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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书屋 -> 都市小说 -> 等归处-> 第一章:光，是归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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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光，是归处
- 血，流了一地，似乎下一秒就是阴曹地府。
卜然抱着脑袋，蜷缩在角落里，施暴者似乎想鱼死网破，一下比一下的重。
疼痛，已经说不出来话了。
“好啊，你妈是个贱人，你也是个吃里扒外的，让你妈跑，好啊，好啊，那你就代替你妈吧。啊！”
暴怒的声音传来，卜然觉得耳朵在嗡嗡响。
已经没有了力气去捂耳。
卜然半眯着眼，感受到眼睛周围一片黏腻。
又一下的重击，使女生又吐了一口血。女生模糊了意识，张了张满是血腥的嘴，看了看四周，都是钝器，但每一样都能治她于死地。
女生已经没了气力，无意识的张着手。
意识的最后一刻，女生想：
还好，还好，妈妈走了。
可笑的是最后想起来妈妈的样子也不是笑脸。
想到这，卜然似乎又不心甘，最后了，都没有看到妈妈的笑脸。
女生突然笑的悲凉，一声嘲笑之后，施暴者不解，“笑，我看你笑到什么时候。”
最后一下了，女生抱着必死的心思。
遗憾，不甘，愤恨，似乎都在这一刻冲上血脉，还有，生的欲望。
女生聚集全身的力量，腿一蹬，身子躲过了攻击，拿起身边的盆就重重的拍了下去。
可是微薄的力量又怎比得上这厮。
周围的空气在焦灼，耳边也都是“簌簌”的声音，似乎就要聋了。
女生的一击，无异于蛋砸石头，没起到什么作用。
但砸开了一道缝。
门被“砰”的一声砸开，门里二人都是震惊，女生满脸的血渍，强撑着看清来人，妈妈的一声惊呼，让女生彻底放下了防备。
阳光透了进来，卜然觉得，这光，一定很暖，是橙色的吧。
阳光彻底照进屋子里，似乎没有了黑暗，卜然半睁着眼睛，呜咽着一句，“妈妈……”
许母一身破衣，身上依稀可见的点点淤青，连连跑了过去，半跪着摔倒，幸运的是，结结实实的抱住了满身伤痕的卜然。
施暴者被迅速控制。
女生也倒在了一声声的呼喊中。
…………………………………………………………
脑门沁出了许多虚汗，女生猛的睁了眼。
没动，像是虚脱。
只是睁着眼，看着天花板，良久，转了转眼球，看到阳光透过窗帘缝穿到地板上的时候，深呼吸了一口，好多了。
起床，拉开窗帘，感受新鲜的阳光，是卜然每天都做的事情。
然后看了镜子一眼，拉出一个温润尔雅的笑。
开门，看向妈妈，真心实意的抱了一下妈妈。
“小然，吃早饭了。”
女生蹭了蹭妈妈，笑着坐下吃饭。
脑子里想着昨天的事，不知道老师会不会打电话给妈妈，想着想着向着妈妈珊珊的笑了一下。
许蓉悦那不知女儿笑里的意思，只是没说话，继续吃着早饭。
在磨蹭也是要上学，今天是第一天，女生不打算让破例，新的生活第一天，必须完美。
下了楼，看到唐叔的车，女生问：“妈妈，唐叔今天送我嘛？”
“第一天到这个学校，让你唐叔送送吧。”
女生大概清楚妈妈的意图，只是不愿意和唐叔单独待在一起。
妈妈拍了拍她的肩，示意她礼貌。
女生笑着，和妈妈道了别，上了车。
礼貌一直保持到上车，“唐叔，早，谢谢你今天送我。”
