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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现言小说 -> 汉季于周-> 第二章:喜得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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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喜得妻
- 刘季从鲁叔那里得到了关于旦公、姜河的一些信息,查阅了旦公村的村志,又寻访了很多人,了解一些人们口口相传的一些故事。在此期间,白天寻访之余,还会为鲁叔做一些事,有时还会到山上打猎砍柴,再去城里换点钱财。夜里与姜旦聊天,作伴,听一些他说的往事及千年前是什么样的。如此,匆匆过了半个月,姜旦说,天时到了。
鲁吉刚刚从城里回来,就见刘季从猪圈里出来,说:“喂猪呢。”
刘季点头说:“鲁叔,我要离开了。”
鲁吉放下东西,说:“这就要走了?也是,你在这也待了近半个月了。什么时候走?”
刘季说:“明日。”说完,从兜里拿出从城里换的钱,都给了鲁吉,说:“鲁叔,这是我这些时日攒的钱,请你务必收下。”
鲁叔把刘季给钱的手推回去,又从兜里拿出一包东西,边给刘季边说:“你来历奇异,我自作主张给你办的户籍证明和符传。你拿着,这户籍证明落的是我家子侄,请不要介意老夫托大当一回你的长辈。”
刘季拿着手里的户籍证明等,一时感触良多。户籍他自然知道是什么东西,落的是鲁叔子侄,若是他犯了什么事,鲁叔是要担责的。对他这个萍水相逢之人,如此这般。刘季郑重对着鲁叔辑礼一拜:“季谢过鲁叔。”
鲁叔摆摆手,看着猪圈说:“这猪,老夫给你养着,你且去,拿着符传,总有归来一天。若是你没有家,就以这旦公村为乡吧,老夫在这等你。”
次日,刘季来到姜河边,找到幻境里河神姜旦站立的巨石之上,盘膝坐了下来。
“你准备好了吗?”姜旦的声音在刘季的耳边响起,虚无缥缈。
刘季说:“准备好了。”
正午日劫起,天上遮云蔽日,太阳一点点蚕食,天渐渐黑了起来,直到大地陷入一片黑暗。河水浪起,覆盖了刘季,浪花退去,光明再度出来之后,巨石之上已无一人。
千年前
“河神,河神出来了……”
惊呼的声音传入刘季耳中。刘季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一群人在河边向着他的方向虔诚跪拜,另外一方人没有跪拜只是不可思议的看着刘季,这方人手上拿着兵器,还有一部分身上穿着藤甲,领头的是一位身着麻衣的青年。
在众人的眼中,日劫之后,神明伴着圣光出现在巨石之上。神明身着紫白色衣服,衣领胸襟处都用银线勾勒着祥云图案,衣料所用非世间之物,只觉华贵飘逸异常。头带白玉冠,膝上放着一个墨红色盒子,盒身雕刻着大河,浪花冲击巨石以及一些人物生活耕种的景色,栩栩如生。金色光芒自天际而下,笼罩在神明周围,煌煌一片天神降临之景。
刘季目光扫过跪拜的人群,看向站立的青年,及他身后身着藤甲的兵士。兵士们在刘季淡漠的目光中,渐起异动,面面俱是。身着麻衣的青年见此,抽出佩剑,剑指刘季:“你是何人?竟敢装神弄鬼。”
刘季轻笑一声,饶有趣味的反问:“哦,你又是何人?”
青年不卑不亢的说:“我乃姜姓,名伯。”
刘季又把目光转向跪着的人群,领头的是一位年老者,此人衣着相对后面这些人,华丽的多,想来是这一伙人的头,便问:“你又是何人?”
那老者抬头,微微颤颤的说:“鄙人姓魏,名顺,是这祁县廷掾。河神,您现身可得为吾等做主,这些人一来便要破坏您的祭祀,还说没有河神,是我们在糊弄百姓!”
姜伯听了,怒道:“做什么主,你等与这巫妪在这赋敛百姓,还能诬了你不成?来人,把他们都抓起来。”
魏顺也喝到:“河神当面,你姜伯安敢放肆。”
姜伯怒瞪着刘季,说:“你这子,若是河神,吾连你一块抓。”
“无礼。”
“无礼。”
……
跪着的群众心中恐慌,见这姜伯竟敢对神明不敬,纷纷指责到,一时双方争执起来,场面混乱。
刘季又把目光看向再远一点的人,那的人也是跪着,有的衣齐整,有的衣着褴褛,整的来看确是穷苦人家。前还有一个老妪被两个年轻人扶着,泪眼婆娑,看着河边的竹筏。刘季顺着老妪的目光看着竹筏之上的女子,女子看着二八年华,正炯炯有神的看着自己,脸上还残留着泪痕,明显之前痛哭过。刘季拿着琴盒,走下巨石,向着女子走去。
姜伯虽然在与魏顺的人争执,但是目光实时关注着刘季,见刘季走下巨石,忙喝问:“你想干嘛?”
