里不知道拿了什么淡淡道:“刚好,我还等着父亲来找我呢。”
两人匆匆回到玲玉阁,屋内灯火敞亮,屋外站了几个从来没见过的丫鬟。
忽而,一声瓷器破碎的声音响彻庭院。
慕暖手中一紧坦然走了进去。
屋内,慕中山正面如冰霜,手里的茶早已没了热气他也没换只是打量着房间摆设。
季舒在一旁忧愁劝解:“孩子刚回来,又吃了那么多苦,吃些好的很正常,你不要斥责,要好好说。”
慕中山听后义愤填膺:“苦?我小时能有一碗残羹吃都不错了。况且,老家我也是请了人好好伺候她。我看,这家大业大也不是她挣的,她自然不知道有多不容易所以才这般奢华靡费!”
慕暖在门口听着屋里大吼大叫,她整理了一番自己的仪容仪表,却发现头上的红绳不知道什么时候丢了。
来不及细想她便进了屋,慕中山见她回来只是黑着个脸撇过头。
慕暖上前行礼,又对着季舒故作不解:“母亲,父亲这是怎么了?”
季舒上前将慕暖推搡着往外:“你去妹妹云瑶那呆呆,你父亲就是年纪大了。”
慕暖没动,她明白季舒的假惺惺:“父亲为何生气?”
慕中山站起来,明明下午还那般憔悴现在却涨红了脸,抬手指着四周:“你瞧瞧,你瞧瞧这满屋的摆件装饰如此奢华你这是铺张浪费!让人知道,还以为我贪了什么东西。”
他显然听了季舒的话也怀疑是慕暖那日对黄莆修说了什么,慕暖也不急着辩解只是红了眼掀开自己的衣袖,她白皙的手臂布满了红点。
慕中山一惊想上前却停了脚步:“你这是怎么回事。”
慕暖低声抽泣瞧了瞧季舒:“我自小就对金子过敏,一碰就全身搔痒。可这院子是母亲给我安排的我不能违背了母亲的心意,况且我本来就不该提什么意见。”
慕中山看向季舒:“你怎么连孩子对这些过敏都不知道?”
季舒原本乐着看戏却不料两个人口风都转到自己这来了,她尴尬言笑:“那几日母亲寿宴我一心都扑在那身上了,一时疏忽。”又转向慕暖:“可阿暖你不该不和我说,我是你母亲。”
慕暖闻言一笑:“是,母亲。”
她这么说慕中山自然不会再追究,他心里始终认为季舒为这个家日夜操劳十分辛苦,什么事情都应该要让她几分,更别提儿女。
他这样的人是好的丈夫却不是好的父亲。
慕中山瞧想慕暖怕她寒心便和稀泥哈哈大笑:“明日我就让人把你院子重新装出来,这几日你先去你兄长隔壁的院子暂住几日。”
“说起来,长风最近回府的时间也多了。这小子,看来是也知道家里还有个老父亲。”慕中山站起身一脸笑意欣慰的离开。
季舒转过身从一旁婢女的手里接过红贴递给慕暖:“啊暖,你既然已经回来就还是要和世家小姐们来往。明日,伯爵府受邀,想要办一场马会,你便与我一同前去。”
慕暖含笑接过请帖:“是,母亲。”
待人走后,连衣上前拉起慕暖的手查看的仔细:“小姐,今日白天我都未曾看见这些红点,怎么现在冒这么多。”
慕暖摊开手,掌心里放着已经被揉碎的花瓣。
“海棠花?”
“我对海棠花过敏。”
慕暖将碎屑撒与窗外,从住进来她就知道有今天,这不逮到了机会就来了。只是如今,她也不知道该如何查起。
“主母也真是,你都过敏了明日还要去参加马会。”
慕暖转过身,连衣虽然嘴上抱怨,却已经开始准备明日的穿戴衣物。慕暖坐在一旁询问:“马会一般都什么人?”
“得看是谁邀请,若明日是伯爵府主母洛水郡主,那去的不仅是上京各个权贵可能连宫里的人都会来。”
“宫里?”
“是的,若是伯爵府的林小娘子那就只有这些小姐们。”
慕暖点头,慕长风说过令牌是皇家的,那必定也是皇家血缘。她摸了摸头上的碧钗,区区一个月阳阁并不能确定,无论如何她都要见到,就算是天子,她也必定要爬上去。
*
“你,把这个东西搬走,还有那个。诶~那个不搬。”
慕暖从被子里探出两个眼睛,屋外尖锐刺耳的声音弄得她心里烦躁,也不顾寒冷起身下床打开房门:“谁啊,天还没亮就吵!”
她这一吼,丫鬟们手上的动作都停了下来,但也是短暂的下一秒还是自顾自的干活。
只有院子中间有一个粗布麻衣老妇走了过来,她的袖子挽在手肘,面貌很平,鼻子扁塌。她笑时嘴巴像能放下一个碗,慕暖下意识的后退。
“二娘子,奴婢宁嬷嬷,我们这不是按照你的吩咐来的吗?”
慕暖蹙眉:“什么吩咐。”
宁嬷嬷捂嘴大笑:“小姐你忘了,昨夜不是你当着主家的面说你住这院子身上会过敏的吗?主母放在心上,一大早就叫我等前来收拾,还请小姐你挪个地方,我们也好干活。”
慕暖看向四处:“连衣呢?”
