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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出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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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争中,只有信徒能得到一个梦想的归宿。凄清的黑夜,乌鸦不详的低语,破损的石楼,仅剩下片面残缺的玻璃,它将月光送入黑夜的怀抱,月光哭诉着不公,将躲藏在地缝中的血红丝带花一并供出,空气中弥漫着血的芳香,泥土盖过了血迹,也成为了血迹。

红色的丝带花,正在清洗着罪孽深重的灵魂。

成为这里唯一不同的少年,穿着军靴一步步走向这个潮湿的地区中心,鞋子上的泥点是血红的。雨又下大了断断续续,这里纬度不算太低,但也是时常喜欢下雨。

不知道过了多久,雨点的滴答将死神从睡梦中唤醒,他抬起埋在胸口的头,砸吧砸吧嘴,已经一天多没喝水了,而且心里还有一种焦躁逐渐涌现。

清脆的军靴声踏着台阶进入了这栋被称为市中心的临时大祭堂,三面朝心,还有一面不存在用于同行,三层的高度导致中间并不能进入太多光线,十分昏暗,经历过多次战争后,这栋楼早已破败不堪,一切都是十分寂静,他走向神父所在的房间。楼道里、房间内无一不充满血的味道,这与他相配衬,他是死神,是上帝派来洗清罪孽的使徒。

“上帝,啊······不,斯塔梓大人······求求你,一定要带给我幸福啊!一定要让她们也幸福啊!大人······”

——楼梯间响起这样的声音,他抓着死神的皮靴

——楼道里、房间内无一不充满血的味道,这与他相配衬,他是死神,是上帝派来洗清罪孽的使徒。

腿上流着血,因为太过激动,他为数不多的生命也将要终结,他大声的哭泣,下半体已然没有任何知觉,渴望死神向他的许诺他希望得到一个归宿,他对神的虔诚足以得到一个好的归宿,死神低头看向他。

“是的,是的,你将得到一个归宿,你的罪孽可以洗清——请你把你想要寄托希望的人的名字告诉我,我将带给他无上的幸福和荣光”

他看向死神,仿佛自己这糟糕的一生都是正确的,他泪流满面,绷带中的血已经渗过裤子。

“旦············斯······”

在用尽最后一口气后,军人眼中的月光黯淡了,死神蹲下将他的手剥开,身为一个信徒兼军人,想要将手剥开是死神完全办不到的,他拿起军人的匕首,将他手腕上的颈割开,军人的手随之失去力量,死神将匕首收下后将旦斯刻在了木质把手上。

死神走到一个破烂的铁门,身后就是神父的圣堂,死神敲了敲门被允许后打开了这个神圣的地方,烛光点亮着整个房间,烛光透过门框照射在死神身上,在信徒眼里,这就是圣光,是神父被寄托指示的征兆。

死神关上门,随后将小臂漏出,虽然没有任何表情,但是神父知道他想的是什么渴望什么,以及他所需要的是什么,神父转过身从漆黑的柜子里拿出注射器,这对死神来说像是圣水,他也深信不疑,从第一次来自静脉的摄入开始,每次断绝三天圣水都会让死神觉得神性不足,急躁,烦躁随之而来。

神父缓慢的走到死神身边,接着苍白的手臂对准筋脉扎了下去:

“你来晚了,又做了一些无聊的事?我应该说过,你完全没必要在意那些人的想法,你也只不过是个……傀儡?哼哼哼大概是吧”

神父将注射完的注射器针头舔食干净:

“别忘了,神让你做什么,神带来圣水是为了什么”

教父摸着死神的头:

“我相信你能完成的,为了永远的爱,去吧我的孩子,你该完成你的任务了”

死神点头示意将左手摁在自己两个太阳穴上:

“为了神与安生,我将重归于神殿。”

俯看,像C形状的楼中间占满了“人”原本有棱有角的大理石块,也已经被炮火轰出了钢筋。

——传闻,死神会在带来永恒的死亡与幸福前召集宣言,死神用铁棍敲打已经破烂的玻璃窗:

“为了神与安生!”

