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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穿越小说 -> 一场小梦-> 8 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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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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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太阳早已升起,阳光透过绿叶撒在树下男人的手上,男人看着手上的阳光,金色的阳光宛若琉璃似长河流淌,夹杂着光阴美丽的让人动容。

盛夏的早上就是这样安逸、慵懒。一阵微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男人也是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把躺椅一折,搬回了店里。好似算准了一样,泡了一壶茶,倒了两杯,便有人落座于对面。

“安宁那小子还没起来吗?”来者正是时寻。

“还没,要不你去叫一下他,让他早点起来?”店长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口长舒一口气道。

“那多不好意思啊~”时寻嘴上但手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闹钟。

闹钟这个东西吧,可能是人类发明出来最矛盾的玩意儿了,不管人们有多喜欢它用来计时,但只要它一响所要人都会想把他扔出去,特别是学生,简直恨不得直接拿锤子把它砸了。

店长看着这家伙拿出闹钟,再把时间调整到五分钟后响铃。啊...这是等着自己说出那句话呢?

“你来不来?”时寻看着店长哪不放心的样子发出了邀请,也省得他担心。

只见店长拿起桌上的一本日历就上了楼,时寻看着店长,寻思着自己是不是不该叫上他比较好啊?

安宁的房间,两个大老爷们蹑手蹑脚的推开门。

时寻把头伸进屋里看了一圈,房间里很安静,窗帘掩盖了绝大部分的窗户只留下一扇敞开以便通风,阳光射入,犹如利剑刺破黑暗,微风吹过窗帘,宛如亭亭怡人的头发迎风微浮。

一阵巡视后发现安宁还在睡觉,就和店长打了个手势,意思是你左我右,于是一个拿着闹钟,一个拿着日历,轻手轻脚的来到床的两侧。

此时的安宁睡得正香,完全不知道等会儿会有一场无妄之灾降临。

店长看着时寻的手势,“三,二,一。”闹钟准时响起,伴随钟声响起的还有安宁的惨叫。

“啊啊啊啊~~”一瞬间安宁就像压紧的弹簧失去阻碍一般,瞬间坐起,顺势脱口一句:“到点要上学了?”

作为一个学生,安宁虽然成绩不出众,但作为一个学生最基本的要求他还是有的,就比如不能迟到。

坐起的安宁迷茫的看着早已笑趴在他床是的两人,可能是突然的惊扰使的安宁的脑子还没转过弯来,但只是一会儿安宁就反应了过来。

“不是,两位大哥,我在放暑假啊!没必要这样吧,你们是不是玩的有点过了?”对啊自己在放暑假啊,根本就不需要早起,再说了暑假作业前阵子也写完了呀。安宁看着这俩人,大早上发什么神经?

“你就没什么想起来的?”笑累了的时寻,从床边站起来,看着在发牢骚的安宁,他们可不只是为了喊安宁起来这么简单,不过以安宁的性子恐怕......

“我要想起什么?”安宁还是一脸茫然。

果不其然。

时寻感觉这家伙算是没救了,看了看店长挥了挥手,意思亮东西。店长就把准备好的日历拿出来,并指出日历上一个画了圆圈的地方,给安宁看。

安宁本来还是不明所以,但一看到日历上的内容,脑子一些就炸了。“9月10日上午十点游乐园。”

“啊啊啊~”又是一声尖叫,安宁才想起今天还有约会啊。

“想起来了?想起来了还不赶紧起来洗漱。”看着惊叫过后,还在发呆的安宁,时寻是真的头疼啊,咋就是和自己想的不一样呢?

安宁连忙起床穿衣,刷牙洗脸就要出门。

“哎哎哎~还没吃早餐呢!”看见领起包就要出门的安宁,店长喊住了他。

“不是!没时间了啊?”安宁回过头看着店长,额头上也是急出了汗。

“知道我为什么是叫你吃早餐吗?知道现在几点了吗?”店长明白安宁心里的着急,他毕竟也是过来人,只不过她现在不在身边了。

安宁愣了一下,转头看向挂在墙上的钟,才早上七点,真是虚惊一场啊。

来到楼上的餐桌,早餐是一碗蛋炒饭,简简单单但很美味。

“你啊,要记住荣湫是你女朋友了,凡事多想想,小事就让着。等会到了九点你就过去,别让人家一位女孩子等你,这样不好。”时寻的同样是一碗蛋炒饭,边吃边给安宁传授经验。

“寻说的对,你等会吃完了就去下面的货架上拿一些大白兔奶糖,我记得荣湫爱吃那个。”店长也是一样,就这样两个活了不知多少岁的过来人,给一个可能比他们都有恋爱经历的人传授经验。

