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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又推测
- 在一次日常交流中,漆月大声呼唤:“喻宜之。”对方应声而从门边传来,这让正准备解锁链的漆月惊得退避三舍,惊呼出声。喻宜之的身影在门口显现,逆光中她的面容有些朦胧。
她迅速理解了当前的情景,询问道:“你以为我被囚禁于此?”随后又推测,“你是不是听了什么误传的消息?”漆月对此表示不满,瞪了她一眼。
喻宜之似乎对漆月的担忧表示疑惑,“你为了找到这个厕所费了不少功夫吧?是在担心我吗?”漆月对此嗤之以鼻,“我担心你?别逗了,只是因为昨晚你帮了我,我不喜欢欠人情罢了。”
提及昨晚的事情,喻宜之问:“那糖味道如何?”漆月有些困惑,“阿尔卑斯,能有什么特别的味道?”喻宜之又问:“你还带着吗?”漆月轻蔑地表示,“谁会把阿尔卑斯当宝贝一样带着?我昨晚根本没拿走。”
喻宜之平淡地回应,“知道了,出去吧。”漆月对此表示不满,“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说话很让人反感?”喻宜之解释道:“我需要上厕所,你在这里会影响我。”
漆月质疑,“你是特意跑到顶楼来上厕所的吗?”喻宜之点头,“这里通常没有人。”漆月讽刺道,“你真是太不喜欢和普通人打交道了,公主。”
喻宜之走到漆月身边,打开了另一个隔间的门,“如果你坚持要站在这里听我上厕所,也可以,反正我们都是女生。”漆月表示拒绝,“谁想听你上厕所?”她转身离开,但又似乎被什么吸引,留在了原地。
当喻宜之上完厕所出来,看到漆月靠在走廊边,她那头火红的头发显得格外引人注目。她问:“你不会从来没吃过阿尔卑斯吧?”喻宜之点了点头。
漆月对此表示惊讶,“你在开玩笑吧?”喻宜之解释,“家里管得严。”漆月讽刺道,“不让吃平民的零食,那你为何还好奇?”喻宜之表示,“我没有好奇。”
然而,漆月却突然拉住喻宜之,打开她的手,将一颗阿尔卑斯糖放在她手中。喻宜之困惑,“你刚才说你没带走?”漆月不耐烦地回应,“管我呢。”喻宜之道谢,“谢谢。”
漆月却表示,“谢什么,那本来就是你的。”喻宜之准备剥开糖的包装,漆月却又一次阻止她,将她拉到一边,“你站在厕所门口吃什么糖?香味很好闻吗?”喻宜之被她拉到角落,剥开包装纸,将糖放入口中。
她没有立即离开,而是靠在走廊的柱子上。漆月看了她一眼,也没有离开,而是点燃了一根烟。
校园的空间在这一刻重现了夜晚的宁静。
倚靠在圆柱旁,喻宜之将手背在身后,口中品尝着糖果的甜蜜,而漆月则吞吐着烟雾。二人目光交汇,共同凝视着走廊外那棵最高的树,其树叶如同天然的滤网,将阳光筛成金色的液体,仿佛可用于烘焙甜点。
喻宜之与漆月相距不远,口中不时散发出甜味。
远处,某个班级的英语老师正指导学生朗读,那断断续续的读书声在空中飘荡,更衬托出他们所在的楼顶平台的宁静。漆月突然萌生一种奇异的感觉:整个校园都在授课,唯有她和喻宜之这两个性格迥异的学生,匿藏在无人之巅。
仿佛置身于一个微观宇宙,将世界划分为两个领域——内部为“她们”,外部为“他人”。
这种荒谬感令人费解。
两人本应是最不合拍的组合。
漆月忍不住发问:“我们为何不返回课堂?”
她的声音惊飞了树梢上的一只鸟,而喻宜之的目光随着鸟儿远去,轻描淡写地回应:“无关紧要,教师传授的知识我已掌握。”
漆月不禁翻了个白眼。
周围再次陷入沉寂,唯有喻宜之轻嗑糖果的声音在空气中回响。
那是他的舌头在轻触阿尔卑斯糖,一次又一次地撞击着他贝齿般的牙齿。
漆月咬着烟,烟雾缭绕中眯起眼睛询问:“味道如何?”
