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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秦府来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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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数日后,拳谱已然写就。秦怀道携之呈予父亲。

秦琼接过拳谱,随意翻阅两页,眉头紧蹙,目光凌厉地看向秦怀道,喝问道:“此乃你所写?!”

“是。”

秦琼深吸一口气,合起拳谱,沉思许久,挥挥手道:“你且退下。”

“孩儿告退。”

秦怀道退出房间,轻轻掩上门。秦琼脸上的狐疑之色愈发浓重,喃喃自语:“着实令人费解,短短三年未见,吾竟对自家儿子感到些许陌生。他何时练就这独具一格、颇具大家风范之书法?莫非亦是那张三丰所授?……怪哉,奇也!”

回到自家跨院,秦怀道片刻未歇,唤来府中一名仆从,令其外出延请数名娴熟之铁匠与木匠。

少主有令,仆从岂敢不从。未几,铁匠与木匠皆被请来。秦怀道将一张图纸交予匠人,命其打造一副用以蒸酒之蒸笼。

秦怀道虽非酿酒制酒之行家,然曾学过化学,于21世纪亦结识若干制酒酿酒之友,也算见多识广。设计这般最简最原始之蒸馏酒水蒸笼,并非难事。

匠人们虽不明此位秦家少主打造此蒸笼之用意,然收钱办事乃其准则。不出两日,蒸笼制成。

经多次尝试,秦怀道成功以百余斤白酒蒸出十余斤五六十度之烈酒。又央母亲请来长安知名医师,配出治风湿之药方,其中更有21世纪难以轻易获取之虎骨这等珍稀药材。

以热浸煮酒之法泡制药酒,终告功成。

药酒,素有百药之长之美誉。秦琼年未五十,正值壮年,只因早年负伤过多,气血不畅,筋脉阻滞,加之风寒风湿,方致如今病体。此副药酒,堪称对症下药。

虽不敢断言药到病除,然秦怀道坚信对其病情大有裨益。

数日后。

这段时日,秦琼较以往更为“深居简出”,免了秦怀道之早晚问安,连刘氏亦鲜少相见,仿若闭关,躲于房内,极少外出。

秦怀道揣测,父亲极有可能正在钻研太极拳。

药酒泡制得差不多了,秦怀道斟出一小盏酒,亲自为秦琼送去。

行至父亲房门外,秦怀道轻叩房门。

“老夫已言,任何人不得打扰,何事扰吾?”屋内传出秦琼之声。

“父亲大人,孩儿有要事求见。”秦怀道说道。

“是三郎?进来吧!”显然,秦琼对这三子已另眼相待。

秦怀道推门而入,见秦琼正坐于榻上,与往昔并无二致。他双手托着托盘,奉上药酒,言道:“父亲大人,此乃孩儿所泡制药酒,特来献上。”

“药酒?”秦琼微微点头,“放下即可。”

“父亲不妨尝上一口?此药酒,与寻常药酒大不相同……乃是孩儿师父从其一修行有成之前辈道友处所得秘法酿制。”秦怀道信口胡诌道。

“是吗?”秦琼诧异地挑了挑眉,拿起酒盏轻嗅,随即道,“果然香气浓郁,为父且尝一尝。”

言罢,轻抿一口。

刹那间,其脸色泛红,瞪大丹凤长眼,满是惊愕之色,咂嘴数次,深吸几口气,更咳嗽几声:“此酒……缘何如此浓烈?咳!……”

“父亲慢饮!”秦怀道赶忙劝道,心中暗笑:唐朝之人所饮酒,至多十几度。即便父亲这般海量之血性男儿,亦定然难以瞬间适应此五十多度之烈酒!

“当真……乃道家仙酒、仙酒!”秦琼连咳数声,放下酒盏,长舒一口气道,“为父饮酒三十余载,从未见识此等烈酒,着实不凡!”