所有瘫坐着,睡梦中的信徒全部振奋了精神,即使是濒死之人,也想在死前讨一个好的归宿,所以人们迅速调整自己的姿态——只为了给死神留个好的印象。所有人屈膝下跪,为了私心有人抬起了低贱的头颅看向死神祈求幸福。

“从现在开始,我将带给你们或者你们家人永恒的幸福,你们在这里,神都看在眼里!”

天空的乌云早已经蓄势待发,电闪雷鸣,雨声随着宣言的开始而开始逐渐变大

“听啊,听吧,感受吧,为了神与安生!神将带来未来,神将带来幸福!为了你们为了神也为了亲爱之人,你们会为了神献上头颅吗!”

雨声即使再大,终抵不过人类的撕喊。人们的吼叫划开了雨的乐章,将死之人们的宣誓也是有必要的,在战争中士气是必不可少的,想要得到幸福的人,就算是死去他也会为了真正死去后得到幸福而努力抗争

——天空已经是乌云密布,在晚上在这片坟墓却感觉不到天空的变化,他们渴求天神带给他们永恒的幸福,他们想要死之前神能为他们哭一场,他们默祷着。

三楼的光照应着雨点的密集,信徒们望着神圣的光,望着神父发出坚定的吼声。死神随着雨的结束随后退场,经历过一夜的冲刷,这里已经没有了将死之人的冤魂,甚至不像是一个坟墓,在这里,人们经过一个夜晚的冲刷,肾上腺素飙升,精神抖擞,已经有了随时赴死的意志。

神父提前穿好了平民服,在这个清爽的早晨,平民服确实比满是伪丝绸的厚衣服清爽:

“接下来我要走了······孩子,别难过——我始终与你同在,无论是将来还是现在,你将留在这,你还有你的使命,你还要带给他们幸福和爱,我要你守护好他们的灵魂,你能答应我吗?”

——死神面无表情但是神父能看出他十分吃惊,因为这跟之前说好的一切都不相符合,但是他没有拒绝,因为他早就失去了思维,他只是听命令,他一人的命令,去做被要求的事,他一人的要求。

神父离开了这个坟墓,他走的越远越好,这里的空气已经让他呕吐过数十次,血腥,杀戮,而如今他终于舍弃了这座圣堂,他命令三只带他离开这个地方,为了神的指示,他们驾驶着破吉普离开了这个坟墓。

死神拿着一把口径9mm的手枪走向了神殿,敌人已经在约定的九点杀入了这座坟墓,死神每踏过一阶楼梯,他就能听见信徒美好的死去,烈日透过残存的玻璃照在死神苍白的肌肤上,血红色的眼瞳是他存活至今的理由。

——血红色的头发已经让他变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死神,他打开这个充满黑暗的房间的门,在门口隐隐约约的看见这是个四面不透光的正方形监狱,除了黑暗什么都没有——除了黑暗,这里甚至连报纸都是腐烂的,死神坐在这个腐烂的报纸上。

——他能听见,隔着二十厘米的墙,外面只是单方面屠杀,信徒拿着9mm的步枪,穿着纤维织成的布衣,即使是普通的刀具都能造成致命的伤害,这样是无法反抗的,只有任凭他们屠杀,步兵,无一不是以一敌十,这场战争本来就是错误的,死神蹲在这个狭小的空间内,双手抱腿,头埋在胸口,听着这场屠杀的发生,直到它结束,直到他们离去。

死神将手枪抵在自己的脖子上,左手按着两边的太阳穴,神父告诉过他,神说在这场战争过后,他们会离开,三天后会有人来玷污人们的灵魂,我要你在这三天收集他们的灵魂带给他们永远的幸福,之后你才可以死去,回归你的神职。话虽如此但是死神并不知道如何收集灵魂以及带给他们幸福。