嗯......这感觉多少有点微妙啊。

“算了还是别拿那个糖了吧,我不希望她想起不好的事。”安宁吃着炒饭,想着那天荣湫哭的样子,心里不是滋味。

店长沉思了一会到:“糖你还是要拿的,不过你得观察一下,荣湫要是犹豫了你就别去谈论她姐姐的事,她要是没有犹豫,那你就更要找机会帮她释放压力,别让她把心事憋在心里,这是你的责任,你得承担起来。以后你们要是成家了也是一样的。”

安宁想了想,点了点头。但转眼间脸就红了,成......成家~这都什么和什么啊。

时寻和店长看着这情窦初开的安宁会心一笑,世间种种美好,不正是如此吗,去尝试爱,去爱她,去被她爱。简简单单的感情却是人这一辈子不可却少的一部分,就像山水相依,世间不可缺。

店长看着安宁眼里是回忆,是属于自己的那个她。时寻也是一样但却是多出来一丝羡慕,尽管有所遮掩,但还是被旁边的店长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那我走了。”早上九点安宁背起包向着公交车站的方向走去。

看着安宁离去的背影时寻大声的喊了一句:“要是有什么问题就回家里来,我们帮你。”

安宁没有回头只是挥了挥手,继续向着目标前行。

店长看着已经没有安宁的方向道:“我曾让安宁在冥冥之中写下一字,这你应该知道。”

“我知道啊,就是那个“冢”吗,你知不知道我当时看到这个字,差点没忍住去揍他。”时寻不知何时,从别的地方拿出两个躺椅,放在树下,自己则躺在上面。

看见那多出来的椅子,店长也是躺了下去,果然没有安宁在,只有他们两个还是少了一些乐趣啊。

“你少给我装傻,我就不信你没干过这事。”风吹在他的脸上,那是荣湫不曾见过的面容,面具只会在有必要的时候戴着。

“没错我是干过,而且不只是安宁哦!我给过她两个选择,事实证明她成功了,所以我愿意摘下面具,帮她一把,也算是为了安宁。”时寻悠然自得的享受着清凉的微风,并挥手一抬拿出两个小铁瓶子,一瓶递给了店长。

店长接过酒喝了一口,里面是酒,还是冰镇的,只是怎么感觉和以前和的不一样了,不过店长也不在意,“你应该没在外人面前用过方寸小天地吧?”

“放心没有,我们这种外来者不能太过分,这我知道的,不然啊这个世界对我们会不太友好啊。”时寻跟着店长也是走过不少地方了,什么情况下不能做什么他这点分寸还是有的。

不过这个世界相比以往去过的要好太多了,可能是因为这里的主人是店长的战友吧,所以店长和时寻并没有受到什么限制,可以说是很自由了。

说是战友不如说是故人更为恰当,只是故人已故不再有此人。也因此每次这个世界有问题,他们都会去解决,算是对这里的一种回馈了,只是这一切时寻并不清楚。

“你说我们这种人啊,啊不对,我们这种东西真的能得到爱?”看似无意的题外话,却是店长拿出来的一道题,他要看看时寻是不是如他猜想那样有所隐瞒。

“你不是有老婆了吗?”时寻

“......”店长

“当我没问~”店长

其实时寻知道店长想问什么,如果时机到了,他自然会说,可现在还不行,他也只能说一些能说的说。

“爱,但是怕了。”一缕阳光直射而下,照映在时寻的脸上,他笑了,笑的就像初见时,在树下挖土的他,“你们也是来下葬的吗?”

思绪神游过往,眼前之人不再懵懂,也是肩头撑起一片草长莺飞的偏偏少年郎了。

店长躺着椅子上不再看他,心里有愧欠,多看一眼都是心疼啊~苦了这孩子了。

............................................