众人也停止了争执,都看着刘季,一时场面安静。刘季缓步平稳,衣诀顺着步伐翻飞摆动,写意潇洒。到了女子面前,蹲下来看着这跪坐在竹筏之上的女子问:“你是何人?为何在这?”
女子看着刘季英俊的脸庞,也不羞涩,一灵动的眼睛就这样看着刘季,说:“我叫阿尧。邓婆说,聘我做河神的新妇。你是河神吗?是我未来的夫君吗?”
刘季听罢,柔声问:“阿尧,告诉我谁是邓婆。”
阿尧看魏顺身边的一名老妇,指着老妇说:“那就是邓婆。”
邓婆身着单衣,后跟从属弟子数十人,与魏顺等官府之人区别明显。
刘季听了,起身,问:“邓婆,你告诉我,这河神如何娶亲?”
许是刘季出现的太过神话,又或许是惊于刘季这通身气派与无与伦比的贵气,众人虽然还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也不敢怠慢。邓婆畏畏的看了眼廷掾,这是众人都知道的事,无法便如实说:“自然是送于河中间,等河神您来迎。”
刘季凌厉的反问:“若是河神不来迎呢?”
邓婆被刘季气势所摄,不敢回答。
姜伯把剑收了进去,走了出来说:“自然是竹筏沉没,人溺亡于这姜河之下。短短数年,他们不知用这样的法子坑害了多少女子。”
魏顺听了,也不惧怕,说:“老夫祭祀河神,公子平都不曾说什么,哪轮得到你这小子说三道四。这河神之怒,自然要有人平息,否则这河水泛滥,四周良田如何耕种?”
姜伯说:“既然如此,何不从你开始。”说罢,一挥手:“来呀,把他绑了,扔河里去,送与河神为伴。”说完,他身后的兵士立刻上前,只待把魏顺扭抓起来。
魏顺身后县府兵士也上前。
姜伯拿出令牌说:“谁敢阻拦。”
魏顺见了令牌,睁着双眼,指着姜伯久久说不出话。
姜伯的人把魏顺绑了起来,向着河边推搡过去。魏顺喊着:“我是县府廷掾,纵使有罪,也需请示君侯,你们不能这样。河神,救命,救命呀。”
刘季哪会管这事,还让出一条路,说:“我可不是河神,你的河神在河里呢,去见见他,让他救你吧。”
“我……”
姜伯冷哼道:“我且问你,这世间上是否有河神。”
魏顺支支吾吾,还不愿意把话说不清楚。
姜伯使了个眼色,士兵就把魏顺往河边带,到了河岸边,水浪激起浪,啪啪作响,士兵作手准备把他推下去。魏顺连忙喊到:“没有,没有河神。”
姜伯喊停,走上前,说:“可有河神?”
魏顺忙道:“没有,没有。”
姜伯让兵士把他带到百姓面前,说:“你跟百姓说说,有不有河神。”
魏顺连连摇头,直道:“没有,没有河神。”
姜伯又说:“你说说,这河神为什么娶亲,说不好,你且知道。”
……
那边姜伯带着魏顺在解释着,这边刘季看着被姜伯兵士控制的其他人,嗯,刘季也在控制的范围内。不过刘季对于那些士兵警惕的看着自己的眼神并不在意,向着竹筏上的女子招招手。阿尧眼睛一亮,起身蹭蹭就跑了过来,喊到:“夫君。”
姜伯的兵到这一声,都看向刘季和阿尧。盯着刘季的忍不住说:“这位姑娘,刚刚你没听那廷掾说,没有河神吗?”
虽然见过的那位名叫姜旦的河神,但是此时也不耽误刘季跟着点头。
阿尧不理那兵士,只对刘季说:“你出现的这么奇异,明明就是河神呀,是我的夫君呀,”
兵士又忍不住说:“姑娘,你若还坚持有河神,待我家公子听到,不得了哦。”
刘季对着阿尧说:“你看那边。”示意阿尧看人群中那个泪眼婆娑的老妪,此时那个老妪正一脸庆幸的看着阿尧,再不见悲伤的神色,见阿尧看着自己,老妪抹去眼泪,笑了起来。扶着老妪的两个青年更是开心的向阿尧招手。
阿尧连忙跑了过去,喊到:“婆婆,哥哥。”
刘季看着阿尧跑向自己家人,才看着兵士问:“你怎么称呼?”
这个兵士撇嘴说:“我家公子问你是何人,到现在都没有回答呢。”
刘季笑着说:“你这是替你家公子抱不平?”
“可不,从你出现尽是你在问别人的称呼,别人问你的你倒是都不回答。”兵士说。
刘季想着,问姜伯、问魏顺、问阿尧,好像也是这样,于是说:“我姓刘,名季。现在你可告诉我你怎么称呼了吗?”
“草民一个,没有姓,唤我止戈便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