——本来已经被抛弃的他对死亡已经失去了恐惧,像是真正把自己当做死神,一切都是无意义的,陷入迷失的他很害怕,他不知道要做什么,他不知道该做什么,而这把枪抵在他的脖子上,这是他第一次感到害怕,但神不允许他有感情,他控制不了自己,他一心求死,即使恢复不了神职,在这小半生中他已经绝望了。

一楼传来了湿漉的雨靴踏在地上的声音,因该是在确保自己进入房间后不会弄得脚太脏,连续踏了好几次。

“来了来了,啊———总算是到了”似乎是个少女的声音

“哎嘿嘿,这就是军火库了吧,等了那么多天终于让我找着机会了,这次肯定要血捞一次”少女的声音活泼又开朗,可以听出她在这一片似乎待了一段时间,因该不是本地人,或者是革新派。

梓漫不经心的听着她搜刮这栋楼,除了杂七杂八的塑料发出的声音,还有少女的喜悦,少女的感叹,少女的失望,脚步声越来越近,梓同样感觉得到,只是他什么都不想做,他什么都不会做。在一个没有自私没有梦想的人失去了指引他的方向的人,就会像个无头苍蝇吧。

梓能感觉到,少女已经走到了这间房子的门口,这扇门还算重,少女费了很大的劲,两只手拽着把手向后想用身体来助力拉开这扇门—

“这后面绝对有好东西,大丰收大丰收···”

——少女打开了门,闪电透过窗户找过少女后映照在梓的身上,血红色的眼瞳反射出来的光让少女激动的说不出话,就像见到了蟒蛇的兔子,但不是因为害怕。

“兹木,是·····你吗”

——少女将白嫩的手放在胸前,眼睛里闪过泪点。这栋楼的外面依然有雨滴在救赎罪恶的灵魂。

梓将枪从身旁老的发脆的报纸上拿起来,对准了少女,这场仪式是重大的,是神父托付给死神的任务,在还没洗清被救赎的灵魂之前,他不能死,他不会让任何人威胁到他的生命。

少女看着对准自己的黑色眼睛,她的腿脚已经软了,无论是重逢兹木还是因为兹木举起手枪对准自己,对她来说都是不小的冲击。

“兹木······不会吧······骗人的吧”

——砰

少年开枪的前一秒电闪雷鸣,闪光刺入他的血红眼瞳,这导致他射歪了一些,但也给年幼的少女稚嫩的脸上留下了永远的伤口,伤口向外溢出血,一阵一阵,虽然并没有吃到整颗子弹并陷入肉里疼,但这次少女崩溃了,她瘫坐在地上,眼睛依然留着泪点,模模糊糊的看着兹木,之后她明白了,兹木曾经带给他的是幻象,事到如今一切都是没有意义的,于是少女低下头,似乎在等梓进一步进行处理。

梓看见少女没有死自然是要继续射击,当他再次扣下扳机,枪里仅有的一颗子弹已经射完,梓站了起来才发现自己比这位少女高多少,似乎只要走过去拿刻有旦斯的匕首轻易就能杀掉她。

死神走到少女的身边,抬起右手俯视着少女,在刀落下的瞬间,死神痛苦不堪,已经断了一天的圣水,这种程度的痛苦算不上什么,他颤抖着高举着匕首的手,瞳孔紧缩,死神将右手收回左手紧接着捂住额头,这种感觉是什么,这种感觉已经很久没有体验到了,能使他烦恼的,能使他后悔的,能使他守护的,她不能杀,起码作为生物的本能,情感已经阻止了他对少女痛下杀手。

“······为什么?!这种······感觉”

死神早已泪流满面,但他浑然不知他看上去十分痛苦。

少女低声用略带颤抖的嘴唇小声嘀咕道“果然,你还是你啊”

少女抬起头,她颤抖的双腿似乎有了力气这使她重新站立起来,她盯着陷入疯狂的死神

死神越来越混乱,他应该做什么,他要做什么,他被托付的使命正在心中逐渐被质疑,他不知道该做什么,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于是他放弃了思考,让身体自己去做出反应。