“好了,知道了没问题的放心,我只是出去玩不会有什么事的。”荣湫站在门口看着门前唾沫横飞的母亲表示由衷的无奈。

“记得无论是什么事不管大小,你也先不要生气,千万别动手啊,女孩子家家的要有分寸!”荣湫妈妈依旧不依不饶的说着,完全没有停下的意思。

“不是老妈,你要知道我才是女孩子啊,安宁才是男人啊,你这样说你的孩子,不太好吧~”自己妈妈的一言一行无不是在荣湫的伤口上撒盐,虽然荣湫这性格方面的确是有那么一点点的“男子气概”,但也不用说出来吧。

看着妈妈的唠叨,荣湫有些恍惚,为什么父母的样子好像一点不担心姐姐呢?想到这荣湫不敢再想了,有一些害怕,但更多的是对一个答案的猜测。

“咳~你这孩子,算了时间也不早了,你也快点去吧,别人人家等急了。”荣湫妈妈反手看了看手表时间也不早了,再晚的话可就看不上车了。

“好的,拜拜~”荣湫挥了挥手道别就朝着目标前进。

“真是女大不中留啊~”看着远去的荣湫,夫人轻轻感叹时间真快啊,荣湫也到了这个年纪了,也该让她尝尝生活的酸甜苦辣,不然是无法成长的,再说了那孩子是真不错啊,就是他家里的两个长辈给人一种神秘感,但能教出这样的好孩子至少不会是坏人。

果然天下父母都一样,担心自己孩子比担心自己都多,自己的后半生几乎是全部搭在里面了,父母的伟大正是如此,就算是把命搭在里面都不会后悔的,或许天底下的父母在看到自己刚出生的孩子时就有这样的意志,那种来自母亲本生的爱。

荣湫妈妈转头看着自己正发呆的老公,出声道:“好了孩子已经走了,我们也回屋休息吧,晚上可是轮到我们去翻资料了。”

看着丈夫还在发呆,荣湫妈妈也是没辙,好不容易有个休息日结果他的脑子里还是在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于是就自己回屋收拾桌子去了。

其实荣湫爸爸并不是在想那些案子,而是看着家门前的那辆黑色轿车,直觉告诉他这车里的人不怀好意,只是自己都盯了好半天,也没见车动,难道是自己最近太忙了的缘故,导致精神太过紧张了?他在心里嘀咕,算了应该不会有事。

“大...大...大哥,那家人走了没有啊?”黑色轿车里,两位身穿黑色衣服的人在交谈,坐在后面的男子因为视线不太好的缘故,并不知道荣湫家里的情况。

“走了,都回屋里头了,不是我说你,不就俩警官吗?至于吓成这样吗?”坐在驾驶座上的男人看着车后座的小弟吓得说话都哆嗦。

“这不是,没经验吗。哎哥你的腿怎么一直乱动啊!”小弟也是不好意思,毕竟这事都接手了,也不能退啊。

“没什么,老毛病了。”有些人啊就是死要面子,明明自己也害怕的发抖,也要把面子撑起来。

“好了,不说了,我们也走吧,干完这单咱妈的手术费就有着落了,你也可以回去上学了。”说完就发动了车子向着荣湫离开的方向追去,而他的弟弟坐在后面一言不发,心里暗暗下决心绝不伤人。

一路上荣湫连走带跳的,就像是小孩子去往那有无数糖果的小卖铺一样天真烂漫,无忧无虑。

荣湫是真的很开心,自己能有这么一天,以前姐姐还老是嘲讽自己像个假小子是的,以后肯定没人要。虽然当时她知道姐姐不过是在说笑,但还是忍不住发脾气,最后还得姐姐来哄。

真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姐姐啊,姐姐好像还没男朋友呢,荣湫想到这,脑子里不由得回想起几个月前,那个讲安宁囧事的寻哥,好像太大了,姐姐应该不会喜欢吧?算了,没准哪天姐姐回来就会带个姐夫回来也说不定啊,姐姐一定会回来的。

到了车站,看到了早就等候多时安宁,荣湫才停下那些胡思乱想的东西。

“呦~来的挺早啊!我还以为我会先到呢。”荣湫来到安宁身边语言带着点戏弄。

“这不是能更快的见到你吗,不然我那无处安放的心,可不会消停啊!”安宁一把搂住荣湫的肩膀,看着荣湫的眼睛,言语温柔。

远处一辆黑色轿车内,一男子抽着一根烟说:“莫名的酸臭味是怎么回事?”