宁嬷嬷看了看角落里捂着嘴捆着的人:“这呢,早上她不让我进,我们也是没有办法。”
连衣全身被麻绳捆成一团,嘴里塞着棉布支支吾吾的想慕暖说什么,慕暖大力推开宁嬷嬷上前松绑。
连衣得了空赶紧说:“小姐,是她们,现在才卯时就过来,我怕影响小姐睡觉不让她们进来她们就把我捆起来。”
慕暖站起身看着院子里来来往往的仆人却没一个人注意她在干什么,倒是宁嬷嬷咳个嗓子便有不少的人看了过来。
“二娘子,你看,你也起来了,要不你收拾收拾搬去西院?”
她这话刚说完脸上就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她不可思议的捂着脸,撒泼打滚似的大喊:“你怎么能打我。”
慕暖拍了拍手:“打你便是打你,怎么主子打奴才还需要什么道理?”
宁嬷嬷年岁已过四十,平日也不聪慧而且喜欢贪小便宜,若是有事情也是马马虎虎过去。可她有个女儿在慕长风屋子里伺候,不知什么时候传出慕长风很喜欢还有可能会纳进房里的话。
这宁嬷嬷自然是觉得自己女儿可以嫁入侯府当个贱妾也嚣张跋扈起来,季舒自然也是知道的还特意派她来玲玉阁。
宁嬷嬷摸着脸,五官乱飞:“你等着瞧,我定会将你今日这无故殴打下人的名声传出去。”
慕暖走到她的跟前,眼眸深邃迷人,她似有威胁的语气在她耳边:“如果我听到一点风声我一定一定会让你变成一个哑巴再也说不出话。”
宁嬷嬷吓得连连后退,如此清秀美丽的姑娘怎么能说出这样恶毒的话。
她见气势薄弱又不想叫人笑话便行礼离开了院子,底下的下人已经将刚刚那一幕尽收眼底也明白慕暖并不是个软和人便也不再松懈。
慕暖颓废着身子走到屋内一头栽进了被子里,好不容易睡个懒觉还被人搅和了。
连衣瞧着她横叉竖八的躺在床上忍不住发笑:“小姐这么折腾也到了起床的时间了,今日还有马会你不能再睡了。”
“就是知道不能睡了,才觉得心累啊。”慕暖从被子里发出抱怨,她昨天真的太累了。
连衣前去拉她起来:“小姐,起来梳洗啦,”
收拾好后,外面走进来一个丫鬟作揖:“二小姐,夫人与三小姐已经准备好了,怕误了时辰她们便先行去了,门口的马车已经为你备好。”
“好的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连衣比对着珠花一番苦恼:“这冬日沉闷,珠花也要挑的应景。可是小姐你的首饰并不多,今日这蓝色衣袍应该配什么呢?”
见她一会拿这个一会拿那个,慕暖抬手从桌子上的青花瓷瓶里折了一朵今早新鲜的红梅插在发髻上。
红梅香气浓郁让人心旷神怡。
连衣瞧这镜子里,小姐面容娇美,平日里也不爱搽什么庸脂俗粉所以配衣服便有些寡淡。这红梅却不同,戴上人的眼睛便一下子就吸了过去。
“这红梅好!还是小姐懂。”她沾沾自喜,小姐好看她便很乐意每天给小姐打扮。
慕暖那会想到这个只是刚刚无聊见屋内就红梅最显眼,本来想闻闻的没想到弄巧成拙。
“好了我们出发吧。”
两人上了马车,伯爵府在城西,马场则需要出城前往近卫营。
他们二人都没去过,只任由着马夫带路。
到时,只见营外停满了轿撵。
慕暖下了地打量着四周,近卫营也处郊外放眼望去近距离便是什么都没有。
这几日有些许阳光,地上的雪也融化了一些,地上全是淤泥,她的裙摆已经脏了一片。
她带着连衣来到门口,城墙上站满了士兵,下面也放了栅栏。见有人来,门口持刀的男子周上前来。
他打量着慕暖,面上潮红弯腰作揖:“小姐,请出示你的拜帖。”
慕暖看向连衣,两人对视,她们根本忘记还要带上拜帖。
“这位是侯府二小姐,今日走的匆忙还未带上拜帖,小哥行个方便可好?”
男子没有抬头,侯府三小姐也就是大将军的妹妹,他内心犹豫左看右看询问其他人后答道:“抱歉二小姐,军规森严,还请你出示拜帖。”
“小姐,都怪我。”连衣自责的低着头。
“好了,下次注意就好,当务之急还是想想我们要如何进去。”
一阵马蹄声从远处传来,慕暖回头观望,路的尽头一男子持长枪骑骏马奔驰而来。
走进后才发现是慕长风,他身姿高大坐在马上便能让人畏惧三分。
见到慕长风,士兵连忙上前:“将军。”
慕长风点头,他的眼睛直视前方好像并未看到慕暖一般。
慕暖却不放过这个机会,上前抬着自己的小脑袋,两只水润的眼睛望着马背上的人请求道:“兄长,我今日没有带拜帖,他们说没有拜帖不可以进去。”
慕长风面色一凛,他还是不肯看向他,只觉得心中瘙痒。手中的长剑在空中挥舞扔向一旁的侍卫。
慕暖见没有用往一旁退了退害怕眼前这条看起来很不好相处的马踢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