匕首从手中脱落,死神一言不发,刚才的呻吟也随着匕首落地的声音一同消失,少女盯着死神,死神转身走向那堆发脆的报纸,看来他已经精疲力尽了,已经不想去思考这么多了,已经到头了他从来没做过这么久的思考,起码在他的记忆中,他已经不行了,起码今天是这样的。

一天不喝水对人来说是十分难受的,人只能在没水的情况下活三天,这是帝国人人所知的真理,而信徒只会觉得不喝水会死,至于为什么,他们都去问神了,祈求神带给他们真理。

死神走到角落重新坐到了报纸上将双腿并拢又将头埋入了胸口,少女捡起来死神丢掉的匕首,把柄上刻着旦斯,似乎是很重要的东西,但因该不是对他重要。少女走向死神,虽然腿依然有些发软,各种各样的情绪充斥着二人。

“给你,是对你很重要的东西吧”

——少女将左手的匕首摊开交给死神,死神缓缓抬起头像是刚睡醒的狼见到了主人的那种不屑,一副谁管你的眼神撇开了少女手中的匕首。

“给我好好收下啊,······笨蛋”

少女将匕首塞进死神腿上的枪袋,因为死神身上没有别的能安全装下匕首的地方了。

“呐,我说,你是兹木吧······你能让我看看···你”

少女坐在死神旁边,从自己胸口的军服袋中取出绷带和酒精,一边包扎自己的伤口一边说着令人害臊的话。

死神瞟了一眼少女,他内心十分平静,脸上也是面无表情,微弱的呼吸更是将他送入了黑暗,死神觉得做什么都无所谓,但现在懒得去做,也不想去做。

“你倒是······好好回话啊!”

少女将右手的酒精撒到了伤口上。

“疼疼疼······阿呀呀”死神叹了一口气看着她缠着伤口,伤口死神走进后也看过了,只擦伤了部分的皮肤组织,虽然不深但对青春期的少女来说也是很大的麻烦了,伤口还算比较长,子弹总体不大,但擦伤了将近7mm的皮肤。

【好疼啊,一定要注意形象!】

少女粗糙的处理完伤口后将目光投向死神,双手撑地认真的盯着死神,似乎还在等死神给出问题的答复,死神察觉到了少女的目光,虽然无所谓但他真的是不想再动哪怕一下,就连呼吸都是因为神父要求的不可能实现的任务而坚持呼吸。

“嘛······算了,见到你已经很开心了,······虽然”

少女的表情将她的失望全部展露了出来。小巧的脸蛋皱起来可不是明智的选择。

“——好了好了,振作点,接下来的路还很长呢!”少女突然振奋起来,似乎是因为有目标,有方向。

“兹……不是,先生,能告诉我您的名字吗,请!一定!”

少女站起来双手合十对着死神请求“现在的”姓名。

——“斯塔梓”死神面无表情的说出了自己现在的名字。

“唉?等等!能再说一遍吗我以为你会不理我,······所以”

少女闭上眼双手贴的更紧。这次是真被无视了。

“我记得是斯······卡兹,对吧,对吗?”少女嬉皮笑脸的对着这个刚刚想将她杀死的人的目光。

“还是······斯·····拉兹?”

“或者是······斯特兹?”

“嘛······还是”

“斯塔梓”

“哦哦对啦对啦,就是这个啊,我就说嘛”

少女看着一边的斯塔梓得意洋洋的笑了出来。

“兹······斯塔梓先生,为什么你会在这里,看您······的服装,您应该是教会的神官···之类的吧”

也许相遇就是命运注定。

少女扭扭捏捏的说着敬语,脸颊稍稍有些泛红,因为自己不适应这样说话而显得很尴尬。

斯塔梓没有给出反应,少女想也是。

“哦对,忘了做自我介绍,初次见面,我是沐纳,我的名字可是很有含义的沐是沐浴的沐,是接纳的纳,院长说这是母亲在送我来之前就取好的名字,希望我能沐浴在幸福当中,然后在自己幸福的时候接纳更多的人,让他们幸福,真好啊~感觉这个名字真是神圣啊”