坐在车后面的男人,单单只是“嗯”了一声,并没有多说什么,可表情和前面的人一样,无奈却只能如此,人在车中坐,狗粮自然来啊!

“不是,你最近怎么越来越奇怪了?总说这些奇怪的话。”荣湫倒不是讨厌安宁这样,只是感觉没必要啊,既然双方相爱,那还需要这些言语啊,只是虽然感觉是这样但被安宁这么一挑逗,还是脸庞微红。

夏日炎炎,有清风作伴,叶落归去自有厚土相盛。安宁不语,眼前人,如那海上生明月,为黑夜点灯星火,此情此景安能打扰?

“你带钱包了吗?”荣湫可不会像安宁这般思绪杂乱。这可能就是他们的不同吧,如果说荣湫是有点“男子气概”的话,安宁就是有一点阴柔,不是坏事,可难免在一些决策上多出一些优柔寡断。

“我肯定是......”说着安宁在身上摸索的手一停,呆呆的转过头看了看荣湫,虽不言语,但整个脸都好像在说‘要不咱去买张彩票吧!’

看着安宁呆呆的看着自己荣湫立马就明白她所担心的问题还是出现了,其实荣湫是带了钱包了,并不是不想花钱,只是家里在零花钱这个方面管的比较严,加上落雨市虽然不是一线城市,但近几年市里大力发展旅游业,物价也是上涨的厉害,这一合计荣湫攒下的那点家当,根本不够他们两个这外肆意游玩。

“那总带手机了吧?”没带钱包也行,都已经是网络数据支付的时代了,没带钱包早就不是什么大事了。

“......”安宁不语。

“......”荣湫低下头叹了口气,有时候天然呆真不是好事。

........................

“我怎么感觉安宁会回来啊?没道理啊?”店长本来喝着酒,吹着风可就是感觉哪里怪怪的,心思一动推演了一番,结果事出安宁啊。

“不是,放着一个漂亮妹子不去约会,回来找我们两个大老爷们,他只要脑子还正常,就铁定干不出来这种事。”时寻不以为意,就安宁那样子,他再傻也不可能干这事情啊。

店长不再说话,算是默认了时寻的观点,也是这说不通啊。

店长喝了口酒,学着时寻的样子,把扇风避暑的蒲扇搭在脸上打算睡上一觉,反正店里没生意。

“不会吧~来真的?”时寻拿开了脸上的扇子,看着远处向这里飞奔而来的两人,内心莫名的有些诧异。难道安宁的脑子真的有什么问题吗?

店长看了看安宁,四目相对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一句:“这孩子指定是多少有点问题。”

“呼~~~”安宁

“没看出来啊,平时看着挺壮实的,怎么跑几步就累成这样了?”荣湫率先到达,转头看着后面气喘吁吁的安宁,忍不住的调侃,体质太差了。

时寻看着累趴的安宁,又看了看大气都不喘的荣湫,心里盘算着给安宁来一场历练,让他好好锻炼一下自己身体。

店长叹了口气,问到:“不是出去玩吗,怎么又回来了?”

“那个我没带钱,所以......”安宁看着凉椅上的店长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的确有点丢人。

时寻和店长再次四目相对,都确定了“这孩子肯定是有点毛病的呀。”

“那你打电话啊,我给把钱转给你啊。”店长看着安宁,没钱跟他说啊,没必要跑回来啊。

安宁神色复杂,并不言语。

时寻用手擦了把脸,他是看不下去了,起身喊到:“安宁过来,我帮你找东西。”

店长看着安宁跟着时寻进屋,便让荣湫坐在了时寻的躺椅上问:“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

荣湫有些尴尬,心中虽然有事,但她并不喜欢让别人知道,就想着先糊弄过去:“我吗?没有的事,大叔你就别担心了。”

店长看着荣湫那倔强的样子,不由得感叹曾经的某人也是这样喜欢把心事藏在心里啊。

“那就好。”店长看着远方的风景,夏日的街道空无一人啊,生活挺好的。

“大叔其实我蛮好奇你为什么一直带着一个面具啊,大夏天的就不热吗?”从认识店长的第一天起,荣湫就只是见过他的面具,根本没见过店长真正的样子。

店长依旧看着远方,但却说了句怪话:“他人行怪事,必有其因,旁人可探?不可探?”

