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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匆匆爱上艺术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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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走后,几乎每天放学这个男孩都会进行一次漫长的跑步,在二中平坦开阔的操场上,一圈,一圈的跑下去,似乎不知疲倦。

跑着,跑着,他身后总会响起一个女孩的声音,带着笑意“单飞,学美术,挺有趣的。”

他突然转身,总是什么也看不到,操场一片寂静……

总是这样,差一点就能找到那个熟悉的声音。那个坐在十二中画室里模糊的身影。但他知道,那个女孩一定会在青华中学等他。

渐渐地,在梦中他拿起画笔,开始画画。和她并肩坐在一起,那种美好的感觉让他着迷。

梦醒时分,他真的去艺苑画廊(艺苑画廊,专业售卖美术用品与美术书籍的商店)翻看画册。几乎每天放学都去,日子平平的过,一个多月后,不知不觉间,他被色彩缤纷的油画深深吸引。

神奇的是,童年一直医治不好的家庭纷争在心底留下的伤痛在慢慢的结痂,他的世界好像突然打开一扇窗,阳光带着七彩的颜色,扑面而来。

从那一刻,他决定开启自己密谋学美术的征途。

一切都是那么的匆匆。女孩匆匆离去,他匆匆的喜欢上画画。

他也说不清楚自己学美术是否是为了那个匆匆消失不见的女孩。

也许启航的瞬间与她有关,也许与她无关,也许自己原本就是一个喜欢追风儿的少年。

如何开启自己的艺术之路。单飞第一个想到的人是甲李淘,就是那个留锅盖头的少年,他俩关系亲密。

甲李淘从小学美术,基本功扎实,这小子学习不好,但是比我好点。在二中我们同级不同班,彼此不认识。

在甲李淘的引荐下,单飞拜了艺师的何老师,二人正式成了同门师兄弟。

在画室,甲李淘是师哥,一周两天争雄、称霸。

回到二中甲李淘又沦落成小弟,不管是在球场还是学习上,他都卷起尾巴,乖乖听单飞的话。

甲李淘说,单飞有把柄握在他手里,他一点不怕这个大哥,学美术交学费单飞跪求他帮忙。他学美术妈妈不会支持,更不会给他教学费。

因为急着凑学费。单飞不小心把小猪佩奇的储钱罐都摔碎了,也凑不出一年的学费1200块。奈何家底薄,还差500块。没钱难倒英雄汉,不得不求甲李淘帮忙。

甲李淘为朋友两肋插刀,倾家荡产,拿出压箱底的压岁钱,也凑不够剩下的500块。又骗了自己爷爷200块,才帮单飞凑够一年的学费。

学费问题总算解决了。

然而,这个家伙麻烦接踵而来,源源不断,遇到这样的朋友也是倒了血霉,天天给他擦屁股。

我听的有些兴奋,眼睛发光,拍拍手,不急,慢慢来,你把细节一个一个展开说。

我从包中掏出一瓶绿茶,递给他。

他说的口吐白沫,一瓶绿茶“咕咚,咕咚,咕咚”一气干杯。

我又从包中掏出一瓶绿茶,正准备递给他。

他扭头,指西边的太阳。

时间过得真快,昨天这个时候,我们已经在唱“日落西山红霞飞,战士打靶把营归,把营归。”

是该吃饭了,我肚子也有点饿。

我说过要请他吃四碗羊肉烩面。

于是,我俩把包放到画室,到学校门口找了一家烩面馆,点了一大一小两份烩面,我特意多付了两块钱,给大碗里加了肉。

我问甲李淘要来瓶二锅头吗?

他拒绝了,我是真想让他喝一瓶“酒后吐真言”一股脑都招供了,我就不用苦苦追问,跟在他屁股后像追男朋友一样。

万一,被杨柳青、李丹丹撞见,我还得解释半天,说不清楚。。

甲李淘,酒足饭饱,抽两张卫生纸,工工整整的叠在一起,擦擦嘴,还是不想说。我又给他倒了一杯茶水,笑颜盈盈的端在他面前。

他深深的叹口气“你一定给我保密,如果单飞知道我把她老底都出卖了,他真扒我的皮。”

你说吧,我给他不熟,保证不泄密。

他瞅瞅四周,都是陌生的食客。

于是,娓娓讲起单飞的家事。

小时候,他爸爸妈妈就离婚了,单飞被法院判给爸爸抚养,很快,他爸爸和一个姐姐结婚了,就是一个比他爸爸小10多岁的一个女孩子。那时单飞上小学,那个姐姐也就刚成年。

我没忍住,差辈分了,单飞应该叫她阿姨。

好吧,那就叫阿姨,单飞一直都说是姐姐。

那他爸一定是个大款吧?

你怎么知道?

没钱的话,那个阿姨能跟单飞爸爸吗?他还带着一个拖油瓶,多麻烦呀?

你懂的可真多?