“美味至极。”喻宜之思索片刻,补充道:“宛如夏日尾声少女的汗水气息。”
漆月不禁笑出声:“你不高傲会死吗?”
“你不信?细细品味,你会发现我的描述颇为精确。”喻宜之直起身,缓步向漆月靠近。
漆月后退一步:“你想做什么?”
喻宜之深邃的黑眸凝视着她,仿佛要将她吸入其中:“你想要尝试吗?”
他将糖果推出唇外,那糖在少女的唇齿间已化为一种暧昧的形态,此时被洁白的牙齿轻咬在粉嫩的双唇之间,显得湿润而诱人。
喻宜之的靠近让漆月几乎可以感受到他口中的气息。
漆月几乎半个身子探出走廊之外:“我靠,你你……”
直到喻宜之退开,重新将糖果含入口中咬碎,漆月才在心跳加速中找到一个借口:“这干净吗?”
喻宜之并未回应她的质疑,只是告诉她:“如果你听到我们班同学提起某人被关,实际上关的不是人,而是实验用的小白鼠。”
漆月:……
喻宜之:“至于刚才那个带锁链的隔间,是因为内部损坏,一直被封锁。”
漆月:……
她大步跨过喻宜之,似乎急于离开:“总之,我们扯平了,我不再欠你。”
然而,走了几步后,她还是忍不住回头询问:“那么,究竟有没有人欺负你?”
“有。”喻宜之平静地回答:“但那不重要,我有应对之策。”
…………
致知楼仿佛被学校遗忘,直至午后,整栋楼的水管仍然未能修复,洗手间collectivefailure仍旧处于瘫痪状态。
漆月不愿在课间排队使用洗手间,于是在上课时间,她嘴叼香烟,径直前往格物楼的洗手间。
在教育机构的特定环境下,个别学生的行为往往充满了戏剧性。本次事件中,漆月对于喻宜之所在教室的规避态度,显得异常坚决。她坚决不会涉足顶楼的那间教室,以避免与喻宜之的再次相遇。
当漆月经过高三(1)班教室所在的楼层时,她不可避免地投向那边一瞥。令人注意的是,教室中空无一人,这引起了她的好奇。操场上的体育课同样未见人影,她猜测或许全班同学都参与了喻宜之提及的小白鼠实验。
由于确定喻宜之不在现场,漆月的勇气有所提升,她口叼香烟,向教室方向踱步。她究竟有何目的?连她自己也并不清楚。或许仅仅是出于对学霸课桌的好奇,想要一窥究竟。
然而,随着她接近教室,一种不安的感觉逐渐笼罩她。她意识到这种行为似乎与她并无瓜葛。正欲折返时,她的余光捕捉到了教室内部的一个可疑身影。她立刻识别出那是喻宜之的座位,因为这个座位曾经是她“调戏”喻宜之的地方。
那个女生正打算拿起喻宜之桌上的白色保温杯。漆月出现在门口,并以一种随意的姿态轻敲门扉:“在做什么?”
女生受到惊吓,手中的小袋子掉落,粉末散落一地。漆月迅速行动,女生试图捡起,但漆月更快一步夺过袋子:“这是泻药吗?”
女生的脸涨得通红,反驳道:“与你无关!”漆月的语调中带着一丝戏谑:“妹妹,就算你让喻宜之缺课两天,你的成绩就能超过她吗?”
“与你无关!回你的致知楼去!”女生愤怒地说。
漆月冷笑着回应:“知道我们致知楼的特点吗?闲置的学习时间太多。我偏要管一管与我无关的事。”她用力夹住女生的下巴:“你以为任何东西都可以放入别人的口中吗?”她将烟头凑到女生嘴边:“那我能否将烟灰放入你的嘴边?”