荣湫扯了扯嘴角,什么也没说,店长说的她还是能听明白的,只是明白不代表懂啊,店长这话的用意她是不明白,而且店长也不是第一次这么说了,她也早就习惯了。

店长不露声色的用眼角的余光观察了一下荣湫,疑惑、不解、懒得想这好吗?

很好的,店长并不觉得荣湫不该这样,相反他觉得这才是这个年纪最该有的表现,至少比那个小子问“我是不是人”要好。

时寻拉着安宁在店里的货架上到处翻找,最终在大白兔奶糖的货架上找到了手机和钱包。

“真是一点记性都不长啊!”时寻转过身,嘴里发着牢骚,本想念叨念叨的他,却发现安宁压根就没当回事的在那发呆,时寻一愣顿时一股火气烧向心头,领着拳头就朝安宁走了过去。

只是刚到安宁身边,时寻就发现一丝不对,只见安宁那双本该黑色的双瞳竟然有一丝金色好似脱江游龙逐日腾空。

“哥,你这是怎么了?发啥呆啊?”安宁回过神来,一转头就看见时寻正对着他发呆,就伸手在时寻眼前晃了晃。

看着安宁这样,时寻也就不再多想,叹了口气身上也不再有刚才那般的火气:“没什么,哥只是想起了一件事和一个人而已。”

听到时寻说是想到一个人,安宁立马就来兴趣了,要知道他哥到现在可还是单身呢,能让他念记的人一定不简单。

安宁看着他哥试探的问了一下:“女人?”

时寻不明就以的回了句:“男的。”

“啊,这......”安宁看着这个从小就照顾他的大哥,皱着眉头,眼神复杂。

“???”时寻看着安宁的这个反应,一时之间有些不明所以,但转念一想不对,这小子就没往好处想。

于是抬起手当头就来了个板栗,说到:“又瞎想什么呢?”

挨了一下的安宁大叫了一声,不过显然没人理他,即使是荣湫也依旧还是在外面和店长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也是时寻本来也就没下什么重手,这事还是那种一天不见就浑身不得劲儿的东西,大家早就习惯了。

“好了,过来这,我有事和你说。”时寻来到吧台坐下,并招了招手让安宁也过来,还给他倒了一杯茶。

安宁坐下后,拿起茶杯抿了一口。心里不知为何多了一个念头好像只从荣湫来了,这两个家伙的怪事就越来越多了。

时寻看着安宁若有所思的样子,嘴角微微弯起,已经有所察觉了吗?挺好。便把自己准备好的东西丢了过去道:“拿着这个,要是要是有时间,就过去看看。”

安宁拾起时寻丢给他的东西看了看,两张卡,一张银行卡,一张明信片。

安宁拿起明信片对着时寻不解的问道:“这是什么啊?要我去这里干嘛?”

“没什么,我的一个故人,我没时间去,就让你去帮忙看看。”这当然不是真话,时寻只是想找个借口把安宁带过去而已,有些东西还得他自己来才行啊,反正以后他们也要经常见面的。

安宁眯着眼看着时寻,带着质疑的问到:“我怎么感觉你挺闲的,明明刚才还喝了酒。”

时寻一愣问到:“你怎么知道我刚才喝酒了?”

“拜托,老哥你也不闻闻,你那一身的酒味可还没散呢。”安宁用手做扇,在鼻前轻轻扇动,以此驱散酒气。

时寻听后赶紧喝了口茶,确实酒味是有点重了。

“去我是会去的,但你能不能说说这张储蓄卡是为什么嘛。这不会是你买船票的钱吧?”就安宁所知他哥这家伙一直有手好闲的,身上根本没什么钱,仅有的钱基本都是存起来,说是留着买去往别的世界的船票了。

时寻并没有否认什么点了点头,这些安宁迟早是要知道的,这也不过是早晚的事。

“那我不要了。”安宁看了看储蓄卡,又把它丢了回去。这钱他可不会收,就算是被称为“科技先锋”的STP,它们跨空间技术已经相较成熟,费用也相对减少,但对一般的人来说那可还是天价啊!

