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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现言小说 -> 确实，我有点惨-> 八.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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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母后
- 关于母后入宫以前的种种壮举，是在我登基上位以后，装作毫不留意的模样，从形形色色的人口中拼凑出来的，其中贡献最大的就是染柒姑姑。
这个和母后结为老同的女子，终生未婚，直至老死宫中。
一谈起母后，染柒姑姑脸上总带着浅浅的笑意。
我的母后吕舒是骠骑大将军平康王唯一的掌上明珠。
而要说起我的外祖父平康王吕康，那就不得不提起他当年一起跟随先帝打拼天下，东征西伐的时代。
先帝和外祖父少年时意气风发，不满前朝欺压百姓，官吏腐化的末代统治。在成为各自家乡起义军的领头人后，来外地招揽军源，在桦廖相遇。抱有同样理想的两少年不光理想相同，在才能上也是势均力敌，初时谁也看不上谁。
为招揽兵源，外祖父写一篇《过赵论》批判了赵朝的过失，告诫世人所有的暴行不会因隐忍而终止，只会因隐忍而愈加残暴。
祖父此举激起当地百姓心中未泯的血气，众人踊跃参军。在此态势之下，先帝的一篇《源记》详细规划了众人起义方案和详细流程。看上去为实比外祖父靠谱多了，一时之间，人们争先恐后投入先帝麾下。
外祖父气不过，跑到先帝面前约架，据史官记载两人，连战三天，十八般兵器，君子六艺试了个遍，都未判出胜负。
最后还是先帝的一句话，才将外祖父也招入麾下。
“汝为何人？”
..........
其实当年读到这里的时候，我真的想拎着书就去找编书的太史令，问问他是不是在开玩笑。这个故事不管怎么看都很荒谬。
你或许会说，想要探究事情真伪的最好办法，便是去问当事人本人，可那时先帝早就辞于人世，我的外祖父........吕康，更是在涵元三十二年，被人找出通敌叛国的铁证，三月后，于乌台凌迟三百刀、后斩首示众。
当今圣上念皇后多年相濡以沫的恩情，未曾废位。
........
母后对马术、骑射尤为精通，这我是从小就知道的，但却从未见过，也是，这深宫里哪里有地方让烈马驰骋，它连多一个人都容不下，又哪里容得下一匹马？
染柒姑姑曾说起驰骋着烈马奔驰于塞外草场的红衣女子，手挥长鞭，肆意大笑。
“染柒姑姑，那你会骑马吗？”
“不会，但小姐会带着我坐在她身后，可是我更喜欢待在原地，看她骑马的样子。”
宽旷似乎没有边际的草场，蔚蓝的天空偶尔有雄鹰略过，俯瞰它的领地，像一团烈火一样的少女骑着边疆最烈的骏马，飞驰在茫茫草地，牛羊对她的存在司空见惯，最不驯的野马群也认她为王。
边疆人人尊敬爱戴的平康王，骑着高头大马，屹立在草原上，看着自由的少女，她才是草原上最桀骜不驯的脱缰野马，只有宠爱她的爹爹，才能偶尔勒一勒缰绳。
“吕小舒！回家吃饭了！”外祖父骑着他那百经沙场的好伙伴，催促着母后回家。
“吕小舒！你听到没有！回家吃饭了！”
“吕小舒！不要让我去捉你回家！吕小舒！”
外祖父气急败坏的吼道，草原上的风是最藏不住秘密的，它带着外祖父的声音吹到个个角落。
“一到这时候，边疆上人人都知道王爷在捉小姐回家，有人还会专门跑到一旁看热闹。”染柒姑姑越过我，看向屋外。
明媚的春光，挺拔的树木，那是与边疆截然不同的风光。
外祖父的吼叫，母后充耳不闻，只是在马耳边低语“再跑快点，包子。”
“吕小舒！”
外祖父气的驾马狂追，母后也不甘示弱一路纵马狂奔。
那是一个永远都跑不到尽头的草原，天气总是蔚蓝无杂，风会带给着无拘与无束。
“一到这时候我就在后边笑，笑的肚子都疼了也止不住。”染柒姑姑轻笑出声，连回忆起来都是快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