电视里都是这样演的,看多了猜也能猜出来。

接着说。

后来,那个阿姨给单飞生了一个小妹妹。挺可爱的。小妹妹的到来,没几个月,单飞就被爸爸和那个阿姨冷落到一边。他妈妈有一天到学校看他怪可怜的,就给他爸爸要回了抚养权,他就又回到妈妈身边。

他妈妈对单飞的期望很高,梦想是:希望儿子快快长大,考上清华或者北大,出国深造,回来继承他爸爸的房地产公司。从小单飞挺乖巧的,学习认真,成绩优异,按照妈妈指引的方向一步步往前走。

童言无忌。直到有一天他回爸爸家,和她妹妹玩闹中,把妈妈的梦想说了出来。那个阿姨听了一愣,从此对单飞就格外冷淡。

后来她又怀孕,生的还是一个小王子。不幸,生产大出血,孩子没保住。

然而,那个阿姨却永远失去了生育能力——摘除了子宫。

从此她妈妈与那个阿姨上演了家庭版的博弈论,生死互掐,难解难分。

不是都离婚了吗?

是呀,说是为了他爸爸的公司。

那个姐姐在他爸爸跟前煽风点火,家里面闹的狼烟四起,在无休止的闹腾中,单飞也渐渐长大,上了初中,有了自己的思想。

恰逢少年叛逆期,他说,他痛恨生在这样的家庭中,每天都想逃离,他羡慕那些父母离了婚,家庭安静的孩子,就像你们班那个李乐乐。他父母也离异,他每天一样没烦恼,快乐的像只小鸟儿。

我跟着他渐渐的学坏了。

我白了他一眼。

他尴尬一笑,补充说明,互相影响,互相学习。

记得初中二年级,放学后,我俩天天泡吧。

说来奇怪,这小子学习依然优秀,我那,跟在他屁股后,成绩一滑到底。

终于,成了我们班第一名。他看了我一眼,不好意思的笑,倒数第一。

我频频点头,不用解释,我懂。

他狠狠地瞪我一眼,继续往下说。

有一天,我爸爸和妈妈一路跟踪我俩到网吧,抓了个现行,差点打断我的腿。如果不是我妈妈担心养个残废儿子,拉住了我爸。估计我现在就是一个跛腿,沦落到街头卖艺那。

单姗,你给我评评理,单飞那小子看见我爸爸妈妈来,他跑的比兔子都快,第一个冲出网吧,把我挤到门边,差点摔倒。我爸一把揪住我,按在地上,就是一通往死里揍,

我爸咬牙切齿,恨铁不成钢,老子怎么养了你这个小杂种。

哎吆,你是不知道,我就像一条砧板上的小鱼儿,被我爸爸差点活剥。

这臭小子,我爸来,他跑什么。又不是他爸,不会凑他。他跑也行,兄弟落难,他不但不救,还落井下石,把我挤到门边,他夺门而出,想想就来气。

我憋住没笑,开心聆听一场少年儿童版的狗血剧。

甲李淘,低头挠挠后脑勺,像一个落寞的孩子。

从此以后,我和他在也没去过网吧。

他依然学习好,我一如既往的差。

我没忍住,还是打断他。

他来青华上学,他妈妈不知道吗?

现在知道,就是我们补习第一天知道的。这小子真能憋,补习那天他妈妈偶然知道的。

张老头那天点名喊他半天,他都没到,张老师还问你,单飞是你哥吗?我那时候也挺好奇的,你和单飞同姓,就瞅了瞅你,我看你眼熟,好像在二中见过,可又没什么印象,单飞来之后,你俩在画室门口他叫你单姗,我就猜到,你俩在二中应该是同班。

我又打断他。

“是的,我在二中,学习很差,你是不会认识我的。”

“也不是,关键那时,你不看球,看球的那些女孩我们都很熟悉。”

这家伙,讲到关键点,总爱跑题,东拉西扯。

快说,那天点名,他为什么迟到?

他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那天有点怪我。”

然后,看着饭店墙上挂的一副画。一个玉树临风的剑客,佩戴一把宝剑,走在雪地里。这是一副水墨写意小品,给人的感觉很轻松,完全看不到一丝刀光剑影,宝剑是浅浅的淡墨,一笔轻轻带过。

甲李淘慢悠悠的细细品,不说话。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盯着画中剑客佩戴的一把宝剑,有所顿悟,“你是找机会,要报网吧的一箭之仇。”

“怎么可能!”甲李淘,从墙上收回涣散的眼神,被我这种小人杜撰的有些急眼,他嗓门有些大,四周饭桌上的食客,“刷”的一下,把目光聚拢到我俩身上。

我急忙低头,满脸赔笑,很小声的说“给你开玩笑的,你俩是兄弟,你不会落井下石……”

我急忙给他倒了一杯凉水,气氛又恢复了平静。

我不在插话,让他继续讲。

甲李淘,把镜头拉回到艺术生开学的那天早晨。

他说,单飞学美术的秘密,就在那天早晨,在他妈妈面前揭开了神秘的面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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