“不去了,拿着吧,它对我已经没用了,你要愿意就帮我去看看吧。”丢过来的卡,时寻没接,对于现在的他来说,那些都已经不重要了。

“可是......”

“好了,别说了,让你拿着你就拿着,找打是不是?”时寻抖了抖手腕,作势就要打了过来,他知道安宁最怕这个了,果不其然在他的双方压迫下虽然很不情愿但还是收下了那张卡。

“为......”安宁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以前这么想去的地方,现在却要放弃。是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吗?安宁最好的地方恐怕就是遇到问题喜欢往坏处想,但那也会让他很累,很害怕。

“没有为什么,非要知道一个为什么,那......”时寻低下头沉思,安宁不知他在想什么,当然也不是时寻故意隐藏什么,而是安宁的经历真的是太少了,根本无法看透时寻的眼神。一会儿时寻眼神清明的看着安宁接着说:“那就是在家挺好的不想再闹腾了。”

时寻起身慢慢向着外面走去嘴里还说着:“你也快点出发吧,别让人家小姑娘等急了。”

本来还想说什么的安宁看着哥哥的背影一时之间内心疑虑皆一扫而空。

安宁和荣湫告辞离去,到了站台,荣湫看出来安宁有心事,她不问,因为她知道安宁可比他外表看上去的要坚强。

“荣湫你想不想去看看别的世界啊?”

“什么?”荣湫以为自己听错了,那毕竟是他们普通人不可触及的东西啊。

“没什么。看,车来了我们走吧!”安宁看着路前方匀速行来的客车,没再多说什么。

荣湫想要安慰安宁,却不知如何是好,便小声说到:“你去哪里我都陪着。”

安宁转头看着荣湫笑的很开心。

..............................................

“你跟安宁说了什么?”店长从椅子上做起生个懒腰,看向还在躺椅上趴着的时寻,从时寻和安宁进店开始,他就无法以心神查看里面的状况,只能听到些许的对话。多半是时寻隔绝出了一片小天地,故意为之的。他可不相信那些话能让安宁如此失魂。

时寻好似没有听到,还是一把蒲扇盖在脸上似在酣睡,片刻后便出声道:“没什么只是在棋盘上补上了一子,放心我有分寸,不会有太多变数的。”

“那就好。”在店长看来,虽然时寻平时吊儿郎当,没个正行的,可在安宁的事情上,他总是特别上心。过了一会,本来躺回椅子上的店长突然记起一事转头问到:“我放在书架上的那本《男朋友的自我修养》是不是你拿走了?”

时寻把蒲扇拿起轻轻扇动,在一阵凉意里缓缓答到:“被安宁那小子拿去了,现在应该就放在他床上的枕头下面。”

说道这里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店长恍然,难怪安宁最近没有像以前那样那么木头了。

...........................................

车里大哥问小弟:“这俩人到底在瞎转悠什么呢?”

小弟回想着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心里一阵后怕,那个戴面具的人看向这边的时候,好像不是在看车,是在看他们一样直勾勾的:“不知道,大哥你说他们不会发现我们了吧。”

听了小弟的话,大哥叹了口气说:“管他呢,这事反正是要干的,发不发现已经无所谓了,反正现在看来是没什么。”

看着小弟不说话的样子,大哥劝慰说:“别想了,我们还是追上去吧。”

...........................................

“我出去办点事。”说完时寻便起身离开了,期间店长也没有问他去哪里,做什么,只是去拿了一袋橘子让他带着,其他的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

城市北边多是住宅小区,这座小区是依靠着以前的夏青山所建。

据说啊夏青山很早以前就有了,听老一辈的人说啊,这山以前是很大很高的,只不过那几年城市主张大力发展基础建设,很多材料都是从这座山上就地取材,再拉去工厂加工的。

所以这山啊就这样慢慢变小了,直到这几年人们的生活好起来了,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关注生态问题,这才让夏青山没有成为老一辈的回忆。

