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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刺客造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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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蹄声哒哒敲击着青石板路,沿路而行,途径大道时,一阵风将车幔吹开。

春三月的风,夹着寒冬得料峭,卷着初春的剔透。

微风拂过,扬起额前青丝,哭过一场,原本苍白的面容透着丝红晕,身上宽袖大袍显得他愈发单薄。

陆南姝叹了口气,往日在道州,她每日只用打理商铺,学琴棋书画,除了闺中密友,未曾接触过外男。

虽他是名义上得丈夫,见他肩膀微颤,脸颊上得泪珠如断线的珍珠般滑落。

不知如何时好地抬手轻轻在他后背心拍打,为他顺气,“是我一时嘴快,话语间伤中了你,我给你赔个不是。”

许淮知闻言止住哭声,试去脸颊上得泪痕,微微地皱起好看得眉头,对上陆南姝得眼,沮丧的垂着头。

“怎能怪陆姑娘,本早该习惯的无人可依,今日却偏偏心生委屈,往后不会让陆姑娘烦忧。”

“怎会……”

陆南姝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略带尴尬的笑容,试图缓解古怪的氛围。

一路静谧无声,唯有车轮撵过地面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帷幔晃动,时不时被拂起一条缝隙。

渐行渐远直至街巷小贩叫卖声息渐微,马车驶出城门,拐进上云博山的林荫小道。

骏马的脖子被突然出现一根套马绳勒住,一声尖锐得口哨声从密林中想起,一根飞针咻咻得扎在马身上,骏马仰天长啸痛苦的嘶鸣,下一瞬重重得倒在地上。

突如其来的变故,还未及车上的四人反应过来,车架顺势偏翻砸在地上,车身瞬间七零八落的散架。

身下响起一声闷哼,陆南姝赶忙爬起来查看许淮知伤势,方才马车倾斜时,他眼疾手快得将她拉在怀里,整个人做肉垫挡在她身下。

“少主,有人暗中埋伏。”

玄冥一个翻身平稳落地,从腰侧拔出破云刀,警惕得目光扫视着四周淅淅索索的树丛。

缓缓后退,动作迅捷的将少主扶着倚在一旁树下,郑重其事的看着陆南姝说道,“少夫人,少主交给你了。”

“抱竹小心!”

陆南姝欲要点头回应,只见抱竹头顶的树上飞身跳下来个身影,刀光剑影径直劈向她。

玄冥动作迅疾用刀背将黑影手中的剑击落在地,他当胸一脚,狠狠地踢向迎面扑来的凶徒,“去找你家小姐。”

刹那间,密林中涌出七人,皆是一袭黑色劲装,头裹面巾遮掩口鼻,执剑气势汹汹的朝着玄冥劈去。

攻势凶猛寡不敌众,玄冥被打的连连后退。

玄冥手中的破云刀直指周遭的黑衣人,声音染上分急切的问道,“你们究竟是何人?预谋杀人可是犯了朝廷律法。”

“聒噪。”

黑衣人闻言,眼神愈发冰冷,握紧手中方剑,犹如脱缰野马,凝力朝着玄冥狠狠刺去。

玄冥见此额上冒出涔涔冷汗,顾不得多想,扭动右臂,迅速挡下一击。

看准机会,猛然回击,出手又快又狠,刀风凌厉,呼呼作响。

陆南姝见玄冥攻势愈发弱,从衣襟腰间暗袋中摸出把玉柄匕首,神色凝重,“抱竹,在这看着许公子,我去帮玄冥,否则都今日得交代在这儿。”

陆南姝极善近战,身形如同鬼魅,穿梭在凶徒之间,出其不意的用手掌捏住刺向玄冥的那位小臂,用力往下一带,手腕翻转,划破了对方脖颈。

“玄冥,破右翼。”

凶徒八人联合起来身手远在二人之上,防守不是办法,身子迟早吃力跟不上。

眼看着黑衣人手中长剑逼近玄冥喉咙,玄冥眼神猛然收缩,身形一侧,才堪躲开了致命的一击,且手中长剑犹如游龙般反击二上。

黑衣人长剑接中一击,随着惯性朝后一挥,直愣愣的劈中不远处两三个身位后的陆南姝。

不断拦截朝着许淮知抱竹二人袭去的黑衣人,打斗纠缠在一起,猛然挨了一剑,刺骨的痛意,握住匕首的手微颤。

被人抓空,硬生生又挨了两刀。

汩汩鲜血止不住从伤口涌出来,藕粉色的衣衫瞬间染上墨色,血色玉珠已变成一道血流顺着手臂蔓延到手心,陆南姝强忍着钻心刺骨得痛意,如挥动手臂捏紧匕首拦住那几人的去路。

远处传来一声哨响,黑衣人收手,飞身一跃朝着深林中离去。

领头得黑衣人回头,眼底带着戏谑,手指撵着几根银针,闪着寒光,转手而出,呼啸破空之势,朝着几人直射而去。

“小心。”

陆南姝躲闪不及,头向另一侧偏,听见一阵惊呼过后,天旋地转下一瞬跌进温柔得怀里。

许淮知腾空而起,见到那人使暗器时,便朝着陆南姝奔去,用肉体接下银针,便昏睡过去。

肩头猛然一重,陆南姝无措得轻轻拍打许淮知脸庞,倘若他出了何意外,大婚新日克死夫婿,她是会被送去守贞庵的,往后再无替阿娘寻真相得可能。

陆南姝焦急得喊道,“醒醒,许淮知醒醒,你别出事啊。”

对她而言,除了心中认定的亲人,就算是新婚夫婿,也做不到替才认识不到一日的人挡下银针。若不是他,现如今倒下的便是自己,顿时心乱如麻。

“少夫人,将少主交给我吧。”

玄冥走到死马旁将套马绳取下来,物尽其用,栓在那块还算完成的车板上。

玄冥将少主拦腰扛起放在马车板上,索性两个轮子没散,人力能够勉强拉着走,拖着车板,气喘吁吁的说道,“云桉观离这已经不远了,观里有医师。”

“好。”

陆南姝应了声,走在后面握住板子往前推,未过多时,两眼一抹黑也栽在地上晕了过去。

“扑通”清脆的一声,待玄冥回头望去,少夫人伤势过重,强烈的求生欲迫使他,将少主搁在地上,让少夫人躺在车板上。

背上被挑了几道剑伤,玄冥强忍着痛处,将少主驮在背上,让抱竹帮忙撑着,一手奋力拖动板车,套马绳勒的双手血肉模糊。

半个小时的路程,拖家带口的硬生生走了两个时辰,抱竹强撑着口气,爬上数百阶梯,虚脱的叩响山门,便累的瘫倒在地。

待道长听见动静,命人推开大门,便瞧见阶梯下,衣衫不整浑身是血晕厥过去的三人,宛如难民逃灾。

“救救我们。”

清丰道长才猛然发现门后尚且有个喘气的,门推开被掩藏住了,满脸歉意的让弟子将人扶起来,带进去喝口水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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