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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现言小说 -> 汉季于周-> 第一章：刘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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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刘季
- 有一国，名曰：周。
在周国之南，有一条大河名曰：姜，姜河自元沌高原赫连山脉青云峰西南侧，途经十二个郡，于鱼仙岛流入大海。
周国，采邑郡，旦公村
今日的旦公村出现一个怪异的人，这人就站在村口，浑身湿透了不说，还奇装异服一动不动，也不言语。旦公村的村正鲁吉听到消息，急急忙忙的赶过来，看到的就是乡亲们围了一个圈，一层一层的，连个缝隙都无，于是出声说：“让一让，让一让，让老夫过一过。”
“村正来了，村正来了，大家让一让。”围在后面的村民见村正来，吆呼起来。
人群中让开一条路，鲁吉这才看到这个怪人是什么样。男，青年，身着一袭青衣，外罩轻纱，头发用一根青色带子束着，甭管衣着穿的多么华丽，容颜是多么英俊，就目前这浑身湿漉漉，头上还夹杂着水草的模样，看着好不凄惨。
鲁吉正一正衣冠，才说：“老夫旦公村村正，姓鲁，名吉。请问后生姓甚名谁，来我旦公村可有何事？”
青年看着鲁吉，只见他张嘴欲言，而后又悻悻闭上。
鲁吉见此，又等了一会，看了眼四周的，从地下捡起一根木头，唰唰的写着字，写完后起身看着青年，见青年还是不言，又手舞足蹈的比划起来，还带着夸张的表情。看得围观的众村民哈哈笑了起来，鲁吉对着自己的村民哼了一声，恼羞成怒的把众人赶走：“去去去，活这是干完了吗？笑笑笑，有什么好笑的。”
“鲁叔，今年的冬祈节，您要是上台一舞。我的那支迦兰花肯定是给鲁叔您的。”一青年嬉笑着说。
“就是就是。”妇人也纷纷附和。
“走走走。”鲁叔也不惯着他们，只让他们走。
待众人离去，鲁吉看着青年，青年这才点了点自己，似是许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刘季。”
刘季的发音对于鲁吉来说有点怪异，不过鲁吉也不在意，不是哑巴，知道名字就好了。于是也跟着点点自己，正要说话，就听刘季说：“鲁吉，鲁叔”
鲁吉看着刘季，许久才点点头。点了刘季有点了自己，指了指路，一摆手，示意刘季这边走：“你请跟我来。”
刘季对着鲁吉做了一礼，才跟着鲁吉而去。
一路上鲁吉还跟着刘季介绍着遇见的人和物，虽然刘季可能听不懂，但是仍是把刘季当作正常来旦公村的旅人一般。刘季听鲁公介绍着，脑中快速的过着这些人和物，让他们一一对应，有时鲁吉介绍过后，他还会默默的念一遍，记的同时也修正自己的音。
到了鲁吉家里，一妇人迎了出来：“老头子，这就是村口那个怪人。哎呦，可怜见的，咋浑身都湿透了，这是掉到姜河里了。我去拿件衣服给换上，再备点热水。”说完，又匆匆忙忙的走了。
鲁吉见自家老婆子咕噜咕噜的说完又走了，指着妇人的背影，介绍到：“这是我老伴，鲁孙氏。”
这是刘季在周国的第一个夜晚，躺在鲁婶为他准备的床上，看着窗外的明月，听着清风虫鸣声。想着自己突然在那条河里醒来，河水波涛汹涌，九死一生才爬上岸，发现了这个村庄，却又是语言不通，文字不通。好在自顾自的活了两千多年，胜在见识多，对语言也能更加适应。还有自己穿的那身装扮，青衫纱罩，青色头带，那不是他死去的时候穿的衣服，闭眼，脑中过着这两千年来各式各样的服饰，再睁开眼却发现自己身上穿着短打，正是自己最后想的那一身。刘季又试了几回，发现只有服饰可以具象话，要是想要具象化别的物品，却是不行的，自己这是可以无限换衣吗？以后是不是可以做这衣服的买卖，无本万利。想到这，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阁下从何处来？”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传来。