但想要发展成风景区已经不大可能了,只能退而求其次建个小区,叫夏青城。嗯!接地气。是真正意义上的山水相依。

清风竹林沙沙响,一人门前阵阵敲。

“来啦~”妇人从繁忙的家务中抽出身来,但当她打开家门时,门外并无一人,有的只是地上的一封邮件,妇人捡起邮件,心里不免低估道:“这是......?。”

可能是职业病又或者是别原因,妇人又抬头看了看四周,确定了真的没有人后,才拿着邮件回了屋。

邮件本来就很薄,看得出里面的东西也不大,打开后在里面放的也只有一张明信片再无其他物品,妇人并不知道是谁寄来的明信片,在她的印象里,自己没什么亲戚,几个朋友也都没时间会做这种事。

一时之间妇人警惕了起来,出于职业素养,她想到的是会不会是她们的仇家,毕竟她们这一行和人结仇是常有的事,也有过被寻仇的案例,她也是格外的小心,不过如果是寻仇的话,单单只是寄来一张明信片未免有些不知所以。

沉思了一会儿,妇人突然有些紧张,如果这张明信片只是用来传话的,那这一切也就不无道理了,危险不在这里。

妇人赶紧反转明信片查看内容,只是好像和妇人的想法出入有点大,可以说是决对相反,以至于妇人是哭着看完整封信的。

在楼上的丈夫听到动静,马上过来查看情况,一脸焦急,深怕有什么意外。

看着趴在楼下趴在桌子上哭的妻子,和妻子手里紧紧抓着的一张明信片,情况和他预习中的有那么一点点偏差,叫人摸不着头脑。

“你这是怎么了?年纪也不小了克制一点啊!”实在是不知道前因后果,男人也只好出声询问自己的妻子。

妇人抬头看着自己的丈夫,眼里依旧不停的涌出泪花,想要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口,不知道是哭的,还是什么别的原因。

看着焦急的丈夫,妇人擦了擦眼泪,把手里紧握着的明信片递到丈夫手里。

男人一开始不知所以然,但在看完了那一封明信片的内容之后,依旧有所触动。

但他并没有像他的妻子那样反应巨大,他只是一言不发,自己默默地拿出了口袋里的烟,点燃抽了起来,并转身回了楼上的卧室。

妻子看着他这样,什么也没做,要是换作平常,看到丈夫抽烟她早就唠叨起来了,但现在不行,别看男人现在好像满不在乎,还抽起了烟,但妇人很清楚,自己丈夫只是习惯了默默地忍受着很多事,这已经是他的一种习惯了,不会经常让自己的情绪太过明显。

楼上男人站在阳台上,看着远方,紧凑却并不繁华的城市,嘴里抽着烟,看不出一丝波澜,在烟燃烧即将过半,烟灰马上断裂时,一滴透亮的液体,自眼角涌出,划过脸庞,最终低落地面。

作为一退休的名缉毒警,即使是在那段最难熬的日子,他也未曾哭过。

做为家里的顶梁柱,他也曾被数不尽的压力,压倒过,可当他看到家里的妻子和孩子时,依旧咬着牙坚持着,终于得以脱下狼皮,离开那领他恶心的狼窝,回到那个属于自己的生活里去。

可大女儿的失踪,还是差点压垮了这位半生沧桑的男人,如果不是家里还有个小女儿,需要照顾,他可能真的就会从此一蹶不振了。

男人掐灭了手里的眼,丢进垃圾桶后,依旧看着远方,喃喃自语道:“如果我所经历的一切,得以换来家人平安的话,这样一看其实还是很值的。”

风吹落叶,日照新芽。

距离男人不远处的小区公园里一位少年正坐在凉亭里面吃着小橘子,少年看着洒落在溪水上的阳光不经感慨道:“这份思念拿来酿酒可不太好喝啊~,苦啊~,但拿来当下酒菜却在合适不过了。”

吃完了橘子,少年就领着一大袋子的东西走了,嘴里依旧说着一些让旁人听了,会感到很奇怪的话:“天下思念最熬人心啊~”

至于那封信上写了什么,其实也就几句话:

爸,妈,小妹现在可安好?女儿现在一切平安,无需挂念,小妹还乖吗?不久我就回去了,且安心,要注意身体啊。

信是什么?当然是一份牵挂,一份担忧。

短短几十字,写尽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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