秦怀道微笑道:“父亲每日饮一小盅药酒,再潜心修习太极拳,想必不久便能康复。”

“嗯……这几日为父亦对这拳谱细细琢磨。”秦琼轻抚细长飘洒之美髯,若有所思道,“此名为‘太极’之内家拳法,重在意念与修养,与道家之养生修性确有相通之处,且能与马上枪法相互融合,于武者而言,堪称珍宝。为父当潜心钻研,看能否开创一套全新枪法流派。”

“父亲定然能成。”秦怀道欣然点头微笑。

其实秦琼之病,一半在身,一半在心。以其孤傲卓绝之性格,早年征战天下,威风凛凛,何等英雄,而今因病闲赋,心中定然失落,难有好心情。若能令其每日钻研太极拳,尝试开创枪法,寻得兴趣与成就感,心病便能好上大半,对病情亦大有帮助。

秦怀道心想,有药酒、太极,再疗愈心病,父亲之身体应会逐渐好转。

父子二人首次如此投机畅聊,秦琼对秦怀道之态度,已然发生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变得亲切与信任许多。

正当二人聊至拳枪武术,兴致正浓之时,门外有人不合时宜道:“禀报家主老爷,有客来访。”

“何人?”秦琼不禁皱起眉头,心内思忖:吾秦家数年来门庭冷落,不知是哪位客人不请自来?

秦怀道亦感惊奇,父亲虽为功勋重臣、当朝大将,然已淡出朝堂数年,此段时日未曾有半个客人来访。

“来人自称是吴王!”

“什么,吴王来了?”秦琼略显惊讶地轻皱眉头,“他不是外放至安州任都督了吗,怎此时突然来访吾这早已不问世事之老臣?……三郎,随为父迎客!”

“是,父亲大人!”秦怀道拱手应道,心中暗自思量:是哪个吴王?往昔看过一些与贞观王朝相关之剧集,只记得李世民有一子名曰‘李恪’,被封为吴王,莫非是他?

——吴王李恪,李世民第三子,其生母为前隋炀帝之女杨德妃。如此,李恪身负两朝皇室血统,于尊崇血统门第之大唐,尊贵无比。

来者,正是李恪!

“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身着锦袍、头戴玉带、束发金冠之李恪见到秦琼,双手拱起,弯腰行礼,行的乃是九拜中之肃拜大礼。

秦琼匆忙上前还礼:“吴王殿下此举,实乃折煞臣下,快快请起。”

秦怀道垂手立于一旁,偷瞄李恪数眼,心中暗自惊叹:往昔似在剧中见过某位帅哥饰演之吴王李恪,不知令多少女子魂牵梦绕。眼前这位李恪约摸未满二十岁……显然比那剧中之吴王更为俊美潇洒、英武大气!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父受徒儿此大礼,理所应当。”李恪面带微笑,侃侃而谈,“徒儿自安州归来,特意带来些许特产与药材,以敬师父。”

言罢,李恪轻拍双手,外头走进两名仆人,抬进两个箱子,掀开箱盖,内里乃是一些色泽艳丽之丝绸锦缎与人参药材等物。

秦琼忙拱手道:“殿下厚礼,臣下万不敢当。当年臣下不过教殿下耍了几日弓箭,这师徒名分,臣下实不敢当。”

“师父此言,莫非是嫌弃徒儿不肖?”李恪呵呵一笑,毫无亲王架子,轻松调侃道,“不过,既然师父不惯此类繁文缛节,徒儿便不再多提。但这两箱礼物,还请师父务必收下。”

“那好吧……”秦琼无奈摇头笑道,“殿下,日后万不可再提师徒之称谓。”

“谨遵师命,翼国公。”李恪大笑几声,转头看向秦怀道,嘴角上扬,“这不是秦三哥吗?”

“见过吴王殿下。”秦怀道拱手行礼。

“免礼。”李恪意味深长地微微一笑,冲秦怀道轻点下头,转而又与秦琼寒暄闲聊起来,所谈大抵为慰问病情、请教箭艺、闲话家常之类之事。

秦怀道心中暗忖:观此情形,李恪与吾秦家略有交情,与往昔之我亦颇为熟稔。

“翼国公身体欠安,小王不多叨扰。小王自去与秦三哥闲聊叙话,切磋箭术,不劳翼国公费心。”聊了一阵后,李恪说道。

“殿下请便,臣下告退。”秦琼点头微笑,自行离去。

见李恪走到身旁,秦怀道正欲拱手,李恪咧嘴一笑:“免了免了,你我之间,何须如此客套?——走!”

“去哪?”

“这还用问?”言罢,李恪一摆手,率先往后宅走去,熟稔得如同在自家一般。

废话,不问怎知?

秦怀道满心疑惑,跟了上去。

这位俊朗的李恪大步流星,疾行如风,穿廊过巷,对秦府显然极为熟悉。不多时,行至西跨院边停下,轻咳一声,说道:“慕白,还是……你去瞧瞧四妹在否?”

“四妹?”秦怀道略感惊讶:这家伙,莫非是冲着我家四丫儿来的?他们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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