刘季闻声，睁开眼，却发现他没有在鲁叔家了。周边白茫茫的一片，这条大河似乎是从天上滚滚而来，在对面岸边的巨石上，有一头带斗笠的男子，盘膝，抚琴。男子抚平琴铉的震动，抬头看着刘季。
刘季并没有惊奇自己可以听的懂这男子的语言，有的语言直接作用于意识，是没有语言沟通的障碍的。就如神话传说中佛家的梵音，梵音属于、也不属于人世间的音声，可以直接与心灵沟通。
“幻境？”
男子点头，说：“算是幻境，在下姓姜，名旦，是这条姜河的神明。”河水冲击着岸边的岩石与泥土，汹涌澎拜，溅起几米高的水浪。姜旦一拊手，河水归于平静，一条由姜河水形成的天桥跃然而起，一头成于刘季的脚下，一头在姜河面前。
刘季踏上水桥，一步一步走到姜旦面前，行礼：“刘季见过河神。”
“我知你叫刘季，你突然出现在这姜河中，我很好奇，便深夜冒昧一见，想知道个答案，扰了你清梦，还望见谅。”姜旦赔礼道。
“为何来此，我现在也还不太清楚。怕是，让河神失望了。”刘季说。
姜旦唏嘘一声：“这世界总有一些不可思议的事，也不要紧，请坐。”
随着姜旦的话，一个团蒲、一张案几出现在刘季面前，案几之上还有一个木杯，杯中清水面上泛着金黄色神光，如清晨第一缕阳光，离开山尖，透过云层，撒入人间。刘季一礼后，大大方方的盘腿坐下。
姜旦在刘季坐下后，介绍到：“这是金阳水露，取的是日息神光与我这姜河水脉之精，历时一个劫数调和而成。这水温和，并不挑人，尝一尝。”
刘季品了一口，放下：“不论是我出现在这个世界之前还是现在，都是一凡人，这水我实在尝不出什么味，怕是误了你这神水。”
姜旦说：“这近千年来，也没有人与我说说话，得一能说上话的好友，就不会误。况且，也不是什么神水，只是活的时间久了，闲着也是闲着，随手做的罢了。”
“莫非这姜河是这千年之间形成的？”刘季问。
姜旦笑道：“误会了，我并不是这姜河第一位河神。姜河自天地初开就存在了，我成为这姜河河神确是千年前的事，千年前，姜河河神名姜洛，并不是我姜旦。”
刘季接到：“看来千年前，还有一段故事。”
姜旦陷入了回忆，悠悠的叹了声：“是啊……”缓过神了来，“说到这，季你来历特殊，能来到这里，见到我，想来也是缘份，冒昧请你帮一个忙，是否可以？”
刘季问：“什么忙？”
姜旦把琴放到琴盒里，留恋的抚摸琴河，说：“帮我把这琴交给上一任的姜河河神，姜洛。”
刘季迟疑：“这，我上哪去寻这上一任姜河河神？”
姜旦把琴放在刘季面前，说：“上一任河神千年前就消散了，但是姜某可以以这姜河为点，把你送到千年前，这样你就可以把这琴给她了。说来惭愧，我没有什么贵重的宝物给你作为报酬，思量再三，发现我唯一可以给你、也是你目前需要的，这个世间的语言文字，历史常俗。”
刘季思索了一会，决定帮这河神，便收下了琴，回答说：“好，我帮你。”
姜旦郑重的行了一个大礼，说：“多谢。”
咚咚咚。
刘季醒过来，借着月光看见了身边的古朴的琴盒，便知道刚刚发生的并不是梦。敲门的声音又响起，刘季连忙把琴盒放好说：“请进。”
随着吱呀的一声，门开了，鲁叔拿着一盏灯，一壶水进来。放到桌上说：“怕你半夜渴了，给你拿壶水。”
刘季回到：“谢谢鲁叔。”
鲁叔说：“不用谢，不用谢。哎，你这会说我们这话呀？”鲁叔这时才反应过来。
刘季说：“有些奇遇。”态度则是有些不便多言。
鲁叔也不再问，只说：“会我们这边的语言倒是便宜许多，你早点歇息，我就不打扰你。若是还需要什么，可喊老夫一声。”
“鲁叔留步。”刘季对着鲁叔行了个礼：“有事请教鲁叔。”
刘季与鲁吉相对而坐。
刘季说：“刘季醒来就在这姜河中漂着，九死一生上了岸，而后就来到了这旦公村，敢问这旦公村可是起于千年前？”
鲁吉点头，说：“是的，根据村志的记载，旦公村存在已有近千年了，千年前旦公村还叫江边村，现在你要是现顺着姜河向上走，还会发现很多村子叫上江村，江边村，近江村等，村子重名的情况更是数不胜数。有幸得名旦公，主要还是因为一个人，那个人呀，明明生于草野，却是学识渊博确，生而知之，像是先贤降生，三皇临世，他为我们旦公村带来了姓氏，鲁。
可知，千年前读书，识字，是属于贵族的。人生而分为三六九等，无姓者为庶、为奴。旦公于此开讲立学，学子闻名从四方而来，旦公教习众生，不看国界，无关贵庶，有教无类，如今的天下学者无一不拜旦公一句‘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