唐叔转头看她，也和许母示意，边开车边说：“你们以后离我倒是越来越近了，以后我们也可以多聚聚。”
“唐叔，我平时上学忙，妈妈也挺忙的，你也应该很忙吧。我们怎么好打扰。”
唐天奇知道句中的意思，只是不愿放弃。
“工作也总是需要休息嘛。”
卜然委婉的转个弯：“那就等有空呗。”
唐天奇似乎看到了希望。笑了一声，“好。”
卜然也看到了学校。
唐天奇嘱咐了两句，卜然顺从的应了。
卜然有些纠结，可终究没开口。转身去了学校。
…………………………………………………………
卜然跟着老师，踏进教室。
面对一众的四眼仔，卜然规规矩矩的做了自我介绍，然后扯出一个练习已久的笑容。
老师介绍了一下班委，就安排卜然到班长旁边的空位了。
鼓掌，结束，找座位，一切像是程序。
卜然带着程序设好的微笑，走到一个两眼人类面前。
“你好，卜然。”
男生端正着坐姿，礼貌的半搭上女生伸出来的手，“你好，褚清河。”
女生坐下，听到男生绅士的问了一句“里面可能会看不清黑板，要在外面坐嘛？”
前桌转头，也是两眼人类，打断了卜然准备说的话。对着卜然笑：“你好，陆嘉垚，欢迎啊。你同桌是班长，没事就找他哈。他绝对给你办的妥妥帖帖的。”
卜然看着这个大眼仔子，略带些英气，一头的卷毛不晓得是不是天生的。
陆嘉垚身旁的女生点了点头，扶了一下自己的眼镜，标准的马尾前面是个圆瓜子。她伸出手，笑着打招呼：“你好，许念念。”
卜然勾着恰到好处的微笑，也伸出了手，“你好，卜然。”
对着陆嘉垚又是道谢:“也谢谢你！”
然后对着褚清河点了点眼睛，“视力还行，不用担心，谢谢。”女生笑，没漏齿。
男生点了点头，又道：“这节语文。”
女生再谢，摆好课本，等着老师进来。
男生小心的瞟了一眼女生的课桌。紧靠着墙，倒是楚河汉界的分明。
褚清河看着自己的课桌，没在意，只是问：“下课带你去看看学校吧，你第一次来，需要了解一下嘛？”
女生委婉拒绝，“谢谢，昨天已经来看过了。知道大概地方。”
褚清河不好在说啥，“那行，有需要和我说哈，不用客气。”
女生点了点头，没在说话。
心里呼了口气。
卜然看着课本，和以前的学校进度差很多
看来要补一阵子了。
但卜然是谁，不会向任何势力低头的强大女人。
卜然仔细开始浏览今天的课本。然后听着“噔噔噔”的声音看见一个靓丽女人进门。
卜然一向对语文老师很感兴趣，看着漂亮女生的脸，真心实意的笑了笑，一排牙齿看得出来很白。
听着软绵绵的声音，女生很愉悦，但实在是，困。
女生强撑着，不想第一天就破相。
眯着眼，打了一个张口。
深呼吸了一口。
然后看到男生递过来的薄荷糖。
女生掐了自己一下，写了张小纸条。
不用了，谢谢！
男生收回，自己吃了一口，没回应。
一堂课下来，女生真感觉大城市的节奏很快，主要是起太早了，都能困出星星眼了。
女生看着班级基本上都在桌子上，已经想象到以后基本上也是这种光景了。
男生没打扰，也趴着在睡。
女生去洗了把脸，继续看书。
第一天，不能睡。
女生强撑着，尽量冷静。
但还是，有点燥。
女生含了颗糖，水蜜桃的。
继续看书。
正上午的阳光突然正照了过来，女生转头看着这缕光，闭了闭眼，有些享受。
男生睁开眼，便看见的是这副光景。
男生看着愣了神，突觉不当，转过头。
心中暗叹：好有氛围感。
女生注意到动静，转头看见一颗圆头，盯了一会，拉了拉窗帘，继续看书。
男生听到动静，咳了咳嗓子，坐起来喝了口水。
女生继续熬着，
看着一堆天文数字…
突然，想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