——少女将右手举在额头上目光随之而去,五指叉开抓向空气,气氛又一次凝重了。

“为了实现对母亲和院长的愿望,我要去很多地方,这里是第一站,运气很好,虽然旅途艰难但我还是来到了这里,也没有冒很大风险,虽然很艰难,但等把伙伴们都找到的话我们就能一起再一次仰望星空了”沐纳微微眯起了眼睛,看着手背。

“为此,斯塔梓,能拜托跟我一起寻找我的伙伴们吗”

“······”

“······”

——斯塔梓觉得很莫名其妙,为什么自己今天要做那么多选择,为什么会凭空出现那么多情绪,为什么眼前这个少女会要求这样一个不认识的人去一起寻找伙伴。

——门外的月光映照着试图邀请斯塔梓的稚嫩的手,绵绵细雨滴打在没有完整玻璃的室内。

“我不能走,我将死在这里,这是神父给我的旨意,我不能违抗,这样会被剥夺神职”

斯塔梓轻轻拍开沐纳的手,随之而来的悔意让斯塔梓感到不明觉厉。

“为什······但我必须要跟您一起走,这是我的任务!”

沐纳又将手伸向斯塔梓的面前,斯塔梓已经说过这么多属于自己的话语了,他很累了,他该休息了,他不再思考,他将沐纳的手当做空气,将头埋入胸口。

“睡着了吗?······啊······睡着了”

“该怎么办才好呢······昂”

沐纳觉得在这里等着他醒来再去商量不如接着收刮这里剩下的物资,再过两天帝国的军队就该来接管此处了,是后备军就算在那天没走,他们也会离开,离开后的一天这里就会变成军事基地由后勤的人全面接管。

到时候再逃跑可不是明智之选。

——但今天已经累了,乌云散去才知道天早已经黑了,是时候该休息了,少女挨着斯塔梓坐下,将头靠在斯塔梓的肩膀上,久违的安心感让少女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上,阳光从门口照在了二人的脸上,斯塔梓大口呼吸着空气,这已经是第三天没有沾水了,他被沐纳叫醒。

“斯塔梓先生,这个要喝吗”少女拿着一瓶500ml的矿泉水在斯塔梓面前晃来晃去。

出于生物的本能,斯塔梓试图去得到这瓶水,他已经渴的很了。

“不行哦,你要答应跟我走,我才把水给你,怎么样”沐纳收回手,向后跳了两步,一把抓空的斯塔梓摔在了地上。

虽然这样很卑鄙趁人之危,但是现在的斯塔梓也只有这种方法才有可能让他跟自己走。

“想好了吗,再不做决定我可走了哦”

沐纳俯视斯塔梓漏出狞笑。

“水······”斯塔梓奄奄一息的说

“嗯?什么,想要水啊,怎么办呢······我问你个问题你说好我就给你”

沐纳将拿着水瓶的手摊开来示意。

“你愿意做我的家人吗?”沐纳高昂的说

“······好”斯塔梓已经奄奄一息了,刚才的话也只是知道说好就能得到水。

【前一秒还在说要死在这里】

这样也好,或许是渴糊涂了为了一瓶水,斯塔梓接受了条件。

沐纳蹲下将水瓶递给伸手的斯塔梓,斯塔梓酣畅的喝完后如获新生。

“那我们走吧,以后我就是你的主人······不是······是家人啦!”

——沐纳指着斯塔梓,站起来之后把指着的手张开,想拉起斯塔梓,斯塔梓双手一撑自己爬了起来,沐纳走在前斯塔梓随后,来到一楼后这里已经是一片凌乱。

“那么,我们再去看看还有什么好东西没有,总而言之得找套衣服,你这种衣服在野外被看见了估计会直接被狙击手狙杀,是吧虽然离谱但以防万一!”

——沐纳带着斯塔梓走出这栋破烂不堪的楼,唯独三楼是完好无损,真不知道是天意还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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