女生尽力躲避,漆月冷静地审视了她一会儿,然后放开了她。女生惊恐地退后,与漆月保持了距离,并斥责她为“混子”。
漆月轻蔑地笑了:“我是混子,但即使是混子,也不会做出往别人嘴里放泻药的事。”
晚自习时分,喻宜之发现漆月在其顶楼厕所外抽烟。喻宜之询问她每天的烟量,漆月冷淡回应。喻宜之注意到漆月已经等待多时。
当提及班上的一个女生时,喻宜之认同了她的名字。漆月警告喻宜之要小心这个女生,而喻宜之似乎已经通过自己在课桌上安装的微型摄像头掌握了情况。
漆月对喻宜之的这种做法表示惊讶,并质疑其是否扮演了间谍的角色。喻宜之解释这是为了避免此类事件的再次发生,并保证不会侵犯他人的隐私。
最后,两人的对话以对道德问题的简短讨论和对彼此身份的mutualacknowledgment作为结尾。
漆月在对话中显露出一种不安的情绪,她质疑喻宜之对于持续不断的困境的看法,带着一股急躁询问:“你如何确信这类事情会无休止?”随后,她带着挑衅的语气发问:“是不是有很多人在欺负你?”
面对这样的提问,喻宜之回应得异常平静:“目前而言,还不算太多。”
漆月恍然大悟——正如她自身深知在失去尊严之后人际关系的冷暖,喻宜之显然也源自于过往的经历,对此有着深刻的理解。
“不必为我忧虑,我能应对。”喻宜之语气淡然。
“谁会担心你呢?”漆月虽如此说,仍旧忍不住追问:“你有什么应对之策?”
喻宜之更加平静地回答:“向老师求助。”
漆月不自觉地笑出声来。直到喻宜之已经走向厕所,漆月才意识到她并非在开玩笑。
她突然抓住喻宜之冰凉的手腕,那触感在她手中却异常炙热,让她突发奇想——是否天边的月光也同样炙热?
漆月的话语中带着责备:“你真的打算向老师告状?你还在幼儿园吗?你知道这样做多么……”
喻宜之投来询问的目光:“什么?”
漆月显得有些尴尬:“不是指那种道德,而是指同龄人之间默认的规则,比如问题自己解决,不去麻烦老师或家长……”
喻宜之反问:“你真的相信这种规则?”
漆月语塞。
在走廊昏暗的灯光下,喻宜之的面容显得冷峻而苍白,仿佛月光照射下的她,透露着一种透明般的冷漠。
漆月突然觉得,月光原来是如此没有温度。
喻宜之以那种冷漠的表情继续说道:“如果按照你的标准,那我就是最没有道德的人。”
她的声音冷冽:“告诉你,唯有以更高的力量,才能压制一股势力。”
她留下愣在原地的漆月,独自走进了厕所。
漆月想要离开,脚步却停了下来,她的目光被一只小虫撞击灯泡的场景吸引。
她不愿承认自己被喻宜之的话所震撼。
直到喻宜之离开,漆月才举起手中的香烟,示意自己抽完再走。
喻宜之仅是淡淡地点头,经过漆月身边时,她回头问道:“既然有事相商,为何不直接到教室来找我?”
漆月嘲讽地说:“让所有人看到我们在一起,你认为这对你有利吗?”
喻宜之没有再回应,径自离去。
当天,由于大姐的女儿来访,大姐没有出摊,还带走了漆红玉,漆月因此不必急于回家。
她决定留在学校直到晚自习结束,然后骑车离开。在门口,她停下抽了根烟,大头看到她感到疑惑:“放学后急着走,怎么还在这里?”
漆月吐出一口烟:“我在等小琳。”
大头露出理解的笑容:“好的,那我先走了,不打扰你们。”
实际上,漆月清楚小琳今天并没有上晚自习,她和朋友一起去看了演唱会。
漆月在这里等待着,目光扫过走出校门的学生。
直到喻宜之那张冷月似的面孔出现,面无表情地向停在门口的宾利走去。
漆月戴着头盔,也能感受到周围投射在她和喻宜之身上的目光。那些目光充满了复杂的情感,既有对她的觊觎与鄙夷,也有对喻宜之的崇拜与嫉妒。
她突然意识到她和喻宜之有诸多相似之处,两人都像是在戴着花环的同时,也被花环上的刺所伤害。
但至少今晚,喻宜之身边没有出现任何麻烦。
漆月确认了这一点,丢弃了烟头,戴上护目镜,骑车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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